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接了个电话,但问题是我不接这个电话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今天是难得的一年一度的生日,所以我一大早起床就是为了做蛋糕。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过生日为什么要有蛋糕这一步呢,说到底不吃也不是不行吧,来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或者任何想吃的东西都比这种形式感满满的东西好吧。
说起来抱怨也是没办法,毕竟这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活,也是够自虐的。啊,在连续一周没有出过门后唯一让自己把快闷死的空气流通一下的办法就是去超市买上那么几个菜和做蛋糕的材料。我还真是天才呢。
我叫芜铭,目前25岁,父母健在,但享受二人世界中,近十年多半是不会和我联系了。我的某个朋友总是说我人如其名,无业游民。爱好是对着虚拟的纸片傻呵呵的笑上一天,对着自己貌似烂透的生活感到满足。
这就不得不说了,什么叫烂透的生活!自愿成为纸片人的奴隶也算烂透吗?那仅仅是你定义的标准吧!不过每次和朋友这么说的时候她都会想尽办法让我闭嘴,也不知道为什么。
趁着不久前刚粉上的我推生日会直播要开始了,我要赶在今晚前把蛋糕做出来!
然后高高兴兴给我推过生日!
如此完美的计划分享给朋友后她竟然一点都不理我,真是不懂得享受啊,我理解的,她的生活只剩下社交了,嗯嗯。
话说这个点竟然蛋糕店还没开门,我还想趁着客流量少的时候打下来一点价,再顺便带几块边角料回去呢。我站在店门口看着紧闭的卷帘,没什么表情的转头就走。
然后接下来我又去逛了最近的菜市场,超市,五金店,电器摊……
今天难道大家都放假吗?
我没有心情再逛下去了,准备打道回府时,一旁的电话亭突然发出铃铛转动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这玩意难道不是为了美观而强行安装的占用郊区公共空间的纯粹装饰品吗!?
一般来说管不了那么多,该接电话的人总会出现的,于是我偷偷躲在旁边的板子后面,还遇见了几个正在偷米的老鼠,最后观察起那个电话亭。
铃声还在响,空无一人的街上没有其他任何动静,石砖的灰白色就像是今天早上的天空一样,没有太阳,亮的发灰。我冒出了些冷汗,该不会真的是叫我接吧……
刺耳的铃声一遍又一遍的穿透我身前的板子,刚刚偷米的老鼠早就跑走了,更像是幻觉,那诡异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简直就像是要凑到我耳旁,我没忍住,深呼吸了三口气,快步走上去拿起了那个本该是装饰的台式电话机。
“……我天,您可算接了,我长话短说…”
“对不起您找错人了我只是个好奇为什么电话会响的路人而已挂了挂了!”
我啪的一下挂断电话。
在确认这人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以及不是我听过的任何一个声线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接什么接,如果有事还会有麻烦在后面,不如回家刷我推的切片去。
我两眼一闭走出电话亭,然后往家的方向走去,脑子里什么胡思乱想都出现过了,实在是过了把脑瘾。当我进家门的那一瞬间才松了口气,立刻倒在懒人沙发上。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不到八点,难得有这么空闲的时间,刚准备来两局爽一把,一个陌生电话号码就弹了出来。我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接通后心里一凉,就是那个我不认识的人,他跟到我的手机上来了。
“您怎么走的那么急啊,哎,搞的我现在都没时间说了。”
“你最好如实招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我会全程录音以及播报给警察局的。”我被吓到冒出冷汗了,警惕的快速抛出了这句话。
“没事没事,您什么都可以做,可以让我先说两句好吗?”
我一惊,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根本不在乎我想干什么或者我真的干出什么来,他只对自己要说的在意,真可怕,这人到底是谁。
“您没打断我真的太好了,那么听好了,您现在由于某些特殊原因,被我们重点关注中,在我们调查清楚相关原因前您恐怕都要一直受到监视了。”
“您不理解?啊我明白的,很对人对自己总是有一套那么完善的套话来蒙蔽他人,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您应该也明白吧……您还不懂?这有什么……啊,我大概知道了,这样,您站起来,放下您手里的危险物品,打开窗户看一眼。”
“如此,您明白我说的什么了吗?”
我没有回复他说的话,只是愣愣的看着窗户外的一切,熟悉的景色一去不复返,换上了梦里曾经见过的高楼大厦,我所住的第三层被换成了在高楼天台的平房,简直就像换位了一样。我明白有些事情发生了,但我的脑子还是嗡嗡的,直到一辆飞着的车从我眼前快速划过。
我才确定了这绝对不是我原来的家,或者说,不是地球。
“您明白了,终于…我们马上会派人去您那里询问具体情况,请不要私自逃跑,否则后果自负”
“不过您大可放心您的安全,我们已经派了伪原子相机驻扎在您身旁。”
“监视…?这不是里所当然的吗,突然出现的外来能量,您觉得我们不会吓一跳?”
“不过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侵犯您的**的,绝对。”
我觉得给自己推庆祝生日还是买他的周边再随便做点什么吃的吧,这样我会对蛋糕有心理阴影的啊,到底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我盯着飞来飞去的车和人有些崩溃的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