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宁今天心情挺好,一大清早接到他爸林有余的电话,说菲律宾这边的生意谈完了,林氏企业和对方携手合作,发布会当日股价飙升,欣欣向荣。
林有余说还要再去趟瑞士,大概下个月回云州,还问前两天给他邮寄的东西收到没有,最后叮嘱儿子马上冬至了,冬至大如年,记得吃饺子。
林鹤宁不由自主的当回事了,尤其是午休时间听助理小微和几个法警在食堂讨论什么饺子馅是yyds,林鹤宁忽然想起顾匪带给他的肉包子,面皮喧软蓬松有嚼劲且不说,就说那肉馅,是真鲜真香。
林鹤宁毫不夸张且客观事实的保证,那肉馅比他活到现在吃过的都好吃。
咋做的?放了什么高科技?
林鹤宁又想起夏知乐上回送来的小馄饨,投桃报李,便也心血来潮的想给夏知乐包一顿饺子。
想做就别怕麻烦,林鹤宁准备连饺子皮也亲力亲为,在网上搜教程怎么和面擀面皮,然后就是调馅了,这也是饺子好不好吃的关键。
林鹤宁心想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种硬菜,必须打个漂亮仗,要完美。
于是他发微信给顾匪,问他上次去医院给自己带的包子肉馅是什么馅。
顾匪不到一分钟就回复了:[牛肉圆葱馅,喜欢吃?]
林鹤宁坦诚的回答并夸夸:[特香。]
[同样的馅变成饺子是不是也行?]
顾匪:[行。]
顾匪:[你要订冬至饺子吗,我做好煮好给你派送到家。]
林鹤宁被顾老板见微知著的热情服务搞得很感动,发了个笑眯眯的表情包,写道:[不用不用,我想自己做试试,你能教我怎么调这个肉馅吗?不用告诉我独门秘方,就教个大概就行。”
林鹤宁等了五分钟,顾匪没回复。
难道他太冒犯了?
可是他发誓,真的没有窃取商业机密的意思!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顾匪。
林鹤宁忙接听,顾匪说:“刚才有啤酒业务员来推销。”
然后问:“你做过饭吗?”
林鹤宁回想他的拿手好菜:“炒鸡蛋算不算?”
顾匪:“……”
顾匪回想林鹤宁家的大厨房,开放式的,很漂亮,灶台是黑金沙的,每一寸都闪烁着奢华的光泽。
于心何忍啊!
顾匪果断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店里吧,我当面手把手教你。”
也担心自己炸厨房的林鹤宁愉悦道:“那谢谢了!”
第二天一下班,林鹤宁顺路就到了杏花饭庄,并从后备箱拿出一盒鱼子酱给顾匪。
“我不爱吃这个,送你吧。”
林鹤宁完全不喜欢这种“用来装逼很有用”的贵族食材,只因为他爸特爱吃,所以他就假装自己也喜欢。
这不,从国外大老远寄过来的。
顾匪道了声谢,把盒子放好。
林鹤宁没看见胖子和周粥,店里只有两个小时工,也恰好今天生意冷淡。
顾匪问林鹤宁饺子皮是不是现成的,林鹤宁边挽袖子边说自己整。
顾匪有那么几秒钟的沉默,善于察言观色的林检察官瞬间在顾匪脸上读到五个大字——又菜又爱玩。
对于一只新手小白来说,以炒鸡蛋为出发点,下一步该学习的是番茄炒蛋。
小婴儿还不会翻身呢,就想当宇航员上外太空了?
林鹤宁对自己“一步登天”的勃勃野心很有逼数。
顾匪:“和面吧。”
不愧是顾师傅,艺高人胆大!那成熟的目光,稳重的神色,弄得林鹤宁都觉得自己能一夜出师,从此脚踹新东方,拳打米其林!
顾匪教的很仔细,从多少克面粉兑多少各水开始,因为精准测量,所以没有翻车,使得林鹤宁信心倍增。
之后调肉馅,不外乎是葱姜汁,食盐味精什么的。等到包的时候才是考验技术的时刻,看顾匪做明明很简单,可林鹤宁自己实操起来难度系数忒高了。
“煮饺子不能漏,不然就成馄饨了。”顾匪又拿一张饺子皮演示,怎么捏褶,怎么把造型弄得圆润漂亮。
林鹤宁最引以为傲的除了颜值之外,就是学习能力强,很快就包的像模像样了。
顾老师相当欣慰:“开水下锅,少放一点食盐防止粘黏。你是想等你爸回来,做给他吃?”
林鹤宁紧盯着水温:“我做给夏知乐的,今天不是冬至么。”
顾匪拿擀面杖的手紧了紧。
林鹤宁看向他,顾匪说:“水开了。”
“哦。”林鹤宁往水里下饺子,边下边想起什么,问,“你会做芝士蛋糕吗?”
问完才觉得自己糊涂了,人家顾匪经营的是中餐,跟西点烘焙专业不对口啊!
顾匪:“会。”
林鹤宁不得不对顾老板竖大拇指。
其实是夏知乐的生日快到了,过生日就得有蛋糕,过去两年都是去最好的蛋糕店买来给夏知乐吃,这回饺子的成功让林鹤宁膨胀,觉得区区芝士蛋糕也能轻松拿捏。
饺子出锅,热气腾腾,一个个胖乎乎白净净圆滚滚的,看着就讨喜。
顾匪问林鹤宁要不要尝尝,林鹤宁心想还是跟夏知乐一起品尝吧。
把饺子打包好,林鹤宁听见顾匪问他:“直接回家?”
林鹤宁:“去夏知乐家。”
顾匪愣了愣,诧异道:“你们不住一起?”
“嗯。”
正好顾匪接电话,林鹤宁也要走了,才走出店门,顾匪从后面叫他:“林检察官。”
“嗯?”
顾匪说:“雪天路滑,慢点开车。”
林鹤宁笑着说知道了,看顾匪穿着羽绒服,好奇问他要出去吗,顾匪点头说他妈来了,他得去客运汽车站接人。
林鹤宁看外面风雪还挺大,加之反正顺路,就问顾匪捎你一程吧?
顾匪道:“谢谢。”
然后先林鹤宁一步钻进宾利。
*
夏知乐担心道:“趁热多喝点,还冷吗?”
安念双手捧着姜糖水,苍白的小脸儿逐渐红润起来:“谢谢知乐哥,不冷了。抱歉呀,我车子抛锚,给你添麻烦了。”
“哪的话,幸亏被我遇上了才是,不然这大雪天你怎么办?”夏知乐笑着说:“我还给你煲了碗汤,在炉子上炖着呢,我去看看火候。”
安念受宠若惊,尾随夏知乐走到厨房。
厨房是开放式的,夏知乐在灶台前看火候,安念在吧台设计的外侧站着:“真香啊!”
夏知乐:“一会儿就能喝了。”
安念有点犹豫,说知乐哥我下回再喝吧。
夏知乐一愣,问他怎么了,安念笑的有些勉强:“我不会打扰到你吗?今天冬至,你不用跟林先生一起过呀?”
夏知乐神色黯淡下来,过了半分钟才说:“不怕你笑话,我今天挺糟糕的。”
安念忙问怎么了。
夏知乐说科室内竞争激烈,同时有两个学历高经验丰富身后还有后台的医生跟他抢夺副主任的头衔,每天都明争暗斗夹枪带棒的,今日碰巧大查房,院长亲临,这俩人也不知啥时候偷偷结盟了,居然合起伙来阴他。
虽说他凭借过硬的专业知识勉强渡过难关,可他结结巴巴又生涩的回答还是让院长皱了眉头。
夏知乐既恨对方的算计又厌自己的不争气。
“这两个杀千刀的混蛋!”安念突然破口大骂,反而把夏知乐惊一跳。
看安念怒不可遏仿佛随时能豁出一切为他拼命的架势,夏知乐心里的怒火神奇般的消失了,只剩下浓浓的暖意。
果然,当你生气时,有人比你更生气,你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尤其是一向温吞柔善的安念,平时说话都温声细语的,面对王图那么羸弱无助,却能为他发这么大脾气。
瞧,安念根本不擅长骂人,憋得满脸通红也只能骂出不痛不痒的话来,夏知乐顿时被可爱到了。
安念绕到吧台内侧,满眼心疼:“那些技不如你只会耍心机玩手段的家伙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很能干,你是救人无数的好医生,区区副主任算什么,你会成为主任,成为副院长,成为心胸肺外科领域内最厉害的教授!”
不知什么东西滴落到夏知乐的心海,溅起大片大片的涟漪。
下班时听护士说今天冬至,但夏知乐没心情给林鹤宁打电话,林鹤宁也没主动联系他。
夏知乐有点烦,想一个人待着,又觉得寂寞,和空气干瞪眼像个神经病,去酒吧散心因为没有伴儿也尴尬。
幸好有安念。
在这个风寒交错的雪夜,有这个温暖善良楚楚可人的男孩儿陪伴着他。
夏知乐看见安念光着脚,顿时心疼道:“穿上拖鞋啊,你身体弱别着凉了!”
安念还挺不服气的:“我身体才不弱。”
夏知乐:“还说不弱,当时在校医务室,你隔三差五就过来。”
他从小就读医书,深受校医的喜欢,高中三年就做了三年的助手。
安念垂下眼睫说:“我装病的。”
夏知乐愕然:“为什么?”
安念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紧咬下唇。
夏知乐心脏扑通扑通加快跳动,明知故问道:“为了见我吗?”
安念眼眶猛地红了,忍了又忍,再难忍住,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学长,学长我真的……”
夏知乐瞬间慌了手脚:“念念,念念你别哭啊。”
安念泣不成声:“学长,学长我真的没办法,我好喜欢你,从开学第一天你作为学生会主席在台上演讲的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夏知乐狠狠一震。
安念不顾一切的抱住他:“我以为我能忘掉你,我以为交个男朋友会淡化对你的思念,可是没办法啊,我还是想着你,喜欢你,我好后悔那天去瑞坛医院,如果我没去就不会再遇到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念念,我……”
安念双手捧起夏知乐的脸,哭着吻了上去。
夏知乐头皮一炸,整个人僵住了。
高举的双手定在半空中,落下时不是把安念推开,而是万分怜惜的拢住他瘦弱的脊背。
“啪、啪、啪、”
富有节奏的清脆掌声从玄关处传来。
犹如一声声惊雷炸响在夏知乐和安念头顶。
夏知乐震惊骇色的转头一看,瞬间双腿发软,如见厉鬼:“鹤、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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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第一人称,正文第三人称*
本想回家给男朋友一个惊喜,结果撞见男朋友和小三儿在颠鸾倒凤。
我平静的脱下外套,再平静的摘下腕表。
然后连扇渣男四十几个耳光,再把来不及穿衣服的小三儿踹出门外。
恢复单身的我和朋友们畅嗨一整晚,散场的时候被一伙人堵住。
训练有素的保镖们各个身手不凡,站在正中间的领头人西装革履,俊美矜贵,自称是小三儿的男朋友。
我捋了捋这层关系。
啊,同病相怜的绿帽哥。
正当我思考是热情的支持他——一起同仇敌忾批斗狗男男。
还是温柔的安慰他——天下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他猛地将我按在墙上,惑人的古龙水堵塞我的大脑,我听见他阴鸷森寒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男朋友睡了我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甜宠文,正文第三人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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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