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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平和的相处中,总是透露着不自在,三年时间流逝而过,好像只是一觉醒来做了个关于穿越的梦。
夏清柚过于不习惯这种谭复舟一直在她身边陪着的状态。
一次次失望之中,她学会了适应与自己相处。
毕竟一年见不到几次才是常态,而且见面都基本伴随着争执,非得占据上风,不愿认输服软,他们都是骄傲的人,谁也不肯让着谁。
被谭复舟陪伴是她渴望得到的画面,可是当它再次出现时就像虚幻的面纱,只能存留些许时间。
一层限时的**满足,好似是饮鸩止渴。
直到做出决定选择戒除,否则将永无休止的折磨自身。
他们这一次见面,比以往的几次时间都要长,做的次数也更多,似乎是要以这种方式去弥补和发泄。
柔软方正的床,宽敞明亮的浴室,遮上一层白色薄纱的玻璃窗......忠于身体的本能,任其肆意绵延渴求。
这种身体的疲累和工作中消耗的精力完全不同,前者是身体释放和舒缓,就如同人在运动以后会更加健康。后者则像是无情的机器,吸干生命血条。
谭复舟在这一方面的表现,和他本人给出的印象实在是相差甚远,他对欲.望的渴求,是强烈且直白的。
尤其是别墅给阿姨放了假以后,谭复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说情话时在情绪里渲染出爱意,铺散在夏清柚的身上。
夏清柚只需要抱住他,就会得到一层一层渐进的回应。
可以暂时忘记他在相隔万里的纽约,忘记重重争吵和矛盾。
当人染上无法脱离的瘾后,就会不分昼夜,不分场合去追求和探索。
这样的方式可以舒展并释放压力和委屈。
她是喜欢的、渴望的,
她可以借着这样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哭泣,而不被怀疑滴滴答答的泪水的缘由。
可每次结束后思维会陷入莫大的空虚,
就像是虚幻的泡沫,一戳就破,
美丽的外表持续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就会结束,然后徒留她继续回忆着阳光下的炫丽彩色。
夏清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叶柠,视频通话里面的叶柠头发散乱,有黑眼圈,她耸耸肩:“我看你就是傻了,干嘛要想这么多,享受当下就好了。反正你也挺爽的,不是吗?”
叶柠在互联网公司做运维,每天忙到焦头烂额,考虑这种东西的时间属于奢侈品,有那精力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还有,你是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是上班不够累吗还纠结这些爱不爱的?”
隔着屏幕夏清柚都能读到叶柠恨铁不成钢以及我的朋友为什么这么恋爱脑这一想法。
她撇撇嘴,将视频摄像头拉近了些:“我也不知道哎,哎,乱糟糟的。好吧,柠柠,你说好像是对的,我可能真的是个恋爱脑。”
我喜欢了他太久,爱已经成为本能的感情考虑。
然而——
这个恋爱脑这一年间时常蹦出要不和她老公分开吧的想法,不止一次,夏清柚谁都没有告诉。
最好的朋友叶柠也没有。
夏清柚最浓烈的情感牵绊都牵放在了谭复舟身上,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十年时间,只有着一个人。
只要谭复舟出现,总能轻易牵动自己的情绪,她渴望着与谭复舟亲密,又惧怕着对方的若即若离,
两个人在这段婚姻里是不对等的,直到如今,她去见温安慧时依然有种拘谨和束缚,
就像是永久套上的紧箍,只要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差距摆在眼前,就会从美好的感情里面掉入现实。
他们真的能够长久下去吗?
夏清柚之前从来不会发出这种疑问。
她以为会和他甜蜜长久的。
这天是周六,谭复舟明天一早就要飞纽约,白天两人就一直黏着,在放映室看了一下午电影。
到了夜幕将临,月亮挂上天幕,
夏清柚靠在沙发上面,她身上被汗水浸泡,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谭复舟还调笑说:“明明是我在出力,为什么你会这么累?”
夏清柚听不得他的耳语,那是敏感的诱惑器。
她的脊背变得更加紧绷,她举起一只软绵绵的手拍在他脸上,“闭嘴。”
轻飘飘的力道,跟调.情没什么区别,谭复舟向下猛地靠近她,亲了亲汗水流过的颈部,他的头发偏硬,扎得下巴痒痒的。
沉醉于她身上的谭复舟同样是敏感的,他们彼此都非常清楚。
他发出的声音非常性感,这不同于他穿上衣服时的矜持冷傲,这个时候的谭复舟是充满了人性的,因为他的渴求正从眼睛里面渗出来,
流露着对身/下之人的侵略和占有。
浴室里有一面等人高的镜子,上面布满了水汽,朦胧了镜面看不清里面的交叠身影,影影绰绰的,只能观测出有个轮廓在不停地耸动。
谭复舟常年健身,三十岁也和二十岁时一样肌肉紧实流畅,他在用力的时候肌肉紧绷起来,腹肌更加漂亮,富有力量,
他的皮肤很白,遗传了温安慧的肤色,手臂和手背有筋络弹起,能看得清乌青色的血管。
谭复舟身高比夏清柚高出一个头,双肩宽厚带来侵略性的安全感,双臂抱住柔软的身躯,他拽着夏清柚的长发,一声一声地叫着“柚子”,她转过身来,两人贴近,再贴近,像是要融入彼此的体温,直至相连。
她的视线与谭复舟的视线撞在一起,夏清柚没想到他突然又有了大幅度的动作。
夏清柚的嗓子抑制不住地发出羞涩令人脸红的声音。
他观察着她的反应,似颇为满意般,眼中有明亮的光。
谭复舟一只手放在了夏清柚的腰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放在了她的胸前。
无论是轻柔的力道还是加重的力道,都是一曲完整音乐中的应有的音调。
谭复舟有一颗虎牙,尖尖的牙齿咬住软肉时不愿意松口。
他会从下往上,一点一点品尝美食,舌头舔舐,寸/寸/深/入。
被钳制住的一方无处可逃,只能挣扎着,待到猎人满意后才能有所缓和地活动。
窗外星星点点,夏清柚额前点点汗珠。
在最后剧烈的接连不断的动作之后,她发出一阵颤栗。
谭复舟往前一步,咬住了她的锁骨、嘴唇、鼻尖。
他按住了夏清柚的腰窝,不允许她往后退,她也无处可退。
原本明亮的镜子上面布满了的水汽,这薄薄一层又变花了,印上一个个不规则的手印,不再是均匀的一层。
看过去后发现有一处不规则的镜面图像倒是愈发清晰起来,映出是圆滑的曲线,类似于人的身体那般。
朦胧的光影伴着薄雾不停地在晃动。
这处空间的高处是潮湿的、灼热的。
她的小腿紧张到颤抖,对方的肌理分明的脊背上的有道道鲜红的指痕。
到了最后,两人相拥在一起,都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夏清柚眼角留下生理性泪水,她面额潮红,像一朵绽放开的玫瑰。
谭复舟打开花洒,水的温度还没有调好,凉水溅到了他们光着脚背,冰凉的水滴刺激了燥热。
夏清柚被提起来,双腿一起/挂在谭复舟的腰上。
“不要了!!!”
她声音比刚刚任何一次都要大,声调中透露出对谭复舟恐怖体力的恐惧。
花洒的水逐渐变得温热合适,谭复舟带着夏清柚挪到水下面,把她放下来,
她差点站不起来,因为腿软。
谭复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规规矩矩地洗了澡,吹干头发。
期间他是又起了生理/反应,吓得夏清柚差点带着泡沫就溜出去浴室。
谭复舟的动作比夏清柚反应迅速,把她摁到水下,给她冲干净身上的白色泡沐,身上突兀的部分一直下不去,谭复舟哄着夏清柚,说只好再次劳烦一下她的手。
不然的话,只能让其它地方受累了。
她的手掌受累了。
别墅距离机场很远,当手机闹铃震动的第一下时,天还没亮。
谭复舟关掉闹钟,睁开了眼睛,怀里的女人睡得正香,她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这样的早晨,是谭复舟向往和等待的。
其实快了,就快了,不会超过一年,他们就能回到以前。他会实现曾经夏清柚的设想,夫妻间彼此相依,不会分离。
到时候可以真正考虑温安慧的意见,只要夏清柚愿意,他们可以孕育一个拥有彼此血脉的孩子。
睡梦中的夏清柚乖巧可爱,他们的孩子一定也是这样讨人喜欢的。
谭复舟轻柔地亲了亲夏清柚的额头,起身的动作轻缓,不想打断妻子的睡眠。
暖热消失,夏清柚本能的往外靠了靠,她抱住最后一截热源,嘤咛的声音像是梦话一般:“嗯-,老公,别走。”
他还没有离开床沿,手臂被抱住,力道很小,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摆开。
谭复舟坐下,像是哄孩子一样,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夏清柚的后背,谭复舟的枕头代替了手臂,上面残存着他的气息,这是夏清柚熟悉的味道。
她继续睡着了。
夏清柚醒来时,身侧的温度已经凉了,她隐约记得谭复舟走时亲了亲她,模糊的触感,像是朦胧的美梦。
刚从医院回来的那天,说好的让张阿姨做饭时清淡一些,如今过去一周的时间,张阿姨没有出现。
夏清柚和谭复舟真正地过了几天只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饭菜这一部分,谭复舟包揽了大半。
关于做饭这一点,夏清柚心服口服谭复舟的手艺,这真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以谭复舟的身份,自小就有保姆照顾,那双漂亮的手用在签合同上无比正常,用在厨房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他们刚在一起时,夏清柚经常往谭复舟的公寓跑,其中一重要原因就是谭复舟的厨艺太好了,
夏清柚心想:如果他去当一个厨师,一定是颜值与能力并存的高手,肯定会吸引大批顾客生意兴隆的。
“太太,饭菜马上就好,你坐下稍等几分钟。”
张阿姨按照谭复舟交代的时间准备的早饭,除此之外,张阿姨还拿到了一份由谭复舟助理发来的食谱,说是变着花样做给太太。
夏清柚坐下,和张阿姨问了声早上好。
今天是休息的最好一天,明天就得回到运安,继续她的奋斗。夏清柚不是一个放任自己休息堕落的人,这些年来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她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事业的成果,
这是她的坚持,不肯接受被任何人破坏和打断,也是因为这份坚持,和谭复舟积累了矛盾。
事实上,哪怕是运安的最顶级合伙人,也没有与谭复舟事业上相比的可能性,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等级。
谭复舟不理解她在争什么,把自己的工作搞得那么累,那么狼狈。
三年前他高高在上地质问“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去美国?为什么要自找苦吃?”
运安是家不错的律所,可是靠自己奋斗上去到最顶尖也就那样。
谭复舟安排好一切,工作岗位也好,留学名额也好,都是为夏清柚准备好的,只要人过去了,生活和以前的亲密没有什么两样。
他永远都无法理解夏清柚为什么要这样别扭。
为什么不肯接受呢?
她发自心底感受到寒凉,以及谭复舟的暴露出的傲慢和自以为是。
夏清柚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下这份来自丈夫的好意。
她爱他,却不能接受完全依附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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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已经审核好多次了,能不能过啊到底,头大[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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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