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锁梦魂(GL) > 第45章 女皇陛下有她独特的谳狱技巧。

锁梦魂(GL) 第45章 女皇陛下有她独特的谳狱技巧。

作者:花间冷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12-13 16:26:25 来源:文学城

身体在黑暗里缓慢下沉,四周都没有光亮,林雪痕像是浸在冰冷的水里,皮肤、肌肉、骨骼都被泡得冰凉。

耳畔是呼啸的风声和巨兽喘息的嘶鸣,她感觉自己逐渐沉到了底,周围开始闪出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了身前已经焚为焦土的枯败景象。

小六子仅剩的半截尸体瘫倒在不远处,林雪痕的目光扫过去,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口剧痛颤裂,再顾不得现在身处何地,她拼了命的往小六子的方向跑。

一道宏大而剧烈的火焰喷、射、而来,灼热紧追着她的后背,眼看就要把她和小六子一起都焚为灰烬。

属于烛龙的炽焰之火,是无可躲避,无可遮挡的,凡人只能等死。

一双手忽而拉住了她的胳膊,随后她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林雪痕的脑袋贴服在那人的胸口,听到来自他胸腔里的平稳跳动声。

“噗通—”

“噗通—”

“噗通—”

林雪痕抬起脸。

仰头的瞬间,抱着她的那个人正好也低了下头,露出一张近两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龙灏。

男人看着她笑,露出明晃晃的白牙,唇角的弧度一扩再扩。

笑容很明媚,在这样黑暗的时刻简直如曙光降临。

林雪痕心里的疼痛与恐惧被这笑容驱散,抑制不住地跟着他笑起来。

睁开眼的时候头痛欲裂,陷入黑暗前的记忆慢慢回溯。

林雪痕偏头,看见宽阔殿阁里所有窗棂都被厚重的幕帘遮盖,只在前方不远的矮塌上点着一盏灯,微弱的烛光跳耀,照亮靠坐在矮塌上的人。

宫千落换了一身玄色的皇帝常服,斜靠着背榻而坐,右手支颐,捧了一本书在看。

白皙的指尖轻捏起书页一角,女皇的视线只在上面短暂停留一瞬,“哗”一声翻过去,继续扫视下一页的内容。她脸上的神情透着无比的专注,如果不是林雪痕偷眼扫到书本扉页上印着的《东风斋杂谈》五个大字,或许连她都会被女皇专注的神经给骗过去了,以为是在看什么正经书籍。

东风斋是一家在樾国传承多年的老牌书肆,书是本闲书,是一些由市井小说和荒野杂谈编撰而成的故事集。里面的故事都不长,写得又诙谐有趣,雕版印刷之后购买传阅的人很多,让东风斋赚了个盆满钵满,形成气候之后,东风斋便乘胜追击,将这本书推出了好几个系列,每一本在坊间卖得都很不错。

后来严青舜登基,这本书被打成**,严令所有书肆书堂不得印刷售卖,又雷厉风行地抓了一批私下买书的人。渐渐这本书开始绝迹,最后整个东风斋都被牵连进去,官府查封之后主事人坐监的坐监,流放的流放,一代大书堂,就这么败落了。

严青舜当时查封东风斋书肆的事情林雪痕也有耳闻,她知道一些内情,东风斋错就错在出了一个金字系列,这个系列还不讲其他事,一心只说皇室秘辛,从樾国建立之初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严家姐弟的登位。

事无巨细,娓娓道来,说得有鼻子有眼,当时也确实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目光远远扫过去,她看见宫千落捧着的书脊上赫然就写着一个“金”字,林雪痕立时觉得眉角跳了两跳。

金字系列是被查、抄得最彻底的一本,兵卫挨家挨户搜索,发现一本都是就地焚毁,家里有此书却隐瞒不报的人还会受牢狱之灾的牵连。

在这么严防死守的情况下,也不晓得宫千落是从哪里弄到这本书的。

她不仅弄到了,现在还看得津津有味。

思绪一转到宫千落身上,林雪痕才懵然想起自己的处境,根本不是操心闲事的时候,她自身都难保了!

低头再看,喜服已换掉了,未干的发丝和身上还散着皂角和花油的气味,想来是自己昏迷的时候,宫婢们替自己沐浴收拾过了,还给换了一身料子轻薄柔软的明黄色中衣。

等等。。沐浴过了?

林雪痕瞳孔一缩,马上想起高华被抛出窗之前的叮嘱,说那只能改换容貌的虫子娇贵,沐浴时也要注意,要先取下来放进瓷器里保存。

她被人帮着沐浴都没醒,哪有心力和气劲去管那只虫子的死活?

样貌肯定是暴露了的。

丧气感爬满心口,林雪痕颓然坐起,身体动弹时听到“哗啦哗啦”的声响,她循着声音望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脚竟然都被粗、大的锁链给锁起来了!

林雪痕:!!!

宫千落屏息观察她好一阵了,见她面上的神情在短时间内接连转变了好几轮。从开始的好奇变得惶恐,又从惶恐变得颓然,颓然刚转成了丧气时似乎才终于发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倏忽又变成了震惊。

许是人刚醒的缘故,她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得很真实。不似她以前在自己身边时仅有的固定几种情绪,要么唯唯诺诺要么言听计从,颇为无趣。

现在这样倒是十分可爱。

宫千落觉得有些好笑,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其实林雪痕的内心世界很丰富。

她清了一下嗓子,手指不动声色的又翻过一页书,开口:“你醒了。”

林雪痕抿唇,既不说话也不看坐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女皇,脑子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合适的补救办法。

“饿了吗?”宫千落不急,瞥她一眼,也没管她的反应如何,偏头冲着覆盖着厚厚布帘的窗子轻喊了一声,“传膳吧。”

守在外面的月华低应了一声,没多会儿端了托盘推门进来,目不斜视的直接走到女皇身前,将托盘轻放在矮几上,

躬身行礼之后缓步退了出去。

全程都没有看过锁在床榻上的林雪痕一眼,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托盘里放着酒壶和几样做工精致的糕点,宫千落执着金箸随手夹了一块做成兔子形状的糖团,缓缓递至林雪痕唇边,轻声道:“尝尝?”

软糯的糖团抵在唇上,兔子圆滚滚的身体软软的。林雪痕万分艰难地抬眸,她想瞧清楚宫千落脸上的神情。

可女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唇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

那笑容林雪痕在严青舜的脸上看过很多次,大多数是在谳狱之时。

严青舜心狠,也爱玩。他可以用残忍的刑狱手段折磨犯人的肉、体逼迫他开口,也可以用其他方式间接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他将后者称之为玩,就像猫捉到了老鼠却不急着吃,而是将老鼠捧在爪中颠倒翻滚,堵住它所有逃窜的路,直至老鼠筋疲力尽,求生的希望消失自行死亡为止。

每当他想玩的时候,唇角就会挂上这样的笑容,配合男人额上狰狞扭曲的睚眦纹路,自带几分鬼气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林雪痕是在地狱和血沼中摸爬滚打过的人,见惯了风浪,虽还没见识过宫千落的手段,心中也并不怎么畏惧,只是看到她这样笑,有些说不出的心慌而已。

见她没有半点张嘴的意思,宫千落稍微勾了一下、身,语气倏忽十分柔和,“乖,张嘴。”

林雪痕立时张嘴咬了一小口糖团。

无他,被女皇突然的温柔吓到了。

兔子侧边的肚子被咬了一个小缺口,里面包裹的金沙馅儿流了出来,宫千落转手取了个圆碟,接在兔子破开的肚腹下,就着林雪痕咬过的地方,将那只糖团一口一口吃了进去。

林雪痕额上沁出几颗冷汗,总觉得眼下的平静后会掩藏着剧烈暴风雪。

果然,宫千落吃完了糖团,将手里的碟子放在矮塌上,从托盘里拿过两杯酒走了过来。

两只纯金打造的酒杯,模样小巧精细,杯身上各镌刻着一只扬翅的凰鸟,鸟、眼是用红宝石镶嵌的,刺目的红色在昏暗的烛光里闪动,散发出妖冶又迷人的光芒。

呼吸仿佛都被夺走了,林雪痕攥紧了手掌,终于赶在宫千落准备递酒杯前开口:“今上不必如此。”

宫千落端着酒杯的动作一滞,听她继续道:“并非吾主有意欺瞒,实乃青若长公主身体有恙不宜长途奔行,吾主谨记与今上的约定,无奈之下才派了下臣替嫁,只盼不误了嫁娶吉时,再待几日,吾主自会派人送长公主前来,今上请勿担忧,不过推迟。。”

宫千落打断了她,“在你昏迷的时候,朕已经颁旨封严青若为庆妃了。现在整个烬国上下都知道朕娶了樾国长公主,今日吉时,洞房花烛之夜,你们却告诉朕,说人要推迟几日送来?”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浑然天成的帝王威严。

林雪痕哽了一下,讶异地看宫千落。

她被迎来的时候都是换了小轿从侧门入的宫,入了瞳安之后行程一直隐秘小心,想来是没有在烬国内声张的,怎么忽然又昭告天下说已经娶妃了?

林雪痕忽然觉得自己不懂宫千落。

两年前不懂,两年后依然不懂。

“今日就是吉时,朕等这一天等了很久,所以不会再换个日子行礼。”宫千落说着将一只金杯递过去,“朕好端端的皇妃没了,你们樾国,是不是应该赔给朕?”

林雪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被宫千落一个凌厉眼神制止。

“天子娶妻,岂可儿戏?严青舜既然让你来替嫁,想必也是估算到了你会被发现,他既帮朕选好了替补的人选,朕也只有却之不恭了。”

“盖头朕先前已经揭过了,只差喝这合卺酒。”手里的金杯往前送了送,冰冷的杯沿触到林雪痕的唇角。

林雪痕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眸光里有异样的光线流动。

她是不是在酒里下了毒?

若真是如此的话,倒也算是个好的解决办法。

女皇因为别人替嫁而丢掉的面子可以从她这里找回来,两年前被自己背叛时受的屈辱也可以借由一杯毒酒洗刷。

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唇角轻牵,觉得这个方法甚好的林雪痕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笑意孤傲决绝,像一朵盛放在冬日艳阳下的雪花,努力伸展开自己脆弱冰冷的触角后开出极致芳华,然后被日光消融,彻底沦陷于泥泞。

笑得很好看,笑得也很让人觉得心酸。

宫千落被这笑容晃了神,怔忪时耳边听见锁链晃动的声响,林雪痕已经接过了酒杯,没有犹豫地微仰脖一口饮尽。

酒是苦的。

从入口到最后都是苦的,一点回甘的甜意都没有。

原来毒酒是这个味道吗?

林雪痕将空杯放到床沿上,安静地合眸盘腿坐好,等待毒发的那一刻。

有些毒酒发作的迅速,有些则很缓慢,但大抵发作时的症状都差不多,剧烈的腹痛,继而会吐血。疼痛她不担忧,过去的两年她经历了太多身体上的疼痛,正要逐步开始麻木和习惯了,唯一让她忧心的是,待会吐血的时候会不会弄脏床榻。

她知道宫千落喜干净,血是浓稠污秽的,若是弄脏女皇陛下的床榻,即使更换新的床褥,她或许都会有阴影。

而且血的气味也不好闻。。。

她细密地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期待的疼痛感却一直都没有来。

长久后林雪痕终于意识到了。酒是真的合卺酒,微苦,意味着喝掉这杯酒的夫妻日后能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她诧异地睁开眼,正好看见宫千落也饮尽了另外一杯酒,将空掉的金杯随意扔在地上,“咚”一声响。

宫千落不是没看出林雪痕饮酒时眼睛里一闪而逝的解脱神情,她在心里冷哼一声,说:“合卺酒喝完了,该洞房花烛了。”

女皇伸手去扯腰间的系带,三两下脱掉常服,露出里面穿着的,和林雪痕如出一辙的明黄色中衣。

林雪痕脑子“嗡”一下,思绪搅成了空白。

宫千落已经坐到床沿上,距离还在发怔的林雪痕非常近,近到只要她稍微偏头,鼻尖就能触上她的脸。

空气里涌动起了些异样的暧昧氛围,两人保持了现在不动的姿势很久,宫千落才缓慢抬手捏住林雪痕的下巴,透着冷的嗓音轻轻的:“朕今日揭盖头的时候,你怎么会顶着严青若的脸?”

略感熟悉地审问语气让林雪痕发僵的脑子开始转动,她低头想着现在的境况,喉间滚动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嘴还挺紧。”女皇挑了挑眉,捏着她下巴的右手未动,左手向前摸索,从软枕下摸出了一个布包,单手打开展示给林雪痕看。

里面都是些刑、审时才会用到的工具,多数都是利器,大大小小的银色利器按着从左至右的顺序整齐排列着。

林雪痕扫了一眼,瞥到里面有长短不一的尖刺帽锥,别看帽锥很小,却内有乾坤。用前面的尖头戳进人的指腹之后按动尾端机簧,尖头处就会猛然弹出五指爪钩直接打碎指骨。都说十指连心,很多人连夹棍都受不了,更别说这先穿肉再碎骨的帽锥了。

帽锥旁边放着几枚名为“脐钩”的小钩子,看着不太起眼,却是缩小版的枇杷钩。正常的枇杷钩是用来穿人枇杷骨的,小号的钩骨头使不上劲儿,得钩更柔软的东西。所以这种钩子通常都用来钩人的肚脐,钩尖多锋利啊,“噗嗤”一声从凹陷处穿进去,直接钩穿肠子,行刑人再大力一带,肚破肠流、鲜血淋漓是免不了的。

剩下的还有些薄如蝉翼的片刀,看做工和刀刃的锋利程度就知道那是割耳肉和剜眼皮用的。

人身上的弱点其实很多,越是柔软的地方越敏感,刑、具越小越精细就越要命,没多少人能扛得住这种不能顷刻间致死,又要长时间受折磨的小东西。

这些东西林雪痕都见识过,她在樾国时曾跟着骆绝霜在刑部待过不短的时间,见过不少出人意料的谳狱手法和套路,再在这里看到时心里并不觉得有多害怕。

她不是不怕痛,她只是知道就算怕也无用,该来的还是会来。

宫千落注意到她的眼神,盯着那些刑、具时依然平静,也因着这平静,女皇的眼睛里漫过一丝疼痛的情绪,她将手里的布包重新卷好,拍了拍手道:“朕怎么忘了,论起折磨人的手法,还是严青舜花样多些,想来这些东西你是不怕的。”

林雪痕略微垂眸,不承认也不否认。

间接透露出她在樾国两年,过得并不如表面风光的事实。

宫千落的情绪随着她的沉默低了一瞬,很久后才狡黠一笑:“但是朕也有朕的手段,不知道林大人吃不吃得消?”

什么吃不吃得消?

林雪痕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身体若是痛到极致,也是一死而已,她最不怕的就是死,还有什么是吃不消的?

正想着,宫千落却忽然倾身下来,微微启唇吻上了她。

四唇相碰,身体开始一寸寸僵硬,几乎要石化在当场。

宫千落的吻和她的人不一样,没有丝毫侵略性,很轻柔地扫过林雪痕的唇畔,微风扶柳一样。当林雪痕熬过了空白反应过来,正准备抿紧双唇的时候,女皇陛下又忽然换了策略,她变得激进急切,趁着对方刚要做出抵抗的反应时舌尖已经趁乱滑了进去,挑开贝齿与对方的柔滑纠缠在一起。

林雪痕一步慢就步步慢,想叩紧齿关的时候对面已经疾速攻城略池,舌如红缨,横扫千军。

吻开始变得热切缠绵,林雪痕混沌的思绪被搅得更加混沌,僵硬的身体在喘息中得以舒展,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做出了想环住对方腰的举动。

宫千落吻得眼尾发红,侵占的思潮将她席卷,想要获得更多的欲念裹挟着她,事情即将失控,转机却在林雪痕伸手时出现了。

她的手腕上拴着沉重的铁链,动起来就是“哗啦哗啦”响。

响声唤醒了沉浸中的女皇,在林雪痕的手即将触碰到她时,她反应过来了,骤然出声呵斥:“放肆!谁准你碰朕的?!”

林大人的手立时停下,不尴不尬地僵在半空,她强压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将手收了回来,规规矩矩地放在床榻之上。

自然的,这声呵斥之后,继续的吻也进行不下去了。

林雪痕浑身都在抵触她,不仅用舌头将她推了出来,更是紧咬牙关抿紧唇瓣,不给任何能让她得逞的机会。

林雪痕不会对宫千落动粗,但是她用这种方式抵挡的时候,宫千落也是毫无办法的。

所以,女皇又换了策略。

她只是浅浅地吻她的唇,不进入,但她会用牙尖轻轻地啃咬。

或轻或重的噬咬像是小猫的爪子,铺着肉垫的掌心偶尔轻柔偶尔用力,撩拨的人心猿意马。

林雪痕现下知道怕了。

她和宫千落相处十多年,也不敢保证自己有多了解女皇陛下,但是对方却是很了解她的。

至少,宫千落知道,林雪痕吃软不吃硬。

但有时候软刀子就是比硬刀子更有成效,一如现在。

再一次地轻咬时,宫千落听到了林雪痕喉间发出的,微不可闻的轻嘶声。

时机到了。

她将脸庞贴过去,温热的气息吐在林雪痕的耳垂处:“朕掀盖头的时候,你为什么顶着严青若的脸?”

问题还是那个问题。

林雪痕微吞咽了一下,张了张嘴,随即又咬住了唇,态度已经不似先前那么坚决了。

女皇很有耐心,柔软的唇又缓缓下移,一点点扫过林雪痕的脖颈,在她锁骨处探出舌尖。

湿滑舔舐在精致的锁骨上,林雪痕脊背一僵,脱口而出道:“是用了易容术。”

“严青舜授意的吗?”

“是。”

“什么易容术这么精妙?一点破绽都找不到?”

“是。。”林雪痕心内挣扎,底线的边界开始清晰起来,她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透露出一个字的,一旦抖露出边角,后面就会被深挖后连根拔起。

宫千落岂会让她如意。

她放过了锁骨,整个人倾倒在林雪痕怀里,柔软的肢体蛇一样攀上她的肩头,额头抵在林雪痕颈窝处片刻后抬眸,眼睛里蒸腾上了水汽,潮湿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对方的耳孔里,轻轻软软的声音泄在她耳边:“雪痕,抱着朕。”

抱着朕。

如海边蹲守的水妖想吸食人类精血时唱出的蛊惑歌声一样,女皇陛下也在她耳边做出了一样的举动。

林雪痕心内竖立的坚硬屏障坍塌掉一块,她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摊着自己怀里的人,看到对方水汽氤氲的眸子,红艳娇弱的唇。

一个声音在嘶喊,反复质疑又否定。

陛下是在撒娇吗?

不,陛下怎么会撒娇呢?她是烬国的王,对自己从来都是严厉与苛求,怎么会如此放轻身段呢?

然而女皇就是在撒娇,不仅在撒娇,而且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撒娇。

她换了个姿势,面对面坐到林雪痕腿上,抬手环住对方脖颈,再次轻柔出声:“雪痕,朕冷,抱着朕。”

林雪痕额头的汗滴了下来,天人交战的脑子已经不会思考了。

一切都脱离了控制,转变了轨迹,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听从。

林雪痕伸手,将怀里坐着的人抱住,任她的脑袋在自己的脖子处蹭来蹭去,蹭累之后发出满意地轻笑声。

这样拥抱的姿势太暧昧了,空气里漂浮的都是火星子,似乎随时都能起火,焚烧一切。

“到底是什么易容术,嗯?”

林雪痕机械地开口:“是来自泽郡城的秘术,一种可以变换容貌的虫子。”

“哦。”原来如此。

第二个问题来了,“你为什么要背叛朕?”

失去思考能力的林雪痕听到这个问题时本能地皱了一下眉头,不悦道:“陛下,属下没有。”

两年来再次心甘情愿地开口叫她陛下,宫千落却从那声“陛下”里听出了几分幽怨,笑了一声,拍拍她的脊背算是安抚:“好,你没有。”

“那你在樾国这两年,有没有思念朕?”

林雪痕失焦的眸子艰难转动了一下,藏匿在喉咙里的话似乎难以启齿。

宫千落用脑袋轻轻拱她:“有没有?”

“陛下。。”林雪痕无奈地叹气。

好,即使不说,宫千落也已经知晓答案了。她放松身体,将所有的重量都压至林雪痕怀里,与她紧紧抱在一起。“别叫陛下,叫朕的名字。”

名字。。

亲昵的、私密的,旁人不可说的名字。

林雪痕唇角微抽,仿佛置身在梦境里,低声唤她:“千。。落。”

宫千落不满地再摇头:“不是这个名字。”

林雪痕疑惑了,还有别的名字吗?

宫千落再次靠过来,声音低且浅,在她耳边道:“弥牟索檀是如何称呼我的,你不知道吗?”

听她提到这个名字心口就很痛,林雪痕的眼角涌出一滴晶莹的泪,泪水凝结在眼眶。

宫千落的心上也扬起了密密匝匝的疼痛感,她俯身吻去她的泪水,听到林雪痕很小声地说:“他是皇夫。。”

“他不是。”宫千落矢口否认,眉间闪过轻微的怒意,旋即又消散了,温柔地哄她:“我想听你叫那个名字,只想听你一个人叫。”

林雪痕闭上眼,似乎是直到此刻才终于确认了这就是一场梦境,轻声唤她:“语澈。”

嗓音和缓轻柔,雨丝一般撞进宫千落的心里,在心湖之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抱紧了林雪痕的脖子,眼眶也有些湿意。“再叫一次。”

“语澈。”

“嗯。”满足的感觉从心到身裹紧了宫千落,她张嘴咬住林雪痕的脖颈,吮出一个艳红的斑点,道:“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好。”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