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王受的伤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墨韵,墨韵口吐白沫一看就是中毒的样子。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华霓裳刚才还和墨韵说话,这才一会的功夫,竟然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华霓裳虽然还是小孩子,但她是圣朝第一个公主,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公主,寻常人见了华霓裳都要行礼,次刻,华霓裳非常生气。
并且没人敢忽略华霓裳的情绪。
尤其是齐王,他在人群的外侧,安静的看着这场好戏,他淡定且自信。
却没想到,华霓裳会忽然看向他。
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的一眼,但齐王莫名有个不好的预感。
齐王还在马的旁边,踏雪低着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墨韵,他也很伤心,他和墨韵认识许久,早就有了感情。
“墨韵,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华霓裳问着墨韵。
“公主公主。”墨韵神志不清了,她说话也不是很清晰,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我知道,是齐王,齐王用银针射中了墨韵,银针上有毒素,墨韵中毒了。”刚刚还在悲伤的踏雪立刻掀起来蹄子,情绪激动的说道,怎么忘了,他刚才听到了齐王的自言自语。
他是齐王的坐骑,自然了解齐王,他这个人阴险狡诈且小人,一点不如意就不把周围的人当人,更别提对马多好了。
踏雪并没有对齐王多么忠诚,但作为皇室的马,齐王是王爷,只是有资格骑他这种马罢了。
“踏雪,谢谢你告诉我!!”华霓裳懂了,看了眼踏雪后心说道。
同时这边,华霓裳拉住太医,让它去找银针,“太医查查墨韵身上有没有银针!!!它是被银针刺中了,中了毒!”
“什么,好好下官这就找一找。”太医连连答应道。
人群里,齐王都傻眼了。
这个公主?????
华霓裳!!
说什么,她说的什么,她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
齐王恨不得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他还没有被揭发,他就已经很心虚了。
就在太医找银针,齐王心虚的时候,就对上了皇帝的视线。
齐王心想,“完了完了。”
“回禀皇上,回禀公主,果然是有根银针!”太医几乎趴在马身上了,一边找,一边用手触摸,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银针,是以立刻禀报。
“取出来!看是什么毒。”华霓裳语速特快。
她太着急了!!
眼看着墨韵就要死掉,她根本冷静不了一点。
“回公主,这银针扎的太深且有毒,取出来需要时间,下管想想办法。不能保证马能活。”太医已经汗流浃背了,虽然知道银针的位置,但是这个深度,除非用刀子割开取出,否则难以取出。
而且……
这马恐怕也是必死无疑。
于是,华霓裳豆大的含泪哗的就掉了下来。
“齐王!!这什么毒?朕命令你立刻解毒!”皇帝陡然看向齐王,没留一点余地。
齐王的脸唰白,在场所有人看向了齐王。
怎么都没有想到,齐王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是谋害蘅王啊,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刻,如果不是蘅王习武且武艺高超,摔下马绝对会瘸腿,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是简单摔疼了。
“本王……无解药。”齐王摇摇头。
一匹马而已。
死了就死了。
皇帝难不成杀了他这个皇叔不成,齐王先朝皇子,也就是皇帝的皇叔,但是年纪甚小,齐王出生的时候,他的皇兄已经登基了。
且他的皇兄第二年就有了皇子。
是以,如今皇帝和齐王,也就相差两岁。
齐王没有解药,也是变相的承认是他做的了。
索性蘅王受伤不严重,死的是马匹。
齐王被罚也只是轻拿轻放。
齐王虽然年纪不大,但确实是大了一个辈分。
墨韵死了。
蘅王和华霓裳安葬了这匹马,皇帝破例按照战死的马下葬额规格安葬墨韵。
踏雪也很是悲伤。
“皇兄不罚你,但你必须把踏雪给我,否则我告诉太后!”蘅王朝向齐王,十分生气。
“行。”众目睽睽之下,皇家也要颜面,齐王不能再丢人了。
这场悲剧,终究是落幕了。
华霓裳眼眶的泪水终是止不住……
“裳儿,母后带你回宫可好。”皇后于心不忍,抱住回来的华霓裳,摸着她的脸蛋,温柔的语气说道。
“母后,母后,墨韵死了。”华霓裳抽泣着不停。
“母后知道,母后也伤心,但母后见不得裳儿哭成这样,墨韵已经安葬了,我们回宫吧。”宋媃摸了摸华霓裳的头发,语气可谓十分温和。
“好。”华霓裳终于是答应了。
“父皇,我和母后回去了。”华霓裳朝着皇帝行了礼,就上了马车。
“路上照顾好公主和皇后。”皇帝吩咐了心腹和侍卫。
这件事一直是华霓裳的梦魇,心心念念忘不掉,她看到了母狼受伤,亲眼看着墨韵死在她面前。
从此以后,华霓裳都忘不了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