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我们是好人!!"
艺籽听他们这样说,不知道该不该信,但看了眼越来越远的那围栏里,她心里又犹豫了,对方有一半的可能是好的,她只能赌一把,被那人拖着走,子车猫拖着艺籽到了离那里相对安全的地方,才松开艺籽,艺籽立马弹到一旁往后退去。
舌御风也松开了贞桢,贞桢害怕的往艺籽那跑去,眼眶发红的发抖着,躲在艺籽身后。
"你们要做什么!!"艺籽警惕的瞪着两人,问道。
子车猫看着艺籽两人皱着眉,看了一眼身后的树身,靠了过去:"我觉得你很眼熟,她也很眼熟,所以才把你俩带离那里,因为那是个军营,还是个以人为食的军营。
我们两观察了好几天,发现进去的人,就都绑在木桩子上了,被分食掉了,吃的只剩下骨头,扔在附近,你俩刚才要是喊了,就等着被骗进去当食物吧!!"好言难劝该死鬼,他只是觉得这两姑娘很眼熟,所以才拉她们一把,但要真的不信邪,他也懒得管。
艺籽看着两人犹豫了一会,因为这两人她看着也眼熟,眼熟从何而来的?:"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了,我的记忆一片空白,那个人也是这样,你俩呢?叫什么名字?"子车猫看着艺籽两人随意道,舌御风警惕的看着四周,预防那军营的兵出来巡游。
"你们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怎么巧?居然有这样的事,难不成他们都是认识的?才会觉得对方熟悉?
"也?你俩也没有记忆?!"子车猫和舌御风四目相对,似乎是一瞬间想到了和艺籽想的一样,他们几个都是认识的,熟悉的人,只是记忆都没有,才会认不出对方,只是觉得对方熟悉!
"那你们要去哪?我俩脑海里有个意识,去北边,你俩呢?准备去哪?"子车猫试探道。
"我也要去北边,但不知道去北边的原因,只知道要去北边!!我们是不是之前认识,我觉得你的脸好眼熟!"但又记不起哪里见过,毕竟记忆是一片空白的。
"我很确定我们是都认识的,那我们就同行去北边吧!你们叫我猫猫吧!"他很确定他们都是认识的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只有去了北边才知道,至于猫猫这个称呼,他感觉别人应该这么叫他。
"叫我阿风..."舌御风看着艺籽她们,也是下意识的说出这个称呼,好像认识的人都应该这么叫他,这感觉很怪异。
"我叫啊籽、猫猫和阿风?"那种怪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真的好诡异。不容她多想,她就和两人介绍了贞桢,虽然不知道名字,只和两人说贞桢不会说话。
贞桢拉起艺籽的手,在她手掌心里写到:我叫啊桢!
艺籽和子车猫他俩说了贞桢的称呼,子车猫就提议道:"好了,现在知道怎么称呼了,我们该去找吃的了,一边往北边去,寻路找吃的,不然得饿死的!"
"这山都秃的差不多了,叶子都是泛黄的,想要吃野菜都没有,上哪找吃的去?"艺籽看了眼四周,除了树没枯死,草都没有青的,能找到吃的吗?
"先离开这里吧!"毕竟离军营那么近,艺籽她们点了点头,跟着子车猫她们一行人往北边的方向走去。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四处打量着,真的一个地方比一个地方荒凉,好不容易到了有村庄的地方,结果是个空壳,什么吃的都没有,遍地是腐烂的尸体怎么死的都有,能堆山了,看起来格外瘆人。
"你们说这是闹荒灾了吗?"田地里都枯死了,人要不走光了,要不就变成尸体了和动物的骨头,什么吃的都没有,山林除了树,草都枯萎了。
这是要逼人吃人的节奏啊!!像是大地开始洗漱大自然,去除人类,重新开始的样子!!
"怕是很难找到吃的了,我去了类似河边小溪的地方,都干涸掉了"别说抓鱼了,河都干涸了,这是要饿死人啊!!他话刚说完,舌御风就从他身后朝他扑去,死死的咬着他的脖颈处。
他疼得,用力背过手去抓舌御风的脖子,猛地一拉,然后一个转身压在舌御风身上,抓着他的双手,用双膝压住对方的腿。
伴随着艺籽的惊恐,他气愤的想要质疑舌御风,好端端发什么疯,就见舌御风的瞳孔是缝状竖瞳,一会又是正常的瞳孔,一脸的痛苦,大张着嘴巴,要咬他,又很克制的样子,他就知道对方发病了!!
他松开舌御风的双手,舌御风双手捂着头在挣扎着,子车猫站起身看着对方的眼睛反复跳横,这喵的到底是什么病啊!!这样古怪!!
"他只是发病了,没事的,过一会就好了。"他安慰着艺籽她俩,但他的脖颈都被咬青了,这是要吃他的肉啊!!这恶毒的人!
艺籽听他这么一说就没那么害怕了,担忧的看着舌御风,在地上打滚,很痛苦的样子,有点无措。
饥饿的感觉真的很难忍受,蒙一睁开眼看见的是重紫软脏兮兮的脸,他一脸的茫然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格外的熟悉,他感觉他好像很爱这个人,但为什么自己的意识里一点记忆都没有呢?就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
"你是谁?"他坐起身看着重紫软,重紫软微笑的摸了摸他的头:"我是你夫君!"
"那我是谁?"他歪着头看着重紫软,为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觉得眼前的人很熟悉,感觉自己很爱他...真的是他的夫君吗?
"你是我的蒙蒙,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里不太安全..."重紫软看了下四周,把蒙拉了起来。
蒙才知道他们居然站在乱葬岗里,周围的尸臭令人作呕,有些都变成了骨头,他很庆幸他所踩的地方是地面,身上 的衣服有点破烂,他看了眼重紫软的衣服,发现他的衣服好像质量很好?
好奇怪,不等他多想,重紫软就把他抱了起来,抱着他离开了乱葬岗。
他站在重紫软后头跟着重紫软走,发现四周都是一片的苍凉,别说是人了,死的倒是有,动物也没有,除了树,草都枯萎了。他想问重紫软,这是发生了什么,他看向重紫软才发现,重紫软背着一个包裹,包裹鼓囊囊的,还有血往下掉,这是装了什么?他越想越觉得恐怖,看着重紫软的背影觉得格外的瘆人!!
"蒙蒙,怎么走得那么慢?这里不安全的,我揽着你走,别走丢了!"他说着就直接揽着蒙 的腰,往前走,他也看见了蒙那不好看的脸色,眼里似乎对他多了一些防备,他淡淡的看着眼前,搂着蒙的腰手臂收紧了些。
蒙心里忐忑的跟着重紫软走,他的记忆没了,红的白的都是对方说的,谁知道事实是什么,他心里怀揣着不安,跟着重紫软的脚步走,他问重紫软他们要去哪,重紫软笑着说要去北边,他问为什么要去北边,重紫软说他们的老家就在那,他没有在过问。
两人徒步走了很远,从天亮走到了天黑,蒙看着周遭的一切,越看越心凉,到了晚上两人找了一间破庙,重紫软打开他的包裹,蒙看见里面的是血淋淋的肉块,他看着有点心里不适,为什么要背着肉块走?没有别的吃的了吗?
"给,吃吧,吃完就先睡一觉,我给你揉揉脚,走了一天了肯定很累吧!"重紫软把肉块拿到蒙面前。
蒙闻着那味道,有点想吐,忍着吐的看着重紫软:"没有别的吃的吗?这肉是生的...我不想吃生肉,还有血..."看着就很恶心...饿了一天了,本来就很难受,但看着这个肉他更难受,胃里一阵翻涌。
"蒙蒙,这是我们唯一的粮食,不吃会饿的走不动的,乖,等我们回到家里,我再给你弄热的吃,先将就着好嘛?"他拿着血淋淋的肉块放在蒙 的手里,担忧道。
将就吃....他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忍着恶心咬了一口那肉块,直接就吐了,直吐酸水,今天一天连水都没有,走了一路了,真的很难受,嘴唇都裂开了。
重紫软轻轻给他拍打着后背:"蒙蒙,没事吧?还好吗?对不起啊...是我太没用了,才让你过的那么苦..."重紫软满眼的自责,他们一路走来什么都没有,连河都是干涸的模样,一滴水都没有,两人已经一天没喝水了。
"我没事...我好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家?我想吃粮食米面不想吃这个生的..."但除了这个,他们连水都没有找到,不吃不行啊...他擦了擦嘴角,忍着恶心把肉放嘴里,生的根本嚼不动,他只能使劲咬一口往下咽,咬一口往下咽。
入夜的夜晚特别的冷,重紫软不知道哪里找了两张破棉被,上面还有干掉的血渍。
他口腔里都是腥臭味,特别的难受,躺在被子上,还盖着一张破棉被还是很冷,重紫软吃了之后,收拾好包裹,钻进棉被里,掀开一角被子,摸到蒙的脚,都起泡磨出血了,那鞋子质感太硬了,蒙穿着虽然难受,但没有说。
等重紫软给蒙揉了揉脚之后,蒙差点睡着了,被重紫软一个掀开被子,冷风灌入直接把他给冷醒了,他揉了揉眼转过身搂着重紫软打着哈欠,他好想喝水,重紫软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耳边轻声问:"是不是很想喝水?"
"嗯..."得到了蒙的回应,重紫软俯下脸亲吻他的嘴唇,逗弄着蒙的舌头,缠绵不已~最后亲到两人有点换不过气才分开。
蒙双眼水朦朦的看着重紫软,这感觉好像是他们无数次亲吻过的默契,不到完全呼吸不了就不分开,往死里亲,他以前是不是很爱这个人呢?他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呢?
"夫君?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呀?"他没有记忆,对方应该知道吧...
"我的记忆不全,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我知道你是我的蒙蒙,我是你的阿软,我们睡吧蒙蒙,明天还要赶路,我不喜欢现在的情况,我想让你好好的.."他抱着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闭上眼,安静的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艺籽和贞桢待在一起,四个人走了一晚上,终于贞桢最先撑不住了,坐在地上,怀疑人生,腿都要断了,舌御风发了病,好了之后,一直跟着他们不远不近的位置沉默着。
子车猫往前走了走,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往回走叫上艺籽他们去那里休息,贞桢苦着脸摇了摇头,指了指双脚,真的走不动了,最后还是艺籽撑着劲背着她,走到休息的破茅屋才放下她休息。
贞桢看着艺籽额头全是汗,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缓了会脚总算不那么难受了。
"我们今晚就睡这吧!!"一天没吃东西了,几个人都疲惫的要死,舌御风找了个位置就直接躺下了,子车猫守在门里一旁的位置,艺籽去里面看了看找到了煤油灯,点了灯,找到了铺了草垛的床,拉着贞桢爬了上去。
贞桢看了艺籽一眼,煤油灯的光照射在艺籽的脸上,让她在艺籽这里感觉到了真心,对方是真的很好,是个她值得交往的朋友,她像是在干涸的土地里感觉到了河水的涌动,特别的安心。
肚子的饥饿压过了她忐忑了一天的心情,眼皮都在打架,她往艺籽那靠了过去,艺籽感觉到她的靠近,很自然的把她抱在怀里,她终于松开了紧绷的神经,贞桢才安心的闭上眼,抱着对方休息。
翼鲸落快要饿死了,又饿又渴,一天了,老头就给她吃了饼,什么都没有,终于到了晚上,她俩找了个破茅屋,都是人去楼空的村庄,她翻了好多家,连一根毛都没有,她颓废的坐在门口,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要耗死了。
"喏,吃吧!就在这家休息了。"老头还是拿了一块饼递给她,她接过来之后,只能小口小口的慢慢吃,真的很难吃啊,还很渴!!
这样下去不行啊:"老头,哪里才有水,没水会死人的...."
"快了..."老头吃着饼看着自己的包裹轻声道。
吃完了那块饼之后,她找了煤油灯点亮,走到一间床铺放好煤油灯,才躺了在床铺上,真的困死了...
她是被痛醒的,猛地睁开眼,看见好多个人头在咬她的皮肉,她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咬她的皮肉,最后因为太痛了,她被痛醒了,睁开眼耳边听见一个童音说道:
任务者黄紫燕,1点12分,死亡、已蹬出!
任务者籽岷,1点12分,死亡、已蹬出!
任务者朱正,1点12分,死亡、已蹬出!
任务者袄一彭,1点12分,死亡、已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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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她忍着梦里疼痛带来的难受,一个个的数了,刚好对上那些在梦里咬她的人头数,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那个童音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