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间照 第5章 第 5 章暖冬

时间像一双无形的手，飞快转动着时钟上的指针，高三的日子过得飞快。

二班全体学生都很沉浸地在查漏补缺，以防漏掉每一个重点，陈清泉和林明月亦然，在学校的日子里他们都非常默契地将多数时间投入到学习中，偶尔互相鼓励。

陈清泉依然对林明月的短板多加留意，然后提点她，一起进步不只是口头说说，陈清泉是真的想和她一起上大学。

周末放假他俩就会约出来写卷子加辅导，抽空看个电影或者citywalk一下。

已经十二月份了，正值严寒时期，空中的冷瑟让路上行人忍不住打寒战。麦当劳的暖气开得很足，陈清泉和林明月一人占据一半的桌面，林明月捧着热可可暖手，盯着习题集看。

过了一会，暖气开的太足，陈清泉脸上闷出了一点红，他脱掉外套，里面剩一件灰色卫衣，很宽松。

林明月不着声色地偷瞄对面这人，灰色宽松卫衣，下身是同样宽松版型的做旧牛仔裤，脚踩一双板鞋，设计也挺好看的，印着小小的勾。

男高的朝气扑面而来，林明月不动声色地笑了下，神情很浅，心想，这么会穿搭。

陈清泉还是注意到眼前这人暗搓搓的视线了，他也没急着说，慢条斯理地等她看，等到她垂下眸不看后，才问出，带着一丝不寻常的笑意，像是要把林明月盯穿。

“偷看什么呢?”

“没啊，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那你偷笑什么?”

林明月顿时有些无言，顿了一会，小声说，“你穿衣服挺好看的。”

“特意穿给你看的，不过平时穿得也差不多，衣品天成，主要还是脸撑起吧。”陈清泉倒是大言不惭，说这话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哦，自恋狂。”

“嗯，自恋，也恋你。”

和他说不下去了，林明月干脆闭口缄默。

……

很快，市一模临近了，大家都埋头学习，希望在一模中取得好的成绩，一模是较为正规的第一次检验，也是极大增强信心的一次机会。

林明月在陈清泉的辅助下，理科逐渐开窍，数学已经稳定在三位数了，有时可以冲刺120了，理综也在慢慢提升。

陈清泉一直很稳，稳中有进，理科是他的绝对掌握区域，语文英语两科也在林明月的熏陶下锦上添花。

三天，紧张又严肃的市一模结束了，开始了假期仅十几天的寒假，考后大家都在整理书籍行囊，准备回家。

林明月的书不少，精简后还有一箱，陈清泉看着她默默收拾，等她收拾好了抱起她的书箱下楼，林明月跟在他身后，问他一模怎么样。

“还行啊，你呢？”

“我也觉得，循序进步中吧。我的书你帮我搬到楼下就好啦，我爸妈来接我的。”

话刚说完，就看到林庭安和邱淑梅两人走上前。陈清泉把书放在教学楼下的石凳上，看着身旁的人叫了声爸妈，然后对二位自然一笑，“叔叔阿姨好。”

“诶，你好啊同学，谢谢你帮我家明月搬书啊。”邱淑梅笑着回应她，不着声色地打量眼前的少年，一眼看出两个孩子间的猫腻，她也不是死板的家长，关键是眼前这孩子长得帅，一下子就让颜控的她多了几分满意。

一旁的林庭安倒是不出声，也在看着陈清泉。女儿身边的小子总得提个心眼，不然自家养的白菜哪天就被猪拱了。

林明月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自家父母说饿了，林庭安抱起书箱往车方向走去，剩林明月和邱淑梅两人和陈清泉道别。

陈清泉倒是觉得好笑，林明月爸爸刚刚的状态分明是护崽模式，老怕自己女儿被拐了。他掏出手机给林明月发了个信息。

“你爸对我好像……有点防备呢?”

“正常，从小到大他看到我身边的男同学都这样，说句话他都不高兴的。”

“那以后去你家上门会不会被他轰出来啊?”陈清泉逗她。

“什么，我和你八字没一撇呢，想这么多，不过以后真上门应该也不会，我妈可喜欢你了。”

“好，我乖乖等着那天。”

这人现在讲话越来越不修边幅了，林明月按着有点急躁的心跳缓了缓，干脆不理他了。

年二十八那天，冷意包围着南樾市，但是南樾市不下雪。南樾处在极南的地理位置，这座小城终年不下雪，林明月暗想以后一定要去北方看雪。

铃声响起，陈清泉拨了个电话过来，林明月很快接起。

“喂”

“嗯，在家干嘛呢？”他声音闷闷的，像是还在被窝里没睡醒。

“没干嘛啊，你没起啊?”

“对啊，冬天不想出被窝。”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呼啸的寒风凛冽地吹着，窗外是萧瑟一片的冬景，两人却心里暖暖的，仅一通电话里的闲碎几句便是二人的欢喜。

“大年初三我生日，出来玩不?吃个饭然后看个电影。”

“可以的，都有谁啊?”

“就我和你，没有别人。”

冷不丁一句，却让林明月沉默了，心里的暖意咕噜咕噜地冒泡，自己单独陪他过生日吗，有些犹豫又有些期盼。

陈清泉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他直来直去，喜欢也是打直球，大大方方地吧自己的心意表明出来，不掩掩藏藏。

像是被引诱，林明月抗拒不了他的，终究还是说出了好。

“那初三晚上八点，老地方见，不见不散。”陈清泉话里带了明显的笑意，他很开心。

“好，不见不散。”林明月挂掉后心里还在擂鼓，然后跑去衣柜看穿什么衣服了。

……

大年初一，一年之始，林家这天来了挺多亲戚，林明月忙着和许久不见的叔婶以及家族的兄弟姐妹们叙旧，当然也避免不了被问考大学一类。

吃过晚饭已经八点多了，林明月才抽空看手机。信息提示里是陈清泉的来信。

“新年快乐。”

“下来，我在你家小区门口。”

时间显示半个小时前，她赶忙回复了一条信息然后找个借口说去倒垃圾，提起一袋垃圾就出门了。

林明月怕他等急了，急冲冲地把扔到楼下的回收箱后小跑出小区门口。

陈清泉倚着路旁的路灯，暖黄色的灯光给他镀上一层柔光，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内衬穿了一件白t叠穿格子衬衫，下身是一条卡其色工装裤。

见林明月急冲冲地跑过来，他稍微站直，然后笑着盯着她看。

“跑这么快干嘛，我又不会走。”

“我刚刚吃饭呢，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外面好冷，白等这么久。”

陈清泉静静听着她说，然后伸手摸了摸她头。

“没事，就是有点想见你了。走吧，饭后散步消消食。”

林明月察觉到他手冰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暖宝宝塞他手里。

“分你一个。”

陈清泉握着暖宝宝，手上的温度渐渐传到心里，心里被暖意围着。

林明月所住小区附近就是一个公园，正值春节，公园被装饰得很有年味，全是红灯笼和彩带，里面围着一群孩童在烧仙女棒。

林明月看着和她并排走的人，心里像泡在蜜饯里一样，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心情，她把围巾往上提了提遮住上扬的唇。

红色的围巾衬得她越发地白净，一双笑眼亮亮的，似两弯月牙。

陈清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忽的笑了笑，“开心啊，怎么偷笑啊?”

“我没笑啊。”林明月仗着半边脸躲在围巾里他看不见，硬是嘴倔不承认。

“笑意跑出来了。”陈清泉站定，抬手用指腹摸了摸她眼角。

林明月无言，有一种被抓包的沉默，随后又理直气壮地说，“过年高兴，我想笑就笑了呗。”

陈清泉倒是被她的理直气壮可爱到了，附和一句，“嗯，高兴，看出来了。”

“你几点得回家?零点有个跨年烟火秀。”

“不知道诶，一般晚上都不出门的，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妈吧。”随后拨了个电话过去给邱女士。

林明月家里说的是客家话，语调低低软软的，听着很温柔，陈清泉就这么听着她说，猜着方言的意思。

“十二点半，我和她说了零点烟火秀，然后她就同意了。”

“没问你和谁一起吗?”陈清泉挑了挑眉，笑着看她。

“她知道，她一开头就问我是不是和你出去了。”林明月有些无奈地说，她母上大人真的是火眼金睛。

不过她妈挺喜欢陈清泉的，成绩好，长的也不赖，还有礼貌，邱淑梅对陈清泉的印象很好。

陈清泉一下子就乐了，有一种被未来岳母认可的幸福感，虽然自己现在连个名分都还没有。

时间还早，陈清泉问她要不要去看个电影，看完电影就差不多零点，看完烟火秀再送她回家。

林明月点点头，跟着他走。他在奶茶店点了奶茶，递过来给她挑，一杯豆乳玉麒麟，一杯黄金椰椰乌龙，都是热的。

两人看的电影是大年初一新上映的《飞驰人生2》，看完林明月直夸里面的演员好帅，陈清泉还有点吃醋。

距离零点还剩几分钟，两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随意搭着话。

“回家有没有好好写卷子啊?不会的记得问我。”

“每天都写呢，感恩悉心教导我的陈老师。”

嘭的一声开始，陆陆续续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林明月抬头望见绚烂铺满了夜，周围人都在欢呼着迎春节。

林明月对上陈清泉的视线，两人一同开口。

“林明月，新春快乐！”

“陈清泉，新春快乐！”

烟火秀时间持续不长，贵在是零点那个瞬间和身边的人一起度过。看完烟火秀，陈清泉估摸着时间送林明月回家，不让她家里人担心。

回去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林明月第一次希望这条路长一点，想和他待多一会，却碍于害羞，说不出让他走慢一点。

很快到了楼下，陈清泉直接对她说，“上去吧，晚了你爸妈得担心了。”

林明月这会有点舍不得他，没出声应他，眼巴巴看着他，却看不够。

许久，陈清泉悠悠问出口，也有点紧张，“林明月，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喜欢我的，给个答案呗，不然我感觉心里没底。”

他这么直白地问，林明月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还是郑重其事地回答他，“喜欢的，很喜欢。”

陈清泉确实是明知故问，但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一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陈清泉走近林明月，伸手揽过来将她抱住，一只手扣住她的头，轻抚她柔软的发丝。两人身高差有点大，陈清泉下巴轻抵她的头顶心。

忽然抱上来，林明月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心里挺甜的，身前是喜欢的人。

“还没在一起就抱你其实不太好，但是有点忍不住了，先抱一会好不好?”

林明月只会当鸵鸟了这会，脸埋在他胸前不吱声。

快到邱女士约定的时间了，赶在最后五分钟，陈清泉松开她，轻捏了下她脸。

“回去吧，后天晚上来接你。”

“嗯，路上注意安全啊。”

林明月走了几步，突然又冲回来一把抱住陈清泉，很害羞但是还是抬头看着他，“和你跨年，我很开心。”随后又跑回去了，没给他一点反应时间。

等回过神，陈清泉在原地忍不住笑，少年的眉梢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停更好几天了，因为没什么人看［捂脸］，点击量就个位数［哭］，但是想了想起码还有你看我的文，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写文，总得写完，然后就有动力写了

就是一个小短文，不会很长，我还在写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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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