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麟缘 第27章 涅槃火·不悔书（新劫篇）

量子舞池的镁光灯突然爆出雪花噪点。沈蘅揽着江浸月旋转时，望见水晶吊灯里嵌着半块锁麟镜——镜中映出的并非1943年的舞池，而是2077年的海底实验室，幼崽少女正被泡在营养舱里，浑身插满数据导管。

"这支舞..."江浸月突然咬破她耳垂，"...要收利息的。"血珠坠入香槟杯的刹那，整个百乐门坍缩成甲骨碎片，显露出青铜树深处的真相：每一圈年轮都是次轮回的婚书，树心囚禁着尖叫的初代双女主。

沈蘅的机械腕骨裂出桃枝，穿透江浸月的量子旗袍："利息够买你的真心吗？"桃枝绽开数据牡丹时，舞池地砖突然化作福岛反应堆的防护罩，幼崽少女的哭喊穿透钢板："母亲！别信她！"

江浸月突然妖化成九尾形态，狐尾缠住沈蘅脖颈："真可惜..."她舔舐着对方暴凸的量子核，"...差一步就能骗你签下婚契了。"

青铜树的根系刺穿时空。沈蘅在窒息中望见甲骨文的真正预言："庚子卜，月蘅相杀，大吉。"当桃枝即将刺穿江浸月心脏时，幼崽少女突然从树心跃出，机械狐尾扫落十万片青铜叶。

"停下！"少女的量子核迸发脉冲波，"你们在重复初代的悲剧！"

叶片雨化作记忆刑具。沈蘅被迫重温每个轮回的背叛——南宋雷峰塔顶，江浸月剜出她妖丹时的泪；现代实验室里，自己将器灵病毒注入对方静脉的瞬间；最痛的是此刻，江浸月狐尾上的倒刺正释放神经毒素。

"为什么..."沈蘅的妖纹灼穿少女的防护罩，"...要让我记起这些？！"

青铜树突然结出量子果。江浸月摘下一颗塞进她口中："因为痛苦..."果肉在舌尖炸开，竟是1943年那颗未送出的喜糖，"...才是最甜的解药。"

时空在此刻错位。沈蘅跌进2077年的海底实验室，望见江浸月正在解剖台前缝合自己的克隆体。当克隆体睁眼时，量子显示屏亮起警告："第10086号实验体污染值超标..."

"乖女儿。"江浸月将锁麟镜碎片植入克隆体心脏，"替妈妈杀了她..."

沈蘅的机械臂贯穿克隆体胸腔，掏出的却是自己当年的婚戒。戒指内侧刻着新甲骨文："蘅月同棺，万劫不葬。"

"明白了吗？"江浸月的全息投影浮现在培养液里，"你杀的每个我，都是..."

"...都是我欠你的情债。"沈蘅捏碎克隆体的量子核，"那就用涅槃火焚尽！"

海底实验室突然自毁。沈蘅抱着克隆体残骸跃入逃生舱时，望见江浸月本体正在反应堆前跳献祭之舞。她的狐尾缠着青铜树苗，将归墟的雪炼成量子蒲公英："阿蘅，记住这种痛..."

逃生舱被爆炸波掀翻。沈蘅在昏迷前听见幼崽少女的呐喊："母亲在篡改记忆锚点！快醒..."

再睁眼时身处敦煌莫高窟。壁画上的飞天正在拆卸金箔，露出底下刻满"蘅月"的量子代码。江浸月穿着北魏服饰临摹壁画，朱砂笔尖滴落的却是福岛核废水："第一百零七次轮回时，我发现..."

"...发现什么？"沈蘅的剑抵住她后心。

江浸月突然转身，面颊爬满机械鳞片："发现你心口的桃花印..."她扯开衣襟，相同位置的妖纹渗出血珠，"...是初代留下的自毁程序！"

量子佛的残影从藻井坠落。沈蘅的剑刺穿佛眼时，望见初代自己正将匕首刺入江浸月丹田，而青铜树苗就从伤口长出。幼崽少女的声音从树根传来："母亲！毁掉丹田妖纹！"

沈蘅的机械手插入自己心口。当桃花印被硬生生剥离时，整座莫高窟开始数据化崩塌。江浸月突然抱住她跌入257窟，窟顶的《鹿王本生图》突然妖化，九色鹿的眼珠变成量子摄像头。

"观众朋友们..."鹿角投射出渡厄司的直播界面，"...欢迎收看《锁麟缘》最终章！"

江浸月吻住沈蘅的伤口，将桃花印吞入腹中："演出该落幕了..."她的量子核迸发超新星光芒，"...用我们的涅槃火！"

幼崽少女的人形在此刻瓦解，化作亿万纳米虫啃噬直播信号。当最后帧画面消失时，沈蘅看见真正的结局：1943年的化妆间里，江浸月调换的不是毒酒，而是两人的生辰八字。

"其实合卺酒..."她在强光中消散成星尘，"...早在那夜就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