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回去找爹,扑了个空。
“张嫂!张嫂!”
他解着领带,问:“顾董呢?他也不接我电话。还有,你们这是干嘛呢?”他指着前院忙呼呼的一群人。
“董家要上门来。”张嫂支支吾吾地说:“来提亲。”
“什么?疯了吧!”
顾莫往楼上跑,果然没找着人。怎么?自己爹这是悄无声息,打算将他打包,送给董家不成?
那不能够。。。
十几通电话轰炸,顾棠终于接了一个,识相地,将手机拿远一点:“喂——”
“顾董,您疯了吧?谁发的订婚请帖?”
“你单着也是单着,还不如和董家那姑娘结婚,就这么办了。”
“什么叫,就这么办了?我结婚,你就这么办了?是我亲爹吗?我妈要知道,都给你气活了!”
顾棠皱皱眉:“那你打算怎么着啊?寡一辈子啊?不和董家姑娘结,那和谁结?”
“用不着您管,我的婚事,我自有主张。”
顾莫要挂断电话,顾棠的一声质问,却让他陷入沉默。
“儿子,你不会,还想着和那女人结婚吧?”
顾棠提醒他:“她不适合你,不适合顾家。她如果真把你当回事,当年就不会走。现在回来,图什么?你心知肚明。”
“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以前不是,现在可不一定。儿子,人都是会变的。就她进顾家这事,我不同意。”
那头不留余地地挂断电话。等顾莫反应过来,握着手机的指尖早已泛白。
他爹的话言犹在耳,他不可能相信,当初深爱的那个女人,是因为见惯浮华,屈服于现实而回到他身边的。
.
小洋房的夜总是很孤寂,尤其冬季,月光惨白,只有顶灯和毛绒地毯上的电脑屏幕还发着光。
南淮搓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倒一杯水,身上松松夸夸的柔软睡袍一下子陷到沙发里,整个身心都好像飘起来。
房子太安静了,对于她来说却是平常,以至于半夜听到电话铃声响,她都不觉得诡异,迷迷糊糊接了起来:
“喂——”,她在沙发上睡着了,盖着羊毛毯子,脸被暖气烘成粉的云,语气也难得的含糊。
“我们结婚吧。”
“嗯?”
她似乎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却被那人熟悉的嗓音刺醒来。
“什么?”
“我们结婚吧,Yvonne。”
“阿莫,是你吗?”南淮不太确定,又好像确定,她迷糊着,不是因为刚睡醒,而是他半夜的话语。
“是我,我们结婚。”
南淮下楼开门,他一进来便吻她,将人怼在墙面,无力招架,只感受到他身上有雪花的冷气。
“你在门外站了多久?”
“没多久。”顾莫吻她不够,将人抱上楼。
衣衫交叠在地毯上,南淮强撑着推他的肩,“顾总,你不是说过不结婚?”
“闭嘴,明天跟我回顾家。”顾莫急切地堵她的唇,窗外的雪飘了又飘。
南淮纤细的手指抵着他的唇,“顾总,你想好了?”
“和我结婚。”
“你求我。”南淮转过脸。
顾莫咬咬牙,将脸埋在她胸口蹭了蹭,长叹一口气,闷闷不乐,“我求你,Yvonne.”
“顾总,决定了,就不能后悔哦。”南淮仰头吻他的眉心,被他按下,恶劣地“报复。”
南推推他的肩臂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顾总。”
“Yvonne在国外这些年,一点长进没有。”
“那顾总还和我结婚?”,她捧着他的脸颊,情意绵绵的气息吐在他耳边,有点妖娆的意思:“顾总——是不是很怕和别的女人结婚?”
“胡说。”
“那,您这是?冷么?”南淮勾着唇角,摸摸环在她腰上的迟迟不肯放松的手臂,笑出了声。
等顾莫故意一用力,她喘不过气,又急着拍打他的肩臂:“快松手。”
顾莫放开她,冷哼一声,“既然要结婚,找那些人多没意思?倒不如找你,你说是不是Yvonne?”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蛊惑,她上瘾般,吻他的唇角,啃咬一口,“你的意思是,我是狐狸精?”
“我以前没说过吗?Yvonne,还是冒冷气的那种。”
“你——”她狠狠咬他的耳垂。翻来覆去,雪夜难得有一道月光,从窗台的玻璃外洒进来。
室内温度暖得情人的脸发红,喘息声交迭,顾莫将她汗湿的发丝别到耳后。
“第一次看见你身上的烟雾是这个颜色的。”
“什么颜色?”
“粉色。”
“那以前呢?”
“白色。”
“我怎么看不到,顾总是有什么特意功能么?”
“我说过你是玉面狐狸精,是你不信。”
“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