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立花 第5章 五

被缚道束缚着双臂跪在地上，立花低着头，面前站立着手握拐棍的山本总队长，其余在位队长分别列于两侧。

在东西南北门作乱的虚已经被尽数绞杀，虽有些普通队士不幸负伤，但所幸没有人员死亡，四番队出动了人员进行医疗救治，其他番队配合着打扫现场，立花则被押解到一番队内，准备进行一个简单的审问。

“这是你的斩魄刀？”从雀部手中接过斩魄刀，山本居高临下的看着立花，声音中带着些无形的威压。“能自如来去，是靠的这把斩魄刀吧。”

“是。”

得到了验证猜想的回应，山本了然的点点头，然后让雀部将斩魄刀收好。“你是从什么时候觉醒的这种能力。”

“被出云四席用做实验的第四年。”

“所以你是觉醒了之后才逃出来的吗？”

“是。”人们所知道的版本，都是立花以磨烂双手为代价逃出的十二番队，然后在半路幸运的得到了市丸银的救助，这两个环节缺少一个，她都无法逃出生天。

“为何从不报备？”

“总队长好有趣，当年若是就让人知道了这种能力，我怕是早就被关进监狱了吧。”

“不得无礼！”见立花嗤笑着反问，雀部正准备上前将人按下，却被山本抬手示意无妨，于是他也只能忍下脾气，然后退到山本身后站好。

“在庭内藏匿亚级大虚，却从未有人发现，也是靠的这把斩魄刀吗？”

“那倒不是。”斩魄刀只是用来连结空间的，立花当了百年的文书三席，隐藏实力的事情现在倒也算众人皆知。“我只是比较擅长设立结界，每天加固一下，自然无人发现，不过去了虚圈后暂时抽不开身，结界弱化了，才让你们寻到了苗头。”

“你可知，搜查队五人因此丧命？”

“绞杀装置原是为了防止结界弱化实验体逃脱的，强度旨在一击击杀，他们只是普通队士，自然无法逃脱。事实上如果没有总队长下令搜查，他们现在还能看看蓝天白云，听听鸟语花香，未经允许闯进别人家里拿东西，丢了性命本就没什么意外的。”

“强词夺理。”

“不过，到底他们五人也算无辜，我要是说我有办法救他们，总队长可要一试？”这句话说的很没说服力，在场众人自是无人相信，尸魂界本就是个充斥着灵子的世界，死神们死后都会慢慢消散成为这个世界的养料，连尸体都无法留存的地方，又如何救治。

“你这是为保命随口乱说吗？”

“是不是乱说，试过就知道了。”无所谓这合理的怀疑，立花只是抬着头看着山本，然后她等到了一个点头同意。

“总队长，这你都信？”涅有些好笑的看着山本，他倒是没想到这明显是用来拖延时间的说法都会被采纳，如果有让人死而复生的办法，死神队伍也不会更新换代这么多次。

“即便是拖延时间，她既已被捕，就掀不起什么风浪，诸位权当看个热闹。”反正在场的都是队长级人物，虽然立花实力不祥，但想当面逃脱总归不太可能了。

“那便劳烦总队长派人，替我取三样东西来。”

“你说。”

“牺牲队士的衣物，绞杀现场干涸的血液，以及朽木家柿树下埋藏的转生灵器。”

“朽木队长家？”在立花的话语中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词汇，不只是白哉，其他队长也表现出了惊奇。

“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要往挚友家里藏啊。”

所以当白哉看到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盒被搬进一番队时，他愣住了。“沙耶，你什么时候把这种东西藏在我朽木家的？”是个小东西也就罢了，这么大，朽木家的布防戒备仿佛都成了一个笑话。

“不告诉你。”她才不会告诉白哉，她是趁黑崎一护为救露琪亚来到尸魂界，整个静灵庭秩序不稳的时候干的这事。

“东西都在这里了，接下来如何？”

“劳烦雀部副队长打开盖子，将收集到的血液先放进去，它会自己解析分成五份，正好是牺牲队士的数量。然后将衣物有序排列置于槽内，等到各自被血液浸透后，将我的斩魄刀拔出，插在正中的那个刀槽里，最后……”看着雀部按自己的吩咐做好后，立花的话语停顿了一下。

“最后如何？”

“把我这双手砍下，丢进去，等待片刻即可。”

“什么？”本来还在灵器盒上寻找开关的雀部闻言猛然回头，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队士们灵体消散，需要施术者以自身血肉做祭，将属于他们的灵子收集回来，若是一个人也还好，断个手腕脚踝就能解决，不过这是五个人，自然要多付出一些，但是我想，祭两只手应该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新鲜的求死方式吗？”涅在一旁看了许久，对于这个转生灵器他本来还有些兴趣，但听到要以血肉做引，他突然又觉得是个笑话。

他真是傻了才会觉得让灵体重组是个可实现的事。

“难道不是各位队长觉得，我必须为这五位队士的牺牲负责，我现在背了这个锅，你们又觉得我在求死？这很奇怪吧。”

“安静。”将拐杖往地面一杵，山本喊停了涅要继续说的话，然后向立花的身上施加灵压，直到将人压到匍匐在地，他才继续说话。“戏耍于人对你自己没有好处。”

“谁说没有呢。”不过即使被威压弄的有些狼狈，立花也并未在口舌上予以退让。

“你说什么？”山本的眼睛微张，十二番队的阿近在这时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因为来的急，他的气息有些紊乱，却引得所有人侧目关注。

“总队长，关押着的亚级大虚实验体被救走了。”

“什么人救的？”

“是……是立花三席。”这一下，所有人都摸不清状态了，立花救走了实验体？可立花明明一直跟他们在这里待着。

“立花沙耶人一直在这，如何去救？”

“吉良副队长与桧佐木副队长在离去前到监牢查看实验体状态时，正碰见立花三席将看守的队士放倒，他们交过手，很确定那是立花三席本人，至于一直在这里的这个是谁……”阿近看着匍匐在地的立花，这个问题他解释不出来。

“自然也是我。”立花趴在地上，笑的无比欢快。“但只是十分之一的我。”

“你是如何做到的？”

“大概是百年来的研究做偏了，我能够割裂自身行动，留下这一小部分的自我在这里转移注意力之后，拿回实验体的过程就显得无比顺利，说起来倒也要感谢总队长，要不是您对我这么重视，让所有队长都在这里开会，我才不会如此轻松的达成目标。”

“很好。”纠结于立花到底是如何做到分裂自身已经毫无意义，但显然现在她的本体已经达成目标远去，想追也是追不上的，山本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愈发觉得将立花的危险程度认定在三位队长之上也并没那么言过其实。

“这一趟回来，见到了很多昔日旧友，其实我很开心，但是蓝染队长那边还有很多任务要完成，所以恕我不能再与各位耗下去，只能先告辞了。”插在灵盒正中央的斩魄刀此时发出了微微光芒，引得众人注意。

对于立花的斩魄刀能力他们实在不甚了解，连结空间或许只是其中一种能力，但谁都不能保证现在它发出的光亮不会发挥另一种奇怪作用。“另外需要纠正一点，我并没有戏耍于人，五位队士因我而死实在可怜，将我的血肉掷于其中便可将灵体重组也是真的，但是救回来的人会失去绝大部分灵力，无法再胜任十三队的工作，相信与否全由总队长决定，这十分之一的我，就当赔偿给无辜受到牵连的五位队士吧。”将连结分身的思绪抽离，没有了支撑的立花便像个人偶一般倒了下去，倒是再也没有了反应。

白哉看着毫无生机的立花之一，总算是明白了心里那份不安是为什么。所以她果然是憋了个大招，看来以后不能再用寻常思维来对待她了。

“总队长。”抬手探了探立花的颈部，没有感受到脉搏的跳动，雀部向着山本摇了摇头，确定了立花只剩一具躯体的事实。“那要试试她说的方法吗？”

“把她丢进去。”

白哉转过身，并不想看雀部肢解立花遗骸又丢进灵盒的过程，即便这是启动程序的必要环节，但到底还是挚友的一部分，他实在没法看着她变得七零八碎。

等到灵盒吸收了立花的血肉，插在中央的斩魄刀也发出了刺眼的光芒，逼得所有人后退几步遮住自己的眼睛，直到强光褪去，会议室的地板上竟真的出现了那五个队士，涅整个人都被震惊到无法言语，他没想到这种荒唐的说法居然真能兑现。

“灵力低微，但人都没事。”卯之花缓步上前查看状况，她倒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神奇的东西，心中不禁对立花产生一种欣赏。“我会把他们带回四番队观察一下，看看后续是否会出现问题。”

“总队长，刀，消失了。”而就在大家把注意力放到居然真的被救回来的几人身上时，雀部惊奇的发现原本插在灵盒中央的斩魄刀正在慢慢消失。

彼时，已经回到虚夜宫的立花将实验体交给萨尔，并未多做解释，只是让他先寻个地方安置。

“立花大人，这是出去抓了个虚？”望着立花离去的背影，看着手中多出的一根锁链，萨尔的脑袋上几乎写满了问号。

直到回到行宫关闭大门，设置好闭锁结界，立花这才踉跄着扶住墙，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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