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怀疑阶段就对同伴下手,太过分了吧gin!”
见琴酒有杀意,波本语气不免的急切了几分。事关性命,马虎不得。
“我们是不是同伴不是你们说了算的,那得是...”
“那我说的,算不算?”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琴酒下意识调转枪口朝向。
是水楢。
当波本看见水楢那张脸的时候他几乎就要停止呼吸了。水楢不是被他打昏交给风见了吗?风见到底在干什么?!
渡边弥弥当然知道波本在想什么,有些好笑。
风见裕也被自己打了一顿啦~
“水楢?你怎么来了。”
看见是她,琴酒放下了枪。
“唔,朗姆其实有派我去接应库拉索啦,只不过出了点小意外。你说是不是啊,波本~”
听见自己被cue的波本脸色变换万千,最后化为平静。
“哦?”贝尔摩德好奇地看着波本,心里有个疑问开始成形,“这么说,波本是卧底,他阻拦了你?”
琴酒斜眼瞥她,也在等渡边弥弥的回答。
所有人都看着渡边弥弥,等一个答案,决定生死的答案。
“嗯?”渡边弥弥短促地笑了笑,后又停顿了好一阵。在波本都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渡边弥弥启唇,“我可没这么说。”
“哈?”伏特加不太明白,“所以波本到底是不是卧底?”
“这个嘛,不是哦,我只是想吓唬一次波本啦,谁叫他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伏特加点头。
确实哈,波本这个脾气他也不太喜欢。
渡边弥弥靠在贝尔摩德肩头,“其实是库拉索给我看过卧底名单,里面没有波本的名字。”
琴酒显然不信。
别说琴酒了,波本都不信。
水楢会有这么好心?还帮自己隐瞒身份,可是看她昨天的架势也不像是卧底啊。难道说,她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
“水楢,你最好不是在开玩笑。”
“我真的没有开玩笑啦!”
渡边弥弥又走到琴酒身边,晃了晃他的手臂。
琴酒不为所动,抬手就要给波本来一枪。
好不爽啊,波本。
看琴酒不相信自己,渡边弥弥松手。无所谓了,反正波本死不了,她这个面子现在已经卖了下去,信不信看他咯。
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枚子弹打掉了头顶废弃的油灯,落到之前琴酒开的照明灯上,照明灯也掉落在地,工厂内一时间漆黑一片。
“基尔,波本,不许动!”
等贝尔摩德用手机灯光照亮的时候,他们发现波本不见了。
“波本不见了?是逃跑了么?”
“可恶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伏特加骂了又骂。
工厂的门被打开,一片亮光照射了进来。
“追。”
随着琴酒的一声令下,伏特加迅速跑了出去。
琴酒本想先杀了基尔以绝后患贝,但是尔摩德说话了,“慢着gin,不可以开枪,这是朗姆的命令。”
朗姆?
琴酒冷哼。
贝尔摩德像是在跟朗姆通电话的样子。
“那我们该怎么做?了解了,我会跟琴酒说的。”
“嗤。”
琴酒嘴角轻蔑,等着贝尔摩德解释。
“库拉索好像给朗姆发消息了,说这两人是清白的。”
“你看我说了吧~”
渡边弥弥眼看琴酒生气,心里乐呵呵的面上也乐呵呵的。
“库拉索恢复记忆了?”
这么巧的事情,琴酒不太相信。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已经洗脱清白了吧,那还不快点给我打开手铐。”
基尔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的她语气也带着几分嚣张。
“好哦好哦,我来帮你基尔酱~”
渡边弥弥很快给基尔松了手铐,收获了对方晦涩难懂的眼神一枚。
“谢谢。”
“你动作倒是快。”贝尔摩德看渡边弥弥的样子宠溺地摇了摇头,“朗姆说,还要确定一下库拉索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了。”
渡边弥弥看着已经解开手铐的基尔,又看了看嘲讽度拉满的琴酒,哼了一句。
“知道了,如果基尔有问题叫朗姆找我就是。”
对于水楢莫名的信任,基尔嘴角抽动。父亲的死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不能相信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不要随意给别人信任啊,水楢。
“呵。”
这么欠揍的声音一听就是琴酒。
“干什么gin,你不服吗!”
琴酒不想跟她吵架,假装没听见。
“那么下一步,从警察医院,夺回库拉索。”
被无视的渡边弥弥:......
她冲着背对着自己的琴酒做了个鬼脸,琴酒却好像后背上长了眼睛。
“如果你不想打一架的话就停止你幼稚的行为。”说着,他掏出手机,“差不多可以开始行动了。”
“时间刚刚好哦gin,你总算发现让女士就等不太绅士吗?”
电话那头是基安蒂,她和科伦在警察医院外面随时待命,琴酒差点直接挂断电话。
“连自己被监听了都不知道,真是愚蠢的警察啊。”
琴酒可没功夫听基安蒂吐槽,“所以他们的目的地是。”
“哼,正如你所料,东都水族馆。”
“让那架飞机待命。”
“难道说!”
哦豁!
不止是基安蒂,贝尔摩德和渡边弥弥此刻也看了过去。
渡边弥弥咂舌。
真是不好惹啊gin,这就生气了,有他们好受的咯。
“事先说好,我可不参与行动哦,gin~”
“随便你。”
挂了电话的基安蒂完全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兴奋。
“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这是要打仗了吗?真是太让人期待了!”
科伦应道,“我也很期待。”
伏特加很快就回了仓库,自是没有追上人。
琴酒本来也不指望他能追上。
“gin,你真的要用那个东西吗?”
琴酒嗯了句,“你不参加这次行动?这不像你。”
这话是对渡边弥弥说的。
“哈?”渡边弥弥眉关一缩。
琴酒他们最后可是坠机了,她才不要那么狼狈。
“怎么,觉得没我不行,要不你求求我?”
虽然自己不想去,但是渡边弥弥还是蹬鼻子上脸了。
琴酒直接给她的头来了一下。
“爱去不去。”
琴酒双手插兜,迎着夕阳走去,“走了伏特加,你去开车。”
“你不跟上去?”
贝尔摩德打趣道,“话说那天感觉怎么样?”
要么就别提,一提渡边弥弥就得甩脸色。
“你就是不怀好意。”
“啊哈?这么生气?怕不是...他不行?”
一抹脂色飞上双颊,渡边弥弥嗔了贝尔摩德一眼,她怎么知道gin到底行不行?
“你就非得把我跟他凑一对?”
“不是说幼驯染最终都会走向情侣?”贝尔摩德不甚在意。
“那也不是绝对的!”
贝尔摩德突然想起基尔还在,咳嗽了一下。
“我送你回去吧,基尔。”说着,贝尔摩德又看了渡边弥弥一眼,“要我送你?”
渡边弥弥白了她一眼,“我开车来的。”
“ok,我先走了,你自便。”
待人彻底走完,渡边弥弥低声开口。
“不送我回去吗,降谷先生~”
因为她的DeTomaso Pantera被库拉索开坏了,她其实现在没车来着。空气安静了很久,但渡边弥弥依旧未动。比耐心是吧,她有的是耐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水楢。”
暗处走出一个金发男人,正是伏特加没追到的波本,降谷零。当时被是被从外面打开的,他趁机躲在了门后。伏特加出去追,自然是找不到他的。
“想让你送我回家,我相信我们金发绅士波本是不会拒绝我的吧。”
降谷零自然不会拒绝。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会也不能拒绝。
“但是很遗憾美丽的小姐,我的车停在别处,我是被贝尔摩德带来的呢。”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呢。
“那怎么办呢。“渡边弥弥像是很苦恼,“不如叫那个风见先生来接我们吧~”
听到风见的名字,降谷零面色一凝,“你把风见怎么了?”
“只是把他打晕过去罢了,我像那么残忍的人吗?”
“像。”
“我很伤心哦你这么误会我。”
“叫风见来接,你不怕我请你去喝茶?”
降谷零看不懂渡边弥弥到底在想什么。不仅没有揭穿他,还特地留下来等他。
“我劝你最好不要。”渡边弥弥认真地盯着降谷零,“我在电脑上设置了一封定时邮件,如果我不能及时回家,那封写满公安信息和资料的邮件就会发到琴酒手机上了呢。”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吧。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
“我可以送你回家,但是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
渡边弥弥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她可不认为贝尔摩德会因为波本的消失而苦恼了,“也许是因为,你做的饭还挺好吃的哦。”
what?
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降谷零突然察觉到一丝古怪。水楢什么时候吃过自己做饭?
“你去过波洛咖啡厅?”
降谷零薄薄的眼皮一眯,“我可不记得我见过你。”
渡边弥弥挠头。
哎呀呀,被发现盲点了,不愧是波本呢。
“好吧,为了表现出我的诚意,”渡边弥弥顿了顿,撤掉了银色假发套,一头金发落了下来。
降谷零:?
接着他看见水楢又从脸上撤下一张易容皮,露出了自己非常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