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君便在原地等着。
其实这时候的蘅君还很稚嫩,没长大后那么温和。
青邈在林中转了许久,还是没见到野兔。有些着急。突然!远方传来了嘶吼声,像是野人。野人们身披兽皮,手里拿着火把,围着篝火,张牙舞爪地跳舞。青邈吓坏了,立刻跑走。诡异的是,野人们的吼叫一直萦绕在青邈耳边,不管跑多远,都听得到。
最终,也没抓着野兔。
青邈灰溜溜地回到了原地。
蘅君见青邈空手而归,有些不解:“姑娘,因何没有捕到猎?不如,我带你去城中肆里用餐?”
“这……”青邈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因刚才的事心有余悸,便答应了,“多谢姑娘!”
青邈此刻便隐隐觉得,蘅君将来一定是个温和、良善的人……
溪边流水潺潺流淌,芦苇随风飘荡。夕阳静好。三闾大夫却在被流放的路上。他望着夕阳,渡着竹舟,看到河畔边的渔夫,开口问:“渔家,你因何而惆怅?”
“呵呵呵,你不也如此吗?人生无常,就像这湖水,有浊有澈呐!”渔夫慈蔼地笑着。
“多谢。屈某明了了!”
郢都……怎么如此遥远……遥远到,好似天边云霞,绚丽却无法触及。
青邈和蘅君一起在街肆上游逛,她们一起吃了顿饭。于是,她们逛了一天,彼此结交为了朋友。
回到姜府附近。蘅君帮青邈雇了一辆马车,送青邈回临淄。青邈感激不尽。
“蘅君!”青邈有些不舍,“就此别过”。
“其实……我有一事,未曾相告姑娘。”
“请讲!”
“其实,我不姓姜,我是姜府的养女,我单名一个蘅字,原本叫阿蘅。姜府原来有个女儿叫姜离,因为摔下墙而就此容貌有损。收养我,是为了替他们的女儿博一个优秀的名声。”
“可是……”青邈有些不明白,“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为何告诉我你如此重要的身世?”
“因为,我相信你。并且,秘密总要重见天日的,不是吗?”
“可是,如此一来,原来的姜离,又如何能有个优秀的名声,流传到后世呢?这不就违背了姜府的初衷吗?”
“绝非此意。”蘅君补充道,“我除了你以外,不会再跟任何人说此事。姜姑娘是个很良善的人。我甘心为她隐忍。告诉你,是因为倘若有一天,姜姑娘这件事不幸被发现了,提前告知于你,好歹能显出我们的坦诚。”
一路颠簸。
一天清晨,青邈所乘坐的这辆马车,便遭遇了山中匪盗。他们手持利剑,戴着面罩,看不出模样。剑鞘是镀金的,看来非富即贵。
“有何钱财?交出来,兴许能饶你们一命!”
“是啊,是啊,识相的赶紧求饶。”山匪的跟班道,“说不定爷我,还能慈悲为怀呢,啊哈哈哈。”
从远方远远走来一个巫师,他手执法杖,头戴鸟羽冠,脸上抹着三道印子。看来,是不一般的巫师。
“尔等,楚国境内,安敢造次?”
“你个巫师,哎呦,能顶什么事啊,啊啊哈哈哈”。
“是啊”。
“是啊”。
……
这些山匪此起彼伏地应和着。显然是瞧不起这巫师。
然而,这些人这么有钱,还当山匪?此事还需细细思考。
巫师缓缓说道:“不一会儿,皇宫里的人便要来了。”
“哈哈哈,你说来,就来啊?上次有个小姑娘,骗我们说楚兵来了。结果,只是最次的卫兵,不是精锐。哈哈哈。能打得过我们吗?”
上次?那个小姑娘?!
他们该不会在说她自己吧?!
自己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吗?怎么会碰到同一伙人?!眼下,还是先静观其变。
楚宫。
楚襄王欣赏着舞姬们的曼妙舞蹈。不禁连连赞赏。他一手搂着舞姬,一手拿着觥筹,杯里盛着桃花酿。案上摆着各色佳肴。好不奢靡。
“好好好。萝妱(zhao),你跳得最好,本王,重重有赏~”
“谢君王”。
“报!”一位侍卫赶忙跑进皇宫。
“所谓何事啊?”
楚襄王此年二十岁,在位了三年。而他的父王楚怀王,死于秦国。
事情,是这样的……
楚怀王三十年。
此时的楚王熊槐,还在议事厅来回踱步,心里万分焦急。
楚国刚失去了与齐国的合盟之约,派使者宋遗去骂齐王,整整半月有余,齐王终于忍无可忍,放弃了与楚国合盟。
宋遗,便是之后宋玉赋里登徒子的原型了(不代表正史,只是写手个人杜撰)。
黔中地,也失去了。
而这时,秦国却来主动约好。
议事厅上,各位臣子讨论纷纷。
“我认为应该答应秦国啊!他们又是送美人,又是送钱财,还答应归还黔中郡,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一位臣子说道。
“不妥,不妥。秦国狼子野心,不可再上当!”
……
大臣们嘈杂讨论,楚王槐不耐烦了,呵斥道:“肃静。别烦寡人。寡人需要思考!”
“秦国使者到——”
“拜见楚王”。秦国使者作揖行礼。
只见,这使者身穿黑色深衣袍服,头戴秦国榛木发簪,梳的也是正宗的秦国斜髻。这位使者,乃是地地道道的秦国臣子。看起来,此时,看起来端正有礼,一看,就不是油嘴滑舌之人。
“哦?你这次倒是仪表堂堂。要说什么道理啊?”
“楚王抬举了。”使者微笑着,又作揖行了一礼,道:“秦国并非不辨黑白。楚国,乃是秦国人眼中纯正的白啊!”
“嗯~继续说下去。”楚王槐爱听恭维话。
“只有楚国宽宏大量,众诸侯国才能信服。强强结盟便能威震诸侯。已为姻亲,再仁善治楚,定能有所得。我王,愿与您在武关会面。望楚王应允。”说罢,秦使便深深鞠了躬,以表现诚意。
“嗯!不错!本王允了!”
“万万不可啊!君王。”昭大夫制止道,“此乃羊入虎口啊!秦国如此愚弄咱们,置大楚于何地?”
“哦?难道,君王还能像羊一样愚笨吗?”靳尚反驳道。
“君王。”屈原此时发言了,“秦国是想离间大楚,其居心叵测,不可以身涉险啊!”
“屈原!你怎么也败坏君王的豪情壮志?我看,你就是不尊重大王,想架空大王吧!”靳尚不屑。
“你……”屈原气急了,“颠倒是非,居心叵测!”
“好了,好了,别吵了。本王刚才看了秦王的来信,与使者一样诚恳,本王,允了”,随即,又对秦使说,“三日后,本王启程。”
“谢楚王”。秦使得意地笑了。
讨论结束。屈原回到家中。心急如焚。为楚王担忧,为秦国忧愁。
大王啊!你为何不明白原的苦心?原从十几岁时,便跟随您。您曾经对我那么信任,怎么不知忠言逆耳啊!君王啊!愿您能回头是岸 。相信原啊!
屈原在家中,问天,大声地向天,说出了心中的烦忧。
击退山匪后,巫师语重心长地交给了青邈一卷竹简。青邈一看,就想起蘅君给她说起过,也有一个巫师给过蘅君书简。
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青邈搬家了。
嫁的农夫,也是粗鄙不堪。经常喝酒赌钱。婆婆也护着自己的儿子。
偶然有一天,她的婆婆发现了她表达对宋玉爱意的辞赋,大发雷霆,扬言要对姜离实施酷刑。
青邈害怕,于是就逃离了家里。
但是,她在街上,无处可去,困了,就只能露宿街头。
她父母也不管她。
这天,恰好宋玉外出办事。
在街上见到了青邈,他很吃惊。也很为她悲伤。
见她如此穷困潦倒,宋玉便把她带回了府邸。
可惜,之后青邈的婆家来宋玉府上闹事。宋玉开始还抵挡一下。但当宫里开始传宋玉金屋藏娇时,宋玉动摇了,也害怕了。
他把青邈赶出家门,再也没管过她。”这……竹简怎么会如此奇怪?宋玉?听起来是个品行端正的人,这个竹简怎会有次预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与蘅君的不一样准?
此时的青邈,还不知道宋玉是何人。看了一眼巫师,又回想起蘅君的经历,青邈便开门见山地问:“大巫,你是不是也给别人过这类竹简?”
“是。”巫师说道,“你们早晚会明白,永生是一种相思,信念,即虚无的永恒。”
“您如此高深莫测。您……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我,存在于梦境之中。现在,你该醒了。”
再次醒来,青邈发现自己仍然身处马车之上。刚才的一切,恍若一场梦。
可是,这梦……没头没尾,难以理解。
这个巫师,是好人还是坏人?
算了,赶路要紧。路上慢慢再思考。
是啊,该赶路了……
现代个人有一段总结:
“这天,宋玉在和景差游览兰台观。
宋玉告诉景差,自己总觉得精神恍惚,仿佛将要发生什么大事。或者说,是他总感觉,每天过得都很不真实。心里总有遗憾。
景差便勉励宋玉,说不论如何,稳住自己就够了。管他真实与否。
朝堂之上,登徒子当着众臣之面,狡猾地看了一眼宋玉,而后又对着楚王毕恭毕敬地进言道,玉为人体貌贤丽,绝对觊觎您的妃子。您瞧,连绝色美人姜离,都围着他转。他怎能不好,色?
楚王觉得很有道理,面色严肃地质问宋玉,对于登徒子的谏言,你有何观点?
不过,宋玉想到了景差的话,便调整了心态,慢条斯理地对曰,我有皮囊,是上天所赐;我会说道,是师傅教的。王上您看,登徒子与他妻子育有五个孩子,您看谁更好,色?
楚王闻言,望了一眼宋玉,见他一表人才,气宇不凡,便心软了。
转而对登徒子道,这事,便算了吧!
下了朝,宋玉见‘姜离’等着他,却打算忽略不计。
‘姜离’不是姜离,或许,一切只是一场梦?
这几天,她都梦见真正的姜离,向她诉说苦楚。
姜离说,我知道玉公子不爱我。但我感觉他真正爱的是你。不论躯体属于谁。他爱的只有你这个灵魂。他因此而遗憾。”
这是她曾经自己的想象,有些奇怪,有些主观。
然而,她希望青邈,能在故事里,美好。
然而,古今无法相通,现代的史料,无法与古时的巫术交汇。青邈如何与巫术相遇,不得而知。(写手也无法确认青邈是否存在,本处是杜撰)
感觉虽然故事背景是先秦战国时期,但没有写出那种底蕴……
蘅君(姜荔蘅)参考的是某本屈原里的女蘅,而姜离参考的是百度上的东邻女版本之一。女蘅其实也是东邻女版本之一。
如果觉得青邈存在,可以把本文的蘅君当做女蘅的平行世界同位体,也可以当做她本身,随意。尽量当做同位体吧,本文有点ooc了。其实我也不确定青邈这个人是否在历史上另有其人,但还是希望青邈确有其人,也希望蘅君是女蘅的同位体。
本书措辞很现代,没有古韵,词汇贫瘠。见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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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姜离与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