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我要去下面剪彩,你就在酒店里休息。”裴嘉述走进林溪的房间说。
林溪也不知他听没听到,应了一声。
裴嘉述走下楼,大厅的经理一看到他就凑上来,把裴嘉述指印到梁思齐面前。
面对着媒体和其他的长辈,裴嘉述立马戴上那一副假笑的面具。
要是林溪在这里,肯定能注意到林溪就连嘴角假笑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梁思齐跟酒店的工作人员站在一起,一齐拍摄了一张剪彩照片,另外还跟在场的老板们也拍了一张合照。
随着礼花升到天空,剪彩正式开始。
林溪在房间里被礼炮声惊醒,嘴上吐槽几句,在房间里找裴嘉述,但是他发现裴嘉述并不在。
想起睡梦中的那道声音,他心下一紧,裴嘉述该不会跟梁思齐在一起吧?
他走到阳台,宽阔的仰头可以俯视整个酒店,外面阵阵喧嚣,他正着瞥到跟梁思齐走在一起的裴嘉述。
好好好。
把他一个人留在酒店,自己去找前未婚夫。
林溪后槽牙都差点咬碎。
但是他又一想,裴嘉述一走,那这个房间岂不是被他一个人独占,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林溪马上打开自己的行李箱,里面除了他的化妆品就是衣服,还有被裹得一层一层的,陈明轩硬到他塞在里面的,丝绸睡衣。
林溪把那个扔在一边,都怪陈明轩,非要塞这个什么睡衣。
裴嘉述要带他来这个温泉酒店,明显是为了梁思齐。
他竟然听信陈明轩的,以为裴嘉述是对他有什么意思。
真是自欺欺人。
林溪换上睡袍,随手打开酒店展柜上的一瓶红酒,躺在温泉池里。
温热的水流汩汩从泉眼中冒出来,包裹着全身,这一段时间的疲惫被温泉一扫而空。
他打开手机音乐,连着房间的音响,开得震天响,盖住了楼下喧嚣的声音。
一口红酒下肚,像是咽下一团火,从喉咙一路烧到胃,只喝过果酒的人剧烈咳嗽几声,果然这些酒就不是一般人能喝的。
还不如鸡尾酒好喝。
但是林溪还是想小猫一样,一口一口抿着喝。
边喝边骂裴嘉述。
喝得他后脑勺有些沉,尤其还躺在温泉里,他就更困了。
“扣扣扣”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扣响了。
林溪跌跌撞撞从温泉中爬起来,穿上浴袍,小跑着走到门口。
“先生,您房间的另一外先生吩咐给您送上来的中饭。”
“哦。”林溪的手从门把手上滑落下来,把门打开让服务员进来。
服务员把餐桌上的菜全都布置在桌子上,精致可口的饭菜一看就十分有食欲。
但也许是林溪喝得有些醉了,后脑勺沉沉的,只想睡觉。
等服务员布置完要走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那位先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服务员摇摇头,“下面的宴会估计还得两三个小时。”
“哦。”林溪趴在沙发上,对着精致的食物拿出手机,拍了好几章自拍。
因为醉酒,他的脸红扑扑的,头发还是湿的,滴落进深v的领口。这领口什么都罩不住,两节清瘦的锁骨微微泛红,格外抢眼。
林溪的手一顿,发了一个朋友圈。
发完他就倒在沙发上睡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又想起喧闹的声音,林溪睁着眼睛醒过来,看到进门的裴嘉述。
“你回来了?”他扬起笑脸,后脑勺还是有点晕,但是裴嘉述的后面还有另一个人。
梁思齐看着林溪,他微微用手罩着鼻子,嫌弃地看着林溪说:“这是喝了多少?”
“我就喝了一杯。”林溪不高兴地看着梁思齐,又转头对着裴嘉述说:“你为什么带他回来?”
“思齐,他喝醉了,我就不招待你了。”
“宴会还没结束……”梁思齐愤愤地说,裴嘉述在他还没说完之前就打断他,“我相信其他人会理解的。”
梁思齐睥睨地看着林溪,像是在看着什么脏东西,“哼,他只会拖你的后腿,你就这么喜欢他?”
裴嘉述被问楞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点头,梁思齐就已经走上来,翻了翻林溪的后领。
那里很干净,不仅没有永久标记,连一个临时标记都没有。
他轻嗤一声,“看来也没那么爱,连一个临时标记都没有。”
林溪像是被这话触动什么开关一样,他忽然抓着裴嘉述的衣领,裴嘉述以为这个醉鬼要让他标记一下呢。
没想到林溪凑到他的耳后根,那里是alpha的腺体。
潮湿的舌尖舔上腺体,在腺体上轻微打转,裴嘉述身子一僵,强忍着一巴掌拍开林溪的冲动。
他边推着林溪,边对梁思齐说:“他喝醉了,你先出去吧。”
林溪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他,他推得越远,林溪就缠得他越紧。
“你让我咬一口。”
梁思齐都受不了林溪,想要上去扒开林溪,“你疯了吧,alpha的腺体是随便能咬的吗?”
毕竟是在梁思齐的面前,裴嘉述没办法对林溪太抵触,他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林溪咬了一口。
omega并没有犬齿,像是奶猫一样,在裴嘉述的腺体上又啃又咬。
但是alpha的腺体毕竟脆弱,就这么让林溪水滴吃穿地咬破了,裴嘉述吃痛地嘶了一声,很难形容这种感受。
omega标记不了alpha,但是高匹配度的omega的标记还是给他战栗的快感。
他甩开林溪,林溪又倒在沙发上。
嘴里的血腥味和薄荷味交织在一起,林溪又从沙发上站起来,抱住裴嘉述脖子,轻轻地舔舐被他咬出来的伤口。
裴嘉述的手揉着林溪的后腰,呼吸一阵又一阵地粗重。
两个人的信息素都有些不可控地冒出来,林溪的身体渴求着更多的信息素,再这样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
裴嘉述怒喝一声,“你还不走吗?”
梁思齐才从这样的冲击中回过神,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裴嘉述立马把黏在他身上的狗皮膏药撕开,他捂着自己的脖子,上面的血迹都已经被林溪舔干净了。
“林溪你是狗吗?”
上一次咬手就算了,这一次直接咬了腺体。
那下一次林溪还要咬什么地方?
他把林溪从地上打横抱起来,扔在床上,用被子裹上,“你的抑制剂在哪里?”
血液中的信息素浓度太高,林溪直接伪发情了,裴嘉述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在林溪的行李箱中找到了抑制剂,把床上的人抱着坐起来,对着林溪的腺体直接扎进去。
林溪抱紧了裴嘉述的腰,尖叫声几乎能穿透房间。
“现在你知道疼了?刚才咬我腺体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裴嘉述认命地把人放到床上,林溪是没良心地睡过去了。
他转头去浴室里冲凉水澡。
等林溪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六点了,裴嘉述也换了一身家居服,正在客厅里面悠闲地坐着。
林溪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头像是被人砸了一棒槌,阵阵地痛。
桌子上放着他那瓶拆封但是没喝完的红酒,裴嘉述一见到他,就警惕地看着他。
林溪皱眉不解,尤其是裴嘉述的后颈上还贴着一片纱布。
断片的记忆随着这一块纱布涌入脑子,他像是看一场主角是自己的电影,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林溪抱着脸,想钻回房间。
他都干了什么?
裴嘉述轻哼一声,“你想起来了?”
林溪的头像是拨浪鼓一样飞快地摇动,“没想起来。”
“那就是想起来了。”
林溪看着桌子上的红酒,感觉有点不太妙,他立马滑跪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你的,以后我再也不随便咬人了。”
“以后?你还想再咬谁?”裴嘉述的声音陡然变危险。
林溪闭上眼,心如死灰,“没有以后了,也没有别人。”
他如壮士扼腕一样撑开自己的领口,把自己脆弱的腺体对着alpha露出来,“你要是实在生气,我也让你咬回来,咱们俩就扯平了。”
裴嘉述都被气笑了,“你这么熟练地就咬上alpha的腺体,不会还有其他受害者吧?你也让他们咬过你的腺体?”
alpha给omega的临时标记,最多只有七天就会消失不见,要是林溪以前被人临时标记过,他也完全看不出来。
裴嘉述想到这种可能性,心脏就好像被人扼住一样。
他把那口气咽下去,继续盯着林溪。
“滚,我怎么可能闲得没事去咬别人的脖子。”
听到满意的回答,裴嘉述的嘴角绽开笑意,林溪一阵恶寒,对着他说:“你别笑得这么渗人,我咬你是不对,但是你为什么要把你那个前未婚夫带到房间里?”
林溪慢慢直起身子,叉着腰对裴嘉述说。
裴嘉述扶额,“你先看看你发的那条朋友圈。”
“朋友圈,我什么时候发朋友圈了?”林溪打开自己的手机,看到微信上99+的信息,差点要对着微信跪下了。
他发的那条朋友圈,一看就是喝多了,列表全都是专心他过来问的。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但是在那些关心的话语中,一条微信显得格外刺眼。
“这是南城新开的那家温泉酒店吗?”
“你一个人去的吗?”
是曾志扬给他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