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希慧快速地扭开门把,还没等她说出一句话,没等她看清楚他的脸,也没有弄清他的想法,带着凉意的嘴唇就这样吻了下来。
他的大手捧着她的小脸,身体不自觉地紧贴着对方。
毫无章法,毫无耐心,他似乎想要一口一口地将她吞食进肚子,她快要感到呼吸不畅的时候,手用了些力气推开了肖安时。
她的手贴在肖安时的胸前,从手心传来温度告诉她——他的身体很冷。
肖安时身上湿透的衣服贴在谷希慧的身上,这让她感到不舒服,“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你不高兴了吗?”湿发垂落到了他的额前,谷希慧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她只是想要转移话题,只是想推开之后去找一条厚浴巾将湿透的肖安时包裹起来。
谷希慧害怕他因此感冒发烧了,殊不知肖安时误会了她的意思。
他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溜了,落在了别处。
肖安时看到了沙发上的男士西装外套,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无法动弹,空白的大脑,此刻他该做些什么才能留住她?
“安时?”谷希慧轻声呼唤着他,当她想要伸手去测探肖安时额头的温度的时候,肖安时惊醒般地回过神来,他快速地蹲下身子,跪坐在地上。
他的手指伸进了谷希慧的身下衣物,仰视着有些慌张的她,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循序渐进地往下转移,想要将衣物扯下。
她的脸涨的通红,像是混乱无序、慌张、失态交织在一起,肖安时想要看到她失态的样子,想要看到她害羞而享受的样子,仿佛这样,他便能确认自己于她的意义。
“安时!”谷希慧使劲了力气将他推开,肖安时就这么跌坐在地上,“你都湿透了。”
她快步走向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厚厚的浴巾以及一套女士衣服,这是谷希慧最大号的衣服,只能让肖安时凑活着穿着了。
肖安时这才意识到了他的可笑之处,他对谷希慧与傅徵之间无中生有的想象,他所缺失的安全感,这样会让他把谷希慧越推越远吧。
一条厚实的毛巾披在了他的身上,肖安时缓过神来,他抬起脸来看着谷希慧,“安时,你这样会感冒的,还是快点去洗个热水澡吧。”
谷希慧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接着又放在了她的额头上,简单对比之下,肖安时并没有发烧。
他没有发烧,但为何脸会变得有些泛红?因为靠的有些近,他鼻尖呼出的热息也让谷希慧觉得脸上有些发痒。
浴室。
这里的浴室太小了,花洒安装的高度太低,对于肖安时来讲,他没有办法在这里淋浴,唯有将花洒取下,握在手里进行淋浴。
适合的温水浇在他的身上,凉意一点点被抹去,大脑也变得清晰了很多。
刚刚是他失态了。
当肖安时看到从咖啡店出来的人是傅徵之后,即使傅徵带着棒球帽,肖安时也能够一眼认出傅徵来。
肖安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觉得自己是那么得可笑,不断积累的期待在那一瞬间被碾碎成了玻璃渣子。
但他还是跟随着谷希慧乘坐的车来到了这座公寓。
肖安时站在楼下,他看到了忽然亮起了窗户,确认了谷希慧住的房间之后,他也没有立即上楼。
看了眼副驾驶上的雨伞,肖安时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放在了车内,随后打开车门,径直离开了轿车,就这样淋着雨让衣服湿透,再出现在谷希慧的眼前。
谷希慧一定忍受不了他的这副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吧?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肖安时将花洒放回原来的位置,关掉水流。
这里为何有一套不属于希慧的西装外套,看起来就像是男士的外套,肖安时提醒自己不该再胡思乱想了。
与其继续好奇,继续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接问出口。
他边擦拭着头发边从浴室走出来,一直拉扯着身上紧身的衣服,即便希慧最大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也是不合适,但只能勉强这样穿着了。
肖安时站在卧室的门口,虚掩着的房门,通过缝隙,他看到了谷希慧已经蜷缩在狭小的床上睡着了。
谷希慧看起来是真的累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短时间内,她就这么快就入睡了。
他将头发擦干之后便选择了沙发作为今晚入睡的地方,盖着薄薄的毛毯,没过多久后便睡着了。
次日早晨。
肖安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身上盖着的被子重量不知道何时增加了,应该是谷希慧给他盖上的,肖安时掀开被子,试图在不大的房子里寻找她的身影。
那件男士西装不知道何时消失了,她也一同消失了,不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咔”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你醒来了?”
就在谷希慧还没有回过神来,肖安时便将她纳入他的怀抱,宽大的身躯包裹着她,让谷希慧的呼吸越发不顺畅。
“你怎么了?”
“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可以吗?”听似冷静的声音之下是他不敢展露的缺失感。
某会所。
如高林溪想象的那样,傅徵快要发现一切的真相,只是现在他还缺少最后一块拼图。
刘瑜太过于听话了,她在傅徵住的公寓安装了窃听器,所以高林溪才能知道他的具体动向。
接下来距离傅家的崩溃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待会他会来的,毕竟高家要和他谈项目合作。”秘书站在一旁报告道,“另外,刘瑜还在会所大门附近,需要......”。
还没有等秘书说完话,高林溪便打断了,“不需要,让她继续在那里闹就好。”
刘瑜知道每周的这个时候,高林溪会来到这件间会所,这也是她唯一能见到他的机会。
也是高林溪告诉她肖安时的动态,如果真的找出新的证据,会进入监狱的不是高林溪而是她。
姓高的那家伙早就已经找到自己的替罪羔羊了,但是她不一样......
如果这一切都牵连到傅徵,那么藏在他身上的秘密暴露出来了,刘瑜便再无依靠了。
傅徵是她唯一能依靠并且控制的人。
她咬牙切齿地站在大门外,一直在大声地喊叫着,“姓高的给我出来,至少你得给我保全傅徵,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和傅徵什么关系?”身后突然传来陌生、沉稳的声音,刘瑜转身去看,她并不认识眼前的中年男子。
从对方穿着打扮来看并不是一般的男子,而且身旁还跟着几人。
“没听到问题吗?”中年男子极具压迫性的气场让刘瑜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没有......关系,您听错了,我不认识傅徵,刚刚也不是在喊傅徵。”刘瑜颤抖着回答问题,她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难道是我耳聋了吗?我还没有到那个岁数。”男子依旧不肯放过刘瑜,他仔细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刘瑜,丝毫没有遮掩。
“啊......”,温庆西双眼微眯起,他发现了个有趣的地方——这个女人脖子上戴着的项链似乎是不久前高家某人拍下的。
“你和高家有关系吗?”温庆西换了个问题。
“没有......我怎么会和高家有关系呢?”说着,刘瑜四处张望想要寻找离开的路线。
“不着急,请这位女士去喝个茶吧。”温庆西挥手示意让助手带着刘瑜前往某个包间,他并没有听错刘瑜口里吐出的任何一句话。
就在助手向前作出请的动作之前,刘瑜便落荒而逃了。
早在上次来会所的时候,他便听说有个女人站在会所门口大闹,一直要见高林溪,温庆西便在想这会不会是高林溪的情人。
细想之下,这并不太可能,任凭情人在会所门口大脑,这不是高林溪所能忍受的。
今日恰当又撞见了他们口中的女人。
“姓高的给我出来,至少你得给我保全傅徵,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字一句,温庆西都没有听错,所以真正和这女人有关系却是傅家。
刚刚女人紧张的动作和表情都确认了温庆西心中所想。
包间里。
“你是故意的吗?”,温庆西示意助手们离开包间,他坐在了高林溪的身旁,端起桌上装着烈酒的玻璃杯。
“怎么说?”高林溪假装不知道的样子。
“那个女人,是你放任她在会所门口闹的吧?”温庆西含了一口烈酒在口中,背完全靠在了沙发上,端着酒杯缓缓摇晃着,里面澄澈的液体混着冰块,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
“她说什么让你保全傅徵,这才是你让我今天来的目的吧?”
“你不是对傅徵不满意吗?”
“的确。”
“那不如让我告诉你怎么做笔好买卖吧?”
“哈......你说吧。”
“取消傅徵和瑾莎的婚约吧。”温庆西打了个电话给到傅父,简单的一句话取消了两个孩子之间的婚约。
傅父自然是不满,即使到现在这个地步,要取消婚约也不是温家能先提起的。
“你做了什么不清楚吗?”
不知不觉就来到9月了,这一本应该再写几章就会结束了。
其实我个人也不太确定哈哈哈哈哈,因为写着写着我的细纲会变动。
至于傅徵和温瑾莎之间的感情线其实我后面有改动。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6章 真正的猎人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