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警官的恶意抽卡系统 第31章 第 31 章

“普通的心理暗示对你没有用，你知道的吧。”男人平淡的声音。

“嗯……”

纸张翻页簌簌的声音，还有钢笔划在纸上的声音。

“你能够听从我的指示吗？”

温馨的灯光，轻微摇晃的侧影。

“啊……不能。”

“那么至少，先放松下来，不要这么紧张，你的沙发很舒服对不对？”

“——不好。”

“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太舒服了，就是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微微地睁开眼睛。

这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房间。

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医生，我给这位先生送来了他需要的针剂，您之前说过的……”温柔的女声，带着平缓的力道。

门打开了。

医生看上去有点无奈似的，从他的视线里站起来，去接过那个泛着冷光的铁质托盘。

“呯——”

这个温馨的房间里出现第一道血色。

他睁大了眼睛，看见医生缓缓地在他面前倒下，额头正中心的血洞流下了红色的痕迹。

场景再次扭曲，沉入黑暗。

“……你还好吗？”

松田阵平揉着眼睛，只是有些困倦，除此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好得很。”

他晃了晃头，视线里模糊的几个白色圆点由远及近，凝聚起视线焦点，终于辨认出来，全是熟人脸。

那就更加没事了。

他彻底清醒过来。

“我刚刚意识不太清楚。”他揉着脑袋试图站起来，“大概是多久，这次？”

“大概四分钟。”秋山真司看了看表，回答道，又问，“发生了什么？”

松田阵平说道：“抱歉，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你全好了？”孝太郎惊讶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让医生回去了。”

“是你可以回去了。警视总监大概正在疑惑为什么人都不见了。”松田阵平无奈道，“所以你是出来干什么的？”

“……”孝太郎脸色变幻了又变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波本旁边看戏，看着笑了一声，冲井浦翔示意了一下，让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年轻企业家打了个哆嗦，凑上来听他吩咐：“今天的展示，我不满意。”

井浦翔忙说道：“今晚的事我深感惭愧，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时间地点……”

这一世的降谷零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因此松田阵平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出来，波本对井浦翔有一种极为隐秘的厌恶。虽然不知道来源，但是联想起刚刚他暗示的“这里的技术来源于某个不能言说的秘密，那个秘密有可能是丑恶的”，他大抵也是猜到了，属于降谷零的正义心，正在他的身体里叫嚣不已。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这面墙里并没有机关，是实的，对吧。”

那两人都看向了他。

他只作不觉：“即使里面有什么异动，机械声也瞒不过我的耳朵。所以这里使用得最多的，仍旧是视觉残留的道理。控制声光电和……气味的配合作用，引导人的知觉产生错觉，于是就成了一个魔术师的舞台。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技术打造的环境，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诈骗犯而已。”

其他人莫名地看着他，他咳嗽了一声：“我大学学的是光电学，后来又修了信息学。”

他继续说道：“这位小姐是一位‘引导员’，刚刚这位金发先生说的没错，她并不能尽知里面的秘密，因为她只知道方法，不知道原理。不过已经很厉害了。只是一般程度的引导，我还不至于这样的丢脸。”

松田阵平自嘲一句，轻轻松松地把这一波揭过了，雾香心里打鼓不已，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给自己解围，她转头看波本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觉得他脸更黑了……？

“这样说有点冒犯，不过我也真是好奇，背后的设计者是以怎样的思路和目的搭建的结构呢？”他笑了笑，转身就走，“当然也不至于说给我这种普通的客人听吧。”

——无论多么强烈的喜恶，都要放在必达的目的之后。

身后突然传来风声。松田阵平猛然转身，抓住了袭来的拳头。

波本在发什么疯？

他真的迷惑了，但是波本的进攻又急又凶，他几下便招架不住，被按在地上，掐住了脖子。

波本绛紫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这个充满各种错引的环境，似乎对他也产生了轻微的影响。松田阵平想，但是不要紧。他感受着颈上的压力，并不至于让他窒息而死。

“你是谁？”波本轻声问道。

松田阵平眨了眨眼，然后按照人设回答道：“我只是刚刚那位先生的侍从，这里的客人各有来处，我不问您是谁，我是谁也都与您无关吧。”

“你……”降谷零差一点要开口问，你是怎么认识我的，你对我的了解，远远超过了我在你面前表现出的全部，从警校，到组织，他们蜻蜓点水的交往，和绝大多数时候都公事公办的交流，甚至唯一一次情绪崩溃的是对方，而不是他。可是松田阵平这个人，好像了解到了他的内心深处，好像知道他心中的每一点动摇。

他真切地茫然着，又生起一点微不可查的危险预感。

松田阵平注视着他，没有回答，神色渐渐悲哀起来。

他见过这张脸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下一刻，他清醒了过来。

没有。他从未见过的。

他的眼神渐渐清明，汹涌的情绪藏入深海，不留一点痕迹：“你很不错。要跟着我吗？”

松田阵平看出来，也放松了下来：“这位先生，如果想招徕我的话，请出到比刚才离开那位更高的价格吧。”

两人再对视一眼，波本缓缓地放开了手，站了起来，俯视着他。

松田阵平咳了两声，撑着地面坐起。

沉默了一会儿，波本笑了笑，指着松田阵平说道：“这个人，说不定能和你们背后的那位设计者一较高下。”

井浦只能陪着笑。今晚丢脸无比，意外丛生。他已经对这笔生意绝望了，只希望对方不是那种交易失败就灭口的人。

他可是知道谷口健太郎灭门惨案内幕的人。

“……带路吧。”波本看着他变换的脸色，恶劣地停顿了一会儿，才接下去说道，“多拿出一点筹码来吧。”

井浦翔像是拿到了特赦令，狂喜地喊着雾香。

目视着他们离开，一直隐没在阴影中的秋山真司突然开口问道：“公安为什么会让你卧底在伊集院家？”

松田阵平一惊，但是想到他跟着警视总监，知道自己卧底的事也不奇怪，于是只是反问道：“这是代表里面的那位问我吗？”

秋山真司摇头道：“只是出于愧疚和关心。”

松田阵平于是回答道：“我有一定程度的自决权。”

秋山真司的表情更糟糕：“这不算是好事。”放得越长的线，就越是牢固。

“对我来说是，这就够了。”

“可是……”

“我也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会爬到了这里。”松田阵平有些尖锐地反唇相讥，“每个人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和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如果我的理由与你有关呢？”

“我不信。”松田阵平飞快地回答道。

会对原作时间线和一些配置有一点魔改尤其是剧场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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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