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休 第16章 斩霜雪

“今晚在这里睡吧！”沈影山来捉江饮寒的手，拿掉他手中的面帕子，然后把自己的衣裳穿上。

沈影山拉江饮寒坐在床上，还不待江饮寒反应过来，那床前已出现了一只红木浴桶。木桶内早掺了热水，白雾袅袅。

“你会凭空化物？！”江饮寒很又惊又喜，转面去盯着江饮寒笑。

江饮寒瞧他乐呵的模样，不禁也笑了一笑，抬手摸了一摸江饮寒的脸，道：“是呀！改日我传予你！”

江饮寒有一刻迟疑，现下的沈影山恍然换了一个人。

忽然被拦腰抱起来，江饮寒唬得一叫，立刻从沈影山的怀里跳下去。

“怎么了？”沈影山揶揄的笑看着江饮寒。

江饮寒向后退了一步，瞥见那红木桶，忙问道：“在这里洗澡？！”

沈影山点了一点头，面皮上仍旧是笑。

江饮寒忽然明白过来什么，竟有几分羞赧。

沈影山见他立在那方不动，作势要上去，江饮寒见状急道：“你别动，我自己来！”

说罢，他连忙去摸腰带，立刻把自己解开剥出来，却瞟见沈影山定定地盯着他看。

江饮寒忙大叫：“你别脸过去！别脸过去！”

见沈影山却还是盯着他，一脸垂涎的模样，江饮寒脸上立刻皱作一团，不爱道：“给脸转过去！”

口气里不觉带上的娇嗔被沈影山听了去，沈影山果真听话的把脸向旁边一转。

江饮寒把自己放进木桶里，那桶内是牛乳欲，温热的热气从桶底蒸上来，倒教他有一丝惬意舒适。

他合目，将后脑勺枕在桶沿上，那热雾袅绕，发甜的牛乳味尽向口鼻内钻。

江饮寒觉到头脑热涨涨的，心脏在胸口子里闷闷地撞。突然地他觉到有个人挤进来。

惶恐地启眼，沈影山的脸颊近在眼前。江饮寒立刻觉得“秋水共长天一色”就在眼前了，他面皮红成一片，立马垂下头，沈影山的脸倒映在牛乳上，黏着着他的目光，江饮寒的脸越发红透，心脏剧烈跳起来。

沈影山用手捏住江饮寒的下颌，轻轻给江饮寒的脸面抬起来，像就月光考究一块古画，那墨浓墨淡的脸是黑眉炭眼和粉面白脸。

“东坡言‘望美人兮在天一方’，如今在我手中了！”沈影山看得认真，说得认真，嘴角不自觉扬上去。

江饮寒不知怎么，开了口“屈平的‘恐美人之迟暮’，那美人是香草美人，是圣君贤臣，这里你不能这样……”话还没说完，那沈影山立刻吻下来。

沈影山的唇薄，上下唇去吃江饮寒的唇瓣，舌头一寸而入，江饮寒觉到了那是软软的一只，水嫩嫩如同一块豆腐，这样温柔。

沈影山一壁吻着，和江饮寒唇舌纠缠，手指已经在水底里探入江饮寒那狭小的方寸间。

江饮寒立刻给眉头一皱，最里“唔——”地哼唧一声。

沈影山见状，手指一顿，去咬江饮寒耳朵，悄声道：“我这样一会儿你才不疼！”

说罢，沈影山的手指愈发灵活地钻动，江饮寒立刻扑在他身上，紧紧抱住沈影山的脊背。

江饮寒觉得牛乳热浴泼在身体上，他激得颤抖，紧紧抱住沈影山，给下颌搁在沈影山的肩膀上，手去抓沈影山的胳膊，摸出那紧绷的结实的胳膊。

沈影山立时把手掌套上江饮寒的小瓶子，握在手里，像是把整个人的思想用欲念包起来握在手掌心中。

那瓶壁给手掌上上下下的弄，江饮寒给摇晃得心绪宣飞，他气喘促促，脸颊红红，身体愈发地软，像条毛巾软在沈影山的身上。

沈影山觉得那瓶壁越来越坚实，因此觉着时机到了，遂而从木桶里站起来，给江饮寒从水里头捞出来。

当了床榻上，他给江饮寒放下去，自己也随着压上去。

江饮寒心神平复下来了好多，两腮却还是两团微红，他迷离着眼，软软的口气急急道：“灭掉蜡烛，灭掉！”

“好！好！好！”沈影山这时候很听话，带着哄小孩的声口向江饮寒道，“就灭掉……”

一时说着，一抬手便把屋内的蜡烛皆熄灭了。

沈影山的唇覆上来，带着一点点温热，那温热使江饮寒倒觉得舒服，过后一寸圆舌挤进来，在江饮寒嘴巴里住下来，同江饮寒的红舌搅在一处。

被子本来盖在身上，待两个人完全投入，那棉被滑溜溜掉下床去，在床边堆成一座小山。

头一次，两个人很快就业尽了，很快便眠沉沉。

两个人躺在被子里，黑夜里抹上黄红的月色，那门窗的格子照出黑影来溶在窗户纸上，深秋虫声很稀零，偶尔冒出一声，倒让江饮寒一吓。

待他将眠未眠，沈影山忽然又侧过身子来抱他，那浅薄的睡眠没有被扯下来仍盖在江饮寒的身上。

江饮寒感觉到身侧一阵窸窣，心下很能想象到沈影山侧过身的举动。

随后沈影山来拦他腰肢，把他的腿撩高，刹那间沈影山一挺便挤进去，江饮寒的浅眠究竟给弄破了。

江饮寒迷蒙醒过来，沈影山已经抱着他有力地撞。

“醒过来了？！”沈影山说话气流很大，缓缓地，欲糜的声口。

“嗯……”江饮寒道，“怎么又来了？”

“嗯呐，我太爱你了，”沈影山说着，笑起来故意问道：“你相公厉害不厉害？”

一句话问得江饮寒开不了口，脸羞得很红。

沈影山却不顾江饮寒迟愣，突然把江饮寒的腰一下抱住，一个侧身，使江饮寒在他之上。

那里完全地合住使江饮寒全身颤栗，极快地起来鸡皮疙瘩，倒立马消退过去了。

“躺下来，伏在我身上”沈影山哄小孩子的口气又来了。

江饮寒听了果然照做了，乖乖地伏在沈影山的身上，登时那里极快地撞，像是舂蒜蓉一般。

黑夜里沈影山忽然从枕头下摸出一瓶什么东西，江饮寒留心在看，突然那瓶子给推到他面前来。

沈影山立刻说“嗅一嗅”

“这是什么？！”江饮寒倒警惕。

“五石散，”沈影山顿了一顿，“魏晋名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