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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死神转生成特工后,伪装路人甲杀疯了 > 第67章 第 67 章

魂风迎合着袅袅青烟,镀金的香烛缭绕着金箔冥钱,缠缠绕绕、纷纷扬扬的铺满街头。

赤膊壮汉舞着火把,腰上缠着浸泡过牛血的红色绸带,吆喝着接引神灵的拗口调子,穿着包臀长裙的女人们头戴鲜花,手里捏着描金点翠的团扇妖娆起舞。

皇廷外的主干道上旌幡、札幌和密集的金色灯笼交错分布,昌邑路共一十八户,十七家门前架着纯金铸造的大铁锅,金灿灿的锅底烧着各类人物扎像,牛头马面、八仙过海、金童玉女……

一件件,一叠叠,顺着火光沸反盈天。

今年的盂兰牙祭格外盛大,当然这份盛大的背后也昭示着皇廷权利的至高无上。

“主上,贾横天动手了,办丧的17家都跟着他动了。”忍者隐月像是暗夜中的幽灵一样,忽然显形。

夜三千托着下巴,欣赏着一只纸折的青蛙,这小玩意儿虽然废物,但是见风居然还能蹦跶两下,民间用来哄小孩子的玩意儿,却被温娜闲着没事儿捏出来逗自己男人,‘我在她心里就这么好糊弄。’

男人垂眸,眼波绚烂如星河,等视线从纸青蛙上离开的那一刻,整个人又变得冷漠且不近人情。

“皇廷脚下这些富家老爷好日子过太久,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脑子,且让他们打头阵先去送死,咱们只管等着。”

一条街之外的皇廷,各寝殿内都堆满了金银珠宝,谁能想到帝国百姓哀恸至亲的日子,确是贵族们分割利益的好日子。

宫墙外哀思一片,宫墙内放肆狂欢,仅仅只隔着一道墙,天渊之别。

墙内的熠熠光辉随着深夜临近,忽然凝聚成张牙舞爪的火海,阵阵杀声裹挟的械斗正式拉开权利角逐的帷幕。

鎏金殿内,路怀安正抱着摄政皇太后贾南秀翻云覆雨,忽然听闻殿外的动静,贾南秀胡乱披上件薄纱,愠怒质问:“殿外何人闹事!”

内官揪住一个浑身是血前来送信的卫兵:“国舅爷带着立法会的长官们冲进来了,说是要求见摄政皇太后殿下。”

贾南秀狂怒:“放肆,犯上作乱!贾横天活腻了!”

帷幔后的路怀安慢悠悠走出来,斯文的整理着衣衫,抿唇笑道:“秀秀,我早就说过,你这个哥哥不可靠,况且你还杀掉了他的亲女儿。”

贾南秀眉蹙紧:“没有本宫,贾家的女儿能当皇后?贾横天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摄政皇太后的床榻上竟然走出来一个男人,而且这男人还是刚刚走马上任的首相大人,护驾的小卫兵直接惊住,死死的低着头不敢在吭声。

路怀安不动神色的走下黄金铸造的高台,“没什么稀奇,咱们国舅爷的心思很容易理解,没有了当皇后的女儿他还可以依靠您这位当摄政皇太后的妹妹,没了您这位当皇太后的妹妹,他不是还有当皇帝的侄儿,咱们的傻陛下,可比您容易控制多了。”

路怀安将白皙的手掌轻抚向卫兵的脑袋:“孩子,辛苦你兵荒马乱的时候,还亲自跑进来送消息。”

“小的不敢,首相大人”

“嘭!”居高临下的一枪,直接终结了卫兵的惶恐,卫兵至死都保持着僵硬局促的跪地姿势。

“啧啧,你瞧,有些人跪的太久,就连死都伸不直腿了。”路怀安略带嫌弃的扔掉手里的武器,似乎亲自动手杀人有辱他的身份。

转身冲身后的贾南秀轻笑:“放心,奴才永远翻不了身,想当主子,还是指望下辈子投个好胎。”

二人相视一笑。

贾横天带着卫队,在皇廷横冲直撞的杀了半宿,终于杀进皇廷的核心,鎏金殿。

“贾南秀,给我出来,你个连亲侄女都舍得下手害死的毒妇!”贾横天干巴巴的身板挺的倍儿直,这辈子都没敢在脚下的这块地皮上直过腰,今晚倒是扬眉吐气了。

“妖后自戕,留你全尸!”

“妖后自戕,留你全尸!”

……

叛军的喊声震天,这种近乎嚣张的入侵还没有完全取得胜利的时候,宫墙内呼啦啦的涌入潮水一样的卫兵。

身披银色铠甲的卫兵全副武装,像是一股银色的洪流,将空旷的宫殿围堵的水泄不通。

高阁之上,大门中开,帝国新任的首相,拿着象征皇权的手杖迎风而立。

路怀安沉醉于手中的权利,神清气爽道:“盂兰圣会,擅闯皇廷,意图谋反,杀。”

权杖所指之处,就是银色洪流屠戮的核心阵地,浩荡的厮杀掀起帝国又一页最血腥的历史,对垒的士兵甚至在白天,还同出一个营房聊天,当夜却已经将刺刀插入兄弟的胸膛。

皇廷巨变终于惊动了皇廷外的百姓,紧闭的宫门变成了人间炼狱,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喊声惊得君临城人人自危,人们顾不上祭奠幽魂野鬼的祖先,开始奔走逃窜的躲回各自的家中。

百姓生怕皇廷内的火烧到自己狭窄又逼仄的小家当中。

贾横天以及追随他杀入皇廷的投机者,悉数被扣押在鎏金殿前。

“阿秀,我是你亲哥哥,我们都姓贾,你可不能做傻事啊!”贾横天佝偻着身子,形容狼狈的趴跪在那,砰砰砰的用脑袋磕着地面。“妹子,哥哥一时猪油蒙了心,你可千万别跟哥哥计较啊。”

贾南秀心情不错的抚着金色竖琴,清脆悦耳的琴音映衬着遍地的尸骸,似乎这只是一场盛大节日前的献祭。

“哥哥辛苦半生总归是要体面的上路,来人,且将国舅爷的身子裹上厚厚的金箔,吊到皇廷外的城楼子上,吩咐下去,凡我帝国百姓,都可以拿刀收割国舅爷身上的金箔,多劳者多得。”

“你疯了,我是你亲哥,贾南秀,我是你哥。”贾横天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整个人根本就站不起来了,卫兵生啦硬拖着破口大骂的国舅爷,“贾南秀,你个毒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王座之上的女人讥笑:“哥哥,你省省吧,就算你做鬼,也不是本宫的对手。”

“殿下说的极是,国舅爷就算是重来一辈子,也未必是您这个恶毒妹妹的对手,说来也奇怪,贾家一族是出了名的草包和窝囊废,怎么就生了您这么个心狠手辣的祸害,还真是令人好奇。”夜三千从蛰伏中现身,神情却不似从前半分的恭顺。

“哼,我说贾横天怎么有胆子造反,背后竟然是你在搞鬼,夜郎,你一个男宠,除了爬床,难不成还想爬到王座上,哈哈哈。”贾南秀笑的疯癫,但是夜三千的背叛让她非常恼火,锋利的红色指甲一把扯断琴弦,雕龙附凤的竖琴直接被她推下高台。

乱窜的琴弦过蹭着坚硬的大殿,发出刺耳的嗡鸣。

“来人,把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给我活活绞杀,拖到城楼子上喂狗。”

贾南秀一声令下,半天大殿的宫门依旧紧闭,殿外的守卫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命令。

“来人!”

贾南秀再次出声命令,语气已然有些惊慌。

夜三千踱步上前,讥笑道:“省省吧,他们听不见,大殿之外的卫队都已经撤离,您刚下的命令,嗷,至于剩下那些走狗,凡是靠近殿门外的,都已经死了。”

夜三千踏足之处,拦路的皆被利刃封侯,王座上的女人甚至都没看清他手中用的什么兵器。

“夜行首倒是会挑日子,你自己送上门来,省得我花心思还得找你。”已经随着平叛军队推下的路怀安突然折返,而且他的身边跟着很多藏头露尾的影子,“堂堂枭首组织的首领,竟然委屈求全的进入皇廷当个男宠,早知道你意图不轨。”

“都给本首相听着,今晚谁杀掉夜三千,谁就是夜枭的新主人,届时将会获得帝国的册封。”

一道道熟悉的身影逐出现在视野当中,枭首组织几乎是倾巢出动,这些表面上对夜三千恭顺的部下,在面对皇廷巨大的利益诱惑下,很容易就做出了背叛的选择。

“嘿嘿嘿,首领,您看看,这位是谁呀~”

遮着半张脸的男人,只露出一张歪着的嘴,目光得意的要挟着平时连看都不敢看的男人。

“主,主上……”孱弱的音节从长发女子的鼻息中发出,一头及腰的乌发下确是一张满是疤痕的脸,这张脸就连夜三千都不曾见过。

“哈哈哈哈,谁能想到杀手排行榜前五的忍者,竟然是个小娘们儿,哈哈哈。”另一个眼角挂满铜钉的杀手上前一刀割掉了隐月的右耳,“老子早就觉得你娘们唧唧,还以为你练了什么扶桑邪功,感情白天给夜三千当咬人的恶犬,晚上他当暖床的母狗啊,哈哈哈。”

“主上,不用管我……”

隐月的半张脸都被鲜血覆盖,那张面目狰狞的脸越发可怖,唯独一双眼睛绝望无助。

夜三千眼尾只是淡淡的扫过被杀手们轮番羞辱的隐月,仍旧按照既定的计划,疯狂的杀入鎏金大殿的最高处,那里摆放着的就是帝国的王座。

“贾南秀,今天你必须死。”

锋利的匕首配着着手中的枪械,暗夜中诞生的最强杀手行云流水的带走沿途所有阻拦者的生命,一步,一步的杀向最终的目标。

路怀安急了:“夜三千,你住手,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属下!”

“既为我分忧,必知有一死。”夜三千舍弃手上的枪械,最后一刻将划破护卫喉咙的刀刃径直插进另一个滚烫的胸膛。

贾南秀精致跋扈的脸上一瞬将爬满惊惧,她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胸口,大汩大汩的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次,我确定,是你。”

与从同时,另一把腰上从未亮出的断刃如疾风般抽出,手腕裹挟着刀刃蓄着千斤之力,直挺挺的割断了贾南秀半截脖子。

“咕,咕咕……”

血流冒泡的动静,好似破旧的风箱,贾南秀鲜红的指甲此刻毫无违和的浸泡在脖颈出的血流当中。

王座之上,只剩下一具抽搐的死尸。

闯进来的卫兵一片哗然,“摄政皇太后死了?!”

夜三千满眼猩红,嘴角却不可自抑的狂笑着:“咯咯咯,咯咯咯……”

“首相大人,摄政皇太后死了,您答应我们的条件还办的到吗?”一票杀手不断后撤,他们没有自信对上正处于全盛战斗时期的夜三千,甚至有人已经生出了逃跑的意图。

路怀安暴怒:“今天夜三千要是不死,大家都会被清算,我以帝国首相的名义起誓,谁能杀掉夜三千,谁就是帝国的功臣!”

后退的杀手终于不再后退,他们互相打量着彼此的视线,如群狼环伺一样,缓缓包围向心中最恐惧的敌人。

路怀安有一句话没说错,今夜若是杀不了夜三千,所有人都要等着被清算。

夜三千走下王座,大仇已报,他对这里充满了厌倦,脑海中忽然想起温娜,一位温暖又迷人的姑娘,她似乎生活在布满阳光的国度,或许那里才是他最向往的地方。

他走过满地的尸骸,忽然望见血泊中那一团被鲜血打湿的长发,隐月是什么时候开始追随他?

不记得了,仿佛那还是上辈子的事情。

狠厉的杀手心中泛起悲悯,他兀自垂下从不曾弯曲的腰肢,垂手将温娜之外的第二个女人抱进怀里,准确的来说,这个人是自己曾并肩战斗过的兄弟。

忍者隐月的尸体上插着一柄弯刀,十字花一样的伤口只会让心脏的血液更快的飞溅出体外,直到血流干,好像现在这样,变成一具死尸。

夜三千冷漠的眸子再度迸发出杀意,吓得围困在四周伺机而动的杀手们一阵恶寒。

“弯刀是谁的?”

男人的语气没有波澜,像是地狱内的修罗,在平静的审视着每一个即将死亡的灵魂。

“不,不是我,她自己求死!”

“她自己寻思!”

杀手们畏缩的辩解。

仅是一瞬,怀中的死尸忽然睁开眼睛,一双浸着血的手抽出胸前的弯刀,反手就插在夜三千的胸口。

夜三千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利刃没过前胸三寸,忍者隐月一个翻身挣脱怀抱,顺势一脚死死的踹上刀把,刀刃几乎全部没入夜三千的身体。

“你没死?”夜三千脸上划过少见的愕然,旋即自嘲一笑,又想到了温娜,苦笑,“早知道送她离开前,就多抱一会儿了。”

“主上,您别觉得冤,为了骗到您,我可是连耳朵都丢了一只呢。”忍者隐月直接后撤到杀手们的身后,“还不上,夜三千今晚决不能活着走出皇廷。”

“背弃旧主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使唤我们。”杀手们眼见头功被抢,夜三千又身受重伤,一个个的开始找茬儿。

“就凭我杀掉了夜三千,我现在就是夜枭的新主上。”隐月狰狞的脸加上她狂妄的言辞,只是暂时震慑住一票杀手,但是显然众人心里不服。

“你说是就是吗,总得打一场让咱们兄弟服气才是。”一票杀手转头开始围攻忍者隐月。

“那如果本宫亲自册封,扶桑隐月就是你们的新主上呢。”

被众人忽视的王座上,倒在血泊中的那具女尸竟然也站了起来,贾南秀猩红的手腕捂着满是鲜血的脖子,但是上面却不见丝毫伤口。

夜三千如遭雷击,他试图挣扎着起身,“不可能,绝不可能!”

“咯咯咯咯咯,夜郎,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皇权天授,啧啧,就算你在给我一百刀,我依旧会站起来,稳稳的坐在王座上,咯咯咯咯。”

女人笑的花枝乱颤,贾南秀的死而复生让所有人都惊惧,是没有人能在神迹面前不叩首膜拜。

“摄政皇太后万岁!”

“殿下天命所归!”

夜三千绝望,他冰封的双眼忽然决堤,这个世界居然有人是死不了的,几十年如一日的复仇俨然成了一场笑话,凡人不知天命,何其讽刺。

他猛地抽出从中的刀,挣扎着想要在度靠近金殿上的王座,确实再也不能,那些宛如鬣狗的杀手,蜂拥着扑上来。

每一把刺向强者的刀,都是弱者卑微岁月中值得炫耀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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