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重量沉甸甸的压过来,文若被完全的捏住了后颈,关征他手劲很大,捏的那块皮肉火辣辣的疼。
关征他离的太近,嘴唇几乎是贴着文若的面颊。
文若被冷水冲的那声惊呼最后含糊的含在了嗓子里,变成了一声暧昧的低吟。
“这是谁咬的?”关征隔着衣服触碰到那块覆满咬痕,他语气里都是恶狠狠的怨毒。
有信息素波动的味道。
文若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以往易感期时才有这种突然扑过来的情况。他怀疑此时关征是突然进入了易感期。
他想回过头来看一下关征的情况,湿衣服让他行动不便,后面的脖颈被按住也让他备受困难。
他整个人狼狈非常,呼吸都被关征挤压的有些困难。
非常勉强的文若先伸出了一只手,从自己的颈侧伸过去,手指这才碰到了一点关征,他细长的手指非常勉强的才抓住关征浴袍的一侧,就着这点力量他才艰难的微微侧过来脸,看一眼关征的状态怎么样。
beta的头发也湿了,鬓角一点乌黑的头发湿湿的贴在脸颊上,因为被水冲击眼睛很红,嘴唇也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
这让他在狼狈中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性|感。
关征禁锢着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样子,他眼神如一匹野狼,阴鸷,疯狂,咄咄逼人。
“谁咬的?”他还在问,手上的力气恨不得把那块皮肉磨平。
“疼……”文若小声的说了一声,后面按着他的力气瞬间松了一些。
根据以往的经验,关征这种情况急需安抚。
趁着这间隙文若艰难的转身,抓着关征浴袍前襟的手也顺势向上搂住了关征的脖子。
湿乎乎的文若就这样转过身来,与关征面对面。
离得太近,关征信息素的味道彻底的包裹着文若。
这是在日常生活中绝对不会出现的大胆文若,他以为关征易感期了,他自己判断,这种情况下算不上危险,毕竟易感期时的关征还是听他的话的。
文若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依样的也搂过去。
他转过来,就像是正蜷缩在关征怀里一样,他两只胳膊搂住关征,头埋的很低,紧紧的贴着关征那柔软的浴袍上。
等关征钳制着他的动作彻底松开开,文若才略微有动作,他略微动了动,脸部的皮肤贴着关征颈部的皮肤,关征刚洗完澡,皮肤上还带着清爽的香气。
文若静静的贴着他几秒钟,让身体也无限度的靠近他,借以能够抚慰他。
对易感期时alpha的解释是很无力的,他们更需要的是行动上的确认。
这事情他做过很多次,做的很是熟练。
等到四周寂寂无声,文若才从他身上撤开一点,想要看看关征怎么样了。
可关征,正审视般的冷眼看着他。
那眼神把文若一瞬间就给惊醒了。
他不是易感期!他没有进入易感期,这仍是冷淡嫌恶自己的关征!
文若快速的松开抱着关征的手,急速的向后退,后面就是浴缸。
只听“咚”的一生,文若撞在了后面的浴缸上。
关征冷笑着将他捞回来,肌肉记忆一般还想要摆出那样亲密无间的姿势来。
他按住文若的头,带着讥笑的质问。
“就是这样引诱别人来标记你的是吗?”
关征手劲实在大的可怕,文若挣扎,开始变的很不配合。
“怎么?刚刚你不是做很好吗?”
文若皮肤贴过来的温度和感觉还留在关征侧颈的皮肤上,文若转过来的时候他本想推开来的,可beta熟练伸过来的胳膊和皮肤隐隐流出的味道,让关征根本无法把他推开。
不是没有胆子大的omega有过这种引诱行为,那些omega还都比文若来的好看。
皮肤比文若白。
眼睛比文若大。
嘴唇形状也比文若来的好看。
可就是这样平凡的文若,令关征觉得难以自持。
明明这个beta贴过来的动作并不放/荡,眼睛也是不敢直视他。没有美丽的皮囊,性格也是无趣到极点。
可关征看着这会儿又开始躲自己的他,他贴着自己,温存拥抱的样子实在令人难以割舍。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样对别人,才被近乎粗暴残忍的标记了那么多次。
关征比文若高大太多,即使这样一人蹲着一人狼狈坐着的姿势,文若和关征相比也是极为柔弱的一小团。
浴室正头顶的灯光白而炙亮,一束光打下来,让关征的影子正正的笼罩着文若。
文若他浑身湿透而狼狈,水顺着他的脸颊和颈上流,他这个样子竟诡异的激起关征的某些反应。
关征骨子里的凶狠露出了一丁点,他一手伸过去,手掌完全的控制住文若的后颈,强硬的把文若拉过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怎么?谁咬的你都不记得了?”
文若实在是难受,关征勒着他,手劲还大。虽然不是易感期却比易感期还要疯。
“不记得了?你自己看!”说着他就要揭开文若那半透明的衬衣,让他看这完整的,毫无遮掩的看到这个beta被人标记的证据。
只可惜,关征也是没有这样扯过别人衣服,并不太得方法,乱七八糟的的忙活了半天只解开了文若一个扣子。
文若简直想翻白眼,咬的时候一口不够,咬完清醒了又这样翻脸不认人,疯狗一样的来发疯。
文若被关征蛮力拉扯到连呼吸都不顺畅,他看起来很是无助,在巨大的体型差之下像个被欺凌的弱者。
实际上他也正是。
“我,我自己来。”
文若的声音不大,手推了一下关征。
关征那样的性格和体力,是决计不会被这一推推开的,但是身处弱局的文若竟然真的将他推开了。
关征是没想到文若会提到’我来’这种话。
文若现实生活中粉饰的角色一直是温和无害的,而现在主动解扣子明显是与人设相悖。
关征觉得抽离,但文若并不。
他与关征的相处,自己主动的解开衣领露出性腺,这是一种常态。
关征就像是被拉了下脖子里链子的狗,在一瞬间停下了胡乱而野蛮的动作。
在他那阴郁未消而不近人情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一点点愣,就那样看着文若的动作。
事情开始朝着荒诞的地方走。
文若的手指很细长,关征就盯着他解扣子的动作。
他解开的很快,很快就露出了满是咬痕的后颈。
而后文若微微低下头,让那块地方露的更加清楚。他这一系列动作都做的很自然,就像是常常这样做一样。
关征有恍惚的熟悉感,好像他就是无数次这样咬过这个beta青年一样。
“你很难过吗?咬一口就会好吗?那你咬我一口吧……”记忆力好像还有少年时期的beta这样对他说过。
刚刚还很狂暴的关征束手站着,眼睛被那一块皮肤吸引。
空气中萦绕着的是文若那若有似无的信息素味道,也就是关征所说的人工信息素的味道,这信息素又开始在无声引诱。
“咬吧。”文若的声音很低,低下头去露出性腺所在位置,像是邀请一般。
因为性腺位置常年不见天日,他那块皮肤除了被咬的地方有些旧痕以外,其他的地方倒是有些细嫩,两相一比,更显出来那咬痕的狰狞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
关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的还是种审视而嫌弃的目光,但眼光却舍不得离开,他甚至后退了一步,借以拉开与文若之间的距离。
方才他咄咄逼人,此刻他反倒是退了。
那没有性腺的后颈牢牢的吸引着他的目光,引诱一般。
【beta是不能被完全标记的,味道只能被短暂的留一段时间。】
而——关征留下的味道早已经没有了。
关征嗡动着鼻子,确认了一下,确实已经没有味道了。
没有味道的beta会出门,会碰到别人,会投身茫茫人海。
这份认知折磨的alpha心神不宁,但他不允许自己被信息素支配,更不允许跟这样平凡的beta搅在一起。
信息素的渴望日复一日的折磨着他。
文若也不好受,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关征那海洋味道的信息素包裹着他,引的他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在奔涌翻腾。
“咬我的人是你。”文若这才回答起关征一直以来的问话。文若心里清楚他这样说关征也不会相信,但他说完这句话抬头看着关征。
关征果然一脸的不相信。
文若面对他的不信任也淡然,他眼里一片坦诚,宁静的像是一片湖水。
关征易感期时的秘密已经守不住了,而现在关征不管上班下班的都这样折磨人。也不过是信息素作祟而已,关征对他的既定印象是不会改的,再僵持着又能怎么样呢?
倒不如这个破口由他打开,文若把衣领拉的更开一些,后颈被露出来好方便关征咬上来。
他说出来关征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一句话。
“关总,您付了钱的。不咬可就亏了。”
关征并没有回话,他接着说。
“您不用有压力,就像您养的那些omega一样,而这……”文若意指了本该长着性腺的地方,接着说:“这连标记都算不上,您不用有任何压力。”
“您是付过钱的……”omega说完这些甚至有些喘息,他像是没有什么力气了慢慢的扶着盥洗台坐在了浴缸的边缘上。
他不像是平常的那个文若,不再温和而毫无棱角,他有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在关征看来无疑是露出了诡计多端的真面目。
beta垂着头,力气似乎都用尽了,颈项拉出一截来,显得破碎而脆弱不堪,隐秘的勾起来关征希望他求自己的那种兴奋。
“我为您工作可贡献的价值不多,其实这个才是您聘用我的理由不是吗?”
那是关征在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咬那个没有性腺的后颈,冲动是有的,鬼使神差一般,他就控制住了那个Beta,明明他才是强势控制住beta的人,而在潜意识里关征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引诱,被支配的人。
beta放在浴缸边的手被按住了,紧接着后颈传来的是尖锐的疼痛,没有腺体的后颈传来的是异物进入的肿胀感,无处容纳的信息素强硬的被犬齿挤进□□,夹杂着酸痛,令文若下意识的扑腾着手想要躲开。
他没能躲开,在浴缸边缘,按他的那只手用了十足的力气,把文若的指节都按的发白,让他分毫未能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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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发现关征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没有再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发脾气,那种近似于严苛的待人态度甚至都发生了一点松动。
晚上的大佬中餐聚会他就表现的很有耐心且兴致不错,以往这种中式的酒席他会在大家酒过三巡开始吹比之前离开,今天还挺有耐心,就坐在那,手里拿了杯服务员刚给倒的茶,绕有兴味的听互联网巨头和文娱巨头在那聊天。
文娱巨头明显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情,两个人的谈话以他的吐槽为主。
“他进我公司的时候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大学生,我把所有资源都给他让他坐分公司总裁的职位,有这资源猪都能飞起来!他才有那一点成就,我去年年会的时候还在全体大会上当众表扬他,这才几个月啊,就被XX电影给高薪挖走了,就这,他们公司的电影还想上我的院线,想都别想!”那文娱大佬有点激动,脸红红的,义愤填膺。
关征知道他在说什么。
近段时间这大佬旗下的影视公司的职业经理人走了,两相还在互联网上撕胯,闹得沸沸扬扬。
“你也别怪别人挖他,他一年给你们电影事业部挣上百亿,这哪个老板看了不心动,自然而然要高薪挖他。毕竟,人才难得啊!”
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
“你也知道这年头人才难留,你能给他钱,那当然别人也可以,价高者得呗~”
关征在悠闲晃着水杯的手顿住了。
“你能给他钱,那当然别人也可以,价高者得呗~”
关征面前浮现的是那个beta的脸。
“关总,您付了钱的。不咬可就亏了。”
“我为您工作可贡献的价值不多,其实这个才是您聘用我的理由不是吗?”
这几句话放在一起让关征有一些微妙的联想,他隐隐的感觉出金钱的不安全性。
聘用也并不是死生契阔的契约。
“像这种人才,你就该给他签合同啊,当然你也要懂得牵制,不能让他在公司独大一手遮天,不然你管不了他……”
“咳咳——陈总就是把侄子弄到公司去人家才走的…………”
后面那几个所谓大佬仍在谈话,关征没有参与也没在听,那种Beta助理并不怎么保险的感觉,令他非常不舒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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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十一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