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小故事 第5章 杀青梗（一）

预警：**型性杀青梗，结局HE（大概）；萩音、松音、景音、零音、赤音都有（如果结局OE的话会加一点点琴音，不OE就没有）；角色理解非常个人，OOC致歉；剧组分工了解有限，有问题致歉。

“为什么要把杀青戏放一块拍啊？”忙碌的场务身上挂着十个八个水壶，还有闲心和统筹玩笑：“Lucy那边化完妆全躺地上了。”

“总导演的意思是一起杀青就只用吃一顿杀青饭了。”统筹拍了拍他的肩，小声说道：“经费有限，没办法嘛……哎，十六夜，好久没来探班了啊。”

“这也太抠门了。”场务跟着吐槽了一句，冲拿着相机从旁边走过的十六夜明音打了声招呼：“你们聊。”

十六夜明音点了点头，看向统筹：“哪一场先开始？”

“你等等啊……”统筹将总导演特意交代过要多打一份的计划表和剧本递给了十六夜明音：“萩原、松田、诸伏、伊达，嗯，是这个顺序。”他提醒了一句：“萩原那边十五分钟后开始。”

十六夜明音礼貌地站在原地等了等，等到统筹恍然大悟地说了声不用谢后才朝萩原研二拍摄的地方走去。

浅井别墅区公寓大楼，第二十层。

十六夜明音沉默地盯着楼层显示，在电梯门开后被萩原研二抱了个满怀。

“小明音~”萩原研二毫不避讳地蹭了蹭十六夜明音的脸：“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其实只有三天，但这声好久不见他珍重地说了两遍。

“研二。”十六夜明音也搂紧了萩原研二：“我好想你。”

“怎么这个表情啊。”萩原研二笑着揉了揉十六夜明音的脑袋：“谁又欺负我们小明音了，是不是小阵平？我帮你揍他。”

“我怎么敢欺负他。”未挂断的手机里传来松田阵平的抱怨：“这家伙失联这么多天，八成又是跟那个什么监护人去哪里……”

萩原研二直接挂断了电话：“小明音难得来一次，我们就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他将十六夜明音带到大家面前又介绍了一遍：“这位是我……”

“萩原君的手机屏保嘛~大家都认识。”人群中传来一阵善意的调侃，还有人碎碎念叨着什么钥匙扣啊、香水啊、耳钉和毛巾之类的，全是两人互相赠送的礼物。

等起哄声好不容易结束，萩原研二才笑眯眯地看着十六夜明音的眼睛解释了一句：“他们开玩笑呢。”他对那些工作人员和群演们说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分管萩原研二这边的场记乐了：“每次打完电话都要请我们吃喜糖的朋友吗？”

爆处小组的队员群演接话：“一束花做成干花炫耀一周的朋友吗？”

“三更半夜不睡觉偷偷写进日记的朋友吗？”执行导演恨铁不成钢：“一开始我还以为萩原君在写人物小传呢。”

众人哄笑。

“日记？”十六夜明音没想到好友还会写这种东西：“怎么想着写日记了？”

萩原研二拉着十六夜明音远离，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小明音还没试过拍戏吧。”

他将青年带到炸弹前，简单地讲了遍剧情：“等会要不要和我一起……迎接爆炸呢。”

“来嘛来嘛，反正穿了防护服大家就看不见你的脸了。”

“还能和萩原君一起杀青，多有意义啊。”

“甚至不需要化妆，防护服往身上一套就能原地出道。”

现场气氛热闹，十六夜明音却是看着萩原研二平静到像是在问自己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的神情落下了泪：“好呀。”他掩饰道：“我好开心。”

“好开心……能和你一起杀青。”

萩原研二在心中叹气。

总导演兴致勃勃地给十六夜明音加戏：“既然是投资方……咳咳，萩原君的家属，那等会就帮萩原君举手机吧。”

他吩咐摄影等会多给点镜头：“先试一遍吧，不用换衣服，十六夜这边没问题我们就开拍。”

十六夜明音站到了萩原研二身后，小心地戳了下男人的背：“我来了。”

“咳咳。”执行导演忍不住提醒：“注意影响啊，摄像头都开了呢。”

萩原研二笑了一声，没有回头。

“[震撼警视厅1200万人质]第十四场，一镜一回，Action！”

等待居民疏散的过程中，萩原研二从口袋里抽出包烟，望着十六夜明音稍显局促的脸：“借个火好吗？”

是临时加上的台词和动作，但没人喊卡。

十六夜明音愣了半晌才蹲下身给萩原研二点烟，两人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上去似乎并不熟稔。

“你今年多大了？”萩原研二像是隔着防护服般碰了碰青年的眼。

坐在监视器前的总导演还没张口就被灵感爆棚的编剧阻止，他想了想，还是指挥着2号机位靠前。

“你今年多大了？”萩原研二又问了一遍。

十六夜明音脸上失去了血色，他不知道萩原研二到底想问什么。

整个场地的工作人员都在等他开口。

青年哽咽着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二十二”。

这是一次失败的临场发挥。

萩原研二本来还想抽完这支烟的，可惜十六夜明音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为什么要哭呢，只是拍戏而已。”男人掐断了自己的收音：“是因为我吗？”

说完他就开始后悔：“导演，十六夜不拍了。”

“怎么不拍了？”

“我想他活着。”

导演和场记听到都笑了：“只是拍戏而已。”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话，想要表达的情绪却好像大不相同。

萩原研二没有反驳：“不管戏里戏外，我都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认真，认真到没人会像先前一样打趣。

“这样也好……休息五分钟。”总导演摆了摆手，重新和编剧讨论起戏份的改动，剧组的大家也都默契地做着第二轮准备工作。

十六夜明音扯了个笑，意识到自己破绽太多：“我们一起，不好吗？”

“不好。”萩原研二盯着十六夜明音这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旁若无人地吻了他的鼻尖：“你想你活下去，想你永远记住我。”

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没等总导演领着工作人员前来道贺，十六夜明音就被推着进了电梯。

“去楼下等我吧。”萩原研二按下了关门键：“被小明音注视着的萩原研二无法慷慨地迎接死亡。”

……

“松田已经在上面了。”佐藤美和子干练地活动着筋骨，准备为某位英雄的高光时刻献出最完美的演技。

十六夜明音迟疑地掏出手机，又很快放下，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整理好了纷乱的思绪。

铃声响起，松田阵平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

“笨蛋！”松田阵平开口就是对十六夜明音的诘问：“这么久都不知道给我……我们打个电话，不管去哪都得报平安吧！”

十六夜明音走到远离人群又看得到摩天轮的地方，轻轻哼了一声。

松田阵平放缓了语气：“我们都很担心你。”

“哦。”

“别敷衍我。”

十六夜明音压着嗓子哦了好几声，开始庆幸松田阵平看不见自己。

“你这家伙。”松田阵平有些好笑：“你是小鸡吗？”

“你是小狗吗？”

“我是啊。”

“……有病。”十六夜明音鼻尖一酸，笑了出来：“在说什么呀。”

“在说有个笨蛋又躲起来偷偷难过了。”松田阵平靠在椅背上，低头看向一个人蹲在大树底下的一团：“Hagi杀青不开心吗？”

十六夜明音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知道每场戏都不是按顺序拍摄的吧。”松田阵平直接忽视了[禁止吸烟]的标识点了支烟：“我不像诸伏和降谷他们那样有着卓越的演戏天赋。”

“1200万人质这场戏有一幕我拍了很久，基本所有导演都轮了一遍给我讲戏。”松田阵平夸张地叹气：“然而不行就是不行。”

十六夜明音听得出他在哄自己，他很给面子地笑了一下：“然后你就去找研二请教了？”

他记得萩原研二好像是提过几次松田阵平被导演组拉进黑名单的事。

“不是。”松田阵平的语气有几分幸灾乐祸：“我们中有个倒霉蛋每年都要来给我们扫墓的啊，他才是最懂好朋友死了应该露出什么表情的人。”

十六夜明音不自觉地冒出了一点哭腔。

“欸？欸！对不起十六夜……”松田阵平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让十六夜明音难过，可好像每次都会弄巧成拙。

“我的意思是……这只是拍戏而已，只是拍戏。”松田阵平恨不得从摩天轮上跳下去：“不说了，不说了。”

“就不说了啊？”场记嘟囔了一句，而后浑厚的声音在对讲机中响起：“[震撼警视厅1200万人质]第四十一场，一镜一回准备！”

松田阵平手上未抽完的烟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他也还有未说完的道歉：“要不再等等？”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别谈情说爱了。”好心的佐藤美和子语出惊人：“松田君，你那个对讲机一直没关。”

这句话惊到的不止是松田阵平，十六夜明音茫然地看向人群，他发现好几个一米八几的警视厅群演抱在了一起，对讲机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我很担心你嘛~哦哦~不行就是不行~”

“你是小鸡吗~”

“我是小狗呀~”

“松田阵平！”十六夜明音恨不得从摩天轮上爬上去：“你你你！”他说着就想挂断电话。

“先别挂，先别挂。”松田阵平的脸也涨得通红：“现在关掉了。”

“笨蛋！”

“是是是。”松田阵平诚恳认错，他再没有时间犹豫：“你会……看着我吗？”

这不是问题。

“看着我吧十六夜。”松田阵平的声音很轻：“作为我的一点私心。”

这是答案。

他从来不缺为大多数人的利益献身的勇气，只是他仍然希望有人能够记住自己。

……

……

……

松田阵平在十六夜明音耳边低语：“实在害怕的话……就捂住眼睛。”

差不多一章Hiro班长，一章大团圆（大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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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杀青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