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喜欢 第15章 路上

又是一天，早上宋初渝进教室的时候还迟钝了下，差点没反应过来已经换座位了。

从第一组最后一张桌换到第三组倒数第三张桌，前桌还是江航一，同桌是个文静不爱说话但做起事干脆利落的班长，郑夏。

而一开始坐第二组最后一个位置的梁世杰现在坐在陈路颜后面，自己一个人。

离早读课还有二十分钟差不多才开始，宋初渝把书包里带的早餐放在陈路颜的桌上，又转回去拿出自己的那一份，拆了包装咬了一口，格外的好吃，她眉眼弯了弯。

发现有视线停在自己身上，她朝着旁边看，郑夏手里拿的是上次白洁给她的同牌子系列牛奶，她问：“怎么了？”

郑夏摇摇头，喝着手里的牛奶，慢慢的才开口说话：“就是想问，你跟陈路颜他们关系很好吗？”

他们？指的是还有江航一和梁世杰？

宋初渝想了想，按照目前来看他们几个人的关系还算可以，于是她中肯的回答：“还好。”

郑夏目光闪了闪，顿时有些佩服，“你知道吗？我和他们三个同班两年了，也没看出他们和哪个女生是在一起两个多月关系就很好的，别说两个多月，两年我和他们的交流都只有学习上，作业上，纪律上。”

宋初渝：“……”

她记得许恩乔和他们也是刚认识不久，就已经是和他们一起打游戏开黑通宵的关系了。

果然，有时候游戏搭子也是有影响力的。

作为班长，郑夏她是真的有很多事要忙，不得不请宋初渝帮忙把昨天没交现在补交的英语周报拿到办公室去。

宋初渝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答应帮郑夏送周报。

郑夏万分感激，话上客气：“初渝，麻烦你了。”

宋初渝刚好吃完一个面包，接过那十几份周报就往办公室走去，“没关系。”

办公室没几个老师，一般早来的不是班主任就是早上第一节有课的老师。肖鹿菲的办公位置靠角落窗边，她不紧不慢走过去将周报放在桌子上，按照郑夏和她说的和肖鹿菲说了一遍。

肖鹿菲抬头看了眼来人的学生，顿时脸带笑的看着宋初渝，“初渝啊，老师跟你商量个事怎么样？”语气不似在课堂上的严肃，倒像是个大龄姐姐和妹妹说话的感觉。

宋初渝乖巧的点点头：“老师您说。”

肖鹿菲转了椅子，整个人对着宋初渝说：“陈路颜的成绩你也看到了，还不错就是不稳定，我观察了之前你们做同桌的时候，我觉得你可以起到很好的监督关系，你们互相帮助，互相关心啊？”

宋初渝：“……”

“你们除了请教老师外，就互相补补课，分享经验什么的好吧？”

宋初渝沉默的想了想，她觉得陈路颜并不需要，她也是。物理考的差只是因为她之前偷偷放水了，没想到被误会成她物理一般。

她觉得头大，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路颜成绩哪里是不稳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考差，不是没考就是故意的。

况且语文这种科目除了理解外还要靠背诵啊，她看过陈路颜的语文试卷，基础题就没拿多少分，显然就是懒得去背。

这种靠自觉的，多她一个也是多余的。

真不知道她的作用是什么，老师的话他都不听，难道会听我的？

她看着肖鹿菲似笑非笑但表情依旧很诚恳建议的模样，宋初渝总有种很奇怪但形容不出的感觉。

她犹豫着，没有很快回复，私心来说，这确实是能经常接触陈路颜的手段，但她还是没想好。

肖鹿菲也不催她。

大概五分钟后，宋初渝还是答应了。

她现在回头仔细一想，肖鹿菲把她和陈路颜安排成前后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即不是远也不近，来来回回转来转去的幅度也大，老师都看在眼里。

出了办公室回到教室，陈路颜也刚到座位上。

宋初渝又是一副模样，她快速走过去，笑着打招呼，“江航一说你来不及吃早餐，所以我连你那一份也带来了。”

陈路颜目光有些错愕，盯着宋初渝看了几秒钟，上次那次早餐他就以为只是宋初渝要和他撇清关系的戏路，没想到她会再给他带早餐。

一旁的郑夏以及身后的江航一也都是一脸疑惑。

宋初渝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她早上买早餐想到江航一说的话就直接多买了，也没想其他的，她稍微靠近陈路颜，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老师说你语文比较弱，我物理弱，所以让我们互补。”

陈路颜：“……”

看着一脸懵的陈路颜，宋初渝又补说：“就是互相分享考的好的原因，补一补，借鉴。”

陈路颜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桌子上的牛奶面包，自然而然的打开，闻言点了点头，说：“没必要补。”

宋初渝也跟着坐下来，两只手撑着桌子，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想好了措辞。

她故意软了软语气，听上去也不是嗲，就是非常自然的软了声调，没特意去了解一个人的声线，大概是听不出来的，但陈路颜还是一下听出来了。

她说：“我需要啊，你看我物理成绩已经很烂了，之所以能考七八十还是因为一开始的试卷只是检验学习的成果，没有很难，这两个月我上物理课是连一分钟的思想飘散都不敢，才勉勉强强考的这分数，但到后面题目越来越难，我还没有吃透公式的话，我就可能……不对，就会考不及格，考了不及格就会影响我总成绩，况且我还是个理科生，我一直学不会，听不懂，到后面无药可救，就会影响我高考，导致我考不上自己心仪的大学，我就会后悔终身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你。你看你物理考满分，所以我觉得如果能让你略微帮我一下，我可能还会有那么一点希望的。”

“陈同学，你就当帮帮我啦，我爸妈一开始让我过来的目的就是让我考回C市的大学，但C市的大学每一所分数线都是很高的，要是我高考物理考废了，说不定我还要回来复读，那样我多惨啊，现在是身边还有你们这群我认识的，复读了身边都是学妹学弟，然后也没有像你这样学习能力强的的露水同桌了，好歹我们也是当了同桌两个多月，别的不说，关系也是不错的啊。”宋初渝一口气说完，眼神看着就很楚楚可怜，她还能一边卖惨一边拍陈路颜的马屁。

陈路颜听着，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眼神紧紧盯着宋初渝的，像是要从里面分辨出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但宋初渝这种把戏玩了十几年，早就深刻的变换自然了。

陈路颜就算看着宋初渝的眼神再真诚认真，也知道她又在演了。

他没说话。

宋初渝也在看着陈路颜，她觉得自己再说几句就有戏，于是又说：“我们这种强强联手难道不好吗？陈路颜，你帮我补，我也帮你补，我们成绩都上去的话，以后考试绝对稳赢，你相信我，我没把你语文成绩搞上去，我跟你姓。”

陈路颜：“……”

没反应，宋初渝还真不信了。

“好嘛？”宋初渝眼睛睁的比刚刚大了些，语气也有点撒娇的意味：“陈路颜？”

陈路颜偏过脸，淡淡嗯了声。

宋初渝激动的差点站起来，笑嘻嘻的说道：“真的？你答应了？那以后我们放学留在班里行吗？”

“要看情况，有时候会突然有事情。”陈路颜冷不丁的说。

“没关系，到时候就微信告诉我。说好了，那一三五我给你补，二四六你给我补，公平点。”宋初渝趁热打铁，说完就转回去，刚好肖鹿菲也进来了。

她看着宋初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

这一天都是在讲试卷上的难题，宋初渝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果真除了物理，其他都听的很随便。

放学后，宋初渝本来还想找个理由和陈路颜一起回去的，反正他们家同个方向，许恩乔自从上次和陆城启在一起后她们就没有一起回去过。

然而一转身陈路颜还有梁世杰他们已经走了。

宋初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走到一楼时，看见熟悉的背影，宋初渝喜笑颜开，跑上去问：“你怎么等我了？还以为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朋友呢。”

许恩乔翻了个白眼，语气很欢呼：“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宋初渝也短暂忘了没和陈路颜一起走的遗憾，和许恩乔一同骑车回家。

宋初渝突然发现果然还是不能和谈恋爱的人一起聊天，一路下来，许恩乔都在说陆城启，十句有八句是关于陆城启的。

“你够了，本来一个单身狗已经够烦的了，你还变着法秀恩爱。”宋初渝终于忍受不了了，控诉道。

许恩乔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还是止不住脸上甜滋滋的笑容，“那你抓紧点，赶紧追到陈路颜啊。”

说到这个，宋初渝倒真是惆怅了，她没追过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追人。

她都觉得她自己比较许恩乔可能一学期过去了陈路颜都不知道她喜欢他这件事。

虽然这种事她更喜欢顺其自然，知不知道的也无伤大雅，但是自己体验了一下暗恋这种想法，她还是觉得明恋好，能大大方方的和陈路颜站一块。

“哎！说多都是泪，根本无从下手。”宋初渝还是第一次露出难搞的神情，许恩乔看着新鲜。

“这有什么难，打直球啊。你不是一直都和人打直球的，怎么换成他就不行了？”许恩乔说。

“不一样啊，之前面对的都是朋友，现在这个是喜欢的人。面对喜欢的人，我也是会害羞的好吧！有些话是说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况且现在时机不成熟。”宋初渝脸上拂过冷风，刺痛刺痛的，她的神情认真且带怅然。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想谈恋爱才和他在一起的，我想再看看，等完全足够喜欢他时，我再决定要不要表白，现在就还是和之前那样慢慢相处，慢慢了解好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宋初渝每天都会给陈路颜带早餐，有时候是面包牛奶，有时候是三明治，有些是她在甜品店买的。

她比较专一，买的东西一般都是固定的，牛奶面包的面包永远也是奶黄包和紫薯包。陈路颜只是拿到早餐道谢后就开始吃，从来没有发表过好吃或者不好吃，而她也忘了去问，就这样一直送。

星期五这天下午，宋初渝路过办公室，门没关，她隐约看到陈路颜也在，似乎是又在被肖鹿菲教育了，只能看见背影，他站的很笔直。

“陈路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是再打架逃课就要被劝退了，学校要不是看在你的学习成绩不错，是考好大学的料，不然你早就被开除了。”肖鹿菲站起来看着陈路颜，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气势。

陈路颜双手垂落在裤子两边，听着肖鹿菲说话，丝毫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以后给我规规矩矩的上课，要是再让我发现你逃课我就只能请家长过来沟通了。”她叹了口气，”出去吧，一天天迟早被你们几个气出病来。”肖鹿菲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

陈路颜出来时，宋初渝已经跑到柱子后面躲起来了，这种时候被发现偷听还是很尴尬的。

不过……她缓缓探出头，看着陈路颜的背影。

奇怪？他不回教室要去哪里？

宋初渝疑惑着，想到刚刚肖鹿菲说的话，该不会是把老师的话当耳边风又逃课吧，陈路颜现在应该处在观察期，要是再发生这种事，说不定真的有可能被开除。

内心纠结着，脚步已经跟上去了。

她跟着陈路颜来到朗月林后面，眼看着他要爬墙出去，宋初渝突然大喊叫住了他：“陈路颜！”

陈路颜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宋初渝，眉心下意识皱了皱，语气冷淡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看你过来，就跟着来了，你要去哪？”宋初渝前不久才答应要监督他的，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想陈路颜以这种状态持续下去。

虽然她不是老师，她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但眼前这个人毕竟是她现在喜欢的人，她也还是很纠结担心的，毕竟陈路颜真的是考985的料啊。

“与你无关。”陈路颜不似之前那样散漫，反而还带着不耐烦驱赶的意思，“别跟着我。”

意料之外的回答，但宋初渝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看着他：“是跟我无关，那好吧，我回教室了。”

周遭都安静了，宋初渝转身就走，丝毫没犹豫。

陈路颜看着宋初渝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了两分钟。最后还是转身翻墙出去，整个下来的动作特别利落迅速。

宋初渝跑回来时已经没有看见陈路颜在墙内的身影了，怪不得每次翻墙都没有被发现，这速度，她不得不佩服啊。

想着，宋初渝也两三步爬上墙，趁着没人赶紧跳下去。

视线里终于又看见了陈路颜。

不止陈路颜，旁边还有江航一他们，果然还是约好的。

真是一群搅屎棍混一起了，一点都不怕死。

他们开车离开后，宋初渝焦急的想要追上去，但她没有车啊。

刚才那家便利店门口突然响起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她闻声看过去，是个寸头帅哥，宋初渝记得刚刚陈路颜好像就是和这个人在说话。

于是，她立刻跑过去拦住那辆准备走的摩托车，脸上带着笑的看着那个男生：“同学，能不能帮个忙啊？”

男生对着突如其来的女生，愣了愣，看着宋初渝的模样征在原地，意外的没有发脾气，而是挑了挑眉。

他笑，很养眼的笑容：“什么忙？”

宋初渝看着有戏，连忙走过去：“刚才那几个男生要去哪里你知道吗？”

他看着宋初渝一脸焦急却还要微笑着和他打交道，觉得好笑，更多的还是想知道宋初渝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认识他们？”他问。

“认识，我们是一个班的。”宋初渝看着眼前的男生，如果说是要把他们带回去这种傻话，绝对没人理她，于是她说：“因为他们…欠我钱…他们又不还，我生活费没了，只能跟着他们，看着他翻墙出来，我也就跟着翻出来了。”

男生听着更觉得意外和有趣了，嘴角噙着笑：“你看着这么乖，会翻墙啊？”

宋初渝大拇指和食指合一起，微微笑：“一点点，要是不翻，明天我都不一定吃的上饭了。那你能告诉我他们去哪了吗？”

“告诉你也没用，他们是去干架，不是出去浪的。至于你说他们欠你钱……这个不太可能，老……我和他们虽然不熟，但人品还是多少知道的。”

“……”宋初渝：“你没经历过你怎么会知道呢？陈路颜就是欠我钱了。”她可不算说谎，上次给陈路颜买创可贴的时候，他自己和她分的很清说要还她钱的，虽然她当时还是没收。

“这样吧同学，我们交换，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载你过去怎么样？”他手里拿着头盔，看着宋初渝，笑了笑。

“就这么简单？”

“长这么漂亮，知道你的名字也是件非常荣幸的事。”

宋初渝：“……”

反正到时候要是发现被骗，那她死了也要拉这个人下水，“我叫宋初渝。”

“我叫顾平洋，给我记住了。”顾平洋笑着，从车上下来一把搂住宋初渝的腰把她提到车上，“戴好。”

说着，将头盔递给宋初渝，一脚跨过坐垫，发动摩托车。

宋初渝愣是戴上头盔都还是呆呆的，刚才是被这个人抱着上摩托车的？

变相占她便宜？

靠！

先忍忍，到地方再说。

……

十分钟后，她被顾平洋载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顾平洋将车停好，而后走在她旁边缓缓说道：“要钱就等结束再过去，那边危险不适合你这个娇嫩嫩的姑娘观看。”

宋初渝翻了个白眼，瞧不起谁。但面上不显，她没让顾平洋看见。

她冲顾平洋微笑：“我知道，我又不是傻，我肯定是躲起来的。”宋初渝又看他：“那你呢？不上去帮陈路颜他们吗？”

顾平洋食指勾着车钥匙，轻嗤道：“关老子屁事？”

宋初渝：“……”

宋初渝决定不再管他，去找陈路颜的身影，终于在最边上看到了，好几个人围着他，看着陈路颜的眼神和打法，宋初渝浑身抖了下，她觉得自己发疯似的打架都没有陈路颜这个样子可怕。

她手扶着墙的指尖愈发摁的紧，陈路颜这么往死里打，完全就是不要命的。

怪不得他们都特别害怕陈路颜，在学校里虽然有些女生喜欢他，但很少有人敢上去表白的，她们喜欢的永远都是陈路颜那张帅气的脸，而男生听过陈路颜的事迹都是避而远之，能躲多远就一定不会靠近，平时去打篮球起了冲突看见陈路颜就没话说了，但内心一定很讨厌陈路颜。

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

回去时，宋初渝看着陈路颜的背影，视线移向他受伤的手，加快速度跟上去，一把牵住他的手心，有些急促，他走的很快，跟的有些费劲，她喊：“陈路颜！你等等啊。”

陈路颜回头，冷冷盯着宋初渝，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尽量无视，甩开她的手，逼近一步说道：“瞎凑什么热闹？看着别人打架发疯很爽是吗？”

宋初渝一愣，完全被陈路颜的语气吓住了，半响后才反应的应了：“我……”

陈路颜没看她，径直离开了。

宋初渝看着陈路颜越走越远，深深叹了口气，又跟着追上去，拉住陈路颜的手腕，她决定先低头：“行行行，我承认我跟踪你是我的错，那我也是想知道你去干嘛了，你前几天答应给我补课也没有，更没有发微信告诉我，总是去打架，打架有什么好的？打架有好处吗？你这么喜欢打架。除了疼还是疼，一点也不好，还容易破相。”

陈路颜身上那股戾气硬生生被压抑着，宋初渝一来他就发现了，生怕她突然跑出来被波及到，狠狠下了死手，想快点结束这些烂事。

打架除了疼还是疼，他当然也知道。但除了打架打拳他找不到任何宣泄口。

“我也不是故意要看到你打架的疯样，我是因为担心你出事才跟来的。”宋初渝老老实实的交代着。

陈路颜浑身僵硬，说不出一点话。

“不想被鹿老师发现，就回去。”最后他说。

她知道陈路颜一般称呼肖鹿菲都是称呼鹿老师的。

宋初渝看着他：“那你呢？”

“也回去。”

“你的伤？”

“死不了。”

宋初渝哽了下，而后喃喃道：“不死难道还不疼吗？真是不作死不会死一作死全是伤和血……”

“你说什么呢？除了手，没其他地方，不碍事。”陈路颜面无表情，当真是看不出什么。

宋初渝完全不好糊弄：“不信，刚刚我看见他们的棍子打在你腿上和背上了。”

陈路颜：“……”

“我能说什么，怕你疼死，让你去医务室啊。”宋初渝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让陈路颜再次语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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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疯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