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简直阴魂不散 ……
看着二哥跟方百花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我从原来的担心到后来的淡定,再到拿起茶水看戏,这时候要是有点儿瓜子啥的就更爽了有没有。似乎电视上的王婆就嗑瓜子招揽生意的,这可得让九头虫去搞点儿,光干活也得有点儿消遣不是。
估计看我都没急,其他的也光看戏了,打着打着,方百花毛了:
“小兮,你也不管管!”
呃,管管?二哥?
算了,我还想多活两年,这家伙自从找到新事业,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天天逮着我就操练,估计是看我太菜,打起来不过瘾,如今上门来了把子,岂有放过的道理?
最后还是安老头儿出来喝止,
“武松,她有伤在身!”
一句话让武松立马跳出圈外,掉头就走,得,伤自尊了,就是,人家有伤就能跟他过招,还要不要人活了?
我下意识就想去找二哥,但怎奈这头也得应酬,看着委屈吧啦的小方!呸,这女的果然够猛啊,怪不得在以后的梁山征讨她哥的时候如此威猛。可得好好伺候着。
我立马让安老头儿上前给人医治。老安瞅了眼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百花是在来二龙山的路上被砍的,如今世道不太平,到处是占山为王的,她去青州有事,在路过清风山的时候被团殴的。带的人都折了,就她自己逃出来,特意拾掇了这身行头,怕我看出来。得,怪不得,我说这货换风格了,感情是因为这。
好在老安给力,清创,消毒,上药,缝合,搞定!
左膀子不能动弹,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她暂时只能在我这儿安置下来,怕自家老哥挂念,又给自家写了封信,差人送去。这妞儿估计得了自家大哥叮嘱,并未用我的人,这是怕暴露是咋地?还是不信任!慢慢来吧,只要将她拿下,她哥哥还会远那吗?
别扭的二哥,一天没见着人,我暗自庆幸今儿终于不用被练。哪知还没高兴一刻,就看到二哥那道鬼魅般的身影。
得,白高兴了,继续被虐吧。
走之前还悄悄嘱咐安老头儿,让他一定要将去掉金印的药弄出来,而且是不能让二哥知道的那种。这么大个帅哥,我可不想因为这点子纹身抑郁终生。气得老安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不跟人家林娘子学学?”
看了一眼一旁腻歪的林家两口,得,这小小林看来不远了。大美人儿瞅了我一眼,羞红了脸,换来旁边豹子头瞪圆的眼珠子。
不是,我又咋啦?
看二人走远,我虚心求教,老安捋了捋胡子,
“人家豹子头脸上也有刺字,怎么不见林娘子着急?说白了,小兮,你就是个只看外表的俗人!但凡到我们这儿的,哪个不得了刺字金印啥的,谁看不起谁啊!”
“我俗,你不俗,你不俗你让你闺女拼命减肥!”
气得老头儿差点儿薅掉自己的胡子,我语重心长地说:
“老汉,你也别生气,我知道你是为了自家闺女身体着想,但是我也是为了二龙山大业打算啊,这大家脸上有记号,出去一看就知道犯了事儿,朝廷一抓一个准儿,还怎么开展业务?只要您老人家能把药研究出来,大家都跟正常人一样,咱还怕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大和尚在一旁若有所思,只不过此人向来话少,不在聊天范围内,但是吧,他又不爱自己待着,只要是我们有侃大山的,他就在场,至于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们竟然都没有察觉,我严重怀疑这货是寺庙里待久了,寂寞孤独的狠了。没看那些个小和尚在那猪圈旁跟猪都能唠一块儿,何况这和尚头!
看老安不说话了,我就知道老头子被我说动了,立马闪人,耽搁了这么久,二哥是不是又生气了?火怎么那么大呢?
练武场上,如今多亏了我,该置办的啥都不缺,就缺我这个人了。
平时看热闹的大部分都在,今儿还多了一位。
不是我说,你个傻叉,膀子都快掉了,不老实待着,跑这儿干嘛?
看我瞪她,方百花非但不生气,竟然冲我嘿嘿一乐,呃,虽然你长得还行。但是吧,大晚上的这一乐,莫名有点儿瘆人啊!
更瘆人的还在后头,二哥本来还稳如泰山,一看我俩在那儿互瞪,立马变身暴躁汉子,本来我近日练得有点儿眉目,能走一两个回合了,如今,棍子还没亮起来,就被打飞……
尴了个大尬!
被教官训已经不少日子了,如今才发现,前段时间的都是小孩儿过家家,二哥压根没有动真格的,也是,当初能打死老虎,蒋门神,血溅鸳鸯楼的能是简单的人物吗?就我这门外汉,还罔顾在二哥手底下走一个回合?扯呢!
没等我抑郁完,被打飞的棍子顺着原路返回,方百花气急败坏地说:
“武松!我敬你是条汉子,你竟然敢阴我!找打是不是!”
呃,刚没发现,棍子竟直直朝着她去了,这货本来吊着个膀子,坐在练武场一旁喝茶,哪知道,刚端起茶碗,就见一条黑影风驰电掣而来,那力度要是被打中,非得嗝屁儿不可!这还了得,也就是她,危急关头侧身堪堪避开,右脚顺势飞起,将棍子的力道泄去,趁势踢向练武场中央的二哥!
妈呀!棍子就从我脸旁飞过去,吓得我动都不敢动,硬生生呆在当场,二哥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转身,棍子又飞了过来……
啊……
啊……
我要死了!
脸上就跟刀子刮过似的,棍子来回飞,眼看我的发带就要被带起,一旁飞来一人,一把将我扯起来,眼见着离地面越来越远,我那个心慌的,直窜180!
耳朵旁竟然还有人笑:
“小兮,几日不见,是不是想我了?叫的这么大声!”
你妹的!
我想你大爷!
九头虫!
我的脖子要断了,在他叽歪个没完的时候,我拼命挣扎,直蹬腿儿,然后……不知是他买的衣服太滑,还是这货没抓紧,总之我就那么自由落体了……
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我伸着手想说:
“救我……”
九头虫似乎根本就没想到我会从他手里掉下去,一时竟然忘记了反应。
就在我离地两尺的时候,砸在了……软软的,温热的,
咦?
是个人?
然后就听到周遭的倒吸凉气声,我立马慌了,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那惯性,那力度,手忙脚乱的从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怀抱里爬出来,果然看到两溜鼻血正从二哥鼻子里流出来!
救命啊老安!
方百花很抑郁,很不解,为什么她一靠近我,二哥就跟炸毛了似的,她很可怕吗?
扶着膀子,她很无辜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冲我嘀咕道:
“他没事吧,死不了……喂,小兮你干嘛打我?”
揉着生疼的大腿,她很是受伤,杏眼里满是伤心,
“你应该庆幸我打的不是你那只吊着的膀子!方百花,安静一点儿,好吗?”
看着老安着急忙慌的,方百花终于消停,左右看看,没人搭理她,慢慢踱步到了房间。用那不是很灵光的脑子,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子,
“呀,不会吧,难道武松跟小兮……不可能,不可能,他俩可都是男人……可是,哥哥说过男人之间也可以……啊……”
方百花在房间抑郁的事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把二哥砸吐血了!这是件极其严重的事情,难道这段时间我变胖了?不能够啊,明明忙的要死,天天巡逻,改造基地加操练,一个人恨不能分成八个,还能胖?明明衣服都大了一个号,九头虫嘀嘀咕咕的又要买衣服,吓得我立马抗议,谁知人家白了我一眼,说是不花山里的钱,然后我就无所谓了,只要不花山里的钱,爱咋咋地!
我很是不解地问医生,
“老安,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醒?你的医术不行啊!”
然后,我就被揪住了耳朵,这一顿狂轰滥炸,好悬没把我整过去!人老人家直接将我拎到他的房间,打开柜门,然后,我就张大了嘴巴!
哇塞,这哪是柜子,这都是钱啊,这么多的药,得卖多少钱啊,那瓶瓶罐罐的,上面标记着各种药名,什么止血散,祛疤灵,接骨丹,护心丹,排毒养颜膏……竟然还有续命汤!我的娘嘞,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不是,老安,你有这么多的劳什子药,干嘛不给二哥用上啊!”
老安白了我一眼,小老头儿还挺傲娇!当着我的面把柜子重重关上,挂了把十斤重的大锁头!
呃,这老汉玩儿呢!
见我要急眼,脸色一沉,
“武松的身体无碍,无需用药,明天就好了!”
啥?
再想问,人家直接关上了门,差点撞着我的鼻子!
我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今天晚上我这鼻子遭老罪喽!
二哥房间已被关上门,大晚上的也不方便进去,算了,老头子说他没事,估计真没事。
走进隔壁自己房间,关上门,刚坐到床上,就吓得跌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