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问情兮 第40章 安道全苦笑人生 大内皇宫偷灵药

大千世界，几多巧合，人生是戏，戏演人生。

道不尽多少风流人物，说不完多少沧桑岁月。

看着牛宝宝一脸郁闷的样子，我和九头虫却有种无力感。早知道这货被你娘收了，我们还用得着千里去找嘛。

牛宝宝撅着嘴和我说她已经好几天都没见到自己亲娘了，这还真是典型的见色忘亲啊。殊不知这位专泡老板娘的嫖客，没准儿就会是这胖妞儿的正牌老爸。

可要我说这神医，这男人当的也确实不咋地，怎能让自己的女人当了妈妈桑呢。虽说是青楼老大，但这名声也确实不好了点儿啊。

可你要说这女人没有本事，打死我都不信，要在天子脚下讨生活本就不易，而且还敢明目张胆的开妓院，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事实就是她不仅开了，而且还明目张胆的给皇帝拉皮条，这让我一度怀疑那个徽宗皇帝才是这青楼的幕后**oss。

这话对九头虫一说，他的脸当即就变了，很是为自家姐姐的前途着急。我心里悻悻的，哼，你那姐姐指定在寺庙呢，就是那什么狗皇帝来，也见不到她的面，你着哪门子的急？

一想到日子已经到了第九个早上，二哥还不知生死如何，于是我很是恼火。好你个神医，不老实待着悬壶济世，竟然想着当嫖客，我岂能容你？

于是不管牛宝宝怎么劝我，我对着那扇引人遐思的门上就是一脚。

古代的门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结实，一脚毙命。

哐当！

惊起鸳鸯无数啊，这些人也真够大胆的，竟然青天白日的就做生意。

牛宝宝毕竟在青楼长大，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就连九头虫都用扇子遮住了我俩的脸。

但我是谁啊，我可是韩小兮，是从现代混过来的，什么没见过？虽然没见过这现场版的。

一把就将扇子拍开，不顾九头虫的劝阻，扯开了大嗓门：

“安道全，你个老不正经的，你不给人治病，你逛窑子，你还专泡老板娘，你妄为神医之名，莫不是你曾经对不起人家，临老了才知道……”

呃，我的话并未说完，九头虫也忘了捂我的嘴，就连牛宝宝都睁开了眼睛。

只因屋里的画面……

这满屋子的大红是怎么回事？那对朱影摇曳的红烛平添几多情调，大红喜字更是晃的人眼神迷离……

这……这……分明是人家的洞房有没有？

难道这妓院还有这等服务？之前只见过李师师的香闺，别样优雅。而如今换上老板娘的，则更是令人咋舌。

更加让人无语的是地上竟然跪了一人！

看见没有，是跪着的，不过那身红色的新郎官服饰却生生闪瞎我们的钛合金狗眼。而他对着的地方竟然正是那挂着帘子的床帏。

嗯？

我和九头虫对视一眼，难道这老头儿还没混到床上？

于是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我上前一步就将人拎了起来，许是跪的太久，那家伙竟然没有半点反应，我那个慌啊，心说你个老头儿虽然不老实，但千万别出事啊，二哥可还等着你呢。

我大声喊着神医，九头虫也来帮忙，想把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哪知道这边还没忙活完，那边床上竟然闪出来一人。

这下子我们更慌了，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女人……

“你是谁？我娘呢？”

牛宝宝第一个冲出来大声质问，说实话，眼前出现的人长得不要太好呀。虽然年岁不小了，但俗话说风韵犹存，毕竟人家的底子在那摆着呢，用妖，用媚，都不足以表达出那自然之间流露出来的别样风情。

是啊，这人不施粉黛，眼睛红肿，发丝凌乱，明显是哭了很长时间，可这分明不是那位浓妆艳抹的老板娘啊。

面对牛宝宝的质问，她擦了擦眼睛，哑着嗓子说：

“宝宝，是娘。”

呃，

这……

难道说这才是牛大妈卸妆之后的本来面目？这反差……光看牛宝宝的脸就可以看出来。

她没等牛宝宝说什么，就赶紧去看那正十分虚弱的老头子去了。

九头虫竟然难得十分有耐心的对她说：

“他没事，许是劳累过度，心情激动所致。休息一下就好了。关键是他身体底子好，也不知道是吃什么补的。”

最后一句九头虫是小声嘀咕的，只有我离得近听到了。我白了他一眼，看他那样儿就知道没想好事儿。

看着老板娘忙前忙后的照料他，牛宝宝似乎很难接受，是啊，有个这么美艳的娘，自己却生的……

我很是为牛宝宝惋惜，这基因还真是，估计她多半遗传了她爹。看着那被老板娘扶到床上躺着的老头儿，那圆圆的身材，我暗叹口气。

既然人家都这样了，我们自然不好打扰。于是出门等候。

等待的当儿，牛宝宝已经不难过了，她一边抓着桌上的香酥糕往嘴里塞，一边冲我说：

“李云，你说他是我爹吗？我娘也是，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连自己长什么样儿都不让我看。这算什么娘？”

看着化悲痛为食欲的某只，我只能揉了揉发胀的脑门儿，无言以对！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这里到处点着不知道什么做的熏香，看着那里面慢慢落下的香灰，我不住的难过，香燃烧自己，奉献别人，留下的灰却遭人埋怨。它有魂吗？如果有，它会不会后悔被人治成了香？

九头虫低声在我耳边嘀咕：

“怎么了？刚刚冲进去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这会子怎么蔫了？我还真不知道你韩小兮还有这等本事，是不是为了武松，你什么都敢做？”

我白了他一眼，

“有你厉害？天天混在花楼，功夫更是不在话下。”

他一定斜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

“那要不要试试？”

嘎？

我似乎又莫名的被调戏了有没有？

这时，牛宝宝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抹了抹嘴巴，冲着我身后说道：

“娘，你不够意思，成亲都不告诉我一声。”

呵呵，这姑娘的心也真是够大的了。

然后就看到那位袅娜而来的风流老板娘一身素净的站在我们面前。

那位似乎是欠了风流债的老头儿此刻竟然红光满面，气色不错！

看来问题解决了！

他竟然还冲我点了点头，什么意思？

难道这是感谢我撞破他的糗事儿？

那老板娘明显的含羞带怯，真真是羡煞旁人啊，能让一个如此美艳的女人惦记这么多年，安老头儿也算是本事了。

那老头子竟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豪爽地说：

“宝宝，以前是爹对不起你娘俩，你放心，从今后，爹一定加倍补偿你们。”

我和九头虫默默看着牛宝宝，行了，丫头，你不承认也没办法啊，谁让你遗传基因传的好呢？

牛宝宝竟然半天憋出了一句：

“你就是我爹？

怪不得我那么丑！”

前一句还让老头儿欣慰了一下，这后半句生生让他噎住了。是啊，谁让自己亲闺女嫌弃长得丑，大概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老板娘叫住自家闺女后面去了。

老头儿目送她们离去，慢慢坐到了我的对面。

捋着并不茂密的胡子，乐呵呵地说：

“韩小兮，你的名字我可真是如雷贯耳啊。”

呃，这话说得我一愣，貌似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老家伙吧。九头虫在一旁冷哼一声：

“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包场子，脸皮忒厚！”

一句话将刚端起茶水含了一口的老头儿给说喷了，好巧不巧的我正好坐在他对面。

顶着一脑门的口水，我那个胃啊，似乎有点儿痉挛。

不等我有所动作，九头虫忙捡起桌上老板娘落这儿的帕子，就要给我擦，哪知道那老家伙心明眼亮，上前一把抢了回去，那身手竟然让史进都望尘莫及。人家嘴里还念叨着：

“这可是我家娘子的东西，怎的能随便让一个男人用？史进，我好歹救过你的命，你不道声谢，竟然还挤兑救命恩人。真真是忘恩负义。”

史进眼看着我自个儿从怀里掏出那块大和尚的帕子，不甚在意的擦了擦，他的眼皮跳了跳，一脸的酸意：

“哼，那个西门大官人对你倒是当真的好，竟然拿宫里的贡品给你用。”

啊？

嘎？

手里的动作顿住，我刚刚听到了什么？好像是宫里什么的？

然后我的手就颤抖了，这小小的擦脸布竟然是……

娘啊，这得值多少钱啊？

但转念一想，大和尚竟然和宫里的女人有瓜葛，天哪！大逆不道啊有没有！

还是收起来的好，我立马塞进怀里，嚷嚷道：

“你看错了，什么宫里的东西，宫里的你也认识，你以为你是谁啊？”

看我慌忙掩饰，九头虫眼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头子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儿，收好东西，喝了口茶问我：

“你迫不及待的要见我，终究所为何事啊？”

我故意省略他的揶揄，直奔重点：

“我朋友病了，还请神医帮忙。”

他眉毛动了动，捋着胡子，眯着眼睛说：

“看来你这朋友伤的不轻啊，不然你也不会撞破我的门。”

我白了他一眼：

“哼，你能得老板娘原谅还多亏我那一撞，不然，你现在还在那跪着呢。所以，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哈哈……你这口气简直和上次那个威胁我的男人一模一样，不过，我安道全行走江湖多年却也不是吓大的。”

我斜睨了他一眼：

“不是吓大的不也跟着人家走了？”

他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嘀咕道：

“那不也是形势所迫嘛，不过，那家伙还真是够倒霉的了，出了那么多钱请我，病人竟然没了。

小兮，你是不知道啊，他发起火来，简直想吃了那个倒霉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长得不错，就是善妒。也不知道得被打成什么样儿。可怜见儿的。

听说最后被扔到了乱葬岗，那男人好像疯了似的，对了，他似乎找的就是什么小兮……”

安老头儿顿了顿，八字眉霍然开朗：

“啊呀，莫不是，你就是……哎呀呀，这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竟然有不用我安道全还能救活的人。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是何方神圣将你救起的？老头儿我定要拜会！”

我冲九头虫使了个眼色儿，再这样下去，估计老头子啰嗦个没完没了。二哥可等不起啊，于是，九头虫手起，安道全昏了过去。

为避免老板娘盘问，九头虫让一旁的小女仆去禀报老板娘，安老头儿高兴，非要和我们出去转转。他那一脸春风的样子，光我都招架不住，更甭提刚刚青春期萌动的小姑娘了。迷得晕头转向的。

我一边搀着那老头儿，一边对九头虫说：

“你也不怕老板娘怪罪，把她男人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你怎么不说，把他弄坏了，武松无人医治？”

他冷冷说完，大步离去。

奶奶的史进，这老头子可不轻啊，你就这样走掉，江湖道义何在？

等我悲催的将那老头儿弄到大相国寺时，天都黑了，看着等在大门口的大和尚，我心一放松，手也松了，于是……

“哎哟，疼死我老人家喽……”

奶奶的安道全，感情儿你早就醒了啊。

一直到他们两个寒暄着来到鲁智深的地盘儿，我还生着气。丝毫不搭理凑上来的大光头。他看了一眼此刻还伺候在二哥身旁的大美人，木讷的人竟然一句话没说出来。

老头子已经上前开始了望闻问切，大美人竟然丝毫不避嫌，就等在一侧。

似乎现在多余的就是我了，我看了一眼二哥的脸色还不算太难看，就想悄悄离开，这古代没有交通工具就是麻烦啊，这才几天，我的老腰就不行了。此刻就想躺在床上，开启睡觉模式。

哪知道等我刚躺在旁边一房间的大床上，一个声音将我一下子弹起：

“小兮啊，你还真是心大啊。”

我跑到门边上，转头看着那侧躺在床上的男人，那撩人的睡姿，简直是要人命。我怎么就那么傻，怎么就没好好看看，床上还有个活的啊。

“要……你管，你在这儿干嘛？”

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掀开被窝，故作媚态的道：

“在这儿给你暖被窝啊！”

特么的……

看着那微敞的衣衫，那嚣张的龙形纹身若隐若现，那勾人的锁骨，我全身的血液似乎吃了兴奋剂，叫嚣着往一个地方冲，

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不是吧，以前不是见过这家伙光着嘛，这会子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再说了，这货没事儿发什么骚？

他姐姐没教育好他吗？

想到他姐姐，我刚刚激动的血液慢慢消停下来，左边的地方隐隐作疼。悠悠开口道：

“九头虫，我是不是该离开了。”

前一刻还媚眼如丝的男人，听了我的话，立马瞪圆了双眼，眉毛都立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小兮，你脑袋有病啊，离开？你以为你有地方去？”

是啊，天大地大，我的家终究不在这个世界，如果老头子真能将二哥治好，我也就安心了。

我慢慢踱到床边，两眼无神的坐在床上，摆弄着手指头，悠悠地说“

“是啊，我该去哪儿啊？”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助，这情绪似乎也感染了床上的某人，他拿扇子将我的下巴转到他的面前，吐气如兰：

“天大地大，只要你愿意，我史进愿意带你到任何地方。”

这似乎是句承诺，但是出自毒舌九头虫的嘴里，却是另一番味道。

我看着面前这张相信会迷倒一大票妹子的帅气的脸庞，心里竟然有了点儿温暖，说实话，九头虫确实对我挺好的。可是……

我叹了口气：

“你还有姐姐啊！”

他眼里的光芒慢慢暗淡下去，松开了我的下巴，掀开被子，跳下了床，还没等说话，就被一个大嗓门打断：

“小兮，洒家进来……呃，你们这是……哎呀，洒家到处找不到你，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快，快，神医要找你们。”

看着神经大条的大光头，我和九头虫没来由的莫名放松。只不过当我们刚要出门时，那随后跟来的大美人……

她那似笑非笑的小表情是几个意思？为什么那明明好看的笑容在我眼里却是那么的刺眼？

管不了那么多，越过他，我急急奔向二哥。

安老头儿此刻八字胡深锁，背着手走来走去，我奔到二哥床前，急急问道：

“老头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他听到我竟然质疑他的医术，立马不干了：

“哼，九头虫都要死了，我不是照样将他从阎王手里拉了回来？别说武松伤成这样，就算是再严重点儿，我也能治好。”

听到他的话，我的眼睛瞬间亮了，只是这喜悦还未等到扩散，就被他接下来的话冲散：

“只是要治好武松，还差一味药。”

原来是药不够，早说啊，

“你说吧，差什么？就是远在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

他听完，暗叹口气，眼神直直往向门口的九头虫。眼神哀怨，九头虫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只是差的这味药，本来老头子我有，虽然是替别人保管，但是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拿来救人，我想我那好友是不会怪我的。只是可惜啊……”

本来听到他的话，我心里一喜，只是这家伙太爱大喘气了。在我崩溃之前，他说出了让我更加凌乱的话：

“只是这药被史进给我弄死了，所以没了这药，老头子我无能为力啊。”

特么的……

我的眼神儿刀一样射向正想溜的某虫子，你没事儿干调戏调戏老头子的药童好不好，拿人家的药撒什么气我一脸愤怒的瞪着他，似乎二哥这样全是被他害的。

李师师更是急得直跺脚，却又不好怪罪自己的弟弟。

“我哪知道那老头子种的那么俗气的花儿会是救人的药材？再说，当时情况特殊，如果不拿花儿威胁他，他怎么会告诉我你的下落。”

史进振振有词的替自己做着辩解。

“俗气？七色海棠还叫俗气？那天下最俗气的恐怕就是你了。”

老头子一听有人说自己的宝贝坏话，立马站出来反对。我都顾不上拉架了，一颗心紧紧跟着二哥的呼吸，生怕他就此……

“七色海棠？

没想到这种花儿还能救人。”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和尚。我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既然认识，就说明应该见过才是。顿时心里升起腾腾的希望，只不过……

“这花儿贫僧确实见过，不过现在或许正在皇宫大内。”

你妹的！

你们说话都爱大喘气是怎么地？

“民间就没有吗？”

看着缓缓摇头的老头儿，我的心凉了。

“难道就只有它能救二哥？”

我不死心的追问道。

“对。”

“九头虫，走！”

大美人一见立马迎上来，急切地问：

“你要去哪儿？”

我白了她一眼，这不废话嘛，知道药在哪儿，当然是去……

“去偷。”

我斩钉截铁地说，九头虫看了我一眼，我立马补了句：

“你要不愿意，可以不去。”

他冷笑一声：

“哼，别说是皇宫，就算是上天入地，只要你韩小兮一句话，我史进乐意奉陪！”

又来了，这货瞬间让我有种无力感，这在他姐姐面前，我怎么有种拐了人家弟弟的嫌疑？

大美人急急道：

“万万不可，进皇宫已是大逆不道，再去偷药，那不是去送死？”

我斜了她一眼，

“送死总比等死要好！”

美人被噎住，还想说什么，却被大和尚打断：

“你们都留在这儿，我去！”

呃？

正打算出去的我，蓦地顿住，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住持大哥，你没发烧吧，你好歹是住持，一个寺的头儿，来这儿上香的非富即贵，哪个没见过你？你顶着个大光头，去皇宫？”

他竟然用那好看的眼睛白了我一眼，示意九头虫过来，吩咐他好生看管武松，必要时帮他护住心脉什么的。大光头在一旁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上司，大和尚顿了一下，竟然安排他做饭。

把个大光头气得掉头就走，我默默给他点蜡，智深兄，殊不知把你师弟喂饱这个任务，也是任重道远啊。

他率先往前院走去，我看了眼又把看护二哥的位置抢去的大美人，暗暗叹了口气。尾随大和尚而去，丝毫不管九头虫冷冷的眼神。哼，你姐姐是不是已经将二哥当成她的专属物了？

等到跟着那家伙回到他的禅房，我见四处无人，赶紧关上门，一步窜上前道：

“快告诉我，你是不是要进宫找你的相好的？”

他的眉毛跳了跳，将我拎到一边，淡定的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然后当着我的面打开。

霍！

这……可真是见所未见啊，一个和尚竟然藏着夜行衣，蒙面巾，匕首，飞爪什么的。

我指着他结巴着说：

“你不要告诉我，你经常穿着这身偷偷去约会吧。”

他压根儿就没搭理我，只是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己，可是谁能告诉我，这货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面对小鱼，我还可以淡定的观看他的雪白的体型，但是面对大和尚那淡定的眼神，我却自动转过了身。

身后传来他淡淡的笑声：

“小兮，你也会不好意思？”

你大爷的，我好歹是个女的好不好，你一个和尚竟然这样不拘小节，弄得我倒像个女流氓一样，什么世道。

“换好了没？难不成去见你的女人，你还得描个眉，化个妆？”

本来我还闭着眼，感觉到眼前出现了个人，蓦地睁开，

呃，这不还是原来的样子吗？但是扫向一旁地上的箱子，却发现那身黑色的紧身衣已经不见了啊，我好奇的往他脖子里瞧去，面对我这样一个色女，大和尚都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一下：

“那个……你也要去吗？”

我还在纠结他的衣服到底塞到哪儿去了，压根儿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一味的答应：

“当然。”

他拨棱开我的爪子，率先走出门去：

“那就走吧。”

呃，我抬头看了看天，伙计，现在还不到黄昏，严格来说都不到中午，你家偷东西专捡白天的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别人去，却不反对我的跟随，算了，反正自从遇上这和尚，我对出家人的三观都改变了，再有什么奇怪也就见怪不怪了。

哪知道我们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一个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