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立花 第3章 三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完全陌生的房间，已经被处置妥当的伤口和更换的衣服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她成功进驻虚夜宫了。

不自觉在嘴角勾起一抹笑，起身，将斩魄刀配在腰间，立花推开门，却看见一个小破面站在门前，对视一秒后，只见对方噗通跪倒在地，伏着的身躯有些瑟瑟发抖，手中端着的物品更是叮铃哐啷掉了一地。“立花大人，您，您几时醒的。”

“刚刚。”

“没有贴身照顾是小人失职，请您，请您饶我一命。”

“你是谁。”

“小人是蓝染大人派来照顾您起居的，编号1721。”

立花的眼睛微微眯起，小破面虽然已经破面，但大半的面具还是罩着脸颊，只露出一点额头在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带我去找蓝染队长。”不过心中的疑虑也只保留片刻，立花便想摇一摇自己的脑袋，虚圈她也就认识那三位队长人物，又怎么会产生这种可笑的熟悉感呢。

在小破面的带领下，立花见到了彼时正在与银说事的蓝染，东仙则静默的站在一旁，一转头看到小破面后面跟着立花时，两人马上收了声，只是银在看到来人时，复又转头看向蓝染，蓝色的眸子微微张开，透出了一丝不悦。“蓝染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立花还没张嘴，就见小破面被银一击鬼道击杀在自己面前，她有些疑惑，倒也不是心疼小破面没缘由的死去，只是在她看来，小破面仿佛也没做什么错事。

“给立花送一位旧人而已，银怎么就把他击杀了呢？”

“蓝染队长想要沙耶好好做事，根本不需要送这种旧人过去。”

旧人？捕捉到两人对话中的关键词汇，立花蹲下身，将手放到小破面要掉未掉的面具上，所以她觉得声音熟悉并不是错觉，她应该认识这个1721吗？思索间，她将面具拿开，但在看到面具底下的那张脸时，她吓的心脏骤然收缩，然后跌坐在地。

那张脸在过去曾是她的噩梦，无论过去多久，她都不会忘记。

立花的死神生涯，是从十二番队开始的，真央灵术院毕业的那年，因为对技术开发颇有兴趣，她加入了十二番队。

身为一个小小队员，想要接触项目就只能跟着队内有阶品的席官，立花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四席。本着对研究开发的热情，当四席说缺一个助手的时候，毫无戒心的立花便跟这个前辈去了他自己的秘密实验地，门关上的那一刻，她也被击倒了。再醒来时，她已经被绑在了实验台上，喉咙发不出声音，尖锐的手术刀划开了她的皮肤。

一天又一天，一遍又一遍，立花反复承受着被灌药被实验的痛苦，身上的伤口反反复复结痂撕裂，因为她的牺牲，四席在那些年交出了不少新奇药品，只是没人知道他的成功是建立在违规对庭内死神做实验的基础上的。

立花想，自己那天若没有拼命磨烂手腕，又正好在逃跑时撞见了正好溜达到那一片区的银的话，也许她这辈子都要陷在这无止境的黑暗里。

或许是被折磨的这几年实在不堪回首，即便过了百年，再看到这张脸，她也还是会本能的害怕。

“破道之五十四，废炎。”放出鬼道将1721的躯体烧毁，银将立花挡在身后，小心的注意她的情绪是否受到影响。

“为什么？”让自己能够缓过神来，立花揪住银的衣摆，站起身来时，1721的躯体已经被烧的消失无形。“蓝染队长如果是为了惩罚我多次拒绝追随您这事的话，我受教了。”

“自然不是。”只不过，面对银的不悦，蓝染也并未放在心上。“立花能来，我可是非常高兴的。”

“所以蓝染队长想用出云四席的脸来提醒我什么？”

满意于立花的聪明程度，蓝染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特意把1721派到立花眼前，自然不是为了挑战银的忍耐度。“出云四席虽然人品不好，但技术开发水平还是很不错的，实不相瞒，我对他当年研制的那些药剂有些兴趣，只是他被处刑后，这些东西全都被销毁了。”

“蓝染队长要我重新做出来？”

“立花真聪明。”

“可以。”立花答应的速度之快，让蓝染都有些惊讶，银微微侧目，眼神中带着些微的不解。

蓝染一直都想要将立花收为己用，就是看上了她在制药上的那种奇怪天赋，银也正是因为了解立花，知道她曾被用做研究受尽痛苦，所以在三番队的这些年，他总是尽力帮她避免与十二番队的来往，他怕她没法从回忆中走出来。

所以银确实没想到立花还能鼓起勇气面对那一堆研究用器械。

“但要给我找个帮手。”

“第8十刃萨尔阿波罗，今天起任你使用。”

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蓝染这个方案，直到蓝染和东仙两人消失在眼前，立花这才松了一口气，腿脚一软差点又跌在地上。

“沙耶其实没必要这样勉强自己。”伸手将人扶住，银的语气淡淡的。“你不是最讨厌做研究吗？”

“来都来了，不做研究就是死路一条，我可还没活够呢。”

“没活够还要跟过来，沙耶可真是奇怪。”

“同番队百年光阴，银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个奇怪的人。”自嘲的笑笑，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襟，立花将身体站直，脱离开银的搀扶。“白哉告诉我，人规矩久了是可以任性一回的，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哦？朽木队长这么守规矩的人，居然说这种话？”银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意外。

这些年，因为行事风格并不是讨喜的那一类，所以银在十三番的风评也不过尔尔，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跟白哉这种一本正经的人打交道，可无奈立花与白哉是至交好友，所以有时候为了找人，他会翻墙进到他家院里，然后顺手摘几颗长得极好的柿子。

每每被白哉抓个正着，银都会笑着打招呼，然后被冷着脸的人赶走，所以在银看来，白哉是个很无趣的人。

“我骗了他，所以我想，他听到我叛离尸魂界的消息时，应该要气很久吧。”

“那沙耶能告诉我，你是用的什么办法来到这里的吗？”

“这是个秘密。”摇摇头，立花笑着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没有与虚圈建立任何联系，所以不管是虚夜宫还是静灵庭，其实都有些想不明白她究竟是如何做到这样轻松的逃离的。

正如现在，白哉站在队长会议室里听取日番谷从现世传来的报告时，对于立花能随手打开黑腔的事实有些震惊。按照日番谷的描述，立花并没有使用任何传送门稳定装置，看起来，打开黑腔仿佛是她自身的一种能力。

“朽木队长是否清楚，立花沙耶有什么隐于人前的特殊能力，比如，她的斩魄刀能力。”

面对山本的提问，白哉只是沉着脸否认。

事实上他也思考到了这个问题，但仔细回想，相识百年，他倒从未见过立花始解斩魄刀。

三番队作为支援番队，全队上下只有三席官专职文书工作，白哉从未见立花参与过任何战斗支援，现在想来，或许是银在时把她限制的太死，以至于在大家眼中，立花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废柴。

“搜查队在立花沙耶居所门前发现一处极为隐秘的暗门，穿过暗门找到了一处训练场，场外设有强力绞杀装置，搜查队未能及时察觉机关，导致踏入其中的五名搜查队员无一生还。”

闻言，白哉的瞳孔微微放大，他所认识的立花从来都是平易近人的，要说她偷偷练习提升战力他可以理解，但要说她是设陷阱绞杀同僚的心狠手辣之人的话，他就不是那么的相信了。

“机关被破坏后，隐藏灵压的强力结界也一同被破坏，然后，搜查队在训练场深处发现了一只被隐匿在黑暗中的亚级大虚。”

“亚丘卡斯？”

“是。从搜查队上报的结果来看，立花沙耶似乎一直在用这只亚丘卡斯在做什么实验，在静灵庭内藏匿亚级大虚的行为具有极高的威胁性，而日番谷队长从现世传回的报告也称，立花沙耶有着远超副队长级别人物的战斗力。综合各方因素来看，立花沙耶虽只是个三席官，但因其有随意开启前往虚圈穿界门的特殊能力，加之离开时并未带走这具实验体，老夫认为，她有随时回来的可能性。”

队长会议结束后，白哉在廊外停下了脚步。

这一个会议开了很久，来去间都在讨论如何设局抓捕立花的事情，说来也是神奇，她明明只是个三席官，却得到了比叛变的三位队长还要高的重视度，有些头疼的抬头仰望天空，与来时的晴空万里不同，如今的夜色已然降临许久，就像白哉的心情一样，竟有些难以言喻起来。

他一直自诩与她是至交好友，但山本总队长在会上所说的一切他却全然不知，这个挚友当的倒真是不合格。

按照山本总队长的意思，立花能如此小心的藏匿亚级大虚，必是留着有用的，白哉虽然并不知晓她的这些秘密，但对于立花的为人他还是绝对相信。在他看来，绞杀了五名同僚的陷阱，应该是为了防止亚级大虚逃脱而设置的，只是搜查队执行任务时没能小心谨慎，才导致五名搜查队员在此事件中无辜丧命，虽然这个罪过最终还得立花自己来背就是了。

“沙耶啊沙耶。” 白哉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果然，他当初就不应该放人离开静灵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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