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安只觉得他的呼吸都喷在了自己的脸上,一呼一吸间气息交融,空气瞬间暧昧了起来。
见他要抬手又要摸自己的脸,挣扎着低下头,想要从他的胳膊下面钻出来。
可还不等动作,背后便伸过来一条胳膊,抱着自己的腰,就把自己给搂在了怀里。
头也重重磕在他的胸膛上,还未回过神,嘴唇就被人给含住。
苏乔安顿时懵住了,感觉到对方在自己唇上轻轻摩擦,想要更近一步时,赶紧伸手推他,却恨自己力气不够大,只能任凭他施为。
周琛却觉得吻着她的感觉是这样的甜美诱人只想就这么一直下去,感觉到她的推拒,便一只手扣着她的双手置于身后。
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深深吻了进去后,便控制不住自己,在察觉到她快要无法呼吸时才退出来。
苏乔安大口的喘着气,瞪着眼对陈州说道:“你,你要憋死我吗,你简直无耻!”
周琛看着她绯红的脸,娇艳的红唇,高低起伏的胸脯,眼神越发暗沉。
深吸了口气,松开手摸了摸她的娇颜,身子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
低声喃语:“我可舍不得憋死你,还有,以后亲吻可不要瞪这么大的眼睛。”
苏乔安只感觉他说话时胸膛起伏间挤压的自己闷闷的疼。缓过气后用力推他:“你现在是想闷死我吗?还不快放开。”
她以前也交过男朋友,可顶多就是牵手拥抱,就这样自己还感觉怪怪的,到最后都没有什么结果。
这样和人如此亲近还是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又觉得这样被他不明不白就被占便宜实在丢人。
气上心来,抬手就要打,幸好周琛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只是没想到两人已经如此亲昵了,她还要动手,遂沉着脸看她。
“怎么,刚才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亲都亲了还要打我不成?”
苏乔安听他那么说,颇带一股自己理亏而且都被他亲过了还无理取闹的样子。
当即就气红了脸:“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要跟我算什么账?而且是你轻薄于我,打你怎么了,给你两巴掌都是轻的!”
周琛看着她红着脸瞪大眼睛,气鼓鼓的说话,自己又不由的笑了。
食指点着她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你一个女子都不知道害羞吗,嗯?”
“换了一般女子这会只怕哭着求我负责,非君不嫁了。多少人想求着我亲尚没有机会,你还得了便宜卖乖?”
苏乔安深吸口气,平复心情。知道先前自己逃跑的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遂故意与他犟嘴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被你轻薄了,还得谢谢你了?”
“别说有多少女子等着你亲,光是想娶我的男子都可以从这排到城门外了,谁还不是香饽饽怎么着?”
说完不再理他,转身离开之际还是抬腿踢了他一脚才快步回房去。
关上房门后,苏乔安捂着胸口大喘了口气,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咕咚咕咚一口饮尽。
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想着还好自己自己回来了,这人又一时色迷心窍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又摸了摸嘴唇红着脸想着,难道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
还一上来就是舌吻,顿时难为情的双手捂着脸趴在被子上闷声喊了两声,才直起身拍了拍脸对自己说道:“淡定淡定,不过是长的帅点吻技好点,可不能沉迷于男色。”
这么自我催眠了一阵后便宽衣上床睡觉去了,也不再管外边的事。
梁泽本以为不一会就回听到皇上叫自己进去处置苏乔安的命令;
谁知一直不见动静,好容易皇上喊了自己进去,却惊讶的见他脸色红润,一副餍足的好心情模样,分毫不见之前的暴怒。而且那苏乔安也不见了人影,怕是已经歇息去了。
心下佩服道:“这苏姑娘可真是厉害,皇上为了找她如此大费周章,不惜暴露了身份,人愣是一点事也没有;
由此也可见皇上对其在意的程度,只怕回了宫必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心里想着面上却一副恭敬听令的模样,叫了徐克进来后,便站在一边不再乱想。
徐克进来后心里很是忐忑,刚才在外面本想趁机向那御前太监打听一二,可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见他被皇上叫了进去更是胡思乱想。
正想着自己会有什么责罚时,便被梁泽喊了进去。心神不宁的拜见皇上后便跪在地上等着发落。
周琛此时已然心情大好,不过想到刚才因为徐克才给了苏乔安趁乱脱身的时机,和对方以公谋私的做法,便又有些不渝。
等看得他面露慌张之色才大发慈悲开口说道:“徐克你作为一州之刺史,一方大员;本应秉公执法,为百姓申冤,处处为治下百姓着想才是。”
“可你却因一己之私而徇私枉法,今日恰巧是朕碰上了才侥幸得以脱身。若是普通百姓,是不是就要因莫须有的罪名被你押入大牢?你如此作为对得起朕对你的信任,对得起你治下的百姓吗?”
徐克未听完时便已涕泪横流,心中又愧又悔。因此也没有狡辩,直接俯首认罪:“微臣有罪,皇上说的不错,臣罪该万死,臣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与栽培,也对不起百姓的信任。”
“臣不该公私不分,因徇私情而明知故犯;臣知罪,恳请陛下,能给臣一个赎罪的机会!”
周琛还是了解他的为人的,就是惧内了点,能力和衷心还是有的;但是该罚还是得罚。
“念在你已知错,在任期间治理有功,也无大错,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此次之过便罚你俸禄一年,以儆效尤。若再因私废公,使人仗着你的名号行事,那你便自己辞官吧!”
徐克听了却大大的松了口气,经此事后,对治下仗势欺人之事犹为看重,家里亲族亦不许仗着自己胡作非为。
治下百姓对他更是万分推崇,实实在在做了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此是后事暂且不表。
他又羞愧又感激,便用力叩头道:“谢皇上开恩,臣一定引以为戒,好生整治此地民生,绝不让此等事情再次发生;臣也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
周琛点点头,挥了挥骨扇:“行了,记着你的话,起来退下吧。”
“是,臣谢过皇上,还请皇上早些歇息,微臣告退。”
第二日用过早膳后,苏乔安便跟着周琛上了一艘官船,启程前往京城。这官船上下两层,比之自己倒像是一座在水中移动的大别墅。
苏乔安站在甲板上,看着徐州城渐渐消失在眼前;又看着四周一望无际的海面,心里顿时对未知的前途产生忧虑。
正想着,突然感觉到身上被人披了件衣服,侧头一看果然是陈州。她心里乱也没有说话,顾自低头系披风带子,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就见他已经垂眸双手认真的给自己系带子。眼前这温馨的一幕,突然之间便让她有种被呵护的感觉。
苏乔安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对陌生的未来所产生的不安,让她下意识就对陈州随手所做的事情感到心安想要依靠。
而此时她也不想想太多。可能是大海太过深邃,未来又不知怎样,而陈州又是目前自己最熟悉的人,便放任了自己此刻的无助。
周琛抬起头,便对上她些微复杂的眼神。她虽然没有说话,可却能让他感觉到她对自己态度的变化,而她的眼神分明透露出需要有人安慰的可怜之色。心随意动,他便露出安抚的笑来伸手搂住了她,而她也没有推开他。
二人依偎在一起都没有说话,一同眺望着看似平静的海面;有一股温馨之感在两人之间缓缓环绕着。
直到梁泽出声说道:“公子,苏姑娘的晕船药熬好了。”
苏乔安才顿时清醒过来,看着黑漆漆的药碗,霎时有一种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
不经意间又看见陈州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自己,便破罐破摔道:“我觉得可能是我以前坐的船的问题,你看今天我坐这条船就好好的,也不见头晕想吐,所以就不用喝药了。” 说完就要往房间走去。
周琛见状眼尾一眯快人一步伸手拉住她:“为了你的身子着想,安安还是喝了吧;
“这才刚开船,时间还早着呢,万一有反应了,受罪的还不是自己?来,我喂你。”说着端起碗就要送到她的嘴边。
苏乔安急忙退后躲闪,可后边就是船栏又无处可退。
正要开口说话药已经送到自己嘴里了,下意识就咽了一口,顿时被苦的真有种要晕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