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邦系列之通灵 第4章 “真话”与“真话”中

新闻播报，及时信息，最近西方国家大部分区域出现了一种极其严重的传染病毒，受到传染的患者身体会大面积出现红斑，同时伴有高烧和头痛。病原体说法之一是来自于一种水果，这种水果只存在于西方，水果中存在一种寄生虫，寄生虫会与人体共生，侵蚀人体各个部位的器官和脑神经，直至身体所有器官衰竭。同时这种寄生虫传染极快，通过唾液，粪便，身体触碰都可传染，传染范围不仅限于人。

病原体另一种说法是来自于西方一医学世家，这一家庭的主人在家里做药物临床试验时，不慎被实验室的试验白鼠咬伤，导致感染不治身亡。在家庭主人死后，家里最小的三岁儿子在半月后突然高烧不退，并且身体出现红斑，最后在医院不治身亡。不出数月，这一家庭周边邻居开始出现同等症状，出现这一问题的包括家庭主人和小孩去过的医院的患者和医生。

现在西方正处于患病高峰期，所以在这里警示大家，近期切勿接触陌生动物，以免出现交叉感染。同时不要食用特殊水果，还有尽量不要去往其他国家旅行，避免病毒感染。这是最新的新闻播报，感谢大家收听”。

这是我在楼下餐厅吃饭时从电视上听到的一则消息，我想胖子和胡子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事情了。我已经不知道这个事情传了多久，最近很多身边的同事都在说。不光是我在胖子和胡子聊天那里听到的那样简单，有人说是西方的水果出现了问题，国家已经停止了对国外水果的采购。也有人说是那个医生世家的主人自己在研究这种病菌，当病菌研制成功后再自己研制血清，通过病菌传播来贩卖血清，以达到自己盈利的目的，但最后却被病毒反噬。

这些全部都是传言，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谁都不知道。

“现在病菌这么严重，出门还是带点口罩的好！”

正在听着消息出神的时候，饭店的老板突然说道，我听到老板的话后笑了笑，冲着老板点了点头。

“喂，刘医生，七号房的病人突然出现大出血，您快去看看。”

这是四天里的第三次突然手术了，这些病情是完全无法预料到的，每一次的及时抢救都会让医生、随行助理和护士的神经绷到极点。

我突然开始讨厌医生这个行业，因为真的太累了，我已经连续将近三十个小时没好好合过眼了。

“测血压，心电图，腹部超声！”

我依然在说着我自己曾经都完全不知道的医疗术语，同时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病人。

“腹部胀痛，心搏骤停，外阴流血，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眼前大出血的是一个怀孕的病人，这是先兆流产的症状，在再次经历了四个小时的抢救后手术结束了，大人保住了，但是孩子没了。

此病人先前经历过多次打胎，胎盘出现了惯性不稳，病人以后再次怀孕恐怕是一个比较难的问题，但是我已经尽力了。

这是我第一次被打，在走出病房后当我将病人的结果告诉家属时我被打了。打我的不是病人的丈夫，是病人的母亲，我嘴角泛着血。望着眼前的家属我只是动了动嘴角，没有说什么，因为难过的不只是他们，同样还有我。

“不玩了，我不喜欢这个游戏，我不想当医生！”

“为什么我现在会是个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痛苦，这种痛苦不是来自于家属打过的痛苦，而是在面对失败的手术时病人听到消息后，极度伤心甚至有些绝望的表情带来的痛苦。这是我在成为医生后做了所有手术里第一次经历的失败手术，如果不是当时胡子和胖子看到家属在打我，上来拦住家属，我想那天我会受到更严重的伤。那天我很低落，在做完手术后一整天都没有说话。

“你以为你是华佗？你以为只要是你做的手术就必须成功？你以为你就是可以改变命运的人么？”

我抬起头，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眼镜。

怎么会是眼镜？

当我听到眼镜的声音后我马上对眼镜说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

“我今天下午看到你做手术出来时的经历和表情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当眼镜听到我的话后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我听到眼镜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继续对眼镜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你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来的？”

“你认识我？”

眼镜听到我的话后突然对我说道。

“当然啦，你是我们屋里的新病人啊，是最近刚刚来的。”

“什么新病人？你搞错了吧？”

“我是医生，咱们医院药品研发部的医生。”

“药品研发部？”

我听完眼镜的话十分疑惑，但是我并没有顺着我的疑惑继续去问，而是对眼镜说道：“我知道你是医生，你来病院的第二天就和我们说了你是医生。我现在不是问你这个，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么在这？我又怎么也在这？”

“而且我还成为了医生？”

这是当天晚上下班时，我独自一人在医院大厅里坐着的时候，发生的事。

我看到了眼镜。

眼镜听完我的话后露出非常疑惑的表情，这种疑惑的表情就和我第一次问胡子和胖子时看到的表情一模一样，接着眼镜看了一眼我衣服上的工牌对我说道：“刘医生，应该是刘医生对吧，你现在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我怎么在这你又怎么在这？又什么成为医生？”

“难道你是才来的么？”

我听完眼镜的回答后知道，肯定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了，脆就放弃在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对眼镜说道：“谢谢你的安慰，我后期的时候会在努力的。”

随后当我说完后眼镜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当眼镜和我说完话后我起身准备离开医院，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胡医生？”

“胡医生是谁？”

手机的来电号码显示胡医生。

“还有这手机什么时候在我兜的？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一个手机？”

当电话响起后我接起电话，等我接起电话我才知道胡医生是谁，原来胡医生就是胡子，只不过突然变成胡医生我还真有点陌生。

“喂，找我有事？”

我接起胡子的电话后胡子说道。

“出来一起吃点饭怎么样？我知道你今天做完手术心情不太好！”

“一起出来坐坐？”

我听完胡子的话起初是想拒绝的，他们俩一直在跟我装陌生，最起码从我的感觉上来看。但是我又对我现在的状态感到好奇，原本想拒绝的想法很快就又被我消除掉了，紧接着我就问了胡子地点，，向胡子所说的位置走去。

到达的时候胡子和胖子已经叫了好多菜还有啤酒，我到达目的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下来对这两个人说道：“你们真的没有在和我开玩笑么？”

“你们真的对之前精神病院的事一点都不了解么？”

胖子听完我的话后马上对我说道：“刘医生，为什么你一直都在跟我说这个事啊？我们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我看着胡子和胖子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最后索性干脆也就不再问了。

因为手术的失败我的心情一直很压抑，当天我和胖子和胡子喝了很多酒。当然大部分都是我自己喝的，我就是希望通过酒精麻醉，来忘掉当我手术时，眼前的孕妇得知消息后的那个表情。

但不知为什么，当晚的酒喝的越多，头脑越清醒，以至于喝到最后，我似乎像早上刚刚起床时一样精神。

不知酒喝了多长时间，胡子和胖子突然又聊起了关于之前说的西方传染病的事情。

“据说已经在亚洲部分地区发现病例了！”

在酒喝到中途的时候胖子突然对胡子说道。

“亚洲么？什么时候？”

胡子听完马上对胖子问道。

“就是今天啊！新闻今天早上还播报了呢！”

胖子听完胡子的话紧接着对胡子说道。

“是么？今天早上的新闻我没看，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原因感染的？同时伴有什么症状？”

胡子听完后马上又对胖子说道。

“据说好像是通过水果感染的，是一户居民很早前通过朋友在西方邮购的水果，水果名字新闻没有播报，但是那水果好像只有西方才有。”

胖子继续说着。

“只有西方才有？”

我听到胖子说的这句话后突然被吸引了过去，同时思维也比之前更加清醒了一下。

“有没有查是什么水果？具体是哪一个国家的？”

我听到胖子的话后紧接着对胖子问道。

“对，有必要查一查是哪个国家的，还有水果的名字，这对我们国家预防感染会有很大的帮助。”

胡子听完我的话后也紧接着附和着对胖子说道。

“是哪个国家的没有说，水果的名字也没有说，不过我想后期会通报的。”

“或者到时候应该可以在网上查到，我们就时刻关注一下这个信息就行了！”

胖子听完胡子的话后对胡子说道。

当胖子说完这个消息后，我们三人都短暂的陷入了一小段的沉默，大家都不说话，开始默默的吃东西。好像这种传染性的话题大家都不愿意触及，似乎很怕被传染的人就是自己。

正在我们默默吃东西的时候，胖子突然又神秘的对我们说道：“你们知道么？咱们医院已经开始秘密的研制这种病毒的血清了。”

“据说国家要求我们医院联合研创西方这种病毒的血清和配方药，毕竟我们医院的师资力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而提前研制这种防疫药，主要就是为了提前对西方的感染病做准备。”

胡子听完后点了点头。

“这样做是对的，虽然感染到我们国家的几率很小，但是提前预防总是没有坏处的。”

当胡子说完后隔了没多长时间，胖子突然又把身子往前凑了凑，然后对我和胡子说道：“还有你们知道么？咱们医院已经把病毒样本从国外秘密带回来了。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研发抗疫药，现在咱们医院里就已经有病菌了。”

胡子听完胖子的话后面部一惊，当然露出这种表情的还有我。当我听到胖子的话后马上就想要对胖子说：“如果病菌样本现在就在我们医院，那岂不是我们都有被样本传播的危险。”

可是没等我把话说出口时，胡子已经把我想要说的疑问对胖子说完了。

“没事的，病菌的样本既然能运过来，肯定都是经过最特殊的处理的。”

“据说国家为了带回病毒样本，是发动私人飞机过去的，而且是在离感染城市非常远的地方做的交接，且已经对病毒样本做到万无一失的保护，所以肯定不会感染的。”

“要不然如果没做好相应的保护不相当于我们自己把祸乱带回了家。”

胖子听到胡子的疑问后对胡子说道。

我一想也是，如果医院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怎么会敢把病菌带回来，而且如果想要做出相应的抗毒素，就要有实体的病毒样本才可以。

说着我点了点头，以示意我已明白和赞成了胖子说的话和医院的做法。

我们的酒喝了不知多长时间，为了确保第二天的工作正常进行，在话题聊完没多久后就各自散场回家了。

头真的越来越疼，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头部都像经历过一场轰炸一样，而且已经开始出现幻觉。

经常看到一些不实际存在的东西，比如吃饭的时候会看到桌子上趴着小动物。类似于小猫，小狗。但是当我用手去驱赶的时候，又发现那小猫小狗又消失了。

还有的时候我坐在屋子里看电视，好似旁边就坐着另一个人，可是当我去触碰他的时候，他居然是虚无不存在的。而且视力也越来越差，有的时候看到的人的脸都不是完整的，轮廓也看不清。

带着这种状态我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这天医院里来了一个新的病人，确切的说是一家。一个中年男人，五十五岁左右，另外两个一男一女，在四十几岁左右，应该是患者的弟弟类的亲属。患病的是稍微年长的人，最近伴随的症状是胃疼，持续很长时间。

当做过相关的CT后可以基本确定是胃癌，我没有和患者本人说，而是和同行的两个中年人说。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事实告诉患者本人，但是在两个年轻一点的陪同人的极度祈求下，最后我还是对患者本人隐瞒了实际病情。

而是以胃炎，胃溃疡作为诊断，只需要在医院进行相应的治疗，就可以达到康复的状态。

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不过，我现在就是医生，一切我说的算。我的目的是希望他心态上不受压力，积极面对治疗。

“听说我们医院已经研究出病菌的疫苗了！”

这是当天下午，和胖子胡子聊天时胖子说的。

“真的么？”

“那我们是不是就准备要往西方售卖了？”

我听到胖子的回答后对胖子说道。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毕竟我们的药物没有进行过临床验证。只是在实验过程中面对病菌生成了免疫抗体，还不知道具不具有权威性。”

我听完胖子的话略带遗憾的点了点头。

“如果真的有病菌的疫苗，人们就不必要如此的恐慌了。”

后边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关注着后来进来的中年患者的病情。

正常来说癌症这种病情，虽然在发现是晚期后，基本是无法治愈的，但是癌症的扩变是有一个时间过程的，并不是马上。这一次中年人的癌细胞扩散比我预想中的速度快了太多，当我再次关注的时候，癌细胞几乎已经扩散到各个器官。

在我发现的第三天，病人就因为癌细胞过度扩散，肾衰竭去世了，这对我以往看过的病情来说是不正常的，但我也查不出原因。

当天去世的时候我对随行的两位中年人解释了病人的病情，因为隐瞒病情是两位随行人员期望的，所以在病人去世后，病人的两位亲属并未有过多疑虑，就是觉得哥哥去世的太快了。

而且很奇怪的是病人在去世的时候，背部出现了斑点，不过病人并未有高烧发生。

我是挺奇怪的，但也没过多疑虑，毕竟癌症患者，很多事情的发生都难以控制。

我原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简单过去了，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事情我真的想的有点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