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烟勾了勾嘴角,顺手背上背包说:“ 那个,很抱歉。我把礼物落在了酒店,去取一下。”
罗憨憨摸了一下手表,笑嘻嘻地说:“ 好呀,快去快回。”
“ 嗯 ”
春烟穿过走廊,迎面撞上同校的校霸和他的几个跟班。
春烟侧过身想穿过空隙,校霸伸手拦住:“ 哎呦,这不就是咱们学校的校草吗?怎么在这儿?”
校霸上下打量了一番:“ 还真不用说,你这脸、这身材不错,难怪邈邈会那么喜欢你。不过我听说,你的父亲早年离开,母亲在车祸中去世。你怎么还有钱在这么高档的饭店吃饭?你该不会被富婆包养了吧?”
旁边戴着黑色耳钉的小跟班笑着说:“老大,那肯定啊。他母亲本来就不富,听说是位‘伟大’的物理学家,到死都在研究,结果屁都没研究出来。除了被包养,他怎么可能有机会进这么高档的饭店。老大,要不要咱们也一起包养了校草。”
校霸不知道想到什么,坏笑道:“ 要想我包养也是可以,总比被富婆包养好吧。毕竟还要给富婆献身,而我只让你跑跑腿。你说是不是很划算啊,校草?”
“ 那倒不用。”春烟说:“ 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妄自菲薄。Attention à allumer le haut du corps.(小心引火上身。)”
校霸不屑的看他,根本没有把春烟的善意提醒当回事,指了指自己,“ 我王浩玮什么时候弄到你来教训了,啊!”
王浩玮一巴掌推在春烟肩膀上,春烟肩撞在墙上的钉子上生疼,新伤加旧伤。
王浩玮轻蔑地一笑,说道:“ 我爸可是永辉公司总裁,永辉你知道吗?那是你一辈子都不能肖想的地方。不要以为我和你一样,小白脸。”
王浩玮从口袋掏出黑卡,在春烟面前摇晃,“你恐怕没见过黑卡吧?要不要我送你一张?”
左手的手环不断振动,春烟叹了口气:“ Pourquoi ta mère ne t’a-t-elle pas donné son cerveau quand elle t’a accouché ? ”(你妈生你时,怎么没把脑子给你?)
王浩玮上前一步,抓住春烟的领子:“ 你TM用英语说什么,是不是在骂我?装什么文化人。”
春烟低头微眯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Vous êtes maintenant comme des petits amis de jardin d’enfants . ”(你现在就像撒泼打滚的幼儿园小朋友。)
“ Les petits amis.(小朋友) ” 春烟反手压住王浩玮的手肘:“ Parfois, la mort est aussi un luxe. ”(有时候,死神降临也是一种奢望。)
春烟松开手,不想和他们纠缠,把藏蓝色背包往上提了提,准备走人。
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小跟班推他一把。背包从肩头滑下,撞在瓷砖上发出巨响,书包表面多处凸起的尖角,似乎预示它被撞的四分五裂。
春烟一脸懵圈,愣了半天,捡起背包。
春烟心想:完了完了。小财迷给我的电脑……
春烟一脸阴沉:“ 同学,没有人劝你不要随意招惹别人吗?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仗势欺人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春烟拉住校霸王浩玮衣领往后猛扯,一拳打在王浩玮的脸上。
小跟班一惊,蜂拥而至,春烟抬脚踹在他们的膝盖上,一拳拳打在脸,疼地躺在地上打滚。
王浩玮摸了一下鼻子,手指粘上殷红的血 :“ 呵,头一次敢有人打我。我看你一会怎么收场。”
王浩玮右手摸进口袋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哥,我在四楼走廊,有人刚刚打我。”
“ 何必如此呢?是你们先出言损人名誉。你们赔了我的电脑,这事一笔勾销。” 春烟调好手环,“ 她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了。如果你真找人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王浩玮从钱包里取出几张钱扔在春烟脸上,“ 不就一个破电脑,也就几百块钱剩下的我赏你的,穷逼。但你打了我,我是不会让我哥放过你。”
王浩玮接过小跟班递来的纸巾,擦地血迹,“ 你他妈还抢我的女人。前天我表白,她却说我不如你个小白脸万分之一。”
“ 今天我就让她看看你现在的狼狈的样子,看看曾经高高在上的校草,现在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春烟思索片刻说:“ 我都不认识她。不要按莫须有的罪名。”
王浩玮眼神扫过小跟班,小跟班打开手机,调成录像模式。
电梯咚的一声打开,男人带着众保镖走来,“ 玮玮,是谁?胆敢伤害你!”
“ 哥,就是他们。”王浩玮努努嘴。
男人轻蔑地看了一眼,说:“ 上,打断他的腿。”
一道低沉的女声音响起,“ 住手。”
众人转头,一个穿着汉服的女子走来。白诗语黑着脸拨开保镖,挡在前面防止他们伤害刘雨泽。
白诗语缓缓扫视众人,“ 你们敢欺负我的人。”
男人说:“ 我弟明明说是你们欺负他的。”
白诗语藏在头发下面的眼眸闪过一抹狠戾,“ 不可能,我的朋友从来不会仗势欺人,除非是你们先挑衅的。”
男人上下打量白诗语被遮住的脸,眼里闪过一丝**,“ 你这半张脸和身材想极了寻找的那位美人,你陪我一晚我就放过你们。”
春烟说:“ 不可能,想都别想。”
白诗语心底泛起恶心,转头问:“ 乐经理,他们这种人怎么能上这一层的?”
乐经理走到白诗语面前,微微欠身说:“ 林小姐,他们是王家的公子经常在店里消费,因此能进这一层。”
“ 乐经理,给他们降一级。以后他们来吃饭都带到下一层去,别在让我在见到。”
林骁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掂了掂春烟手里的背包:“ 他们还砸了春儿的电脑!”
白诗语轻笑了一下: “那台电脑价值十二万,我的檀香扇也在里面。既然砸了那就从你们饭钱里扣。”
男人紧蹙眉头,“ 你凭什么可以给我降级?你有什么资格?”
白诗语双手抱胸:“ 凭我是这个饭店的投资人之一安先生的朋友。”
男人嘲笑:“ 朋友?我看是情人吧。传闻中安先生是一个风流成性的人,你一定被他睡了。我可以看在你像她的份上,包养你。不过你已经不干净了,我便宜包养你,如何?”
春烟笑了一下,“ 先生,惜命。”
白诗语抓住春烟的手,拉他进包厢:“ 乐经理帮我盯着他们,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
春烟回头说:“ 我刚刚说的是法语。”
王浩玮咬牙切齿地说:“ 你给我等着。”
白诗语关上门,绕着操场春烟转了几圈,瞥见肩后衣服划了一道口子。
白诗语面无表情地说:“ 脱衣服。”
林骁雒“啧”了一声:“ 你这语气好像流氓。”
白诗语:“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林骁雒笑了一下,打开手机玩。
白诗语扯下T恤领口,棉签蘸酒精消毒,担心地说道:“ 你还是别去小镇了吧。我不放心你。”
春烟望向窗外,一只喜鹊歪着脑袋看他们,“ 不行。我不能永远在你的庇佑下生活,小财迷。”
白诗语抿着嘴唇不开心,春烟拉住她的手腕:“ 小镇人不会像他们一样的,别生气了。我呢,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春烟给她手心塞了三颗大白兔奶糖。白诗语攥着奶糖沉默的走出了包厢。
林骁雒坐在沙发,不知什么放下了手机,手随意搭在沙发靠椅上,“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春烟扯好领口:“ 她现在应该去查监控了。如果听到他们说的话诗语会很生气的,她从小到大都听不得别人说我们。”
春烟戳开手机,拇指在键盘上快速打字。
奶丁:帮我查下永辉公司总裁。
海明:吆,他怎么你了?
奶丁:他肖想不该动的人。
海明:行,我最近闲可以帮你查一下。
奶丁:嗯,我懒得查。谢谢了!
发完,春烟起身走出包厢。
他们八成气的吃不下饭了回家了。我还没帮裂狐查消息,得尽快找台电脑,春烟心想。
监控房。
“ 桃花债啊—— ”
眼眸中水雾浮起,白诗语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泪已经消失,呢喃道:“ 小朋友。他们是不是以前也这样欺负你?”
“ 你总是不告诉我,让我担心。”
白诗语低头发了条消息。
酒栀:帮我查下永辉公司总裁。
海明:?
海明:今天这个什么总裁怎么了?
海明:一次得罪两坐佛?
白诗语疑惑的皱眉,直觉告诉她,不对劲。她拇指在手机上敲击。
酒栀:还有谁?
海明:是奶丁,他也在问。
白诗语盯着手机屏幕愣神了半响。
经理走进来,脱下白色手套,“ 那个是王家少爷,他爸是永辉公司总裁,”
白诗语若有所思的转着美工笔。
春烟推开门,瞅见远处有台粉色的笔记本电脑,“ 那个…我可以用下这个电脑吗?”
白诗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啊,那个是一个姑娘的。”
乐经理疑惑地回头,心道:“ 这不是你的吗?”
“ 我刚刚找你们时,看见一个姑娘抱着粉色电脑到监控室里进来了,看样子应该是乐经理的侄女,对吧?”
乐经理挑眉:“ 哦,是的。我侄女今天来了,她脾气暴躁,不太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如果你想用,我可以给你找一台。”
白诗语视线划过乐经理的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乐铭后退一步,移开视线。
手机振动了一下,春烟垂眼睛划拉了一下屏幕,消息栏显示是裂狐发的信息。
裂裂:不用了,栀夏刚刚帮我查了。
裂裂:爱你哦。
春烟把手机塞进兜里说:“ 不用了,我的朋友解决了问题,谢谢啊。”
乐铭:“ 解决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