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是不能被永久标记的。
文若身上的味道散的更加的快,快到关征难以忍受。
他标记完的第二天又见到了beta,并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当时是即将出发去上班的早上,关征等在出门的地方不走,就等着两个人有短暂的擦身而过。
文若经过时关征就拉住了他。
‘我并不喜欢他。’关征这样想,并眼睛上下的打量了文若一下。
还是工装,穿的土,没特色。
而且标记的味道也没有了。
他手往文若的后颈摸,眼神是上下询问的目光。
文若根本不等他问出来,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贴住了,所以没味道。”
关征不作罢的仍要检查自己的“商品”上的标记,但这光天化日之下,文若捂着后颈躲开了。
四周都是关征家的佣人,上次卫生间的信息素味道熏的半栋楼都是,文若也常常被关征家佣人们用别有意味的暧昧眼神看。
现在那种别有意味的暧昧眼神又看过来了,关征只尴尬了一下,收回半空中已经伸出的手,转身上车上班去了。
没有信息素的beta安抚效果很好,胜过他养的那一众omega,可能是他从未咬过别人只咬过这个beta的原因。
他曾经想过要不要咬契合度高的omega试试,可一但想起那脂粉气略重的后颈他就作罢了。
文若骑着小电车又缓慢的进入到了去公司的路。
没有味道的beta又即将投入人海之中,也没有人会发现他已经被alpha标记了。
关征的手无意识的敲打着车座,若有所失的情绪在他的心中慢慢的发酵。
不能被永久标记,仅仅是金钱雇佣的关系。
这都让alpha有种微妙的危机感。
其实那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beta,就算丢到人海里也不会有什么人喜欢,更不会想要标记他。
关征的手无意识的交叠在一起,坐在车辆的后排。
眼睛一直时不时的往旁边的非机动车道上寻找。
可惜机动车非机动车并不平行,他再也没得到beta的身影。
*
关征一直安慰自己文若只是普通的beta,没有人想要标记。可那安慰轻的像一根羽毛,根本压制不住他那海水一样汹涌的占有欲。
应该是信息素的驱使。
他开始频繁的咬那个并不能被标记的beta。
在那个最初的卫生间里。
那只是初时玩的游戏,跟第一次的画面并没有差多少,大概是alpha还有些所谓的矜持在,beta主动,过程极其快,他们没有交流,就像是文若来找关征签字一样。
关征他露出獠牙,咬下去,公式化的一个标记。
只是手紧紧的控制住因为怕疼想要挣脱的beta。
有时是在关征的房间里。
洗澡的时候他并没有去,beta出来喝水的时候被拉进去的,突然冲出来的影子吓了文若一跳。
没陷入易感期,醒着的关征很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刻,他一双眼睛看着文若,手上动作不停的开始把人往屋里拖。
可能是夜太深,alpha的精神不是很清明,或者是处于浅层的易感期状态,他把beta丢在了床上。
他醒着的时候从来没有让omega或者那些自己养的人进过这间房,更别说床了。
然后他扑上去,竟是做了一个亲吻文若后颈的动作。
那是很温存的一个吻,alpha眼神迷离,嘴唇的动作也很轻,文若只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声,有一瞬间的感动要通过心肺跑出喉咙。
仅仅是那一瞬间,他的身体里有什么基因告诉他。虽然他受过轻视冷落和来自于这个alpha的伤害。
但不要怪关征,就仅仅是那以秒计的那一小刻。
关征他只是,他只是病了。
甚至在车上也有过。
电梯拥挤人挤着人,很多同事一起走,文若挥手跟同事们挥手告别,车就停在小电车的一处。
司机看他,那种别有意味的笑,文若看到了后排坐着的关征。
文若乖乖的上了车,很难想象这短暂标记,像是打开了关征新世界的大门。
嫌恶和高冷烦躁都成了一张他生活中的面具,只有那个低下头闻了闻,想说什么话没有说出口,一口咬下去的关征。
车在往前走,霓虹灯很亮。有仿若梦幻的灯光颜色一层一层透过车窗叠过去。
没有语言交流,只有后颈的疼。
下车后也是文若跟着他后面一路走,就像是众多随从里的一员。
还有一些其他的幽暗角落。
光线阴暗,alpha或许在生气,他总是脾气不好,beta明明什么也没做,他却总是暴跳如雷。
那隐秘而狭窄的地方好像是更符合关征的爱好,他站在外面挡住beta,就像是一堵天然的墙禁锢住终日被他标记的beta。
beta有时候会挣扎,那是因为太过频繁的标记他的后颈已经肿了起来,这种单刀直入的方式令他那片本来就伤痕累累的皮肤吃不消。
但文若大多时候是顺从的,顺从的接受着这个并不交流的alpha的一切。
beta推他,其实大多数时候并没有其他的过多动作,alpha只是爱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那并没有性腺的后颈。
好像这样长此以往的咬下去,那象征着占有的味道就会永远的留在beta身体里。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起初他对于文若的关注度和想要占有的**都没有那么强,可就是这样一个又一个暂时标记的叠加,牵扯出alpha愈发汹涌的占有欲。
这样过于亲密的关系从关征的出差就可以看的出来,他去隔壁市出差几天没有带文若,那跳动的信息素就隐隐的挑战着他不多的耐心。
频繁的看手机,beta与人交流他便会坐立不安。
那是一段仿若热恋的易感期治愈。
在这段“热恋”里言语极少,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撕咬与压制。
*
“文若,你来一趟z市,关总得状态变的有些不好。”那天下班的被他接到了一通电话,这通电话让文若想到了在不久前让他去S市的受辱之旅。
关征那时嘲笑他,并问他是什么给了他信心,这让文若略微的有点不适应。
还是他先去酒店,羞耻的感觉挥之不去。
这次的文若先洗了澡。
洗澡这个行为在昭然若揭的微妙心思里显得有些露骨,但文若一路赶飞机风尘仆仆,也的确需要先洗个澡。
没想到关征回来的那样快,还没洗完,酒店的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关征进门的时候浴室正传来哗哗的水声,这水声带着些暧昧的意味。
关征笑了一下,将文件放在了一边。
就静静的听浴室的水声。
他想象那个beta的样子,一开始是那白衬衫黑裤子,在他的记忆里衬衫是湿了的,呈现半透明的状况,他很瘦,但不过分柔弱。
关征觉得像是能透过浴室的墙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
关征有些嗓子发紧,但现在出声催文若这种行为更显得LOW,他坐在床头,四处乱看了一下,随手的翻起来一本杂志,借以打发这难挨的时光。
文若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关征正低头认真看杂志的样子,他长的本就不近人情,认真看东西的时候更是满满的禁欲感。
文若为自己洗澡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关征还有冷静自持的样子,而自己这不远万里而来又洗澡的行为显得有些着急了。
关征放下了手中的书,示意他过去。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关征问文若。
“香?”文若并闻不到,左右闻了闻摇头思付:“可能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这关证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
关征微微皱眉表示了一下这可能不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就拿了一份文件递给了文若。
“这是我前一段时间让人拟订的,你看看。”
在气氛旖旎的酒店里,关征递过来的是一份淡蓝色封面的文件。
文若刚洗过澡,头发上尤带着湿气,这样看的时候甚至带着几分稚气未脱。
文若看文件的时候有几分拘谨,在工作方面他收到过太多次关征的打压,总觉得在他面前看文件,下一秒面临的就是他的不满意的质问。
他坐的笔直,打开那份文件。
那文件做的像是一份用工合同,完整而细致的罗列了走这段关系中甲乙双方应该付出的劳动和薪酬。
上面写着很多条,要求乙方的大概有三十多条,文若大眼一扫看到了两三条。
乙方在合同期间不准让别人标记
乙方应履行安抚责任,不可无故消失
乙方不可在甲方易感期期间与他人有亲密接触
甲方每月向乙方支付XX万元作为酬劳,如果甲方结婚,一次性给到乙方XX路XX号宅院一套,XX车一台。
如有需要可折合成现金或等值黄金。
甲方是关征,乙方是文若。
报酬丰厚。
文若低着头,盯着一个页面看了许久,似乎是要仔仔细细的阅读,看有没有什么霸王条款。
其实他只简单的看了几眼,就再也看不下去文件上的内容。
这与其说是一份用工合同,倒不如说是一份包养合同。
其中就连关征婚后文若不许来纠缠都写的清清楚楚。
文若还穿着酒店的浴袍,他强打起精神,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
“你是要包养我吗?”
关征略微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文若说出来的这个词。
“我们没有任何性|行为。”
关征一下找到了他们两个关系的重点。
那些被标记的瞬间,他们之间确实鲜少有亲密又温存的时刻,偶尔有,也是关征意识不清的时候。
正是那些细节。
文若以为关征在日常生活中已经逐渐露出来软化的一面。
可笑的文若,竟然以为他们已经逐渐平等。
关征露出来谈判的笑容,他在谈判桌上这样笑得时候,常常是对方不签合同他就再也不起给机会的意思。
“我有很多omega,他们都比你有趣好看。你是个beta,却也是唯一能得到这样保障的。”
“你只要签了,遵守上面的约定”
他的意思是知足吧,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我不签。”文若说。
“OK。”关征耸肩,并没有强迫的意思。
“关总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文若还穿着睡袍,脸上的表情却一丝穿睡袍时候的舒适都没有。
关征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没想到那个懦弱的文若竟真的去卫生间换衣服了,换上了来时候的白衬衣黑裤子。
文若像是没了精气神,背微微的弯着。
他像个鸵鸟一样,只短暂的露出一下头,再次遇到伤害就又把头深深地埋在了土里。
他向着关征鞠躬,然后转身开门。
只是。
还未出去门被身后的一只手狠狠的关上了,而后贴过来的是那个熟悉的胸膛。
关征的手指摸着那刚刚洗出来的清爽皮肤,口出恶语:“在我回来之前洗好,不就是等着我标记吗?”
“你是不愿意接受条约里的什么?不能让别人标记?还是不能与人交往”
他的阴鸷而神经的一面又暴露出来,贴着文若的耳边问:
“你是想被人标记还是与人交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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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十二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