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锁魂 > 第13章 第十三章

锁魂 第13章 第十三章

作者:太闲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12-03 04:45:03 来源:文学城

荥阳遇袭。

北蛮人以荥阳城四万百姓做要挟,他们只要一物-展霖项上人头。

前线将此事送报朝廷,文武百官向来能为几个字眼吵得不可开交,此时却雅雀无声。

圣上年事已高感染风寒耳鸣头晕没听到奏报内容,挥挥龙袍衣袖,总管大人高喊:“退朝!”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兵法之中被运用最多最广。

给,祁朝皇帝还不至昏聩到自断手脚,尔后任人宰割;不给,放任四万百姓性命于不顾,也会留个昏君的千古骂名。

高高在上的君王啊!只是想到自己,丝毫不顾及荥阳四万百姓。

这世上什么最可怕?

是人心啊!

隐藏在鲜活人皮下恶毒腐溃到极致。

赢在战场,输在人心,只有展霖清楚这场仗自己败得有多狼狈。

半月之前北蛮突袭徐州,幸而青州守备总统领焦重将军领三万兵马及时援助。千钧一发之际另有两小部队,三千射兵箭如雨下,矢无虚发。三千敢士轻甲上阵,杀得敌军措手不及。

可见早有防备,北蛮军退回营地,蓄势待发。

展霖请奏:战!

这历时已久一仗直接让朝堂乱了阵脚,回想起四年前北蛮铁骑踏入京城之时何等残暴,掀开薄如绢纸的安逸,人们惶恐不及。

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求和!?

北蛮连杀三名使者,南祁于他们而言势在必得。

最终无奈,任展霖为北征大元帅,梁州、豫州、徐州、青州共计五十万人马任凭调遣。诏令,兵符,帅印及赏赐一并被送往前线营中,展霖当时看着那圣旨许久,许久......

今时今日,望着远处立着‘辽’字旌旗的荥阳,如是良久,唇启却无息气。

苏阳前来请罪。

荥阳属豫州,与北蛮军相对,紧邻渭河,仅隔一线。地势尤为重要,尤其是在这场战役中。而苏阳领命负责与荥阳王交涉军务。虎狼卫突然退守说是派去信兵报备,可是信兵死在半路,死无对证。荥阳毫无隔挡被北蛮捡了去。

展霖抬起眼,沉静若深潭,一如既往让人心安:“这不怪你!”

顿了顿,他看向在场众将,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唇线略紧,微不可见。

“各部加强防卫,切不可再出差错!......”徐州战事一直未停,他从容不迫,指挥防备与进攻,稳静且细致。

无论是谁都能在他坚毅而又温润的目光和声音里得到安抚和救赎吧。苏阳如是想,默默垂下眼睫。

须臾,几位将领各自领命,抱拳行礼,退出帐外。

张屹山垂着头,蒲扇大的手捂住大半张脸,蹲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牙疼。自觉丢人,该躲藏着些,可是又怕展霖施令时自己不在派不上用场。

四年国殇,谁能不心痛呢?数万将士英魂,徐州战场上留下的兄弟们身体还温热着......

展霖为这场战役耗尽心血,可转身却被自己人捅了一刀。

而他,他甚至不曾看那伤口一眼......苏阳回头自那帐帘缝隙间得见,他的目光始终黏着在沙盘之上,游离在缩小的城池山脉之间......

荥阳城北路连往北蛮主力大军,东西有山峦,外有护城河,易守难攻。就算能攻也不敢攻,城中四万百姓......

如同一局死棋。

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沙盘桌沿上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泛出青白,他在心中如是默念:一定有办法的

......

与此同时,荥阳城内

荥阳城的厄运伴着昨夜夜幕降临,火把下一张张狰狞如野兽的脸,许多人都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噩梦未醒,寒光一闪便就没了性命。

所有人都被驱赶到街上,稍慢一点就会被杀死。寒风中,亲人的血液溅到身上脸上,从温热逐渐寒凉,渐渐凝结。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女儿被拖出去,耳边传来的惨叫声映示着她们受到怎样的凌辱虐待。可终究无能为力,只能充耳不闻,如行尸走肉。

即使行尸走肉也期盼着能多活一刻,被囚禁在只是画了一个圈的‘牢狱’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刻就成了圈外的尸体,被拖出去喂狗。

没有人敢反抗,没见有人反抗,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等待死亡。

北蛮人看不起中原男人的懦弱,但却尤其喜爱中原女子的柔弱。

这些女子像剥了皮了小羊羔一样鲜嫩,皮肤白且柔滑,软若无骨,香软适口。虽没有资格诞育子嗣,但用来发泄最合适不过。

所以北蛮人毫无任何怜惜,因为不需要。肆意发泄,用完之后随手丢弃,如同一块抹布。

有刚烈女子不堪受辱自尽以保清白。

某一瞬间,小喜也有这种想法,目睹许多女子被强迫,被欺辱,绝望哀嚎,而她身上的禽兽却在狰狞大笑......

太可怕,太可怕了......

他们来的太快,毫无预警,一下子冲入城中,不给任何人逃生机会。

拾得藏得很好,没能逃出去,只来得及找一处藏身。北蛮人根本没发现,但那女人发现了,惊叫着指向其藏身之处。就这样,拾得也成了众多‘羔羊’中一员。

若说这世上拾得最怕什么?那就是北蛮人。他们根本就不能被称作为人,是未进化的野兽,保留着嗜血本性。对他们的恐惧来自于心底最深处,在四年前兖州就埋下种子。如今再见恐惧更甚,忍不住觳觫,双腿根本无法动弹。

每隔一个时辰会有北蛮士兵来数人数,一百人,带到城楼上处死。

活着似乎只是为了迎接死亡。

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轮到谁?会是怎样一种死法?

耳边充斥着惨叫和狂笑,交织在一起,生命因绝望而黯淡。

拾得颤抖着,紧紧抱着头缩成一小团,隐在人群里毫不起眼。无人见那双眼眸中锐极的光芒,亮得摄人。

执念如符咒封魂,脑中一直回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北蛮人沉浸在喜悦之中,盘查自己的胜利品,金钱,美女,奴隶,一切尽在脚下。

全军欢庆,荥阳城四万百姓成就这场欢庆盛典,靡靡之音缭绕半空伴着绝望和哀嚎让北蛮兴奋不止,望着南方肆意狂笑。

这样的噩梦不知持续多久

终于北蛮人不再来点人数

几个负责看守的北蛮人肆无忌惮聊着哪个女人香软,骂着南祁个个都是窝囊废,聊起敌军轻松如玩笑

“幸好展霖将荥阳虎狼卫调走,否则要拿下这儿着实得要费一番功夫!”

“可不是!那靖北军什么玩意?不堪一击!想捡军功升官发财倒是积极!”

“......”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周遭呼吸声开始变得沉重,腐朽冰凉的身体里自此埋下一颗名为‘仇恨’的种子。

拾得却想:有活路了

北蛮士兵开始挑挑拣拣,女人和少年被枷锁串联,作为奴隶运往北境。

壮年和中年人一律残杀,只剩下少不更事的孩子和暮暮垂已的老人。

四万人仅剩三成,活着的几乎没有一户完整。

所以,当靖北军入城时,只在人们目光里看到了恨意。

一个小孩扔出块石头,如落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接踵而来第二块,第三块...除了石子还有菜叶、鸡蛋、垃圾......人们捡起手边任何东西砸向身着铁甲的军士,他们把在北蛮人面前积攒的怨怒仇恨全部用在当下。

造不成任何外伤,但却伤人至肺腑。

靖北军退出荥阳。

虎狼卫重回故里。

荥阳王站在城楼,用最诚恳的语气说对不起乡亲们。

收获了剩余战后遗民无比尊崇和信任。

“他们知道什么?他们知道是谁将北蛮子放进来的吗?他们知道是谁费劲心力救他们出来的吗?无知至极!荥阳现在活着的这些人,都是靖北军兄弟们用命换来的!荒谬!无知!”

蒋镒怒极一拳击断棵碗口粗的树,后背的伤口又崩开了,血沁出染红整个背襟。

他叫嚷去要说理,张屹山问找谁呢?荥阳百姓吗?还是那高坐金銮宝殿的圣上?有证据吗?消停会吧!别让大哥再费心了。

展霖为了战事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各种阵法兵法齐上阵,明攻暗袭,各军各部配合完美,车轮战术打得北蛮疲心竭虑溃不成军。突袭兖州,生擒北蛮王子和守将,以人换人。冷静,果敢,一盘死局破开棋路,扭转形式,反败为胜。他忽略背后被刺伤口,一刻未敢停歇,未敢松懈,耗尽心血,生怕晚一步百姓会遭殃。

而与此同时这些无知的人们爱戴的荥阳王在做什么?荥阳王连夜奏疏朝廷,将这罪责推到展霖身上。甚至构陷展霖拥兵自重......其心,何等之毒?

这世间,人心,究竟是怎么了?

同一时间兖州,得到军令撤退的严青几次欲将短剑刺入那砰砰直跳的心口,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耶律宏盛似笑非笑说:“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收剑入鞘,细长的眼眸中唯有不屑:“我等着!”

玄青色身影从城楼一跃而下,箭矢只能追踪到残影,耶律宏盛气急夺过弓箭双手用力一折,重弓断做两节被扔到地上。

官路上,一队人马劲列有序。苏阳站在最前,一夜撵转两地让他眼底泛出青黑。迎上前两步,声音如他现今人一样暗沉:“部队都撤出了,你还留在里面做什么?”

严青回道:“我想杀了耶律宏盛!”

苏阳看见他衣衫破口:“那你杀了吗?”

严青目不斜视:“没有!”

苏阳没问为什么,因为战争已让这柄利剑学会归鞘。

这一仗虽胜,却毫无喜悦。

.......

而北蛮

北蛮人带着他们的战利品,从荥阳出发到大辽境地,路途几十里,死伤无数。拾得看见一座桥,一座用人搭的桥,在水流浅缓处,北蛮人怕路滑战马失蹄,让人趴在河里,骑着战马踏过去。

不怕人死了会被冲走,冲走了就再赶一个补上去。

他们根本没拿中原人当人看,中原人在他们眼中远不及战马金贵。

看着瑟瑟发抖的窝囊废们,北蛮人好心告诉他们:全拜展霖所赐。

连小喜有时听见这话都会沉默一瞬。

大娘死了,死在刚踏入北境土地的时候。北蛮人将手伸到小喜面前时,她从人群里奋起将那高大壮硕的禽兽推倒,谁都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力气?怎么会有那般勇气?唯唯诺诺活了半辈子,最后被刀砍断脖颈。

她到死时都睁着眼,看看小喜,还想最后再一眼她......最终没能如愿。

女人抹干净脸,站直身子,她踏在枯枝凋零之上,一步一步走出

“大人看奴家如何?那些不懂情趣的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哪有奴家会伺候男人?”

女人媚如春丝,主动投怀送抱,极尽撩拨

中原女子极少有这般热情大胆,勾起男人兴趣。

军营之中,帐篷间隔并不远。耳边充斥着靡乱之音,尽管极力隐忍依旧溢出细碎呻、吟。

拾得想该恨她,是她让自己沦落至此。

可那恶毒女人在饥寒交迫时送来牛肉和马奶。她努力笑着,眼中讨好意外十足,一遍一遍重复着:“别恨我,别恨我......”

在北蛮人要将拾得拖去做沙包时挡在前头,软声细语叫着军爷将人哄走。

她身上衣衫越来越少,渐渐轻薄,越来越多青青紫紫淤痕,她笑得越发魅惑人心。

拾得知道她是为什么。

转头看向旁侧,小喜从大娘死了就不再开口说话,目光黯淡,呆滞,如同摔掉瓷釉露出土胎的泥娃娃。

托女人的福,两人至今全须全影。

北蛮论功行赏,分配战利品,奴隶也包括在内。不知她攀搭上了哪尊大神,将二人从‘羊圈’挪到马厩。

马厩是真的马厩,里面只有两匹马,一匹棕红,一匹漆黑,四蹄有力而稳,膘肥身健,目光有神,毛色油亮,即使不懂也知是好马。

看这两匹马,以及单独分开的马厩就知道那男人必定不是一般人。拾得暗自沉思该不该随她?

眼见一连串奴隶又被赶去靶场,拾得抓起一把草料,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战马,还保留着部分原始野性,会撕咬,会踢人,被训练出来,在战场上能抵好几个人。

拿起草料铺在石槽里,那畜生尥蹶子过来,不敢显露伸手,只能在地上打滚躲避。即不敢受伤,也不敢伤了它们,因为它们着实比人命要金贵。

铺好料,又提来水饮马,清理马粪,打扫马厩,弄完这些已是两个时辰后。

事情做好了,作为奖励可以睡在马厩。

这确实是对低贱奴隶最好恩赐,私有物,不会被人随意染指和杀害。

在这,每一刻都在面对死亡。

拾得想逃,必须要逃。但这种心思不能写在脸上,只能等待时机,计划周密,不然就会像高杆上吊着的那串干尸一样下场。

马厩离着那男人帐篷并不远,女人找过来,带来食物。

小喜依旧一言不发,像个哑巴。也不吃东西,似乎想活活饿死自己。

女人那张脸陌落黯沉,比哭还难看。

她待了时间不长,因为不知男人什么时候会回去。

宠物需要博得主人喜爱除了讨好必须也要懂得识眼色。

除了她过来,拾得有时也会过去,负责清理打扫。帐篷里所有东西都需要保持干净,就连塌上的女人也不例外,要弄干净了才好让男人回来享用。

“先别忙,歇会吧”女人呼吸间带着浓浓酒气,单是闻一口都能醉人。

她起身端来案几前的点心给拾得:“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留的,快尝尝!”

矮身时衣衫滑落,露出一片青红,拾得看过去,她也不避讳,像是炫耀般说:“这是他亲手给刺的呢!北蛮贵族都有自己的族纹,要不要帮你也求一个?”

摇摇头,拾得只顾塞点心。

她话很多,似是说不完。

拾得想劝她少说点话,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临走时她递上一囊袋羊奶,用乞求的口吻说:“你劝劝她,实在不行......你就......就......能不能给她喝下?”

一心求死之人,谁能救?拾得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也不想与这女人纠缠,接过塞进衣襟里,头也不回走了,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回到马厩,整理草料,趁四下无人时将怀里东西扔进去,是生是死她自己看着办吧。

忽闻‘嗖’一声

心跳慢了一拍,下意识俯身躲避,拾得不敢好奇,趴在地上,紧绷的神经及所有注意力都用在感知危险。

“哈哈哈”

不知是谁在笑,夸赞射的真准。

从拾得视线看过去,一个奴隶瘫倒在地,身下一片水渍。离他不远处散落几颗瓜果,其中一个上面插着箭矢。

挽弓之人离开,奴隶捡起瓜果也走了,拾得从地上爬起,望着天边昏黄暗沉想还得过三个时辰才能熬过这一日。

入夜,又是一场新的磨难拉开帷幕。随处可见人......哦,不,应该说是禽兽,他们肆意宣泄,当真是能将人生吞活剥。

等到后半夜才会渐渐消停,再等到凌晨时候会有板车经过,车上拉的死人,大概四五车,拉到不远狗场里喂狗。

如是挨过一日、两日、三日、四日......拾得也数不清了,因为一日时间太漫长使人恍惚。

时间一长,曾经再是喜欢的宠物,等新鲜劲一过,大多数男人都会厌弃吧。

女人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鞭痕密的像网子,雪白与鲜红交织极具视觉和心理双重冲击。

拾得用酒沾湿帕子,再拧干,细细沿着伤口擦拭。下手很轻,饶是如此女人依旧会疼得吸气。

睁眼一看是拾得第一句话却是问:“你怎么能扔她一个人在那?”

拾得咬着牙根不知觉重了两分力道。

女人疼得直哼哼,有些低烧,却还挣扎起身给拾得拿了几块奶酪和米饼。

见拾得面无表情,她伸手捏了捏那张脸,笑骂:死小鬼

知道为什么你总能被盯上么?她问。

意料之中没有回音,她自问自答:因为你太独了

这句话引人关重,拾得等待下文,却听到她催促:快点吃,等会拿几块回去给小喜。

想起小喜,她笑意之中多了几许温柔:那孩子刚出生时粉粉嫩嫩的,长得可爱极了,我只看了一眼就刻印进心里。

拾得早就猜到,但仍觉荒唐,她才不过花信年华,小喜......

女人还在自顾自的说:她这么快就长大了,长得真好看!

你是没见过她小时候,她小时候粉嘟嘟的,软软的,可乖了,会软糯糯叫我姨姨,她小时候最喜欢吃花糕......

我想她能一辈子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那该多好啊!.......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哭着说自己没用,作为女人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这女人似乎烧糊涂了,说了许多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最后甚至问了句:“你觉得小喜漂亮吗?”

她自己已然绝望了,却寄托于旁人希望。

一双手紧紧攥着拾得臂腕,力气大的让拾得感觉出疼:“你一定能逃出去,带着小喜,一定带她出去,好不好,好不好?”

拾得挣开她,端来马奶喂她喝下去,始终面无表情,临走时帮她盖好被子

“你快些睡会吧,我马上回去了!”

声音很轻,很轻,如同一叶羽毛落在她心上,轻轻阖上眼。

“我似乎......”

渺茫传来这样一声,仿佛混在空气中的尘。寻声看过去,然,许久未闻后音,让人怀疑是否幻听。

可拾得从不怀疑自己,问道:“你说什么?”

女人莞尔轻笑。

等待须臾未有回音,拾得收回视线,转身出了帐篷。

揣着奶酪米饼,路上遇见一行奴隶端着东西,又听见那令人心慌的射箭声。拾得低垂着头,快步往前,一支箭矢飞来方向正是朝自己这里,貌似一不留神绊倒在地,惯力倾向前面打了俩滚,风声从耳边略过。

借着帐篷掩护快速跑回马厩。

脱了外衣一头扎进草垛里打了两滚,头上身上全是草屑。抱起草料放进马槽细细铺开,不紧不慢,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心跳声快得像要跳出来。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这声音从刚才便就一直尾随。

四处寻不见那貂子一样敏捷的身影,耶律羲开口问那饲马奴隶:“嘿!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人跑过去?”

拾得恨不得把腰弯成对折唯唯诺诺回道:“好...好像瞧见有个人往后面跑过去了!”

话音未落,人已追上去,他一心想要追上那小貂子。应该是个不错的玩具,能陪自己多玩一会也是那奴隶的荣幸。

拾得松了口气,提起水桶饮马。

忽然,一道锋利尖锐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