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都市现言 > 她该死的甜美[快穿] > 第69章 第69章

她该死的甜美[快穿] 第69章 第69章

作者:不倒兜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2-02-07 17:19:21 来源:文学城

晚间,挑着担子的卖货郎走街串巷,叫卖声悠悠荡荡地飘在宅子上空,下学的的少年郎在巷子里你追我赶,扰的脚踏车上的人手下不停按铃。

宋书玉被这阵铃声惊醒,坐在对面的鱼父嘴巴张张合合,不知在讲什么,声音忽远忽近,他没听清。

脑子浑浑噩噩的,空气中仿佛有条线,硬要牵着他的目光转向堂外。

宋书玉放下青花瓷盏,目光稍凝,一动不动地落在那一头扑进妇人怀里只顾撒娇卖痴的人身上。

耳边的声音又回来了,她嘴里还在“娘,娘”叫唤个不停,从巷子里唤到家,她就不生厌么。

一刻,两刻,他终于听见他的名……原来他是个坏心的。

宋书玉抿着唇,几欲气笑,不知是在气她还是气自己。

半晌,噙着嘴角再望过去,正撞上她陡然睁大的杏眼。

“香香,过来见见玉哥儿,”鱼重良咳了声,刚才自己闺女那几声,他坐在这可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心下尴尬,忙打眼去看玉哥儿,见他不怒反笑,状似无奈,如此神态反叫他心里起了一丝疑窦,可再看过去,对方已敛了神态。

那边,鱼香被鱼太太推着,一步一步挪到堂厅,别别扭扭地朝坐着的那人问了声好。

她越是百般不情愿见他,做此姿态,宋书玉心里反而越是快活,不冷不热地应她一声,朝一旁鱼父道:“伯父,电影快开场了,我先带香香过去,晚一会就送她回来。”

“诶等等,”鱼太太拉着闺女,道:“玉哥儿你先等会,晚上冷,先让香香换身衣服再出门。”

鱼香迷迷瞪瞪地跟着她娘回屋换了身衣裳,才回过神来,赖在床上不动,“谁说要和他去看电影了?我不去!”

鱼太太让丫鬟把刚擦过的皮鞋拿过来,瞥她眼:“你说不去就不去的,这个家什么时候是你做主了?”

“娘!”

“起来,刚熨好的衣裳,别被你坐皱了。”说着拍了下她的屁股。

“……我不!”鱼香愤愤,屁股像是钉在了床板上,死活不肯再起来,嘴里还抱怨着:“您还是我娘吗,你让我和他一个大男人晚上出去看电影,你都不担心你如花似玉的女儿被人欺负了!”

“又胡说八道了,”鱼太太摸摸女儿的头,语重心长:“你们俩定了亲,来年就要做夫妻了,哪能一直这么生疏?再说了,人家玉哥儿也不是那样的人。”

“他怎么就不是了?”鱼香梗着脖子,刚要大肆批判一下宋书玉怎么怎么,被鱼太太一眼斜了回去。

“我是你娘,我不比你看得清。”

鱼香噘着嘴,呐呐道:“他就是装的,偏你们都信他。”

鱼太太不搭理她:“玉哥儿长得好,留洋几年,又有学问,你宋伯伯家不用说,家世背景哪哪不好,平洲城多少姑娘想要这么个如意郎君,偏偏你不乐意,你说你傻不傻?”

鱼香不以为意:“他是长得好,学问好,家世好,可他脾气不好!比学校里的教书先生还像个教书的,不许这不许那,我又不是他闺女!”

“你这张嘴迟早要把我气死,玉哥儿脾气不好能有你不好,你这个小霸王就该来个人治治你你才知道天有多高!”

鱼太太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她脑门。

“哎呀娘!”

“行了,身在福中不知福,让柳叶给你梳梳头发,等会和玉哥儿看完电影去吃个饭再回来。”

……

堂厅里,西洋钟“铛——”的一声,又过了半个时辰。

鱼重良眼看手里新沏的茶又要变凉,妻女身影还没出现,叹了口气,对宋书玉道:“香香还小,性子没个定性,往后还得劳烦玉哥儿你多照顾下。”

“伯父言重了,香香生性烂漫,于我,从不是麻烦,而且,”宋书玉笑了笑,“香香自小就喜欢扮拙装乖,不知道的人才会被她糊弄过去,以为她什么也不懂。”

“哼,她就这点聪明劲了,”鱼重良啜了口茶,想到女儿,面上几分骄傲几分满意,却仍秉着读书人的矜持,道:“她自幼惯会如此,像是平白比别人多开了一窍,明哥儿也常被她耍的团团转,但人外有人,我和你伯母总担心她有一天要吃大亏。”

“你也知道,她受点委屈都要哭上半天,真吃了亏反而不出声了,”鱼重良放下茶盏,忆起旧事,已能做到表面无痕无迹。

宋书玉却是眉目生寒,嘴角的那点笑意也没了。

二人静默了一会,鱼重良见妻女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院口,语气格外郑重:“总之,年后你们成了婚,去了上海,还盼你多多照顾体贴她,她年纪小,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你跟她认真说,她总会听着些。”

宋书玉起身,看向远处穿着一袭白色洋装,戴着黑色纱帽,手里拎着小挎包,在母亲的训斥下不得不端庄站好的明艳女郎,目光定了一定,回首对着鱼重良,无比郑重道:“您放心,香香,晚辈必珍之重之。”

又同鱼太太告辞,携着浑身都写满了不乐意的小未婚妻出门。

两人走后,休息的时候,鱼重良和妻子提及晚间的事,鱼太太道:“你怕是看错了眼,玉哥儿留洋几年,我们香香才几岁。”

鱼重良眯着眼,摇头叹气:“太太呀,你不懂。”

鱼太太好笑:“我倒是真盼着他和咱们香香生了情意,以宋家如今的形势,光是靠那点幼时青梅竹马的情谊,成了婚又能走多久?若无情意,他玉哥儿再是端方,我也是不敢将女儿送他手里的。”

他这太太,惯会拿乔,鱼重良褪下外衫,上榻,躺到太太身旁,故意戳穿她:“若如此,你怎么不将香香许给那许家小子?我瞧那小子对咱们香香也是情根深种。”

鱼太太果然拿眼斜他:“你当我闺女什么人都能娶么,那许家老东西能做出逼死发妻的腌臜事,家风能正到哪里去,情意尚在还可,若一日无了情意,许家那小子我可信不得。”

鱼重良揶揄道:“那玉哥儿你便信得了?”

鱼太太被丈夫噎的一顿,恨恨地拿手在他腰上一拧,爬起来径自下榻,披着外衫,叫守门的丫鬟去厨房热上一碗鲜汤,等姐儿回来时吃上。

……

话说这边,自出了家门,鱼香便跟个鹌鹑似的跟在宋书玉身后。

汽车停在巷子口,有段距离,鱼香跟着他走了几步,快到车前的时候,前面的人忽然停下来,她险些撞到他身上。

“怎么了?”她愕然。

宋书玉冷冷扫了眼某处,转身,看向睁着双乌溜溜的眼,嘴巴微张,不明所以望着他的香香,眼底杂绪一闪而过,勉强压下心中那点不快,淡道:“无事,上车吧。”

司机站在车旁,早打开了车门,鱼香未来得及多想,提起裙边,弯腰进去,宋书玉紧跟着也坐了进去。

鱼香赶紧又往里面坐了坐。

“爷,现在去哪?”司机也上了车。

身旁的人顿了顿,像是思考了两秒,才道:“去万国路。”

许是离得近,那声音就像是从她耳边擦过去似的,冰冰凉凉的,又有些痒,鱼香挪着屁股,不动声色地又往里面坐了坐。

宋书玉好似没发现,看向她,语调温和:“冯小山说你最近想和同学一起去看《红尘恋》?”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在陈述。

她是想和同学去看,又不是想和他一起。

鱼香暗暗撇嘴,不想理他,心里却怕——她晚间刚得罪过他,又知这人最是小气,从前她不过多亲近文翰几回,还什么都不懂,他便要打她手心,如今她当着爹娘的面说他坏话,他心里还指不定想着怎么教训她呢。

便瓮声瓮气地点点头,回道:“听她们说很好看。”

声音也软软的。

宋书玉嘴角微微弯了下,应声,“那就去看。”

司机得了令,发动车子,到了大剧院,又应他家大爷的吩咐,去买了点西式甜点给小夫人看电影时打发时间。

也是她最爱的口味,鱼香接过,冲人笑了笑,道谢。

她笑起来很有几分大剧院海报上女郎艳煞四方的风情,加之今日打扮过,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只是年纪轻,比起海报上女郎,少了些许阅历带来的成熟,更多的是不染世俗的明丽。

司机红了脖子,转念一想,他家小夫人可是平洲城出了名的大家闺秀,怎可与一般女郎对比,听说去年还有洋画家赖在鱼家门口硬要给小夫人画画像,当然,最后自是被冯小山带着人客客气气地“请”走了。

司机扫了眼四周的侧目,再瞧瞧他家大爷愈发冷冽的气场,摸摸鼻子,赶紧溜了。

“走吧,”宋书玉解开领口,无视周遭探寻过来的眼神,虚拢了下小未婚妻的肩膀,“电影要开场了。”

……

自从宋书玉要从大不列颠回来的消息传到鱼家,鱼太太这段时日一直拘着她下学后待在家中温书。

鱼香郁闷地要死,暗地里不知戳了多少下他寄回来的画像,一边戳还要一边诅咒他被大不列颠的洋夫子打手心。

先前一听说要和他去看电影,心里又怕又恼,自然不应,可如今门既是不得不出了,那便和笼子里的鸟刚放出来一样,扑棱棱地恨不得立即撇下他,自己飞去玩了。

只可惜,鱼香分神,瞥了眼身侧闭目养神的某人,手里的点心顿时不香了,鼻子里哼了声,他倒不如把她一个人撇在这好了。

无趣。

一宿未睡的男人自然不知道自己打个盹,便得了未婚妻这么一个评价,否则他非得气笑不可。

临近散场,宋书玉醒了过来,身旁的人不知怎么,眼睛红红的,还鼓着脸。

他只以为是看电影看的,不由笑了,轻声打趣道:“看个电影怎么还看得气哭了?”

你才气哭了呢!

包办婚姻就是这样,难怪报纸上天天鼓吹自由恋爱,现在尚且如此,以后同床异梦岂不是更为可怕。

鱼香吓得一抖擞。

宋书玉不知小未婚妻的心思百转千回,已经飞到两人婚后不和,冰冷的夫妻生活上,他看了眼腕表,脱下西装外套,披到她肩上。

“外面冷,穿好。”

鱼香鼻子里又哼了声,却是没动,任他给自己扣上扣子。

出了大剧院,外面果然起了风,一辆电车晃晃悠悠驶来,“铛铛铛——”,三三两两的行人拎着包上车。

鱼香打了个喷嚏。

宋书玉十分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鱼香睁大眼,往后躲了下,“你干嘛呀?”

宋书玉收回手,把她身上西装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太太说你昨日发了烧,现在好些了么?”

鱼香有些不自在,他这般,倒显得她有多不近人情似的,“好,好多了。”

“怎么会发起烧来?”他问。

“……”

鱼香瘪瘪嘴,总不好说是被他回来的消息吓得吧。

宋书玉笑了笑,没有逼她,“下次注意点。”

“喔。”

鱼香别扭地转过身,扫了下马路旁的车,正想问他司机去哪里了,胃里突然蠕动起来,紧跟着便听到一声响。

鱼香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宽大厚重的西装都遮不住她肚子咕叽咕叽的叫声。

刚才的甜点她吃了几口就没吃下去,给了后排一直盯着她手看的小娃娃。

鱼香揪紧挎包,想捂着肚子不给它发出声音,又觉不雅,飞速瞟了眼宋书玉,却见他仿佛没听到,还问她怎么了。

鱼香绷着腹部,跺跺脚,“没什么。”

万国大饭店就在马路对面的街口,宋书玉携着她往那走,“来之前,太太说吃个饭,再送你回去。”

“我想回家吃。”

不知是不是声音太小,他没听清,侧头靠过来,温声问她说什么。

挨得近了,她看清他眉上早年留下的疤,缩了缩脖子,摇头。

宋书玉看得好笑,知她乍见他,还未缓过劲来,也并不凑她太近。

没走几步,马路两边的路灯忽然亮了,鱼香望了望远处印着抹晚霞的天,一低头,鼻尖就能闻到西装上属于他的气息,又抬头,看了看身侧的人。

靠过去,比了比,他好像比去年又高了些。

两人走到大饭店门前,还未进去,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扑面而来。

万国大饭店楼上是歌厅,白天没什么人,到了晚上,衣香鬓影,摇曳多姿,楼下的洋车、黄包车常常堵的街口行人走不动路。

鱼香从前和同窗偷偷去过几回,哪想后来撞上哥哥查案,被拽回家好一顿修理。

坐着电梯到了顶楼,服务生领着二人进了包厢,便识趣地退下。

鱼香脱下西装外套,正想挂到外间的架子上,身后的人已经接了过去,“你先吃饭。”

宋书玉瞥了眼她的肚子,意有所指道:“不是饿了么?”

鱼香愣愣地看着他,耳尖又红了。

她就说他怎么可能没听到!这个坏蛋,还故意笑话她!

眼见她要气坏,宋书玉不再逗她,道:“不止你,我也饿了。”

鱼香吸了吸鼻子,“真的?”

“嗯。”

“……那我怎么没听到?”她怀疑地瞅着他。

宋书玉淡定道:“当时电车正好过去。”

哦,那怪不得。

鱼香心里一松,坐到位子上用餐,应是宋家那个司机早些过来安排好的,桌上的饭菜显而易见都是刚刚端上。

鱼香吃着饭,忽然想起那回哥哥嫌弃地说:“正经人吃饭也不去那地方!”

倏地一笑。

宋书玉侧目:“笑什么?”

鱼香咳了声:“没什么。”

她可不敢告诉他,鱼秀明说他不正经。

鱼秀明:“???”

……

吃到最后,鱼香有几分撑了,眼睛开始转悠,偷觑对面慢条斯理喝汤的男人。

说起来,她幼时同他还很是亲近,后来出了当铺那事,她就有些怕他,夜里常常梦魔,一会是那管事一会是他,再后来,也不知怎么两家定了亲,他私下管她愈发严厉,她就更厌了他,没两年,他又出了国。

算算日子,他留洋这几年,除去每隔几个月寄回来的书信,两人统共见了不到五回,幼时的情谊本来就没剩多少,她现在跟他说不想同他结婚,他应当不会生气吧?

鱼香有些紧张,又想起上海滩的白小姐,有些好奇,如果是自由恋爱,他怎么还会回来找她这个旧社会的未婚妻呢?

宋书玉盯着对面那张纠结万分的小脸蛋,不知她的小脑袋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却觉得明年的婚礼该着手准备了。

不能晚,晚则生变。

饭店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水很大,一旁的雨花溅了不少在她的皮鞋上。

“怎么办啊?”鱼香跺了跺脚,往里躲。

宋书玉接过司机递来的雨伞,将她护在怀里,低头看了眼她秀气的小皮鞋,安抚道:“等会到车上擦一擦。”

他身量很高,人刚靠过来,鱼香便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檀香木的味道,和西装上的一样,并不难闻,她甚至还嗅了下鼻子,头顶冷不丁传来一声闷笑。

顿时又羞又恼,就要大着胆子推开他,冷不防又听他道:“太太什么时候带你去烫的头发?”

她忆起早上哥哥说的话,明白过来他是在笑她的发型,不由松了口气,心却怦怦跳个不停。

她自觉刚才的小动作丢人,若被他察觉到,指不定还以为她有多么依恋他,慌里慌张地,话不由就说得多了。

“上个月,我和同学一起来看了电影,里面现在上海滩正当红的女明星杜眉就是这个发型,娘说我想烫就带我去烫了,哥哥却说不好看。”

想到鱼秀明的油条评价,还有些生气。

又摸着头发,嘀咕:“真的不好看吗?”

怎么她身边的同学都说好看,还有些个同伴要约着一起去烫呢。

宋书玉垂下眼,目光划过细白的颈项,又飘过长着几根可爱的小绒毛的小耳朵,最后落到明显精心打理过的乌发上,低着嗓子回她:“很好看。”

“……哦。”你懂什么叫很好看?

鱼香心里哼哼,眉梢却浮上抹喜色,想到那个上海滩的白小姐,略带了几分狡黠,故意试探道:“上海滩的女郎们不烫发吗?”

他打开车门,直直地看着她,像是随口一说:“我倒是没注意,你若是想看,婚后我们去了上海自然看得见。”

鱼香对这个话题避之唯恐不及:“……我就是问问。”

避开他深邃幽沉的目光,灰不溜秋地爬上车。

宋书玉跟着坐上车,沉默了会,忽然开口道:“一个月前,我从大不列颠回国,船上几个同胞遇到些麻烦,我本无意插手,但一同在英国留学的曹姓同窗查到涉事的人里有他幼时好友,执意干涉,这名同窗性子虽有些莽撞,品性却至诚,是难得可以结交之人,平日于我也有些关照,婚后回了上海我再介绍你认识。”

鱼香耳一烫,已经察觉出他与她说这些做什么。

“至于什么白家小姐,不论你是从谁那里听的,我都是不认的,我年长你六岁,自定了亲,便知自己身负婚约,既如此,更不可能欺你瞒你,你可信我?”

鱼香脸红的快要烧起来,低头闷不吭声地盯着自己的鞋子,像是要把这双鞋子盯出朵花来。

良久,咕哝道:“这可是我的新鞋子。”

早知道下雨,就不穿着它出来了。

宋书玉知她娇气,能应声就说明此事揭过,他也不是非要她给个保证,便顺着她的话道:“脚抬起来。”

鱼香:“嗯?”

没等她反应过来,身旁的男人已屈膝蹲在她腿边,脱下她的皮鞋,紧跟着就要脱她的袜子。

“你干什么呀?”

鱼香吓了一跳,快速瞥了眼前面的司机,拼命把脚往后缩,耳朵红的滴血。

宋书玉拉上车里的帘子,挡住前座的视线,握着她娇小玲珑的脚,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别动,袜子湿了,穿着不好。”

“我自己会脱,你别碰我。”

鱼香被他拉帘子的动作吓坏了,挣了下,一只脚上半挂着的袜子噌地掉了,露出里面羊脂玉般滑嫩的肌肤,还没挣开,反被他更加牢牢握在掌中。

就说他装的,她娘还不信!

鱼香眼一红,羞得要踹他。

这时,捧着她脚的男人好似才反应过来,烫着似的松开手,清了清嗓子,想说什么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只默默捡起掉了的那只白袜,递给她。

“你自己脱吧,别受了凉。”

鱼香一把夺了过去,想扔到他脸上,对上他黑沉沉夹杂着一丝暗红的眸子,又怂了,缩到边上,脱下另一只袜子,将脚部全部拢在裙子底下,瞅了瞅旁边拿着帕子给她擦皮鞋的人,越看越不顺眼。

留了几年洋的人就是不一样,什么如意郎君,只有她娘才稀罕呢。

路过百货大楼,车子停了一会。

宋书玉撑伞下车,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双袜子。

“好了,把袜子穿上,别冻着了。”

虚伪!你才会冻着脚呢!

鱼香套上新袜子,踩着宋家大爷刚擦好的皮鞋,坐的离他老远。

宋书玉捻了捻手指,有些好笑。

汽车在雨夜里缓缓行驶,路上时不时跑过几辆黄包车,行人撑着雨伞,来去匆匆。

鱼香坐在车里,许久未听见声,转过头,身后的人阖着眼,像是累极,脸上露出些醒时见不着的疲态。

先前在大剧院也是,不知昨日做什么去了,眼下一层青黑。

她暗自腹诽,盯着他看了会,也有些困了,往他那儿挪了挪,又挪了挪,终是忍不住靠在他腿上眯了眼。

等人睡着了,宋书玉才睁开眼,将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吩咐司机慢点开。

她倒是睡得香了,不知他昨夜如何煎熬,从老宅再回公馆,光是想到他有意退婚的谣言已在平洲大户间传开,怎么也无法入睡,原是想今日便登门赔礼道歉,只是他一人上门,恐怕根本不能令鱼重良夫妻信服,让母亲一同前去,又怕令他们更恼。

辗转几回,还是翻身下床,穿衣让人备车北上,不想临出发前,老宅有人来报,说太太回上海去了,这才作罢。

至于宋父能把婚期定下来,实属意外之喜。

司机开着车,十分体贴他家爷许久不见小夫人的心情,慢悠悠地在城里转了两趟,才回到正道上。

临近鱼家,宋书玉面不改色地收起两只白袜子,放到西装口袋中,隔了会,才拍拍怀里的人。

“香香,醒了,到家了。”

鱼香揉揉眼,还有些迷糊,任他牵着下车,只想赶快回家躺到暖乎乎的被窝里。

门房听到声,开了门,鱼香屋里的丫鬟柳叶撑伞迎上来,给姐儿披了件衣裳,对未来的姑爷道:“先生和太太都已经睡下了。”

宋书玉点头,“回屋让她泡个澡再睡,别受了凉。”

柳叶忙应下,见宋书玉交代完,盯着姐儿站着不动,唯恐这人像从前一样,要亲自送姐儿回房。

“姑,姑爷……”

宋书玉眉眼一松,看了眼整个身子都快趴在丫鬟身上的鱼香,满意道:“等她明早醒了,告诉她我过几日再来看她。”

“晓得了。”

柳叶唤门房,将人送出门去,又扶着姐儿回屋,房里热水已经备好,鱼香懒懒地趴在床上,不想动。

“姐儿,起来洗洗再睡吧。”

鱼香头埋在被窝里,扭着屁股,撒娇:“我不想洗,想睡觉。”

“太太吩咐的。”

“娘睡了。”才发现不着。

柳叶笑:“哥儿还没回呢,太太等会起了,说不定还要过来看的。”

讨人厌的哥哥,鱼香哼唧哼唧地甩下袜子,又脱下衣裳,进了浴桶。

柳叶拾起衣裳,刚捡起袜子,心里咯噔一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9章 第69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