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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的后面跟着四个零，五万。
接一次客是两百，一晚两三个人，六百。
有时候一晚四五个，一千。
碰上好的时候，一晚上**个的也有，一千八。
就算按最多的时候算，五万块，也还要躺一个月的时间。
还不是真的只剩五万，租金和饭费又要另算。
数字越小，就会越想离开这里。脑子里产生一种为了离开这里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想法。但是不行，要忍耐。数字变得越小，越要忍耐。
谦哥今天不在，他去别的场了。不过还是有人在这里看着。
“alissa，谦哥说了不准让他来的。”
“他是客人啊，不准客人上来，我们做什么生意啊。是不是想让我跟豹哥告状啊。”
“……”
ALISSA哼了一声。
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谦哥说了不准给阿然客人的。”
“他现在又不在，你怕什么。都几个星期了，我都看不过去了，我们是来这里打工，不是来这里蹲监狱的。而且谦哥之前说过，要以客人的意愿为优先的嘛。这个客人就是专门来找JULY的，是JULY，不是阿然。你就当没看见过啦，谦哥今日去别的场了，豹哥说他等阵过来，你听谁的话？据我所知，连谦哥都要听豹哥的话的。”
“怕了你了，随你了，等豹哥过来我再跟他说。”
“这就对了，没必要拒绝上门的客人嘛，何况JULY一直在房间里，她又不会走。你放心啦。JULY，开门啦，TONY来找你了。”
我打开门，alissa一把把他推进来。
“今天有个惊喜给你。”alissa说，“好大的惊喜，你知道以后不要太谢我。好了，你们待着吧。等豹哥来了我再叫你们出来。”
我疑惑的看着她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她笑着把门关上，跑着跳着的脚步声离远了。
“JULY，不是，阿然……”他尴尬的站在一旁，跟第一次来的时候的状态一样。
“我叫段然。”
“段然，我当时太紧张，只记得你的英文名了。”
我嗯了一声。
他放下包，从包里拿钱出来，一沓一沓的，有五沓。
我看着他，没说话。
“这个是我找朋友借的，还有一些是赌马赢的。一共有五万，等那个人来着，你把钱交给他，债就清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赌马？”
“是啊，我朋友跟我说的，他之前有关注，了解这方面的消息，他之前跟我讲过我都没听的，他知道我缺钱才推荐我买了几场比赛，赢了一点点。没多少，剩下的是我找朋友借的。”
“好玩吗？赌马。”
“我就去了一次，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去的。”
我没说话。
“真的，你信我。我知道你做这个不是自愿的，这些钱你可以以后再慢慢还我，不还我也没关系的。我是自愿给你的。”
“alissa跟你说的。”
他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骗你的。”
“我可以感觉出来的，你跟她们不一样，你不想的。还有，就算你是骗我的也没关系，因为我喜欢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都没见过几次，也没说过很多话。但我就是对你有感觉。我想保护你。我不想让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