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蛊虽然医书上写着是有点不堪,可是,他还有别的作用呀,希望我买的蛊虫是假的吧,毕竟这么便宜。
可是好巧不巧,怎么就让温弄溪给拿到了?
天地可鉴。
师尊,我对你可真没有想法。
——温东隅瞎写八写
温东隅觉得肯定是有人瞧他不顺眼,所以才会到处造谣他死了。
他明明为了打通历练第就关去买了蛊虫,想要投机取巧,结果怎么会有人到处扬言说他死了呀?现在门派里上上下下看,他就跟死而复生一样。
第二天,温弄溪就如约和他出现在历练台那边,温弄溪抱着胳膊,温东隅观察了一下,他又想起来最近都传闻说:“阁主夜晚思念亡妻难以入寐,天天出门。”
确实,温东隅觉得他真的是变态,谁叫好人天天穿着白衣服不到招呼坐在别人房间里啊。
温东隅觉得鳏夫真的是事多,温东隅想不明白了,怎么出来还要打把伞。
他就是这么想,一边撑着伞一边防止温弄溪摔倒,温弄溪还对他指指点点的,嫌他伞举得不够高。
温东隅顿了顿,他对温弄溪还是理亏的,觉得对方中了子母蛊还是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暂且先不顶嘴。
“不是,我该怎么带你进去?”温东隅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温弄溪的神色,他觉得温弄溪这样也没什么事情,也不像是吃了子母蛊但是却情难自抑的表现。
果然,温东隅问完之后,站在他旁边的温弄溪冷冷道:“你自己想。”
温东隅:“……”
果然这么个态度很难像中蛊后的结果。
温弄溪长的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这么一搞很多人都过来看他,看他到底是为何出现在这里。
温东隅神色淡淡的,他觉得大概率温弄溪是不会帮忙的,进去都是一个问题,果然——
温东隅有点悲伤,特别是每次这样果然就会引发起来一种新的讨论。
“不是,温弄溪怎么跟他这个徒弟出现在一块啊,不是号称足不出户么,最近出门频率怎么这么多。”
“他不是鳏夫么,听说克妻克老婆,克死好几个,现在又想要再找一个。”
“他看起来那么年轻,能找几个老婆啊,不是?”
“他徒弟肯定就是他新欢喽,现在师门上上下下风气很乱的,不是说温弄溪要收一个新徒弟吗?对方还要答应他乱七八糟的要求,对方现在都不说话了。”
“这个温东隅也是祸水啊,温弄溪多少年没有续弦了,结果他一来之后行为频频反常,你们说……”
温东隅听见了,他摸了一下鼻子,觉得温弄溪还是可以的,至少没有这么道德败坏。
他看了一眼温弄溪,随后轻轻询问:“你能装学生跟我进去吗?”
温弄溪看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温东隅:看,你也不能。
温弄溪蹙着眉,他太过招蜂引蝶,温东隅没一会就收到了大批目光,无一不在指责他丧尽天良。
温东隅觉得也有点无奈,他说:“师尊,你怎么跟我进去啊,进我储物戒吗?”
温弄溪觉得实在是不可理解,他咬了一下唇,作思考状,温东隅无意间窥见,居然真的从温弄溪脸上看到几分春色。
温东隅觉得自己也古里古怪,看了一会然后若无其事移开目光笑了一下,认为自己实在是想的太多。
怎么会觉得鳏夫也有点风姿。
温弄溪在那边想了一下,或许是经久未见太阳,温东隅隐隐发现他站不稳,扶了他一下,觉得大致是知道温弄溪为什么带伞了。
大抵是在室内待的太久,许久未见太阳,受不住罢了。
温东隅扶了他一下,心想或许是室内和室外见到温弄溪的感觉不一样吧,在室外总有种大庭广众见不得人的感觉,他心想:你这么个身体状态,没事出来瞎晃悠作什么。
温弄溪突然说:“要不然——”
温弄溪看了一眼他,然后让温东隅产生了很不好的想法,温弄溪:“我能代替你进去吗?”
温东隅:“……”
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像龙卷风。
温东隅来了精神,正色道:“你想怎么代替我?”
温弄溪:“比如说……”温弄溪不确定,他倒是真的知道一个法子可以交换灵魂,可是他只想要乾坤镜,是否照出来的也是温东隅的前世今生呢?
但是他一看温东隅那殷切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想打历练,果然前几天说的什么刻苦打历练全都是骗他的。
温弄溪改了口:“算了吧。”
温东隅有点失望,觉得温弄溪真的跟话本里的渣男没什么区别,给他希望而后又让他失望。
温弄溪突然哼了一声。
温东隅看向他,觉得鳏夫哦真的是脾气阴晴不定的。
温弄溪凉凉道:“怎么了?失望了吗,没想到我会反悔吧。”
温东隅:“……”
温东隅觉得他气性是真的不小,而且极其容易生气,很难想象这种人是怎么能找到老婆的。
最后他们二人商量出来的方法就是,温弄溪附身在一个物件上,然后温东隅带着进入秘境。
毕竟就算是不同的人同时进入一个相同的秘境,他们大概率也只会分在不同的地方,有很小的概率能够遇到一起。
温东隅犯了愁:“你能附身在什么物件上我带进去啊,师尊。”
温弄溪沉默了一下,其实他也不知道,他短暂地呆滞了一下,想要打量一下温东隅上上下下有什么能见人的东西。
温东隅委婉说道:“上次我带着竹筒被你说了。”
温弄溪瞥了一眼他,温东隅便不再说话了,他觉得温弄溪实在是过分,怎么就抓着他不放。
温弄溪说:“这该怎么办呢。”
于是把问题推给了温东隅。
温东隅也感觉离谱,因为他突然感觉他亲爱的师尊尽是干一些糊涂事情,感觉并不是很聪明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怎么当上的阁主。
当然据传闻,温弄溪当阁主和他前妻也有一定关系,听说对方是使了手段才让温弄溪如此年轻就身负大任,想必是深不可测。
温东隅想着想着觉得他亡妻也算是没看错,温弄溪具有一般掌门人的缺点,比如说没事爱爱挑挑刺。
比如说现在,温东隅沉默着看着温弄溪撩起来自己的发簪,有点嫌弃,“你这个为什么掉颜色了啊?”
温东隅:“没钱啊。”
温弄溪:“你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正常一点的?”他看了一眼温东隅,觉得对方就跟捡破烂的似的,看起来人模狗样,实际上就是一团败絮。
温东隅满脸无辜,因为最近没有打牌,确实是没有什么钱,他在袖子里面掏了半天,终于掏出来一本折页的书。
温弄溪沉默一下,只见上面写着两字:“词曲。”
“这是什么书?”温弄溪翻了一下,翻到第一页的时候,他顿了顿觉得这个书名起的跟个唐诗宋词一样,应该不会是有什么大问题吧。
温东隅说:“刚买的,还没怎么看呢。”
温弄溪哦了一声。
温东隅说:“你要不然就附身到这上面,别再嫌七嫌八的了,我全身上下就剩下这本书了。”
温弄溪闻言眼皮掀了掀,哦了一声,“什么态度?”
温东隅立马:“师尊,请您附身到这本书上吧,委屈您了。”
温弄溪施了一个咒法,他其实也并不是很熟练,因为他发现自己附身在书上的时候还能够感受到温东隅手指的余温。
温东隅折了一下他,温弄溪心想居然能这么清晰感受到外界的感觉,他觉得温东隅手脏。
心理上诡异的过不去,温弄溪心想你拿着就拿着,折我做什么,更不想让温东隅摸自己。
温东隅随手抓住书想把这本书踹进自己袖口里,只见得书在自己手上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掉落下去。
温东隅弯腰刚想要捡起来,只见自己折起来那个角自动展开了。
这本书是摊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卖的最便宜的,温东隅本来没什么想买的书,结果了老板见他面熟,直接又少了几文钱,基本上算是白送。
温东隅自己到底是没来得及看,这几天忙着找子母蛊,又忙着应付温弄溪各种各样的要求,连翻都没怎么翻。
温东隅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温弄溪开始作妖了,他觉得你都附身到书上了,你事还这么多呢。
他直接把书捡进来,揣进袖口里。
***
温弄溪觉得自己一瞬间坠入了黑暗,有点晕,他想要骂温东隅会不会拿书,能不能好好对自己。
结果温东隅不知道在干什么,莫名其妙就把自己晃晕了。
或许是自己和物件产生了痛感,温弄溪刚刚恢复意识没有多久,他就脑海之中钻入了一段记忆。
“他跪趴在那里,面色泛红,腿微微分开,想要求取一点怜惜——”
“床上凌乱一片,他腿软的很,被弄的开了,居然合都合不拢——”
温弄溪顿了顿,他现在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各种温东隅的骚操作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很想要把温东隅拖进来暴打一顿。
温弄溪心想:你天天不务正业也就算了,你还特地挑了本黄书让我附身,存心的是吧。
他气急了,随后这本书更多的内容映进脑海里,温弄溪气的险些晕了,觉得这个角色和桑非晚一样孟浪。
恨不得现在就把温东隅揍成一本书。
温东隅刚刚进入第八关,这关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要干嘛,结果自己的手臂被烫了一下。
他从袖口掏出这本书,觉得觉得有点荒谬。
温弄溪接着就听见他的逆徒更加大逆不道的话。
温东隅面带惊恐:“师尊,你怎么烧起来了?”
桑非晚:师尊,你好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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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子母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