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川梦 第2章 第二章 沙中（二）

按照惯例，所有的学校开学都有个典礼，其他方面学校能省，这阵仗还是要有的。很多校长都是聪明过顶的，人群中一眼也能便识，这并不妨碍说话的真假，每句对于学生们来说，都需从长计议，大道理是很难体会理解的。

众人席地而坐，男生这边小声窃窃如私语，开始议论了，一女生道：“尤其是高三，咱们的那个书记是天天巡逻，我听说那一次一个班的学生打牌，书记亲自销毁，真可谓保卫了学生的前途。”

“还有一次，还有一次，那天是领导代课，一个学生捣乱，领导使出江湖绝学，沙中无影脚，把学生从讲台“踢”到教室门外面，门好像都跌下来了，墙上据说还保留有学生的轮廓。”

“真的假的”

李残月觉这是一群人遇到了一群人，充满无限挑战，之前知道那位女生，叫赵折蝶，就是这样。

话说在社会上，男的应话多，在学校中，女的应话少，但这名女同学一刻也没有停的，跟男生聊八卦，聊传说，聊野史，聊秘史。引起了残月的注意，他认为定不止此一人于班中驰骋，便又想起赵折蝶，见典礼场面宏大，但后面别有洞天，自成一派，残月遁到赵折蝶旁，说道：

“欸，那个女生叫啥。”

赵折蝶说：“我怎么知道”

赵折蝶想了会儿说：“好像叫秦纯都”

李残月念顺口了，读成“青春痘”。

赵折蝶说：“你咋连一点常识也没有，那个字念都。”

李残月说：“知道了”

到了开学发书，此时的李残月在教室外，碰住了赵折蝶，询问是否有同桌，其实人家旁边还是有不少人物，但李残月还是争到了。这让人感到，万事有了眉目，只不过东风有没有，就是缘分了。

李残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侦查的习惯，期盼着将来有可能的话，当个一般的狙击手，也算有了差事，有了使命，但此时一个人，又不喜欢运动，小地方也小，场所欠缺，一天步行就能把逛到的地方逛完，待着家只能看书，书也都基本上看完了，他想去找新的书籍，可怜书店放假，门关了，一路骑着车又飞奔到学校，高中部的白天更加无聊，但他又是初到这片区域，难免好奇，掩盖了无聊。

残月边走边观察，花花草草，树木特别茂盛，但不可能在树下讲课，没有看头，主要是建筑，此校园的建筑，为一“白”字可总结，从南到北。

残月常见一些外国的电视剧会出现，几个人到楼顶上会谈的画面，关键是学生跑到楼顶上干什么，难道是“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虽然也有学生向他问，自己“前世”是当什么，但老师发下来的题都做不完，哪里有时间回望自己，小地方有时候风比较大，站在楼顶上，一不小心，“刮”下去怎么办。

“图书馆的上面，倒是可以架设一台天文望远镜，最好是连接一个大显示屏，大家每次进入学校，就不会因为太“白”而刺眼（磨损观察力）了。话说，这也没什么意义，大家整天被大量的白纸黑字磨损着心情，这外面的程度算什么。”

“自古对于学校建筑，侃侃而谈的都在大学，大学之下，好看的都在过去。现在的人事情多，常识和记忆都淡化了，只注重“上层建筑”，无暇顾及设计，一方面设计者也在证明自己，大道至简，无色胜有色。”

绕着圈子，残月发现学校还有个停车场，停非烧油车——场。一般的停车场，车实在是多着，路面上停不下，后如今向上挖，只能挖到气体，便向下挖。小地方路不宽，车少，若能见到跑车，挖个地下停车场，也是可行的。但学生没钱弄汽车，只能是电车，脚踏车，前些年，路上还能见到手扶式拖拉机，现在很少见了。残月观察，并模仿侧写。认为，让成百上千的人从一个口进去，一个口出来，出来后又堵在校门，乃别有用心的过头，有可能是为了让学生先体验体验几年大城市的交通压力吧，未雨绸缪，锻炼耐心。

学校还是占地很多的一片，残月逛来逛去，也就这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正义的存在还是要质疑的。残月记得自己之前在一个小册子上，发现那一连串的成语，竟然层层递进，才终于说出了问题。但都市的那些豪门家族，金钱继承，商战权谋，恩怨纠缠，男追女拒，女追男拒的复杂。在我等学风淳朴，民训完备，同堂和睦之校园“神圣”之处，不会出现。于是残月安安然然的从学校后面走了过去。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结果操场后面，越修越高，竟然拔地而起，上方特意修了一个小亭子，没人而已，样子货，不实用。残月本想上去，乃何地势因自然出现问题，也罢，有缘与同学共同攀登，相互为对方加油，一路肯定安全。

蒸蒸日上，贵在蒸字，残月自己给自己制定了严密的时间计划，晚上的睡觉也睡的没感觉，太短了，早晨起来，乃是“蒸”个几分钟的时间，万一迟了，又被挡在教室门外面背书，残月在意识没有恢复正常下，一路飞奔，奔到教室里，见教室中高朋满座。

被班主任发现，叫了出去。

班主任说道：“李残月，念你第一次，以后不能再迟到了，进去背书吧。”

残月一声不吭，含羞的赶进教室。

“大家像花一样的，在背书。”

李残月瞅了一眼赵折蝶，看见她读的书并不是周围人读的书，又靠进一看，原来是一本关于宋朝的书，残月见班主任出去后，对折蝶说道：“你也擅长这其中的技艺吗？”

赵折蝶说：“那当然了，这里还有本唐朝的，你要看，就拿过去吧。”

残月道：“先辈莫非跟大宋核心有关”

赵折蝶说道：“是，这个以后再说，先背书吧。”

“对了，你这短头发，挡在前面，能看见字嘛。”

“还有，怎么没被班主任发现。”

折蝶道：“抓紧时间，快背你的书吧。”

沙雪中学以没有特点为特点，居于舆论中，但人们从来不质疑其中的学生干甚。赵折蝶是李残月在舆论之地的第一位同桌，第一位女同桌，此据说祖上是可以追寻到千年朝堂差事的地步。这下好了，李残月本身也就对大唐前后的文化感兴趣，尤其是希望在他手中，哪一天能够恢复当初“开天盛世”的又一面。

封建时代的人思想受束缚，站能站住，坐能坐住，但今天残月的一天，都是在走神中度过的。学生本就枯燥，但老师们再枯燥，那全面发展就有问题了。李残月去看课表，巧的是今天的课，上午语数英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