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这夜竟也乐不思蜀,直接留宿在陈柏青家里,小蕊则被白舟带回白帆身边。
白舟说笑话一般讲给白帆听:“秦哥可真行,我让他回来跟我住,嘿,他嫌我年纪小,非要赖着陈哥,陈哥看他今天做了那么多力气活,也不好意思拒绝他,你瞧着吧,陈哥今晚肯定睡不好!”
小蕊堵着耳朵:“爸爸打呼噜!”
白帆将小蕊照顾躺下,回头交代白舟:“正好,你可以睡个好觉了。这事,别和你卢莞姐说漏嘴啊,要知道小蕊今天在这,他俩有的吵。”
白舟不以为意:“嗨,明天下午卢莞姐就回来,想瞒也瞒不住啊。”
白帆:“明天下午我不在家,卢莞看是陈柏青帮老秦带孩子,也就不心疼了!”
白舟:“哦,那卢莞姐知道你给陈哥付钱的吧?”
纵是烟酒店迎来送往的小老板,对上自己姐姐,也是略显天真。白帆愣了一下,哈哈笑起来:“哈哈,傻蛋,那能让她知道么?你卢莞姐本来就过意不去,要是知道我还费了钱,她心里还能自在么!”
“知道了,我是傻蛋,你就是傻瓜!”白舟对小蕊挤了挤眼睛,关上了房门。
老秦对陈柏青家中的各样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心,左问问右看看,点灯熬油,兴奋到后半夜才放过好脾气的陈柏青,鼾声大震地睡下。
陈柏青躺在床侧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好久没跟另一人睡在同一张大床上了,这感觉怪怪的。老秦的鼾声,让他回想起了小时候在爸爸旁边睡觉的日子…
老秦这夜竟也乐不思蜀,直接留宿在陈柏青家里,小蕊则被白舟带回白帆身边。
白舟说笑话一般讲给白帆听:“秦哥可真行,我让他回来跟我住,嘿,他嫌我年纪小,非要赖着陈哥,陈哥看他今天做了那么多力气活,也不好意思拒绝他,你瞧着吧,陈哥今晚肯定睡不好!”
小蕊堵着耳朵:“爸爸打呼噜!”
白帆将小蕊照顾躺下,回头交代白舟:“正好,你可以睡个好觉了。这事,别和你卢莞姐说漏嘴啊,要知道小蕊今天在这,他俩有的吵。”
白舟不以为意:“嗨,明天下午卢莞姐就回来,想瞒也瞒不住啊。”
白帆:“明天下午我不在家,卢莞看是陈柏青帮老秦带孩子,也就不心疼了!”
白舟:“哦,那卢莞姐知道你给陈哥付钱的吧?”
纵是烟酒店迎来送往的小老板,对上自己姐姐,也是略显天真。白帆愣了一下,哈哈笑起来:“哈哈,傻蛋,那能让她知道么?你卢莞姐本来就过意不去,要是知道我还费了钱,她心里还能自在么!”
“知道了,我是傻蛋,你就是傻瓜!”白舟对小蕊挤了挤眼睛,关上了房门。
老秦对陈柏青家中的各样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心,左问问右看看,点灯熬油,兴奋到后半夜才放过好脾气的陈柏青,鼾声大震地睡下。
陈柏青躺在床侧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好久没跟另一人睡在同一张大床上了,这感觉怪怪的。老秦的鼾声,让他回想起了小时候在爸爸旁边睡觉的日子…
……
周日中午,谢华亭如约打来电话,说他已到了小区。
他没有将车子开进小区,而只是暂停在公交站前。见到白帆走出小区大门左右张望寻找时,他远远按了下车喇叭,将车开了过来。
大概是觉得已将副驾位的车门将将好对准了白帆面前停下,谢华亭没有献殷勤地开门下车,只是按下副驾位的车窗:“白帆!”
白帆站在车外欠了欠身,自行开了车门。
谢华亭今天穿了一身轻薄款黑夹克、黑裤、黑皮鞋,右手腕间配戴了一条银灰色的男士手表,因搭在方向盘上,那腕表刚好露出夹克袖口,卡在棱角分明的腕骨之处,很有一番腔调,与先前与白帆相见时的随性打扮全然不同。
白帆有些莫名,一个人不可能在短短几天有这样大的变化。
“这是你的车?”
“是,去年刚全款买下的。但平日没什么机会出远门,大多时候都停在地库里,所以我开得也不是很熟,你别介意,呵呵。”
“你回老家,也不开么?”
“我的假期少,遇上年节回家,我妹夫都会到单位接上我一起走,也就用不着我开车了。”
??“喔…”白帆心中不解,他既然不常开车,又何必买辆三十多万的A4L,为摆在地库里好看?
片刻安静之后,谢华亭开了口:“我没想到你家住在这么有名的小区里,退回十多年前,你们小区可是全城有名的楼盘,就是现在,同时带别墅院子和电梯房的楼盘也不多。”
白帆客气回他:“其实小城市的房价差距不大,单价不贵的,只是房型面积大,总价就高了。而且,离市中心稍微有点远,出门多少有点方便。”
谢华亭摇摇头:“你是身在庐山不见山呢,你们家这个小区,多少人想买二手房,都要排队托关系的。不图房价和方便,图的是独一无二的社区环境,你想啊,十多年前就能住进来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贵的,现在大家都很看重邻里条件的。别看我买的房子在市区,但那个楼盘大多都是像我这样的,从周边乡镇搬进城的人,社区环境素质就很一般。”
白帆:“都是年轻人的社区不是更有活力么?我们小区很多同龄人都在这几年搬去了市区住,家里都是些老人了。”
谢华亭看她一眼,笑了笑:“你以前常在上海,不知道咱们这小地方多注重人际关系。别看你们小区邻里很多老一辈,他们的儿女也许搬了出去,但大多还是把孙子孙女送回老人身边的吧?你刚回老家,而且没结过婚,可能还不知道,你们这个小区的幼儿园,是很出名的,周边的人想买名额都买不到的,筛查得很严格。”
白帆愣愣听他说着这些,彷佛在听别人小区的事:“你说的,是我们小区那个破破旧旧的幼儿园?”
那幼儿园是盖在小区最后一排的二层小楼,与旁边的物业管理处,也就是早年的售楼处毗邻,环境确实好,但师资很一般。这从幼儿园旁边,正对小区大门中心位的假山莲池的日常维护保养就看得出,早几年前就无人打理了,别提莲花,水都干了,里面只有野草疯长和不知哪里刮来的破烂塑料袋和矿泉水瓶。
“是啊。”谢华亭笃定地点头。
白帆皱着眉头,她还是觉得小蕊所念的那个幼儿园好。
烤肉店开在市政府对面,占了底铺的一整层,很是气派,在小城中算首屈一指的门店了,想来这里的老板是有些背景的。白帆看了眼菜单,点了杯一盘菌菇和玉米汁,便将菜单交给了谢华亭。
谢华亭今日很大方,勾选了好几种肉。白帆承他好意,但隐约还是觉得与上次反差太大,心里对此始终无解。
几个服务生陆陆续续送来了食客需挂戴的围裙,提来了红火的炭火,架起了烤盘,挡在他二人之间烤肉、剪切、分盘,好大一段时间,白帆与谢华亭说不了什么有深度的话,不过是些礼貌的往来寒暄:你多吃点;你也多吃点;小心烫;服务员,再来瓶玉米汁吧…
如此吃了一顿忙忙碌碌的烤肉,对于两人的关系其实毫无拉近,倒是和服务员聊了不少家常。受人服务,总不好真当自己是上帝,对人绷着一张臭脸的。
肉全部烤完,桌上剩下不需服务的辣白菜炒饭和紫菜豆腐汤之类,服务员灭了火,撤了烤盘,收起了饭桌上呼呼作响的抽烟筒,匆匆赶去下一桌,才算腾出空来。
白帆盯着被服务员公平划分而导致眼前碟中多余出来不少的烤肉,已经觉得快耗尽了今天的精力。
本着不浪费的心思,又看谢华亭胃口很不错,白帆试问道:
“这边的肉,我都没碰,你想吃吗?”
谢华亭正在喝豆腐汤:“你不吃吗?”
白帆:“我吃不下了。”
“那给我吧。”谢华亭不是端着自己的盘子来接,反而站起,直接端走了白帆眼前的碟子。
呃,虽说烤肉那一半碟子没有动过,但另一半还是被白帆占用过的,他这样随手拿去,倒像是毫无介意她的使用痕迹。
白帆支吾道:“呃,你要不要换个碟子?”
“嗯?嗨,我怎么会嫌弃自己女朋友用过的?”谢华亭相当直接,这倒与上回见面一致。
白帆喝了杯玉米汁:“老谢,你上回说过,我们先从朋友做起。”
谢华亭停下手中的筷子,撸了撸袖子,又露出那块手表来,或许不是有意,而是掩饰心中的忐忑:“白帆,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这几天,我已经和家里人都商量过了,他们答应不会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你不需要再担心,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白帆端着空杯,这结果从他口中说出,本该是她这几日隐隐所盼,她应该觉得庆幸和如释重负才对,可为何当真切听到时,却只觉得局促和不安。
“我…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如同过往工作中,草草赶制的一份陪标提案,竟意外中了标,被客户当场询问报价时,她反而报不出了,要托词和谎称“还需要点时间,我们回去盘一下再给您报价。”
好笑的是,背后根本没什么好盘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