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怡虽然不知道叶安渝与路鸣舟二人之间的结婚协议,但是这三年她也看出来了,他们二人之前感情并不好,不对,是路鸣舟根本不喜欢那个私生女。
叶心怡暗道:如今自己出头教训这个私生女,鸣舟哥哥定会感激自己,等到他们离婚之后,自己就可以直接嫁给鸣舟哥哥了。
想到这里叶心怡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却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路鸣舟脸色暗沉了几度。
因为众人都在场,这里的场合也不合适,叶安渝不打算与她计较,就在她准备离开之时,她察觉垂落的右手一热,有人握上了她的手,叶安渝有些讶异的抬头看了看一旁的路鸣舟。
“叶小姐说的不错,你怎么看都一股小家子气。”
听到这话,叶心怡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笑着看向路鸣舟道:“鸣舟哥哥,你是不是说错人了,你说的是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对吧。”
路鸣舟却不予理会,恰好电梯到达,拉着叶安渝便走进了电梯,看都没看那一大家子。
“心怡,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事了?”叶和硕瞪了这个专横跋扈的小女儿一眼。
“这怎么怪我们心怡了,明明你的那个好女儿不懂礼貌,看到我们连声招呼都不打,现在更是落下我们就离开了。”叶心怡的母亲王文敏道。
叶心怡一听母亲维护她,她立刻有了底气,哭道:“爸,你看姐姐,我们先在这儿等的电梯,她倒是先上去了。”
方才明明是路鸣舟拉着叶安渝上去的,叶心怡反而把一切责任都归咎到了叶安渝的身上。
“你们都少说一点,别忘了今天我们来这的目的,还有,心怡,我昨天怎么告诉你的。”叶和硕脸上出现一丝不悦。
叶心怡自然没有忘记,路氏集团的长子路行知回来了,今天如果不出意外会出现在寿宴上,想到这里叶心怡撇了撇嘴。
她心中明明有喜欢的人,凭什么让她去接近路行知。
宴厅的电梯,四四方方,宽大豪华,此时仅坐了叶安渝与路鸣舟二人,电梯内的玻璃面被擦得锃亮,灯光柔和的打到二人的脸上。
“刚才谢谢你。”叶安渝轻轻地道。
路鸣舟轻轻地“嗯”了一声。
叶安渝的目光锁定到电梯门的玻璃上,垂在腿边的右手上,路鸣舟仍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看样子路鸣舟并不打算放开她,但是电梯马上就要到达地方了,若是被别人看到,定然会怀疑他们二人的关系,她承诺过不会暴露自己与他的关系,叶安渝并不想因此搞出一系列麻烦的事。
她动了动手,没有挣脱,她开口道:“马上到了。”
听到这话,手上的力道终于轻了一些,叶安渝的手从路鸣舟的大手中脱离,下一秒,叶安渝往后退了半步,与路鸣舟拉开距离。
玻璃中路鸣舟的脸倏然间结成了霜,电梯内陷入了沉默。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电梯门缓缓的打开。
“路总,好巧。”时泰初站在电梯门口,看样子是打算下去。
路鸣舟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看到路鸣舟并没有要理他打算,时泰初纳闷,自己是怎么招惹到这位路总了,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直到他看到路鸣舟的身后还有一人,“安渝,你……”
还没等时泰初继续说下去,叶安渝便一个箭步越过路鸣舟从电梯上冲了出去。
很快叶安渝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时泰初这才把目光转移到路鸣舟的身上,只见路鸣舟仍然盯着叶安渝消失的地方。
这会儿功夫,电梯因为停留时间过长自动关门,时泰初身体挡了一下,这才没有合上,“路总,您不下电梯吗?”
路鸣舟的目光收回,道了一声谢这才从电梯上走了下来。
直到电梯合上,时泰初的目光都在路鸣舟的身上,上次同学聚会路鸣舟偏偏坐在安渝的身旁,今天路俊逸的寿宴,他们又同时出现,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二人的关系。
路俊逸的寿宴嘴上说只邀请一些熟人,叶安渝进入宴厅却吓了一跳,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密密麻麻的堆着许多人,众人满面春风,觥筹交错。
叶安渝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路俊逸的身影。
她从服务员的手中接过一杯酒,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这是她不想参加这种聚会的原因,大家都在伪装,讨好,装模作样,还要与一堆不认识的人打交道。
刚想到这里,就来了一个认识的人。
“安渝,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鸣舟呢?”路行知手中端了一杯酒走了过来,看样子刚与别人应酬过。
“行知哥,鸣舟哥哥让我先过来。”叶安渝扯了个谎,因为她并不知道路鸣舟现在去了哪里。
正在走过来的路鸣舟,停下来脚步。
“你今天的裙子很漂亮,鸣舟买给你的?”路行知指了指叶安渝的衣服。
叶安渝点了点头,有些讶异,路行知怎么知道的。
“看样子你们感情很不错,鸣舟从小到大可没那么用心送给过我什么礼物。”言罢路行知扬起透明的玻璃杯喝了口酒。
叶安渝的嘴角抽了抽,一个月后要是他们离婚的消息传出来,估计路行知就不会这么想了。
时泰初下楼原来是接一位朋友上来,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转个弯过来,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墙边,时泰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挑了挑眉头,不远处叶安渝与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
路鸣舟左手插兜,右手握着一杯酒,皱着眉头,一脸冷峻,似是有些生气,却又好像有些无可奈何,不知怎么时泰初从路鸣舟看到了占有。
“路总,又见面了。”时泰初上前打了个招呼。
路鸣舟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他侧脸看向时泰初,时泰初身边的那位朋友曾与路鸣舟见过几次面,立马也笑着上前打招呼,同时伸出了右手,“路总,您好,您还记得我吗?”
路鸣舟的记忆力特别好,即使只见过一面的人也会记得,将右手的酒杯换到左手,右手与这人握了握,“陈总。”
这人只是一个初创公司的小老板,此时被路鸣舟喊了一声“陈总”,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另外一只手也覆了上去,“路总,没想到能跟您说上话,真是我的荣幸。”
站在一旁的时泰初满腔愤懑,为什么自己之前找路鸣舟握手的时候他就不屑一顾,理都不理,而他这个朋友不过一个小老板,他却伸了手。
其他的都能忍,这一点时泰初实在是忍不了,这可是关乎了自己的面子问题,他道:“路总,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
“没有。”
时泰初更加生气了,但是他又不能明晃晃的直接开口问:你为什么不跟我握手,那岂不是更没有面子。
“只是看你不爽。”顿了一下后,路鸣舟轻描淡写的道。
时泰初此时愤怒值爆满,他身边的那位陈总却还沉浸在跟路鸣舟握手说话的喜悦中,时泰初恶狠狠的瞪了这位朋友一眼。
这位朋友并不清楚此时的氛围,他不明所以的问道:“阿初,你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很好,他现在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要爆炸了的那种不舒服。
时泰初的眼珠转了转,道:“安渝好像跟那位关系很好,他们看起来聊得很开心。”
“安渝是谁?”这位陈总非常没有眼色的问道。
还没等到路鸣舟的回答,那边的路行知注意到了这边的人,他眉眼弯弯,向着路鸣舟摆了摆手,道:“鸣舟。”
原来他们认识,认识的话路鸣舟刚才怎么不过去,害他方才一拳打到棉花上。
方才路行知正在跟叶安渝聊天的时候,倏然间向着侧面指了指,道:“那不是鸣舟吗?”
叶安渝的视线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人果然是路鸣舟,而且不止路鸣舟一人,还有她那个便宜老板以及一个陌生人。
叶安渝暗道不能让路鸣舟过来,结果还没想办法离开,路鸣舟便已开了口。
她眼睁睁的看着路鸣舟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不知是由于灯光还是因为喝了酒,路鸣舟的脸色看上去很差。
路鸣舟人高马大,一条大长腿没迈几步就已然来到了她的面前,如果只是路鸣舟一人过来也就好了,偏偏她那便宜老板也一同跟了过来。
“哎呀。”叶安渝突然弓起腰,捂着肚子。
还没等路行知开口,路鸣舟已经大步走到叶安渝的面前,着急的道:“怎么了?”
叶安渝看到路鸣舟凑过来更加慌张了,她后退了两步,道:“我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痛,可能是生理期,我去一趟厕所。”说完这话,叶安渝转身就跑了。
时泰初看着叶安渝慌忙的背影,问道:“安渝怎么了?”
“跟你无关。”路鸣舟头也不回的道。
路行知倒是觉得有些惊讶,没想到路鸣舟竟然会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他问道:“你是鸣舟的朋友?”
“不是。”
“算是。”
两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路行知没忍住笑出了声,看着时泰初道:“我弟弟性格就是这样,平时对我也冷冰冰的。”
“弟弟?”时泰初倒是知道路鸣舟是路家的私生子,也知道他有一个哥哥,就是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见到过这位哥哥。
“对啊,我是鸣舟的哥哥,我叫路行知。”路行知笑着伸出了手。
时泰初好奇的打量了这位自称路鸣舟哥哥的男人,他留着到耳的头发,戴着一副细黑框眼睛,身穿一身深灰色西装,长相与身旁的路鸣舟有些相似,但气质上完全不同,如果把路鸣舟形容成冬天,那眼前的这位哥哥肯定是春天,文质彬彬,春风和煦。
时泰初与之握了握手,道:“我叫时泰初,是安渝的老板。”
路行知的脸上闪现出一丝诧异,倒是明白弟弟那莫名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了,他道:“原来安渝是在你那边工作。”
还没等二位寒暄完,一旁的路鸣舟也离开了。
“你与安渝似乎很熟悉。”时泰初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问道。
“以前比较熟悉,自从我出国之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了。”路行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安渝似乎与路总也很熟。”时泰初继续盯着那边道,却没看到路行知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闪现一丝惊讶。
看来时泰初并不知他们的关系,路行知并没有开口告知他,毕竟他们选择不公开,一定有他们的道理,自己没必要打乱他们的计划,“小时候一起玩过。”
“原来是这样。”时泰初没有继续往下问,这是别人的**,再往下问下去就不合适了。
叶安渝其实是骗他们的,不过是因为怕自己与路鸣舟的关系被道破,她的生理期才刚过去一周,哪能这么快就来了。
但是她确实有点想上个厕所,她刚进厕所没多久,便收到了一条消息。
【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