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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bleach雨中曲 第66章 悲喜不通

作者:合辙一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8 12:56:21 来源:文学城

弱者真的能靠“爱”捆绑强者吗?

在一切关系与联系结束之前,吟暂时无法给出答案。

但是,在这一刻她又该怎么办?本来与他逢场作戏、彼此消遣就已经算她与虎谋皮了,现在他想要的不止于此,可她早已没有更多的筹码上桌。

她脆弱的脖颈就在他手下,如果她给出的答复不是他想要的……虽然吟在理智和情感上都判断他没有威胁自己的意思,可是……她很害怕。

她的内心之中一直存在对他的恐惧。

无论他现在是多么和颜悦色地由着她予取予求,离开只有他们两个的私人领域,他都是那个残酷的、恶劣的、视生命为草芥的野心家。

他也曾对尸魂界的人和颜悦色,即便那些都是他伪装出来的仁慈大度,可说到底那么多被他一刀一个的同僚们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只是因为他的目标和立场就能被舍弃、背叛、伤害。

而如今,她是真的在哄骗他、利用他、轻薄他、冒犯他。即使他现在因为对吟正向的感情而容忍这一切甚至视为趣味,可当激情褪去、爱欲不再,她所做的事情在他眼中难免从可爱变得可恶。

何况,他现在对她的所有“放任”都有泾渭分明的限制,而他的“给予”真的不需要她支付超出她意愿的代价吗?他甚至承认他的一切行为终究是以他自己的感受为先的。

她像是在用一根细线捆绑一个随时可以主动扯断细线的人,他愿意被绑住只是因为想停留在她身边。可一旦他被细线扯痛了,或者想去更远的地方,他扯断线离开是小事,回过头想把她处理掉可怎么办?这一切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一直如此。

她甚至现在都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状似平等甜蜜的恋爱游戏,还是她被他驯服成有趣但不出格的功能性宠物。

无论是哪一种,此时此刻她喜极而泣、欣喜若狂、感激涕零、充满等到浪子回头的喜出望外都不会有错吧?

可吟的头脑早已被恐惧占据,既演不出来热泪,也演不出来狂喜,甚至说不出一句话。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走上了一条绝路。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只需要依靠无需给他什么回报的怜惜影响他的决策,后来发现他对自己存在**这种明确需要代价的欲求,她那时候本该离开的,她曾经有过逃离虚夜宫的机会和可能性。

当她为了利用他走捷径恢复自己的力量,用假哭、用真假参半的陈情企图放松他的警惕后,她在实际上也只剩下留在这里讨好他这唯一一条路,一条细究起来能否通行全凭他决断的,不能称之为路的道路。

直到现在,他打破了二人之间被她充作保护的巧言令色、耳鬓厮磨,语言内容虽然迂回,对比他往昔虚情假意时却已是真诚至极——可吟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他的真话:

他若是说出已经不再把她当作什么一定要留在身边的角色,她倒是只需要担心他发现自己被利用的报复清算,最多不过一死;可他若是依然紧紧守着她,甚至说出什么“理智也没法回避”之类吟虽然不完全理解但是听起来就还在上头状态的话,吟反而还要继续担心自己骑虎难下的处境。

他现在陷得越深,吟全身而退的难度就越大。如果说一开始在吟的预期里,进行几次无害的撒娇卖惨、逢场作戏后抽身的难度和代价是她狠狠心还敢一跃而下的,现在她却不得不思量自己最后是可以骨折后保下半条命,还是只能恨自己没长一双翅膀不得不活活摔死。

吟很想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可现在直接告诉对方她一直以来的感受只怕就再也没有讨好对方成功、达成自己目的的可能性了,还很可能直接激怒对方,快进到被报复。吟最终还是咬唇把话咽了回去。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哪怕面前的路永远没有尽头,吟也只能一直走下去,一条死路走到黑。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必须想办法主动把控关系的节奏,或者引入其他可能扭转如今已经死死搅在一起的关系的变量。

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故作轻松的微笑,伸出手轻轻搭上蓝染碰触着她脆弱的侧颈的手,回归再不应对就说不过去的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得出的这个结论?”

蓝染的目光扫过吟的表情,收回自己被吟碰触的手,手指在这个过程中轻轻抚过吟的侧颈。

“我知道了。”答案显而易见,恐怕就是她因为实验差点死掉的那次。吟收起或许已经被看出破绽的微笑,直接问出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现在这个阶段,我会是你唯一的答案吗?”

“迄今为止,从今以后,都是唯一的人。”

真希望他在花言巧语。

“可是……东仙要、平子真子、浦原喜助、市丸银、雏森桃、黑崎一护……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他们不是你的答案或者选项吗?这里面一定有人当过你的答案吧?你现在还那么在意黑崎一护……”

神啊,哪怕给她留一个垫背的。

“这些人是怎么被你混在一起的。”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有些无奈,“他们都能作数,你以为我把你放在了什么位置?”他伸手用指节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引来她的目光与自己相对。

吟只是凝视他的眼睛片刻,就被其中不加掩饰的情感晃得移开目光,随手挥开他称不上桎梏的引导,“那还不是你自己决定、随心改变,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还不至于不清醒到把上位者一时的感情看作多么重要、永恒又珍贵的东西。

“你对我,一直都存在一些误解。”

“误解也是理解的过程。你对我就没有过误解吗?”吟反驳得理直气壮,心中却直呼见鬼,他们为什么在讨论这种问题,这是这种情境下该讨论的吗?

完全不想再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引出更多并不想听到的真心话,吟趁对方回答之前飞快转移话题:“不过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以前用各种套路和别人交往也不是你的错,如果每次谈话都莫名其妙从轻松愉快变得这样沉重乏味,大家都会困扰吧……我没有不喜欢你的本来面目的意思。”

用天大的胆子说完这堪称pua的话语,吟偷偷抬眼观察蓝染的表情:他脸上没有什么不满或者不悦,但也没有受到影响的征兆。他从容地对上吟的目光,没有半分审视感或者心虚感,只是平稳地接住了吟的一切心思,像一点墨水融入海里,既无波澜,也无踪迹。

也是,一个常年操纵别人的高手不可能被轻易影响,但他也不可能没察觉到自己话语里的不对劲吧?就这么当作无事发生了?

“来日方长。”他只是说着莫名令人安心信服的话语,不再握着吟的手腕而是直接与她十指相扣,重新带着她走向原本的方向。

这场在吟心中引起强烈震荡的突发状况在他那里好像只是一段小小插曲,甚至不会影响他原本的计划——监督吟做脱敏治疗。

有些人的成功或许只是出身家室或者时代红利的副产品,但有些人的成功处处有迹可循。

吟满腹心事地被蓝染牵着走,苦恼于难以在关系中把控主动权的同时,却怎么也忍不住去欣赏这个未来一定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的人。

吟不得不承认,用任何一个人替换掉蓝染在她人生经历中的位置都不可能带来像他一样强烈的效果。他身上有太多旁人难以望其项背的特质,令人无法忽略、不能忘怀。

即使吟真的能在未来某一天得到全须全尾离开他的机会,在此后的人生里恐怕也只会感叹曾经沧海难为水,再难遇到一个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人。

虽然,这样危险的关系和人不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实在是好事一桩。

所以,她愿意把接下来的时间当成一场无法复刻、不论结果的人生冒险。不管最后等待她的是怎样的结局,她都想去投入、沉浸、体验他即将带给她的一切欢愉与痛苦。

在最终的审判到来之前,她只管当做自己预支了今后的生机享受当下。

……

人造光源将实验室照得通明,蓝染正站在摆放着许多培养皿的实验台前,手上调配着各种不同成分的培养基。一阵忙碌,培养基被分装到培养皿中,然后放入灭菌设备处理。

等待的细碎时间里,蓝染难得没有追求效率去处理零碎的工作,而是放任自己在空闲中胡思乱想。在回过神、看到金属器皿倒映出的自己之前,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因为想到她而露出微笑。

他轻笑着叹了口气,找出那本园艺专业书,迅速找到与她共读的部分里她感兴趣的页码,再次核对了一遍他现在新增的研究确实已经覆盖她的兴趣。如果不是新增这些内容,现在他就已经可以去带她去看……但还是准备到尽善尽美才好。

从吟提出愿望那天起,蓝染每天都在推进这个愿望的实现,在没有与她直接见面的那几天里甚至加快进度希望借此打破二人之间的僵局。

但他没想到吟会先做出他意料之外的大胆举动主动示好。

他很清楚,她有所图谋,而且谋求的内容里并不包括他本身。(如果不把他的灵压和身体包含在内的话)

她的眼泪里有几滴是真?话语中又夸张了几分、隐瞒了几分?这些问题曾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又被他自己刻意忽略。只要她还愿意留在他身边,这些都不重要,他可以逐步把她虚假的、表演的、夸大的感情变成真的,只要是他想达到的目的,他都会达成,他从来不缺手段和行动力。

合上书,他在灭菌处理后的培养皿中接种好植物材料,按照不同品种的需要放进温度、湿度、光照各异的培养室里。做完这一切,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虚圈没有昼夜交替,但现在是吟习惯就寝的时间。

蓝染迅速但不失条理地换下在实验室穿着的衣物,将常服穿戴整齐,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直奔吟的所在之处。今天,吟在早晨例行公事般与他寒暄调笑后一溜烟就跑了,整整一天都不见人影,灵压在虚夜宫其他地方转得倒是很欢。

站在门外感知到刚刚还醒着的吟已经睡着,蓝染放轻脚步,在开门时没有产生可能吵醒吟的声音。

昏暗的室内,一个显然来自现世的排球孤零零靠在墙边,旁边丢着一套方便运动的衣物——并不是吟早上来见蓝染时穿的拖沓华服。

他悄声走进内室,只见吟沉沉睡着,被子已经被踢到床另一边堆成一团。她乌黑的长发乱糟糟地铺陈着,甚至没有完全吹干,怎么看都是在外面玩得精疲力尽,回到房间后困倦得沾枕头就睡着。

倒是好过从前难以入眠的时候。

她一直过得很辛苦,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一点。毕竟,她遭遇的种种障碍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推波助澜:一开始是因为厌屋及乌的厌恶,后来是在控制和养成中寻找乐趣,最后……

他小心地帮她处理好头发,又把被角盖在她的身上,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注视着她的睡颜。

入睡后,她那双灵动的鹿眼闭着,静态的容颜精致得像个乖巧的瓷娃娃,会给人一种她可以随意规训、任人揉搓、很好掌控的错觉。即使平日里她的目光明亮而清澈,一颦一笑神采奕奕,她那没有攻击性的长相也会让不知情的人看轻她——直到被她的锋芒触及。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作茧自缚,对她产生不可控的情感。或许是被她拽住领子扶眼镜的那一刻、或许是被她用宣传海报放鸽子的那一次、或许在她的眼神里确认她真的再也不想与他产生交集时……

他只知道自己越来越清晰地感到烦躁。经过对自己的周密分析,他几乎盖章定论:这种出乎意料的情绪只是由于不再控制她而产生的不适应,毕竟控制原本就是双向的,在他因为她落入网中感到愉悦时,他身上的线便也暂时被她握在手中。

于是他不再与她相见、他忙于筹谋算计、他刻意回避监控中关于她的部分——卓有成效。

直到她出现在四十六室附近。

她并没有中过镜花水月、她闯入地下会议室会带来更多麻烦、她或许可以被引导利用……见她的理由很多,都是像样的借口。

可她的目光不再被他牵动,注视着他的眼神里更是完全没有或热烈或黏腻的种种情感,她甚至宁可抛下他,去找她那个没眼光的童年玩伴。那一刻,毫无理由的愤怒冲上他的头脑,连灵压里的寒意都明显到让心思全在别处的迟钝公主察觉。

他终于明白,他们之间的线依然存在,可那条曾经牢牢绑着她的心、拴着她咽喉的丝线如今已然掉落到令她浑然不觉的位置,她早已带着他们之间的因果重获新生,长成了即使严苛如他也不曾猜想到的模样。

她依然明亮、澄澈,却并非烟火不沾、纤尘不染。外界的污渍被她涤去,成为她的养料;内心的幽微被她接纳,用以惠及他人。

只要注视着她,那条平时毫无存在感的线就开始攀上他的身体,因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抽刀、每一回跌倒又重新站起来……而逐渐勒紧他的身体,成为他急需解决的问题。

他不知道要怎样解决这种陌生的问题,但他可以解决产生问题的人。

在剧本里增加一个充作调味剂的角色不过随手,这样一个角色在运行过程中无论是被哪一方如何处理都不会影响到剧情最终的走向。他将人置于险境时毫不手软,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可当那个拖着沉重、受伤、疲惫身体的人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动摇了。

或许她并不是需要被解决的问题,只是需要被妥善处理好后扣在身边的乐趣。

……真的吗?

这样的乐趣太不纯粹,太苦涩了。

不该是这样的。

乐趣应该是被极尽利用、施压、折磨后触底反击带来的意外之喜,当惊喜完成揭幕,就该被享用完亲手培养佳肴的人扫进垃圾桶:杀掉就好。

他怎么会为她治疗不值一提的伤口呢?她已经失去理智开始不顾一切反扑,连留下来当乐趣的资格都没有,他应该直接杀掉她的。甚至连她也这样认为。

她已经没有用了,她早就没有用了,她现在连乐趣都算不上,她不过是他蛰伏多年建立的无数无聊但长久的社交关系里的一个。

他从不在意那些乏味的、虚假的、漫长的社交关系,他可以把绝大多数人视为手边的工具、房屋里的家具,他熟知、他了解、他使用,吟也本该只是其中还算顺眼顺手的一个。正是因为这样的定位,他可以在过去的百年里把吟身陷囹圄,被这种异样而病态的关系拖累得身心俱疲、几近崩溃的经历当成一种景观。

可他居然在因为她的伤痛而痛苦,因为她的自轻而恼火,因为她那与自己理智上得出的完全一致的结论而……让情感冲破了理智。

这个事实告诉他,他已经无法再把吟视为手边的工具了。

那么,她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应该远离她,却想要靠近她。

私心和理智都无法完全压倒彼此,他破天荒地把最终决定权丢给了他人。

她不想和他走。她对他满口谎言。

他早该知道的,她前几天抛下他去找别人时都没有半分犹豫,现在嘴上说他再重要又有什么用呢?

一切本该就此结束。

可她偏偏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怎么可能放她走?

他可以试着把她放在身边,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一步步切断对她不该产生的感情,人心、情绪……说到底都是可以掌控的东西。他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让理智完全压过一切,那么对她感情的否定进展不顺利也没有关系。

……他做不到。

处理完她身上致命的伤口,他的理智失去作用,刚才因为可能影响急救判断而被暂时压制的情感喷涌而出,淹没他的所有权衡利弊、思考谋算。理智终究是人需要刻意维系的脆弱产物,原来他也不能免俗。

他不会再强求自己背离情感,也不需要将自己撕成两半不停拉扯,他会用全部的方法和手段达成一个目标——把她虚假的话语、故作的亲密、别有目的的靠近统统变成真实的、诚恳的、单纯的。

触碰侧颈时

蓝染:想起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吟,那是他确定自己没办法失去对方的契机

吟:害怕

上位者可以满脑子感情走向,下位者要考虑的就多了

大型食肉动物把“张口轻轻含住对方而不咬”视为友好,但小动物被含住很可能当场应激。在有法可依的社会中,双方差距过大的关系都会带来各种问题,何况是在蓝染统治的虚圈和蓝染谈亲密关系。

曾经在家族中有过实权(虽然只是执行层)的吟很清楚任何关系都绕不开权力,虽然她在日常小事上百无禁忌,可要是结束逢场作戏认真起来,现在处于绝对弱势地位的吟需要仔细掂量。

吟:“现在这个阶段,我会是你唯一的答案吗?”(有没有其他人分担风险或者转移你注意力方便我在招惹你之后软着陆的?)

蓝染(她在问我是不是专一,她心里有我,必须给能让她安心的直接、正面回答):“迄今为止,从今以后,都是唯一的人。”

吟(内心):完蛋了,惨烈硬着陆在向我招手……

从这一章结束开始,他们的关系在彼此眼中

蓝染:终于谈上了

吟:一场杠杆拉满的豪赌,必须在暴雷之前最大限度地自由玩个够

一个把对方更新到了今后的人生规划内,另一个只当是阶段性没有未来的不得已关系

后半部分各种情绪对应的时间线跨度还挺大的,如果阅读起来体验不好或者有困难可以反馈一下,我想办法该或者补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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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悲喜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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