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大宋朝还真是,人才济济啊,这大清早的,公鸡都没叫(后来才知道鸡公公上班可准时了,是我没听着),就来这衙门报到。
按说一大早,有这么位颜值爆表的男神杵这儿,我应该高兴的跳起来。可这后脖颈咋有点凉风呢……
哦,
二哥在我后边呢。
可这位的脸色儿咋不对呢?
我去,跟宋小宝一个色儿了。
二哥顶着那堪比包公的脸,身体僵硬的将双眼放光的我拉到身后。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不对啊,不是你让王二叫我来的吗,这会儿这是弄啥?
二哥突然飙出的气势,把我瞬间冰冻,更是将对面那人模狗样的小子给冻成了冰溜子。
靠,这是啥玩意儿啊?
二哥是有起床气是咋地啊?
唯一未被波及的王二,哆哆嗦嗦地说:
“都头,都头,这是西门大官人家的二公子,今天是专门来请我们办案的。”
呃,
我怎么有种吃了苍蝇般的感觉?
话说西门家的二公子都这么大了,而且还这么俊,那传说中的西门大官人不得……
我去,闹了半天,那阴森森的西门原来是个大叔啊。
这可真是颠覆了我的三观啊。
呼,呼,呼,
好家伙在二哥撤掉‘神功’后,传来我们三人的劫后余声。
“刚刚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感觉掉进了冰窟窿啊?算啦,您就是武都头啊,久仰久仰,自从听说您打死了四只大虫,在下就一直想来拜见,无奈……总之,如今能见到真人,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
虽说这位帅哥很养眼,但是恕我直言,这嘴也忒碎了点,
“西门公子,不必如此,此乃武某本分,再说,打死大虫也并非武某一人之功。”
这不,二哥都听不下去了吧。
“哇……”
不是哇,这帅哥还会卖萌?
“……哇,都头……”
我去,还亮起了星星眼,你以为你是谁啊,还么么哒!
“都头,在下真是对您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吧,日后,都头但凡有所差遣,在下义不容辞。”
啧啧,瞧瞧,瞧瞧,我勒个乖乖,二哥又收了个小弟?
喂,哥们,衙门的工资可不是一般的低啊。放着西门二公子你不敢,你来这凑什么热闹啊你。
“西门公子客气,还请带路。”
二哥就是二哥,简单几个字就堵住了这话痨的嘴。
在我心里唧唧歪歪的时候,王二拉着我的胳膊追了上去。
哎,这古代的公务员也不好干啊,办案还得走着去。哪天我变成胖丫都有可能,为啥?肿的呗。
霍,这西门家不愧是清河县的土豪,光这两扇门拆了卖了就够我们衙门吃一年的。院墙高围,高门楼,黑油漆大门,两盏火红的灯笼迎风招展,
我去,这红与黑的对比也太鲜明了。
只不过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呢?
对,是人气,
大门外的一条街上空空如也,与二哥跨马游街的那天形成鲜明对比。只是在大门处有位老翁,
这,这也太藐视官差了吧,哪有如此怠慢的大爷?土豪了不起啊。
我在心里腹诽着。
“啊,这位是……”
帅哥终于想起我来了,我正准备自报家门,一个清冷的嗓音将我定在那里,
“这位是韩捕快,身体有些不适,今日办案就由我和王捕快去,还请西门公子见谅。”
呃,
搞半天没我什么事儿啊,那你让我来搞毛啊?
那西门帅满头黑线,也只得干干的领着那俩,快步进了西门府。
独留我和那满头白的老头儿,大眼瞪小眼,黑头对白头。
怪,怪啊,
按说这看门的老头儿,应该是个周伯通老顽童样儿的,可这阴阳怪气,鬼气森森的,怎么像聊斋啊。
百无聊赖的我,拿着衙门的捕快阔叶刀在地上画起了十字,
真主安拉,大日如来,观世音菩萨,您们都是德高望重的主儿,可得保佑二哥啊,没了他,在这暗黑的大宋,我韩小兮可就狗屁不是了。
就在我嘀嘀咕咕个没完的时候,眼前多了双鞋,
屁,
是脚,
瞧这脚的包装,就知道是个人模狗样的主儿,就这鞋上的金边,那就价值不菲啊。
我勒个去,我要撞大运啊,
哗啦,我站了起来,这才看清眼前的佛爷,
我靠,
这明晃晃的膀子,这是要诱人犯罪啊,
就算我直起了腰,也才到他的肩膀,所以就只看到了他的肩膀头子。不过,很难相信,在保守的大宋朝,民风居然如此开放?竟然都有人练健美了?而且还带纹身的?这也太超前了吧。
霍,我眼睛不够使似的围着这位转了三圈,来来回回的数了数,一,二,三……
九条……
龙?
我当场石化……
“看够了没有?”
咦?
这声音还挺好听的,
就在我发花痴的当儿,那大高个儿终于弯下了腰,
一张冠玉面容就那样横在了我的面前,
瞬间,
桃红柳绿,姹紫嫣红,阳光明媚,春暖花开……什么的……
乖乖,水浒上没说史进长这么好看啊。
就在我瞪眼的当儿,那条龙竟然又放出了杀手锏,
剑眉微弯,星眸昼亮,唇角上扬,
我的乖乖,
这厮怎么比二哥还好看嘞?
嘎……
谁动我的衣服领子?
我胡乱划拉着,
“干什么啊干什么?我还没看够呢……呃……”
二哥?
“你啥时候回来的?”
那道挺拔身影转身瞪了我一眼,就这一眼,让我宛如剃度,瞬间,皈依了我佛,六根那叫个清净。
二哥这才满意,
冲对面那人一抱拳,
“在下阳谷县都头武松,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到此有何贵干?”
好家伙,二哥这话问的客气,口气却一点儿都不礼貌。
光膀子画龙的家伙明显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怎能这副德行示人?
只见他手中大刀往地上一戳,双臂一抱拳,
我去,胳膊瞬间粗了几倍。
“原来是武都头,失敬失敬!”
二人看似客气,实则眼睛胶着在一起,其间火花四溅,电力十足。
这……也是江湖人的规矩?
“哈,哈,原来是史大哥,幸会幸会。不知您到这儿什么事儿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估计是我热情过度,二哥这边的火力瞬间加强,
史进抹了一把汗,暗道:
不愧是打虎武松。
“你说你也是,叫你不要喝那么多,你偏不听,你以为你是二哥啊。”
看着直喊头疼的花和尚,我没好气的数落。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当你是酒缸啊。
“就是,就是,那馄饨摊的老头儿让西门家的人吓怕了,变得可抠了。那顿饭估计得花掉都头不少文钱……”
王二在旁边唧唧歪歪,但在二哥的眼神下即刻成了哑巴。
史进在一旁边喝茶边抿嘴乐,
“喂,史大哥,呃,这称呼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啊?”
我扒拉着碗里的大米粥嘀咕着。
“噢?那韩捕快想怎么称呼草民?”
不知这九纹龙是不是故意的,那噢声竟然是对着二哥,接下来的话更是冲二哥说的。对了,此刻的史进早在二哥的暗示下,穿上了衣服,这一下更是亮瞎我的狗眼。
“就是,就是,史进啊史进,你说你姓什么不好,偏偏姓史?哈哈……”
花和尚更是不嫌乱的瞎嚷嚷,嘴里的大米直接喷向对面的二哥,幸亏二哥躲闪及时。
只不过二哥在躲的时候顺道一挥手,就这一挥手,完了,和尚嘴里出来的米就带上了内力,然后……
然后就……
“噗,谁他娘的要暗算老子?呸,呸,呸!!!”
当那满脸胡子的矮个中年汉子一抹脸,定睛一看,
“大米?”
虽然我离那人最远,但那随即而起的熊熊怒火还是蔓延了过来,条件反射,我往桌底下一猫腰,顺道扯了扯王二,当我又扯二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站了起来。
“谁他娘的吐老子?有种的出来!”
当他看到二哥站起来时,火气立马有了准头,
“是你小子,毛都没一根,也敢在大爷头上动土(吐)!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对面的胡子男一巴掌拍掉大米饭,拉开长条凳就冲了过来。
花和尚不干了,平生最讲义气的人,怎么能让自家兄弟吃亏?
“呔,我说你个满脸胡子的,也忒小气了点,不就几个大米粒,瞅你那吹胡子瞪眼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哎哟……”
不等他老人家骂完,另一个声音夹杂了进来,
瞬间将剑拔弩张的场面咋个稀巴烂,
“啊……我的屁股……”
众人瞬间捧腹。
我招谁惹谁了我?好端端的坐着板凳,还能摔一跤。这坏就坏在花和尚,刚来到小店的时候,非拉着我坐一条板凳,刚刚由于害怕,拉着王二猫下了腰,顺便将屁股挪到了板凳边,哪想到炸毛的花和尚拍案而起。
这下好,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躲躲,倒最先趴下,
错,是躺下。
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扒着桌子,奶奶的,我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啊。
嘎,
怎么多了两只手?顺着手看向主人,
我勒个去,老天爷,这样两只美男,您老人家让我拒绝哪个啊喂?
看了看二哥,似乎我若拉了那几条龙的,就别想活了的感觉,又看了看另一位,
史进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率先把手收了回去。
我把手从屁股上伸出去,放在了二哥的手里,拉着他起来,就冲花和尚不乐意了,
“喂,鲁达,不带这样的,你要发飙,也不事先通知一声,你想害死我啊。”
估计鲁达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执拗的本性又让他恶人先告状,
“奶奶的,一个大男人忒娇气了点儿,不就摔了一下,皮糙肉厚的,能有多疼?”
呃,从未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我转头看向二哥,意欲求救,可是……
二哥竟然把头转了过去,依稀我似乎还看到有抹红色晃了一下。真怪了,花和尚说我皮糙肉厚的,您老人家害羞个什么劲儿啊?丝毫没注意刚刚二哥将我拽起来的时候,沾之即离的感觉。
我们这边叽叽喳喳,似乎没了那边矮胡子的事儿。
被忽视的人瞬间想刷自己的存在感,
“喂,喂,我说,你们搞什么?看不到这还有个人呢嘛?”
“你吵吵你奶奶个熊啊你……”
花和尚不干了,本来见把我给弄地上了就不好意思,大老粗一个的人又不知道怎么道歉,这会儿矮胡子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还能怕你啊!”
我去,不是哇,鲁大哥啊,您老还有这嗜好啊,上来就……
脱……
条件反射的我立马背过了身子,二哥和王二没觉得啥,史进纳闷了,都是大男人,脱个衣服怕啥啊。
只是看着我的眼神越发觉得我这小捕快有意思了。
矮胡子一看,眼睛立马瞪圆了,虽说我方人员众多,但输人不输阵,关键是自己占着理啊。
所以即大和尚宽衣之后,他立马捋胳膊挽袖子,
“哟,怕你啊。”
“呵,有骨气,来,来,来,让洒家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这鲁达不愧是鲁达,一碰到打架就兴奋,这不三句话不到,两人冲到了一起。
我实在憋得不行了,水浒中的人个个都是好汉,打架更是常事儿,经常是打着打着就打出了交情,估计这次也不例外。
就在我偷偷瞄了一眼的当儿,二哥的身影过来了,我去,挡了个严严实实,哎,二哥啊二哥,你这是弄啥嘞?
花和尚的纹身呢?偶想看看哇!
旁边,史进更加觉得这小捕快好笑,刚刚是自己背过身去的,这会儿又想偷看。
就听见那边,哼哼哈嘿,你来我往,期间夹杂着骂人的一些浑话,真真是不堪入耳。
后来二哥看不下去了,责令我捂上耳朵的同时,大喝道:
“住手!”
这一声,宛如惊雷,又如洪钟,亏得我捂着耳朵,现在才知道,二哥让我堵耳朵,原来不是为了隔绝浑话,而是免于被内力震死啊。
二哥果然英明!
激战中的二人,被外音打扰,瞬间破功。
矮胡子暗自庆幸,我的娘诶,亏得这家伙喊停,不然老子就挂了。
但大和尚不干了,散去内力,甩着膀子就过来了,边走边嘟囔:
“武松,你搅什么局啊你,再来几个回合,我就将那小子撂趴下了。真不过瘾,洒家手痒痒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碰到个人练练……”
“师兄,改日让小兮陪你练,今日就暂且住手。”
闻听此话,我瞬间僵住,大和尚立马眉开眼笑,
“那还差不多,嘿嘿,小兮呀,改日就让鲁大哥好好教教你啊,呵呵……”
看着那笑眯眯的样儿,我怎么感觉浑身一哆嗦?
回头一看,我的妈呀,这人咋了?怎么犯羊角风了?
瞧那手抖得,频率大大的啊。
“ 你是……你是……你就是武松?”
一句话说的愣是让人起了身鸡皮疙瘩。
乖乖,看来这也是二哥的粉丝儿啊。
指不定这位也是那一百来号人中的一个呢。
二哥微微一愣,旋即一抱拳:
“在下正是武松,武二郎。敢问这位兄台是……”
那抖得不行的胡子男,立马回礼:
“在下贱名,怎敢污了武英雄的耳朵。”
这厮还真是有够虚伪的,有必要这么巴结嘛,二哥现在又不是县长,顶多算个公安局里的刑警,您老丢了银子,跑了老婆什么的可以找找,这不疼不痒的,犯得着嘛。
“那你就污吧,大不了恕你无罪。”
嘴快的我再一次让二哥尴尬,
看着那家伙裂了裂嘴,不知所以,史进似乎越发笑得勾魂夺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知今夕何夕了,整个人思密达了。
“咳,兄台……”
二哥兄台了半天,愣是没词儿了,不由得回手拽我,哪知道我现在正迷糊着呢,根本没领会领导的意思。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身长胳膊长的二哥一把将我拎到了胡子男的面前。
我靠,不是哇,二哥忒不仗义了,自己嘴笨,怪得着我嘛。
看着那阴晴不定的满脸头发的矮胖子,我怎么看怎么像水浒里的打虎将李忠。对啊,这花和尚,九纹龙都出来了,轮也得轮到他了。
可是,话说这家伙不是主角啊,那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喂喂,我们这儿是阳谷县,花和尚出来,我忍了,龙出来,我没说啥,因为人家帅嘛,可是您这位,我不说啥了。
“韩捕快……”
我勒个去,二哥,您说话能不要这么瘆人嘛,这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这么怕点名,这一怕就……
“啊,李忠李大哥,小的韩小兮,是二哥手下的一小捕快,刚才小的心直口快,但是小的绝对有口无心。您老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丞相肚里跑火车,您就原谅小的吧……”
就在我准备大肆喷口水,丝毫无下限的时候,又被二哥拎着脖子拎了回去。
只不过被我的口水喷晕的胡子男,此刻激动的不行不行的,手抖得更加凌乱,我严重怀疑,再看下去,我的生理周期都会紊乱。
“韩捕快,见过我?”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激动,二哥的眉毛瞬间皱成了疙瘩,而史进只是眉头拧了一下,瞬间释怀。
“从未见过。”
话虽如此说,我心里更加不安,不是哇,难道这据说极其抠门的李忠还是根猪脚啊。
“那,那韩捕快怎知在下的贱名?”
我去,您能不能别贱名贱名的了,搞得我这耳朵都不得劲儿。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既然认识了就是缘分,啥也不说了,一块儿喝酒哇。”
“好,哈哈……知我者小兮也。那个谁,哦,李忠啊,既然我们小兮都说话了,洒家就不计较你刚才的无礼了。走,狮子楼一聚。哦,这次我请。”
看着我的眉头微皱,花和尚适时加了一句。真是有心啊。
李忠那个气啊,心说我无礼,我无礼,我看是你这大和尚破戒了哇,还是不打诳语的戒。
夜风人微凉,露气衣衫湿
躺在床上,我才知道,这古人活得不是一般的累。尤其是扛着大和尚的二哥。
这家伙跟酒是真亲啊,那胡子男,哦,是李忠,硬生生被灌的出溜到了桌子底下。活该,谁叫你乱拍二哥的马屁。
后来,才知道,这家伙的营生是卖大力丸的,就怕城管。怪不得见到二哥就像见到了组织。
不过也奇怪啊,二哥也没少喝啊,他咋就甚事儿没有呢?
还有,今天,他们去西门府干什么了啊?王二偷偷告诉我,是西门庆最宠爱的小老婆死了,但死因不明。总之,这是桩十分棘手的案子。西门庆指明让我去。但二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让我进,说我当差时间太短,经验有限。就让我在外边观摩吧。
我勒个去,这都能想得到,二哥啊二哥,我太爱你了。我就是一现代混吃等死的小市民,能有多大出息,您不让我参与这般高端的案子,真是明智。
只不过,在我暗自高兴的同时,也隐隐有点失落感,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二哥眼里就是个名不副实的拖油瓶啊。
可是我明明记得,在二哥打虎的时候,我也是出了力的啊。
呸,我的脸皮还真厚。
那个时候的我,还是太年轻了啊,丝毫不知危险正一步步向我靠近,二哥想把我支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头疼啊,睡眠不足啊,跟着这帮人唯一的不好就是熬夜啊,可怜我的没有闹钟的日子本来是件很让人高兴的事儿,可是,如果有了公鸡……
“咯咯喽……”
俺的娘诶,这终于来到闹钟消失的时代,谁知却来了这么个玩意儿,伙房烧火的老头儿还真是和我过不去。前天赶集,买什么不好,非得买只公鸡,还是只青年鸡,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叫。你说气人不。
哎,我就是个劳碌命啊。
拖着疲倦到不行的身子,蹭到饭堂,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如松挺拔。
怪了,二哥怎么也有黑眼圈了?
瞅瞅一旁的王二,不是哇,这家伙也成了国宝。
难道,这两只,背着我有了什么猫腻儿?
刚想到这儿,王二就奔了过来,
“小兮姐,小兮姐,你怎么才起啊?饭都没有了。”
啊,啊,什么?
刚刚王二似乎说了什么?
似乎是……
饭……
俺的亲娘诶,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了嘛!
在我即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童颜说就你那速度,还百米冲刺,连我的比奇都比不上。Ps:比奇就是条狗。废话,我当然撵不上狗。呸,好好的,我撵狗做什么?)
冲向饭的时候,一碗饭到了我的面前,
附带的还有,油饼咸菜什么的。
我立时呆住了,顺着饭往上看,不期然的看到了二哥……温柔……的……眼神?
不是哇,二哥温柔?下一瞬,这种感觉立马消失了。应该是我看错了,应该吧。
哇,真的是我看错了,还有两个鸡蛋。
……
瞬间被饿晕的我就被早饭的香味完全吸引,把这关键的问题扔到了后脑勺。
一直到走出衙门百步之遥,我还在回味早餐的美味,今天的大米粥谁做的啊,这么好吃。
直到王二碰了碰我,我才发现,这家伙好像从饭堂出来就一直盯着我。
那眼神充满了疑问,这小子搞什么,
“小兮姐,我明明看到饭堂最后的饭都被李二虎那个大胃王给吃了,你二哥是怎么变出的饭啊?难道都头提前给你打好了,不对啊,我明明记得他只打了一份啊。”
抓耳挠腮的王二在我耳边小声的嘀嘀咕咕,最后的结果就是:
“啊,难道都头没吃饭?”
嘎,正要迈动的双腿,因为王二的话,停止了前进。
看着前面龙行虎步的二哥,我的心莫名一颤。这是什么感觉呢?
记忆中似乎只有我妈才会给我这种感觉,是什么呢?是呵护。
可是,可能吗?
二哥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水浒一百单八将中的佼佼者,虽然最后成了和尚,不对,是行者。似乎,他只对他那把他养大的哥哥关心备至。还有后来的张清和孙二娘,以及鲁智深,其他的就无可无不可了。
尤其是对待女的,当然,孙二娘那个母夜叉除外,估计二哥压根就没把他当成女的看。只是嫂嫂嘛,要说,二哥栽就栽在嫂嫂手里。
扯远了,言归正传。
如今我这个假男人竟然得到了二哥的……呵护?
扯淡呢,这怎么可能?二哥肯定是不想我饿死了,免得良心不安才对,要么,就是,就是……
哎呀,算啦,不就是一顿饭吗?
没准儿,就是二哥不饿,吃不完才匀给我的。
就在我在那极力避免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到了西门庆的地盘儿。
为什么一到这儿,我就觉得阴森森的呢?
哦,当那个大官人一脸春天般的温暖般的模样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懂了。
丫的,敢情这家伙的气场就不对啊。
更可怕的是,这家伙在对上我时,眼睛里竟然放出了绿光。
喂,你个披着帅哥皮的流氓,都有了那么大的儿子了,还想来调戏良家妇女,不对,是民女。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照例寒暄完毕,我们进了这个号称祸害了无数少女(少男有没有就不知道了)的狼窝。
只是在走进大门的时候,二哥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
“小兮,进去之后,看我眼色行事。”
呃,前世今生,我是最不会看人的眼色了,要不然早就在职场混出名堂了,也不用悲催的穿越啊喂。
可眼下,只能点点头。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出事儿啊。
西门府意料中的极尽奢华之能事,瞧那栏杆,瞧那雕梁,瞧那画栋,以及那大花园,假山,啧啧,无不精制,无不繁华。
更神奇的是,在那绿荫环绕中还藏了个湖。
只是眼尖的我发现,那湖里养的并不是鱼,竟然是……
呃,那各个细细长长黏黏滑滑的东西,不是蛇,是什么?
看了第一眼,我就把眼睛闭上了,乖乖,这西门庆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在我哆哆嗦嗦,几欲不能走之时,一只胳膊扶住了我。
二哥……
看着那双关切的眸子,我立马忘了适才的不适。可是这更让我莫名紧张,转过神来,又不由得暗骂自己,韩小兮啊韩小兮,你瞎想什么呢,二哥只不过是拿你当小弟看待,你不能这么不纯洁。
只是在我们都不注意的前方,那个西门府的大主人,频频回头,并在二哥扶住我的时候,那家伙的竟然射出了怨毒的目光。
“奶奶个熊,搞什么搞,池子里不养些鱼虾王八,养这些个东西作甚?看得洒家心里直发毛。估计小兮更是吓得不轻吧。”
霍,这么大嗓门,不是鲁达是谁?
话说这西门府是菜市场吗?怎么鲁达都能进来,还是这么晴天白日的,正大光明的进。这是要闹哪样?
看门的那家伙抱孩子去了?还是西门府免费参观,外带吃喝什么的,要不,鲁达手中怎么还有只烧鸡。
“谁规定了池子里不能养蛇的?这更体现了西门大官人的与众不同嘛。”
呃,这九条龙的家伙还真不见外,凭着自己的大高个儿,竟然直接就从墙上翻了进去。充分体现了什么叫落地无声,什么叫身轻如燕。
只不过到后来,史进身重数刀,生命垂危,我背着他到处找安道全的时候,才知道这么个傻大个儿,可不是一般的沉。
然后,这俩大家伙一左一右,将我从二哥手里接过去,
一个说:
“就你这样还当捕快,快别给你二哥丢脸了。”
另一个说:
“就是就是,小兮啊,你快别跟着捣乱了,还是让你二哥都头亲自去查吧。走,跟你鲁大哥一块儿去搓一顿儿。”
这两只丝毫不顾西门庆那张气歪了的脸,直接将我拖走。
妈妈咪呀,这是个撒子情况?
那边王二憋着个苦瓜脸,心里百爪挠心,小兮姐啊,我也想去……
在他俩将我夹走的当儿,我回头竟然看到二哥安心的神色。再回头看看这两只,
瞬间,我就顿悟了,感情这两只是搭伴儿来救我的。
只不过,最后的搓一顿儿变成了……
站在西门庆家最高的那棵树上,看着模模糊糊的地面,我的心里没着没落的。回头冲鲁达咬耳朵:
“鲁大哥,你不是要带我搓……”
“嘘……”
我的下一句话被一只鸡腿儿噎住了。
“小兮,你不想看看西门庆的小老婆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九纹龙一张俊脸离我只有咫尺之遥,低沉的嗓音,让我一下险些把持不住。
我的个天神啊,我刚刚在二哥那里稳住了心神,您老人家怎么又在这种时候给我安排了这么个粉红炸弹啊。
镇定,一定要镇定,在这种时候,一定要淡定,女孩子要矜持,尤其是在封建思想浓厚的大宋,任何开放的行为都有可能造成混乱。
一边啃着鸡腿儿,一边想着正事儿,对,正事儿,
查案子,
王二和我说什么来着?
西门庆的小老婆挂了,孟知府碍于西门庆的供奉随其所愿,派了二哥,王二和我来破案。第一次,二哥担心我出事,走了走过场而已。
所以,这次必须破案。
我靠,这些个古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等到我啃完手里的鸡腿儿,鲁达那边的整只鸡都进了五脏庙。
更加让我无语的是,这家伙连骨头都不吐。肚子是怎么做的?
“等半天了,这也没什么情况啊?”
花和尚终于腾出嘴说话了,
有情况才鬼了,大白天的躲人家家树上查案。也不怕被人告私闯民宅,不对,是私闯民树之罪。
“肯定会有的,既然武松事先安排我们把小兮带走,那他就肯定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什么?
这两只把我弄走是得了二哥的指示?但是看着二哥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可以肯定二哥肯定没让他俩爬树。
就在我暗自腹诽的时候,下面终于出现了情况,
瞪着我那近视两百度的眼睛,我瞬间碉堡了,
天哪,我没有看错吧,
那莲步轻移的,
婀娜有姿的,
我靠,
潘金莲?
不是哇,这俩姘头怎么这么早就搞到一块去了?
那不得二哥出差,武大郎落单的时候才发生的“血案”吗?
“这女的是谁?怎么和西门庆的那些个老婆不一样?”
感情鲁达还真不是一个纯粹的大老粗啊,这眼力还行啊。
不对,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问题是她到这儿来干什么?
这里不是命案现场吗?
二哥呢?
对啊,二哥在这儿啊,那潘大嫂难道是尾随二哥而来?
“鲁大哥说的不错,西门庆极好面子,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穿那种破烂。”
呃,这家伙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毒。
虽说潘大嫂穿的不是绫罗绸缎,锦衣华服,可起码也不是那九条虫子说的什么破烂货啊。
不过再一瞅他身上的墨绿色高级真丝,不对,应该是丝绸,也不是,是什么啊,我不由得上去摸了摸,
我去,这手感,还真是舒服啊,怪不得这厮瞧不上那个什么潘姐姐。
咦?头上怎么有点不正常?好像……
我仰头一看,
霍,这九头虫,不是,九条龙,好好的,怎么发起骚来了?
哟,耳朵都红了。
“喂,你俩干嘛呢?主角登场了。”
嘎,忘了正事儿了。
集中精神我往下一看,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叫春色无边西门府,艳若桃花潘西施。
我的个天啊,这俩人也太忘乎所以了,这是在大白天啊,这就不怕影响不好哇。
不过想想这也没什么啦,毕竟是在人家自己家嘛。还躲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只不过点子不正,被我们撞见罢了。
看着潘金莲娇喘连连,九头虫都看不下去了,把脸转了回来,鲁达压根就没看他们,这汉子被对面湖里的蛇吃青蛙吸住了目光。
估计作为一个古人,史进压根就没见过我这样的,见到这种搂搂抱抱的场面,竟然丝毫不回避,还看得津津有味。
其实这俩奸夫□□,实在没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在一起搂着抱了一会儿,捎带着啃了啃。连衣服都好好的穿在各自的身上。
所以,我觉得真得没什么。
可是史进不行了,直接将我的脑袋摁到了自己的……怀里……
呃,这男人也太男人了吧。
不是哇,这家伙被刺激的雄性荷尔蒙暴涨,直接拿我开刀了?
尼玛,我现在可是个男的啊。这也行?
不是,虽然你够帅,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啊!
救命啊……
哥们儿,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马上要憋死了啊有没有!
二哥,救命啊啊……
这真是:
西门府后院偷情,大树腰小兮遭殃。
好困啊,写字儿,给点鼓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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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西门府疑云密布 众英雄齐聚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