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女友降维打击中 第11章 第11章

五条曾经推测原道知是那种预知类的天与咒缚。

原道知不是那种会将自己的来历一切都随便告诉别人的类型。

就算这是她所知道的角色，就算她熟悉这个角色，或许还会基于看过的故事而对一些塑造得优秀的人物有着不错的观感，也不会将一切都无戒心地和盘托出。

同理，她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和五条悟达成了合作没错，却不是以一个看过这个世界故事的穿越者身份来交谈的。

被榨干一切所知的情报的话，那还有任何筹码吗？

得知自己只是一个故事中被构造出来的角色的话，双方还有多高的合作概率？

这不是针对五条悟或者任何人，而是原道知的行为方式就是如此。

——关根是另一回事，在决定入学时，她就已经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了，而且与回报相比，非常值得冒险。

因此即使是最强，也不知道穿越与咒术回战的事。

那么，以一个咒术师的角度来看，什么样的存在才会一点咒力都没有呢？

就算是所谓的普通人，也不是一点咒力都没有的，普通人与咒术师的区别就是能否控制自身的咒力。

但天与咒缚却是例外。

禅院真希和禅院甚尔都是相似的类型，以咒力置换了强大的身体能力；与幸吉是另一种，以身体置换了咒力与咒术方面的优越。

而原道知既没有咒力，身体素质也非常弱，是那种上限就已经被划定了、即使再怎么训练也不会超出被划定范围的弱。

正如她本人所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宅女。

确实，她的身体水平就是一个长年足不出户的死宅的情况，没有太多运动，任何一个咒术师看到都可能会担心不注意就把人弄伤了。

但就算是经过锻炼，也不可能会超过普通人的限制。

如果原道知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这种身体素质一点也不异常，可是在毫无咒力的前提下，不免就会让人想到：

那全部的咒力与受限的身体素质，被用来交换了什么？

鉴于双方的合作经历，他原来猜想是预知。

很危险。

不是指这个能力如何危险，很多强大的力量如果落入不会使用的人手里，恐怕也会沦为废物，他指的是原道知。

她显然是一个……与她自己所说的“平平无奇”、“普通”截然相反的人。

也许不明真相的人会被女孩无害的外表所迷惑，可任何人只要见到那些被操纵的特级咒灵，就不会认为那是一个普通人。

那范围甚至不局限于咒灵，只要她想，她能操控几乎任何一个有意识的智慧体。

偶尔的时候，在女孩所给的信息下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的时候，最强甚至有种自己也是被把控的一员的错觉。

原道知当然没有如驯服咒灵一样试图操控最强，五条悟清楚她对此没有兴趣，否则双方就不会是合作的关系了。

但那种微妙的错觉也足够表现出这个人的危险程度了。

五条不会对此感到恐惧，他的性格下会有的显然是与这个词相反的东西，只是如果换成另一个心理素质不那么好的人来，恐怕都会对那种异乎寻常的顺利感到毛骨悚然，且疑心自己会步入那几个特级咒灵的后尘。

原道知的天与咒缚如果是预知，那么这个力量她显然已运用得相当得心应手，并在这个女孩手中完美达成了加倍的效果。

如果上面那些老橘子知道，大概会怕得想方设法再判一个死刑，但是遇到原道知的是五条悟。

原道知并没有多高的道德感。

这五条悟轻易就看得出来，因为他自己也差不多，而正如他仍被许多东西所束缚一样，这个孩子也一样。

两人交易的一大内容就是身份与生存的问题，可实际上，以原道知的能力，要解决这个问题简直轻而易举。

只要找任何一个有点这方面能力的人操控，她不需要和任何人交易，也同样能得到想要的任何东西。

然而她找上了五条悟，以合作的方式。

虽然危险，但是个好孩子。

——五条老师这么判断。

而那个占卜师的出现，也更加印证了一些他的猜想。

叫乙骨去保护，确实有几分心理互助小组的意思。

原道知很擅长驯服特级咒灵，对于里香的稳定性，不论是乙骨还是别的人，在见过原道知后就都会有几分安心。

而对象是原道知时，原本可能会伤人的诅咒女王，也的确能做到保护的职责。

不过，任务既然是五条悟个人发出去的，任务报告最后也就交到他自己的手上了，知道占卜师的事就不奇怪。

假如原道知拥有预知的能力，那么就不需要借助她人的力量来占卜未来。

除非，她只能预见别人的，而不能预见自己的，或者是无法把自己看得太清楚。

这是一种很合理的现象，在不少相关的作品中都有过类似的情节，也能解释她为什么那么无法对自己的安全放心。

同样，是一个非常显眼的弱点。

但知道乙骨是由五条派过来的，原道知就不可能想不到五条会知道，可是她并没有任何要遮掩的意思。

因为是五条让乙骨前来的，所以这个所谓的保护任务不会经过上层或别的什么人的手，也就不会有被高层看到报告，所以可以不必考虑老橘子的问题。

这是某种诚意。

——最强理所当然地这么想。

虽然判断是个好孩子之后，他就已经把原道知放进了和很多学生一样的范围，并且因为危险程度更加关注，不过自家的孩子都如此交付信任了，那肯定得多尽点监护人与同盟者的责任嘛。

咒术师如此提高了某种自觉。

当然，他去找那个占卜师倒不全是因为这个。

既然原道知都找对方了，那么这个占卜师想必是真材实料的，有原道知在前，同样是可能拥有预知能力的存在，当然得去看看。

所以他见到了，原道知过去的一部分画面。

这个占卜师多少是有一定自己的原则的，不会对客人的占卜要求全都来者不拒，也不会随便泄露客人的**。

一部分是为了口碑，一部分是如果是什么不怀好意的人来占卜，最后有无辜的人因为自己发生了祸事，她也会有良心上的过不去。

但是出来做生意，还是占卜这行当，不可能一律拒绝，也有时候比如发生了什么案件，她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就什么都不说。

所以她只会事先确认一下，比如这个男人和之前的客人是不是确实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

水晶球中，就显示出了女孩的过去。

也许是六眼的原因，五条能直接见到水晶球里显示的画面，事实上他还有一点惊讶，因为他从没见过原道知用水晶球预知。

他猜测是这个占卜师没有到那么自如的程度，所以还需要借助道具的力量，毕竟还是能见到对方身上少量逸散的、不受控制的咒力。

而画面中，少女的模样与现在有些许不同。

同样是黑色的长发，面貌也没什么变化，但那双眼睛却并不是如今的红色。

眼神也有所不同。

咒术师扯开脸上的绷带，以那双苍蓝的眼睛看向水晶球里的人。

五条家的神子非常熟悉这种看待事物的眼神，是那种一切都如此轻而易举、想要什么就能得到，被人人奉为神明而恍若真的神看待世人的眼神。

身处的房间无法在水晶球中被显示清晰，可少女慵懒而无聊的姿态却不会被错误地辨认。

无尽的珍宝堆砌于她的面前，且一直在增加，却似乎见不到呈送这些物品的人，御三家的家主轻易就再度联想到了自身的经历。

那些被训练得“规矩”的下人，就是这样尽量不打扰主人、不让主人注意地侍奉的。

原道知显然成长环境优渥，这不出乎五条的意料，从很多细节中就能看得出来，何况她即便出身平凡，也轻易就能得到这些东西。

他意外的，是那双眼睛。

他所认识的原道知的那双红眼睛，显然不是戴了美瞳之类的结果，一个人的眼睛有这样的变化，会是什么原因？

六眼的持有者很快就将这双眼睛和原道知的预知能力联系了起来。

占卜师需要借助水晶球才能看，原道知则是可以直接预知，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到：五条能通过六眼见到什么、原道知能通过这双眼睛见到什么？

但，眼睛的变化力量觉醒就能做到，眼神的变化却绝非如此。

五条家的神子在青春的种种挫折中变成了五条老师，曾经也被奉如神明的、不将善恶与世俗放在眼里的少女，又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是现在这样？

他注意到画面里那模糊却一直未曾变化过的背景，又想到那个自我了断的保险措施，以及少女有时所说的不擅长人心……

监护人与同盟者在画面更换到监护关系的文件页面时收回视线，重新将绷带缠好。

来找占卜师的一行很有收获，印证了一些他的猜想，也知道了一些新的信息，同时，这个占卜师也确实拥有货真价实的能力。

所以，得知原道知为了占卜师去警局的时候，五条悟并不感到意外。

学生们虽然对老师的提议感到突然，但本来就有这个念头，五条既然提了出来，也就没有反对。

-

得知五条几人也要过来的时候，原道知刚踏入警局的脚步顿了顿。

因为昨天才和警察有过交流，此刻已经有人认出来她这张熟悉的面孔而上前，她也就一边收起手机，一边与警方交谈。

心中则想着：果然还是应该尽快把制造咒灵的计划提上日程吗？

最强的脑补也是最强的

进度好慢，我好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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