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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长鸣在说什么有的没的。
我是在看这的姑娘如何与男人相处,又不是想看他们行房。
我一向觉得他了解我,没想到他竟如此胡乱揣测我,真是叫人寒心。
我气极,踩了他一脚,丢下他提着衣角往长廊那边跑了。
路长鸣见上官芳泽生气跑走,伸手想要叫住她,伸出手“哎”了半天,也没想好说什么。
弄成这样,确实是他失言在先。
也罢,我就远远地守着她。
诶?
她人呢?
——
上官芳泽慢悠悠地在长廊中走着,仔细听着各个房间中的动静,好挑选下一个目标。
她好不容易选好了一个房间,趴在窗户上偷看,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那道门突然打开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把拦腰拉进了身后的房间里。
谁?
上官芳泽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她正欲抬头去看那人的长相,那人已经飞快地单手关上了门,又一把抱起她,把她扔到了床榻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那人也始终低垂着头,上官芳泽愣是没看清那人的模样。
方一摸到床板,上官芳泽立马警觉起来。
她赶紧扶着床板坐直身子,贴着墙角质问道:
“你是何人?”
她心中着急,完全忘了压着声音。
遭了,暴露了。
她心下一凉,指甲嵌进了肉里。
上官芳泽这声质问并没有得到回应。
那人很快冲了过来,抓住她的腿往外一拉,然后俯身凑上去,重新把她压到了榻上。
他一言不发,脸上挂着一副漫不经心地表情,手上却火急火燎地开始扒上官芳泽的衣服。
上官芳泽这才看清,他居然是是那日她在三廉巷遇到的那个刺客。
怎么会是他?
真是冤家路窄,逛个青楼也能撞见。
那刺客手上动作不停,嘴也不老实起来。
对着上官芳泽的脸就是一顿乱亲。
上官芳泽手足无措,只能用一只手护住前胸,另一只手去用力推开他的脸。
那刺客没用全力,堪堪维持住当下的姿势。
二人这么僵持不下,上官芳泽却突然放下了手。
刺客一愣,转回了头,这才重新看清上官芳泽那张哭唧唧委屈巴巴的脸。
他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好笑,接着他轻笑一声,出言戏谑道:
“前几日见你,你还不是这副样子呢。”
“怎么,如今害怕了?”
上官芳泽偏头,委屈万分道:
“公子如此行事,哪有女子会不怕的。”
她轻咬下唇,面色微红,话锋一转,“公子温柔些嘛。”
她这么一说,刺客也蒙了。
原以为她是什么贞洁烈女,没想到内里也是个浪货。
本来他只是想吓吓她,如今,她没有拒绝的意思,那他顺势而为,理所应当。
毕竟老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抬手,轻轻摸了一下上官芳泽的脸,又轻轻撕掉她的假胡子扔到一旁。
接着,他用食指轻点了一下上官芳泽颧骨右侧的伤口(他的杰作),温声道:
“那我便温柔些。”
他没再迟疑,右手顺着她的肌肤滑下去,顺势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如此行事,自然不是心甘情愿委身于他,而是想让他放松警惕。
唇舌交缠间,我听到他小声道:
“我叫顾循。”
顾循。
我先前倒是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如此欺辱我,你顾循,往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甚至,有没有往后的日子都不一定。
她迎合着,右手揽上顾循的脖子。
另一只手,偷偷拔下自己头顶发冠上的簪子。
——
顾循在她唇上小啄几口,还意犹未尽。
他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捏上她的脸强迫她张口,然后用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夺取她口中的津液。
直吻得她面红耳赤,呼吸不稳。
正当他意乱情迷之际,一根簪子抵上了他的脖颈。
他心中的**瞬间消失殆尽,立马停了唇舌的侵略。
“我劝你不要乱动,我这根簪子上淬了毒的,这毒也不是普通的毒,见血封喉。”
上官芳泽一改刚刚的娇羞无措,平静冷淡地威胁道。
顾循笑笑,应道:
“好好好,我不动。”
说完,他又把嘴唇重新覆了上去。
“你!”
上官芳泽下意识偏过头去,右手推开顾循,抓着簪子的手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半分。
顾循无赖道:
“不是你叫我不要动的吗?我刚刚可不就是这个姿势。”
上官芳泽右手狠狠掐了一下顾循的胳膊,然后重新揽上他的脖子,勒令他站起来:
“你别在这跟我贫嘴,站起来。”
顾循吃痛地叫了一声,随后很快恢复了那副无赖的嘴脸。
“你这么抱着我,我怎么站起来啊?”
他继续道,“要不,你先把我放开?”
上官芳泽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力气用重了半分,无语地反问道:
“你当我是傻子?”
顾循感觉到她手上的力气和言语中的怒气,赶紧让步道:
“好好好,那我,把你也抱起来。”
没等上官芳泽回话,顾循丝毫没有迟疑,双手搂起上官芳泽的纤腰,把她抱了起来。
站直身子之后,顾循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上官芳泽的纤腰。
上官芳泽一只手正揽着顾循的肩怕他跑了,另一只手抓着簪子,实在没办法去推开他不老实的手。
真是岂有此理!
我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上官芳泽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大吼道:
“你!”
“你放开我!”
“哦。”
顾循不再逗她,识趣地收回手,背在身后。
顾循高上官芳泽快一头,她这么威胁他,实在有些没有气势。
上官芳泽不动声色地微微垫了垫脚,质问道:
“我问你,是谁派你来的?”
顾循老实地答道:
“逛青楼当然是我自己想来就来了呗。”
上官芳泽继续追问道:
“那,为何对我无礼?”
顾循答:“见色起意。”
上官芳泽:......
顾循这一通直言直语,竟让上官芳泽一时噎住,不知说点什么好了。
顾循见状,还好死不死地调戏道:
“姑娘今日与我春风一度,怕是嫁不出去了。”
“不如,姑娘告诉我你家住何方,我好找个日子去提亲,给姑娘一个好归宿。”
登徒子,谁跟你春风一度了?
好归宿?
你这样的要是叫做好归宿,那永安城怕是没男人了。
不过,若是你非要纠缠,那你不如去给我那死对头添添堵。
上官芳泽垂眸,努力压制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佯装娇羞道:
“既然公子愿意对我负责,小柔自然也坦诚相待。”
“小女齐施柔,这些日子去找沈家表小姐叙旧,暂住沈府。”
“公子若是要去寻我,就去沈家吧。”
她话锋一转,继续提点道,“不过,女子向来看中名节,公子可不能说是在青楼遇见我。”
“我今日正午,去湖心亭取了幅画,公子就说是在那遇见我的,可好?”
顾循原本只是出言调戏,没想到她会接话,也没打算负责。
可她如此认真,倒是挑起了顾循一丝兴趣。
刚刚明明还是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突然又委曲求全娇羞不已了,实不靠谱。
也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齐施柔是吗?
我记住了。
也好,我就再陪你玩玩。
“好。”
顾循伸手把上官芳泽散落在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应道。
上官芳泽抬头,温温柔柔地冲他笑了一下。
接着,她抓着簪子的手突然用力,飞快地扎了顾循一下。
顾循颈间突然一痛,接着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刺痛处蔓延到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
“你!!”
这下轮到顾循气极了。
死女人不讲武德!
上一秒还在谈婚论嫁,这一秒就下死手谋杀亲夫,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无力地瘫了下去,被上官芳泽好心地伸手接住。
上官芳泽冷笑一声,揶揄道:
“怕什么,麻药而已。”
“果然还是最毒妇人心,我真心待你,你却对我下如此狠手。”
上官芳泽没理会他,自顾自拖着顾循沉重的身子来到床榻旁,用尽浑身力气丢了上去。
然后靠在床边,漫不经心道:
“我这麻药的效果怎么样?”
“这可是我一个朋友专门为我做的,初时只让人四肢无力,一刻钟之后才扰乱神智,方便我为所欲为。”
顾循抬眼看她,惜字如金道:
“不怎么样。”
上官芳泽摇了摇头,休息够了站直身子,自顾自走出房门。
“喂,你就这么走了?”
上官芳泽的身影和顾循的声音,随着房门的关闭一并消失。
顾循叹了口气,怎么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栽了。
上官芳泽出门没走多远就碰到了路长鸣。
“少爷,你方才去哪了。”
路长鸣操着一口风尘女子的声音,急匆匆地冲上官芳泽走了过来。
上官芳泽没心情再同他置气,吩咐道:
“你跟我来,有事要你帮忙。”
路长鸣不明所以,乖乖跟了上去。
第二天顾循醒来,发现自己完完整整裹在被子里。
他觉得奇怪,抬手掀开被子的一角。
被子下面,是自己光滑细腻一/丝/不/挂/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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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