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立花 第8章 八

看了眼倒地不起的露琪亚，白哉将视线收回，重新放在佐马利的身上。作为尸魂界的支援战力，他一出黑腔就在寻找露琪亚的所在，寻到重伤倒地的露琪亚所在时，她的面前正站着一个破面，手中的刀刃也已高高举起。

“你是何人？”发觉身后有人，佐马利转过身，高举的手也略微放下。“我是第7十刃佐马利.路鲁，入侵者，报上你的姓名。”见到白哉身上穿着象征队长身份的白色羽织，虽还不知道名字，但佐马利也能大概明白几分。

“我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你的敌人。”与自报家门的佐马利不同，白哉只是满面冰霜，或许是因为露琪亚伤重不醒，他觉得自己有些心烦。“现在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她，是你打败的吗？”

“我没动手，是第9十刃亚罗尼洛把她打成这样子的，我不过是要给她最后一击罢了。”佐马利有些不屑，在他看来，能让露琪亚打败的亚罗尼洛，实力也不过如此。“但是我需要先声明，如果你想要救躺在那里的死神的话，基本是不可能的。”

“是吗，看来你有些自傲。”不想与佐马利多说废话，白哉让斩魄刀出鞘，然后瞬步至他身后。

立花就这么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他们打起来。

她本来是想出个面的，但看到露琪亚这样倒在地上，而佐马利好死不死还要去给人最后一击，还正好被白哉撞见了，那立花觉得不让他打这一场亲手收拾一个，他心里怕是会不舒服，所以思索一番后，她决定还是隐了身形在角落待着好了。

但直到山田慢慢跑到这里，然后被佐马利操控的露琪亚挥刀砍伤后，立花无奈的摇了摇头。

尸魂界居然连山田花太郎都能派过来，看来是真缺人，只是山田在这儿有些纯纯添乱的感觉，若不是看白哉有些顾忌，立花其实还真不想出来插上这一手。“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放出一个鬼道束缚住露琪亚的行动，立花从黑暗中现出身形，然后慢慢走近前来。“佐马利这样对我的朋友，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立花大人？”似是没料到立花的突然出现，佐马利显得有些惊愕。

“怎么，对于我一直在这的事实感到惊讶吗？”

“这是入侵者，您不应该阻拦我杀他。”

“杀他？”立花的眉毛一跳，感觉自己正在听个笑话。

朽木白哉在十三队队长中都是实力不可小觑的存在，行事冷静果断是他的优势，被支配了手脚就直接舍弃，这倒是一般人不会做到的事，只是立花看着多少有些心疼，所以她插手并不只因为山田会给他增添一分负担，更是因为她替他觉得疼了。“佐马利，不知者无畏，我只能说你杀不了他。”

“您到底站在哪一边？”佐马利的瞳孔微微放大。“您现在为入侵者说话，是要背叛蓝染大人吗？”

“别这么说嘛。”摇摇头，立花站在白哉跟前，背在身后的手则默默用回道治愈他割断筋腱的手脚。“何况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为了跟随蓝染队长才来虚圈的呢。”

“什么……”

“哎呀，都让你知道这个秘密了，那作为交换，把你的命留下来吧，也省得你向你敬爱的蓝染大人报告。”快速将出血止住，也修复了大概后，立花将手搭在刀鞘上，准备出手了结佐马利。她虽没有亲眼见证十刃的诞生，但对于他们的能力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也算是可以有针对性的作战，只是还未拔刀便被白哉按下，略回头，她看到他虽依旧冷若冰霜，但实际上是有些情绪舒缓的。

“我的战斗，不用你来插手。”

“白哉可真冷漠。”

“你帮我顾好露琪亚就行。”

耸耸肩，将刀鞘上按着的手放下，立花向侧边让了一步，然后将山田和露琪亚护在身后。“那我还有一点时间，就姑且等你摆平佐马利吧。”

“一会儿我们谈谈。”不必再有顾虑，白哉也好不再收敛脾气对战佐马利。

立花就这么看着或许是唯一忠诚于蓝染的十刃，最后死在了白哉手下。“万岁吗？”居然连消逝前的最后一句话都是蓝染万岁，这让她觉得有些讽刺。佐马利如此崇敬蓝染，但对于蓝染来说，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破面，正如他刚到场时对亚罗尼洛的评价一样，破面战败消失后，又会被谁记住呢。

解除六杖光牢的束缚，将露琪亚轻轻放平，立花将随身布袋里掏出的治疗剂喂她喝下，然后用回道给她治疗。

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的那一年，基本不曾对新人招募提出特别要求的卯之花，曾经向立花表示过希望她来四番队的想法，只是那时的立花一心想去十二番队，委婉的拒绝了卯之花的邀请。她的鬼道很好，基本没有谁在精进回道的时候，她也曾很认真的研习过，若不是放风的时间有限，她也不需要用药剂辅助加速治疗进程。

“露琪亚怎么样？”

“别担心，很快就会醒。”

“那就好。”悬着的心有一丝放松下来，白哉将斩魄刀收入刀鞘。“那现在来谈谈你吧沙耶，看起来，十刃对你都还算客气。”

“他们不是对我客气，他们只是忌惮蓝染队长的实力，不敢对他的副官动手罢了。”正如银所说的，若没有蓝染副官的这一身份在，她一个区区三席，其实并不会入十刃的眼，更别说让他们假模假式的尊称她一句立花大人。

“那你待在这里，与他如何了。”

“还能如何。”立花在一瞬的停顿后轻笑出声。原本，她是为了离他更近才追来的虚圈，但在虚夜宫的这么长时间，与她日夜相处的人反而成了萨尔，那个她想要更近一步的人，最近却很少有碰面的时候。

“如果真的没有结果，你不如跟我回去。”

“回去？以什么身份？”没猜错的话，上次回静灵庭这一通胡闹，涅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如果回去，怕是也只会成为实验台上的常驻对象，她可不想再做那个被研究的人。

“总队长那里我会出面保你。”

“保什么，保我全尸吗？”

“沙耶，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于立花故意曲解的意思，白哉显得有些无奈。他知道立花顾虑的是什么，出云的事情当年那样有名，他深知她受过这种苦，自然也会拼尽全力保她不再坠入深渊。

“我当然知道，但是白哉，从离开静灵庭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作为挚友，她其实并不想他为自己再跟什么人抗争，特别是涅这种连自己都能改造的疯狂队长。“我其实并没有你以为的那样温和友善，静灵庭百年，我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这没什么。”

“但是我现在打算与你分享一下。”立花的语气平静，就像与出云告别时那样平静。“听完之后，你或许可以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再与我搭上关系。”

“洗耳恭听。”

“你们都知道，我在庭内藏了一只亚级大虚实验体，因为它还死了五个队士。你在十二番队问过我为什么，我当时只告诉你，我是为了做研究。”

“难道不是吗？”

“研究当然是一部分，但大部分的原因是出于报复心理。”

捕捉到立花话语中的敏感词汇，白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在报复谁？”

“出云。”

“出云？”听到个意料之外的名字，白哉觉得自己居然有些想不明白。“出云百年前就被处刑了，你在庭内藏匿亚级大虚又如何能报复的到他。”

“那个就是出云。”

“……”白哉现在是真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如果这就是立花的秘密的话，那确定挺震惊人的。“所以你是说，你为了报复出云，把他改造成了虚拿来做研究？”

“对。”

“可是你是什么时候把他带走的？庭内牢狱都是杀气石组成的，灵子灵压都能隔绝的地方，你的斩魄刀始解却连这些都能无视吗？”

“我没有劫狱，你想多了。”虽然很感谢白哉这么看得起自己，但立花也只是笑了笑解释道。“我不过是在出云死后，用了点手段将他从地狱重新拉了回来，然后改造成了亚级大虚的模样，至于这点手段是什么，在一番队你们已经都见识过了。”

“沙耶……”白哉承认自己被震惊到了。立花沙耶在静灵庭的百年时间里，除了让人们以为她是没什么战力的废柴之外，倒也是温和易处的那类人，她会叛逃人们想不到，而她会为了报复一个人做到如此地步更是没人想到，所以饶是白哉也属实有些难以接受。但他并不是不能接受立花行事狠厉，而是他想起了一件事。“你将出云从地狱拉回来，献祭了自己多少血肉？”

“……你怎么会注意到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立花有些想笑，她还以为他会不齿自己的行为。

“这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次在一番队，白哉就一直心有挂念，按照立花的说法，想要将灵体都消失的死神救回，是需要献祭自身血肉的，总队长当时虽是半信半疑，但确实以此换回了五个队士，那若是百年前她也这么做过，又应该牺牲多少的自己呢？“所以，你到底付出了多少。”

“不多，没什么好提的。”收手，立花站起身来，对山田和露琪亚的治疗都已经完成，白哉原被挑断的手脚筋腱她也修复的差不多，从蓝染那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是时候回去了。“所以白哉，以后别再说要保我的话，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白哉是在立花转身时拉住的她的手腕。“沙耶，别开玩笑了。”为什么会突然得知这个秘密，他有在心中盘算过，虽然他确实不知立花会恨出云到这个地步，但得知这一切的时候他并没有害怕她的偏激，反而是有些心疼她的。“无论如何翻阅资料，出云都只会是早已死在刑台上的那个过去式，你虽然藏匿了实验体，但百年来一直严加看管并未让其对静灵庭造成威胁，光这点就证明你并不会暗害他人，所以我不会指责你，也不会让别人指责你。至于你说的秘密，我没听见，更不会有其他人听见，所以不要想用自揭伤疤的方式与任何人拉开距离。”

“白哉，你还是这么犟。”

“因为面对的是你。”

被白哉抱在怀中时，立花显得有些无奈。“我若是之后与你们拔刀相向，你该如何自处。”

“如果非要对战，我会应战。”与其让其他人毫无分寸的全力以赴，倒不如自己出手制止，这样至少能让她受到的伤害在可控范围之内。“沙耶，你想要去他那边，我可以放手，但是下次再见，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尸魂界，你听明白了吗？”

“嗯。”将脑袋埋进白哉颈间佩戴的银白风花纱中，立花用手轻抚他的背脊，然后在鼻间挤出一个音节。

白哉最终还是放了立花离去，在她的脚步踏出第9十刃的行宫时，落在四周的隔断结界也一并崩坏，那是她来时就自行布下的隔断，她虽袒露了心中秘密，但也并未打算让第三人知晓，所以遵从了卯之花命令前来治疗山田和露琪亚的虎彻勇音其实根本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她只是徘徊在行宫外，直到结界崩塌才得以进场。

“朽木队长。”查看了山田和露琪亚的状态，惊讶于伤势已经被治疗的差不多，虎彻觉得自己这趟可能白来了。“这是，立花三席的手法？”这次一同前来的医疗队也就这么几人，能先于自己出手而他又没有意见的，虎彻只能想到立花一人。

“不要多言，做你该做的就行。”只是很显然，白哉并不想跟她多说，所以她也只能闭了嘴，给时间有限没能做完治疗的立花收个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