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雨水咽下一大口米饭,含糊不清地说,“你这红烧肉比中午的还好吃,怎么两种肉口味不一样啊?”
何雨柱眼珠子一转,一本正经地忽悠道:
“那是因为里面放的香料不一样呗。这香料可金贵着呢,不好搞到手,所以味道才独特,你就敞开了肚皮吃,甭问那么多。”
何雨柱三两下扒拉完碗里的饭,把饭盒往雨水跟前一丢,抹了抹嘴,起身说道:
“妹子,你慢慢吃,哥出去溜达溜达。”
说完,到院子里晃悠去了。
这刚一出门,就被刘光天发现了。
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说:
“柱哥,你那自行车啥时候回来呀?等下给我骑一下呗。”
“不急,那得等三大爷回来,把车还我了才能借你。”
这院里的人耳朵可尖了,一听这话,心里就琢磨开了:
有这么个好事,可不能让刘光天一个人独占了。
于是,大家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向何雨柱借自行车。
这个说预订明天的,那个说预订后天的,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何雨柱一看这阵仗,赶紧摆摆手,大声说道:
“大伙都别急,听我说啊。”
“今天的自行车已经给光天预订了,明天我自己要骑着上班,晚上还得送雨水去上课呢。”
“具体能不能借车,得看雨水练车进度。”
刘光天一听,心里美得,还是我下手快。
不过看着院里虎视眈眈,生怕三大爷回来就被别人给抢了先,立马有了想法:
“我去院外守着,等三大爷回来。”
没过多长时间,就见刘光天慌慌张张地从前院跑进来,大声嚷嚷道:
“柱子哥,不好了,三大爷把你的自行车摔坏了!”
这一声喊,院中的人全听到。
哟呵,有这么好的事儿,让我去乐呵乐呵!
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往前院冲去。
何雨柱赶到前院,果不其然,自己那宝贝自行车正凄惨地躺在地上。
车身上这儿一块瘪、那儿一处坑,最要命的是车头跟个歪脖子鸡似的。
再瞅瞅三大爷,那模样更是狼狈不堪,眼镜片碎了一边。
断腿眼镜变成更惨的“缺腿将军”,被三大爷用手扶着。
眼眶周围青一块紫一块的,活像被人揍了一顿,鼻子还在一个劲儿地往外冒血呢,看着就老惨啦!
何雨柱瞧着三大爷这副怪模样,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
“三大爷,您这是咋回事啊?怎么摔得这么惨哟!”
三大爷一看到何雨柱,立马心虚,眼神闪躲。
能不虚吗?这年头的自行车好比你在21世纪开宝马,可是贵重奢侈品。
三大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嗫嚅着说:
“柱子啊,三大爷对不住你,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你放心,这车我肯定给你拿去修,指定给你修好咯。”
何雨柱也没多说啥,蹲下身子,围着自行车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圈。
他双手握住车头,手上使了股巧劲儿,三两下就把歪了的车头重新校正过来。
又这儿敲敲、那儿打打,一番捣鼓之后,发现主体结构没啥大问题,就是挡雨水的板子给撞得变形了,得再费点功夫校正一下。
这年头的车质量好,哪有那么容易坏,加上何雨柱又不在乎车的外观,能骑就行。
于是在何雨柱的巧手摆弄下,这车给掰正过来,终于能骑了。
三大爷在一旁眼巴巴看何雨柱把车弄好了,顿时一串彩虹屁不要钱似的拍了过来:
“柱子啊,你可真厉害呐!没想到你还有这修车的手艺,这技术,简直绝了,在咱院里,你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啦!”
何雨柱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本正经地说:
“三大爷,您看现在车都摔成这副样子了,虽说我自己捣鼓捣鼓能骑了,但您多少得赔点钱吧,一块钱。”
“不然的话,明天其他人来借车,要是也给摔了,我让他们赔钱,他们肯定得说‘三大爷都没赔,凭啥让我们赔’,到时我多难呀。”
“所以这一块钱,虽是小事,关键是我得立个规矩,您可别觉着我是故意针对您。”
三大爷一听这话,苦着脸,唉声叹气地说:
“唉,柱子啊,是三大爷太粗心大意了,这钱我肯定给。”
“不过,你看我这一身伤,看病买药还得花不少钱呢,能不能少要点啊?”
何雨柱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三大爷,您瞧瞧,这院里大伙都在这儿看着呢。”
“要是我今儿个少收了您的钱,明天大家借我车,万一摔了,我再想收钱,那可就难了。”
“我可是因为信任您才把车借给您的,这车就在院里骑了一圈,就被祸害成这样,我心疼得要命啊。”
“您要是不给这钱,以后我可真不敢再借您了。”
三大爷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往后还指望着借何雨柱的车去钓鱼呢,哪天上班错着骑下,那也能在同事面前显摆显摆。
要是因为这一块钱断了后路,那可不划算。
关键因此傻柱不借院里人,大家肯定得怪我。
想到这儿,三大爷咬了咬牙,忍着肉疼,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一块钱。
递给何雨柱,嘴里还嘟囔着:
“唉,行吧,行吧,三大爷认了。”
何雨柱接过钱,笑着打趣道:
“三大爷,您这掏了一块钱,是不是现在身上的疼都感觉不到啦?”
三大爷苦笑着,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说:
“对,还是柱子你了解我啊,现在是顾不得身上的伤疼,因为可这掏了钱,三大爷这心肝肺都跟着疼咯。”
何雨柱一脸好奇:
“三大爷,您不是说会骑车吗?怎么今儿个摔成这个样子了?”
三大爷一听,赶紧解释道:
“我去的时候骑得好好的,稳稳当当的,啥事没有。”
“回来的时候啊,我瞧见东院那边的王老师,就跟她打了个招呼,谁知道一分心,‘哐当’一声,就直接撞树上去了。”
刘光天在一旁听着,眼珠子直转,哈哈大笑:
“三大爷,那王老师是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