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你提过,你和克利普斯·莱艮芬德是朋友。”
“当然。”温迪说,“你猜怎么着,我甚至是他儿子的教父。”
“你认识芙蕾德莉卡·古恩希尔德吗?”
“她很早就辞职了。”温迪说,“认识,但不熟。听说她辞职是因为和丈夫离婚了。”
“你确定?”
“确定。”
“芙蕾德莉卡·古恩希尔德在大约五年前就去世了。”钟离盯着他的眼睛说,“她有两个女儿,在她去世之后都跟着父亲生活了。”
温迪皱起了眉。
“怎么会?我印象很深,因为她在生下第二个女儿之后就执意要离婚,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带走了大女儿。和她相熟的老师还去劝,但她很快就搬家了。”
“也可能是我们听说的版本不同。”钟离微微颔首,“我并没有参加过她的葬礼,所以也不能肯定。但传闻如此,我在想,这是否也和我们目前所遭遇的异象有关?”
“你的意思是,这种状况可能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温迪摸着下巴,“哎呀,说真的,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啊,钟离老师?”
“是。”钟离倒是毫不避讳地点了头,“我想听你讲讲你和莱艮芬德的关系。”
“会一起上下班和吃饭的关系?”
“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突然之间问起这个,我还真有点想不起来。”温迪认真想了想,道,“我是升任教授的时候和他认识的,具体细节记不清了,但熟悉起来是因为我经常帮他带孩子。”
“带孩子?”
“迪卢克呀,他那时候才出生没几天呢。”谈起自己活泼开朗的教子,温迪的表情都格外柔和了起来,“他母亲难产去世了,他也差点没能活下来,像个红通通的小猫仔一样,哭声都细细的。克利普斯那会儿状态很糟,我恰好和他成了邻居,又是同事,怎么说都应该帮帮忙。成年人的世界真糟啊,明明刚刚失去了爱人,就要打起精神去面对工作和年幼多病的孩子……幸好,他和迪卢克都很坚强。”
“你很喜欢你的教子。”
“当然啦。我既是教父,也是Uncle Venti,他高兴起来有时候还直接扑到我怀里喊father,我们是比亲人更亲的一家人。”温迪笑道,“说实话,我觉得他其实也有点混乱,因为我的确有和克利普斯商量过要不要改姓莱艮芬德,那样的话可真就要变成他的亲叔叔了。”
钟离想说如果只是为了表示亲密,dad比father要更合适,因为father强调的是血缘。但考虑到二人还有一层教父子的关系,用father似乎确实要更合适一些,于是转而提起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改姓?”
“呃……实话说,我原本的姓氏有点招摇,而且涉及到我能这么年轻就当校长的内部原因……”温迪摊手,“所以我一般签名的时候写到中间名就停,这导致很多人认为我是姓巴巴托斯。”
“那为什么要改姓莱艮芬德?”
“因为我和克利普斯关系好嘛,而且Venti和Ragnvindr听上去很搭啊。”温迪毫不犹豫地道,“先说好,咱俩关系好的话我也不会改姓钟离的,Zhongli和我的名字一点都不搭。”
钟离:“……”
钟离:“…谢谢,也没有很想让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