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对我摆烂 第2章 2

于邦看着看着怀里的猫咪紧闭着眼睛，在手里一动不动，任凭着那双手提着它的脖子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瞟了猫主人一眼，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团毛孩子，于是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谷饶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逼近，在对方触碰到自己的毛发时，瞬间绷紧，忍着身体被左右摇晃的眩晕感。

悄悄地半睁眼睛，对方一脸得意的样子，谷饶心上隐隐浮现出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为了摆脱被这种情绪的控制，脑袋心生一计。

“呕呕呕”

伴随着嘴巴里面不时发出的呕吐声，毛绒绒整个身体也开始进行大幅度地挣扎，于邦的脸一下就变青了。

宴遇来不及多想，本能性地把手放开，小猫身子着地的时候差点摔倒，也来不及爬起来只是把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皱巴巴一团在木质地板上，眼神中充满了被痛苦折磨的不清醒。

“去医院”

屋里的两人人急的团团转，于邦掏出手机打算打车，宴遇把谷饶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来。

谷饶感觉自己紧挨着男人的胸膛，体温透过毛衣传来，而自己也只是扫了宴遇一眼，看向的确是背后无法聚焦的窗外，似乎外面天半暗未明，这样独自在黑夜里面痛的没有力气也常有的事情，天色一如往常。

谷饶打算将计就计，在最后一句被夜摧残的沙哑声中昏睡过去。

“医院没有开门”

[真的是生不逢时啊]

楼道里面只有月光照在空荡荡的道路上，步伐紧急的两个在快速地移动着步伐，脚边拖着长长的影子，一扇一扇的墙和窗户，时不时被月光半截着，无线拉扯着，一闪一跳着看着很诡异。

两人带着白色手套，正在井然有序地准备，毛发上的残留物早已没有之前的艳丽，手指串过那些被黏糊住的毛发，甚至还有胶水凝聚的痕迹，在无法捋直时候，于邦瞟了一眼带着口罩的对方。

宴遇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地从旁边取出剪刀，直接剪断打结的地方。

于邦也照猫画虎的跟随着主人的手法，毛发飘落在白色的地板上。

刺白色的顶光打下来，在两个人处理后，原来毛发旺盛的小猫变成了左一坨右一坨，坑坑洼洼的毛发。

“按着”

于邦眼神中全是抗拒，想起来被猫爪触碰到脖子的那一刻，呕吐和那挛缩在地板上，痛苦的眼神，自己就觉得泡在实验室里面的坏运气在无限扩散。

[宴遇那人除外，谁都无法近身。]

宴遇在准备针管，见对方还不动手，就打算看看对方在想什么。

而在于邦这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你要不动手，躺的人就是你了]

于邦做出委屈的表情意思了意思，手迅速地把放在小猫的手脚那里，毕竟小猫这样有自己一部分的原因。

鲜红色的血液从试管处流淌着，收集完毕后送完隔壁处。

冬天的夜晚总是很短，天开始逐渐泛白，像鱼翻出白肚皮，水肆意地越过皮肤，透过白夜的人们再次被疲倦袭来，“猫狗之家”的店门卷起门，就看见有两个年轻人怀里抱着一只猫。

猫的皮肤因为某处被剔完了，但是触碰到的时候却丝毫没有粘染到外面的湿气，这让女护士忍不住看了正在登记信息的两位。

外套上面全是颜色不规整的毛发，而男人的精神像是水底的芦苇一般，只是由水流的动向偏向，像是经历了很久那样的生活，比起这位，旁边的穿着夹克的男人则青春很多，熬夜的痕迹挂脸，但是无人会怀疑他的生命力。

“姐姐，你帮我们看看猫猫吧”

女护士看着摆出央求装的样子，心想果然还是青春，而旁边的男人只是看着自己怀里的猫，看了一阵，似乎没有找到什么想要的答案，像一台冷漠的扫描机器。

“谢谢”那人把手中的字笔递过去。

于邦和宴遇坐在玻璃门外面，里面的医生和护士正在围在一起。

于邦思考了一阵还是开口了，

“宴遇，这是流浪猫吧？”

正是因为很清楚面前的这个人几乎对于一切人们觉得可爱的东西都熟视无睹，甚至可以算做是冷漠无情的地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校园的猫咪总是很喜欢粘他。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嗯”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猫咪是有病的？”

宴遇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脖子转过来，看了自己几眼。

“就只是偶然”

宴遇没有说谎，但是也没有想要解释的**。

震动声打破了短暂的安静，而天色也正好大亮。

“是生物药剂过量”

后面是一张详细的试剂名称还有量数。

心是一步一步地沉落下去，越来越觉得在动物叫声此起彼伏的宠物医院，会生出一种身处巨大的白色空房的无助感。

“几乎都是未流通的违规试剂。”

是的，四面都是白色的墙，而空间在不断地逼近，无法逃离。

“你们谁是猫的主人”

于邦反应很快，直奔向对方，而宴遇才一步一步地迈向对方。

“猫咪的身体不是因为普通猫科疾病”

“不是猫科疾病是什么意思啊”

于邦这样都蒙了，宴遇人不正常，难道猫咪也是独树一帜吗？

宴遇对于这个答案一点都惊讶，在这个世界里面，舆论的发酵总是很复杂，所以有些公司就会培养与人类某处有共性的动物来做作为实验品，比如以前的老鼠，现在躺在床上的猫咪，这样最保险。

“所以有救吗？”

医生停下了跟对方解释的样子，转头看向这个冷冰冰的脸，从开始出来他就表现的漠不关心，一听到比较的严重的时候就开始打算弃养了。

想到这些养了不服责任，只贪图动物的可爱和情绪价值的年轻人就来气。

“那你就不应该喂它人类的食物，有的食物添加剂过量对人都有害，更何况是猫咪。”

“对不起”

男人的认错速度很快，但是女医生的火气更快了，男人却一身倦淡的样子，要不是碍于医生和患者家属的身份，直接就为病房的猫咪打抱不平了。

“你自己看病例单子吧，不懂再来找我”于邦手中被塞进了一张病例单。

今天的气氛的显得有些诡异，直到从医院打车回来，于邦都没有想清楚，宴遇为什么要对医生说那句，

对不起。

更加离谱的是：

“借我2000，下个月奖学金发了就给你。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于邦觉得熬夜危险真的巨大，自己梦里觉得有违背常识的逻辑，宴遇这个高富帅居然还需要为2000元发愁。

“父亲冻结了我的卡”

宴遇在接到检查书发来的同时，就看到了最后一句。

“宴总让我通知你，不要想着插手这件事情”

从小到大，父亲对于自己做的事情总是不干涉的，但是为什么这次态度就拒绝的如此坚决，思来想去，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而接下来电话是李然。

“为什么，李叔”

李叔是父亲身边的老人，听说从父亲开始创业的时候就一直待在身边，所以很多时候李叔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的父亲。

“有些鱼在纯净的水里面并不能存活，宴总最近在南阳山下养花养草，过来陪陪他。”

宴遇的眉头一挑，遥望着远处的干枯的树枝，像一颗固定形状的遥望者，只盼来年春。

“可是树并不是每年都熬过春天”

对面的人好像挺住了呼吸，长期又轻轻地叹口气。

“子非鱼”

父亲的声音出来，似乎在催促李叔在干什么，距离很近，说明这通电话是父亲故意而为之的，随之而来的还有卡被冻结的消息。

谷饶只是愣愣地盯着头顶的灯，很久脑子里面什么都来不及想，维持着这样空白的状态还有自己的身体。

门口远远进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外套，胸口处的口袋处还别住一只笔的女生进来。

“咪咪，打针时间到了”

谷饶望着周围笼子里面的猫咪，对于这种情况都已经平淡，甚至有的还很平淡地接受着，没有痛苦撕裂的叫声。

而在这个时候有猫开口：

“新来的，你的毛发怎么不均匀啊？”

见对方没有回答，踏着小碎步往前站了站，湖蓝色的大眼睛直勾勾望着对方。

“为什么不回答问题”

谷饶正被医生抱立，换了一个方向，开始向手臂处打针，针管刺痛的感觉似乎似曾相识，大脑开始转动后，谷饶发现对面气鼓鼓的布偶猫正在看着自己。

“就是你”

两猫终于连上了脑电波，谷饶在对方的言语中得知明天两脚兽就来接对方回家，得这个医院是治疗对方偶尔感冒的病症。

“那你呢？”

谷饶沉默了，它不知道应该回答哪个问题。

或者可以换个更直白的说法，任意问题的背面都没有答案。

或许知道答案的是一个人，与自己毫无瓜葛的男人。

“我不知道”

谷饶知道对方正在等待对方的答案，在那双单纯的眼神的注视下，它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可信度。

但是有一定，这里的医院费用不是本喵可以支付的，它不敢呆在这里了，即使是对方的善意，都带有这莫大的负担。

谷饶打量了周围的设备，窗户周围有防盗栏，那么就只有门这一个出口，打算趁着门缝处偷偷地离开，甚至这么逃出外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咕噜咕噜”

肚子也在大脑转动来的时候后逐渐地苏醒，只能祈祷之后出去之后可以转赚到到钱，然后回报这家好心的医院。

一二三

四爪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一脚一脚地轻轻向前走着，在门口处突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鞋子还有黑色的裤子。

谷饶一下子地抬起头，是他。

在人类世界被猫咪碰壁的第一人。

谷饶的心突然紧了一下，突然四脚离地，视角与男人的肩膀处平齐，还看见了背后的医生。

[完了，死命难逃]

男人似乎被误会成打扰自己静养的罪人，在医生的口中男人成为了投放垃圾食品，不按时喂饭的甩手掌柜。

但是他居然只是沉默，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话。

“你按着医嘱，把试剂按时给它喝，这个病得长期治疗，一个月后按时复查。”

“好的”

谷饶发现男人偷偷地瞟了自己一眼，头一哈子就缩进去，又听到隔壁问：

“他就是你的主人吗？”

“也许吧”

这个回答似乎让对方皱起了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开口到：

“可是他看起来不是会照顾的样子”

布偶猫的毛发很蓬松，甚至能够看见蒜瓣毛，看起来高贵又无害。

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谷饶被男人抱起来到了宠物店门口，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声像交响乐一样此起彼伏。

不同种类猫粮放在谷饶的面前，也只是凑近闻闻，然后又向下一家。

中午街道上的饭香味传来，勾的谷饶的心痒痒的，甚至开始挣脱男人的手臂，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怀里的小猫有了自己心动的选择。

把它放在地方，眼睁睁看着对方跑进了一家主卖龙虾的海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