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幼驯染攻略手册 第23章 第 23 章

夜晚如约降临，你没骨头似的靠在我妻葵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翻阅最新的时尚杂志，一旁的我妻优一频频更换坐姿，注意力完全不在播放着的电视身上。

我妻葵不为所动：“身上痒就去洗澡。”

男人噎住了，一向竖得老高的头发也耷拉下来，半晌才可怜兮兮开口：“小葵，你和宝贝女儿在看什么呢？给我也看看？”

“没看出来吗，时尚杂志，桌上有，自己拿。”

“是刊登了你的设计的那一版吗？已经出来了吗！让我也看看！”我妻优一激动起来。

你把视线从杂志上大方又含巧思的设计上挪出来，拒绝了他：“我和妈妈还没看完呢，爸爸等会儿。”

说完你没管好像屁股下有钉子的男人，仰起头来询问我妻葵：“妈妈，你后面就要和这家服装公司长期合作了吗？”

“是啊，算是作为特聘设计师，不过不会非常繁忙，妈妈以后还是会在家陪着你的。”

女人温柔地抚摸着你的头发。岁月没有给这张清丽的脸留下多少痕迹，她和多年前如出一辙的耀眼，更因幸福的家庭家庭和逐渐养好的身体冲散了当年脸上的病弱之气。

你摇了摇头：“妈妈的想法最重要，我看得出来妈妈你很喜欢服装设计，不用为了我留在家，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小学那次赏樱时觉得很熟悉的衣服，你后来才想起来在家有见过设计稿，原来我妻葵在你逐渐长大后重拾了当年的职业。她在此道上很有天赋，哪怕是时隔多年再次进入这个行业，也很顺利地发展了起来。

“如果因为我束缚了你，那我会非常难过的。我只想成为妈妈的帮助，而不是负担。”你从沙发上坐直身体，真挚地望向她的眼睛。

我妻葵倏地红了眼眶。

“怎么会是负担呢？”她把你拥进怀里，“你知道吗，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负担，你是我永远最宝贝的人啊。”

“当年我在产房的时候，我一度感觉自己要死了，但一想到还没见到你的样子，就不知道身体里从哪来的一股力气，给了我很大的力量，这才顺利地从产房里出来了。”她把你抱得紧紧的，“我那时候就在想，是你也想见到妈妈，所以借给了我力量。”

你眉心皱了一下，有什么记忆极快地闪过了，但你想抓住的时候，又了无痕迹。

“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妻葵放开了你，把额头抵在你的额头上，温热又细腻。“妈妈这样选择是舍不得你，因为我总感觉你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长大，然后走远。”

“所以我想再陪你久一点，再久一点。”

你轻轻蹭了下女人的额头，而一旁的我妻优一终于找到时间插进话来：“小葵啊，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

“当年在外面收到医生通知的时候，我可是差点跪下来。”他开了个玩笑，“还好最后结果是好的，不然医院的人就要看见我在地上爬来爬去痛哭的样子了。”

我妻葵白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我还真没见过你那个样子。”

男人摸了摸鼻梁，决定换个话题，免得再勾起她的伤心事。

“宝贝，钥匙给研磨和铁朗了吗？”他转头问你。

因为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三家来往也很密切，大人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几乎是各个家里轮流玩，所以你和孤爪研磨与黑尾铁朗三个小孩之间是都有彼此家里大门的钥匙。

最近家里门锁似乎有些不灵光，前两天换了门锁，所以你也给两个小伙伴换了把钥匙。

“已经给了。”你回答道。

“那就行，明天我要陪你妈妈去服装公司实地再考察下，所以会晚点回来哦。”他起身拉起我妻葵，顺便一手抄起你手里的杂志：“那我和你妈妈先上楼安排下明天的行程，你记得早点休息。”

说完，他推着一脸无奈的我妻葵上了楼。

“...？”你瘪了瘪嘴，“我还没看完呢，而且就是参观还需要怎么安排行程吗？”

“不就是想把我撇开吗...”你默默关掉播着大热情感剧的电视机，卡在最后一句“你到底爱的懂不懂爱！”的女主质问中黑了屏幕。

——

“■■...”在你洗水果的时候，黑尾铁朗做贼似从背后小跑到你身边。

“怎么了小黑，马上就洗好了等一下下。”

黑尾铁朗接过了你手里的东西：“我来吧，你的衣服有点沾湿了。”

你不在意地抚了抚衣摆，上面有星星点点溅上去的水迹：“没关系，很快就干了。你不是和研磨在收拾桌子，等会儿写作业吗？”

闻言，黑尾铁朗露出了有些纠结的神色，你被他的表情勾起了些好奇心：“怎么了？”

“你，最近有没有发现研磨有什么不对劲？”他悄悄往身后望了一眼，隔门放低声音。

研磨有什么不对劲？

你面露疑惑：“没有什么不对劲啊，看起来没有生病，情绪也没什么不对的。玩游戏正常，吃饭的时候也正常。唔...有点不正常的应该就是....他最近好像很容易犯困吧...”

“应该是打游戏太晚了吧，最近他好像很沉迷新入手的合金系列新版...”

好像还有点黑眼圈...不过不是很明显。你觑了一眼黑尾铁朗的神色，“总之还是挺正常的。”

黑尾铁朗叹口气：“绝对不是打游戏太晚那么简单，我怀疑他通宵了。”

“啊？”你瞪大眼睛，“通宵的话枝子阿姨会把他游戏机没收吧，应该不太可能。”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知道吗？”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研磨凌晨五点钟房间就亮灯了，这可是那个平时老是睡过头偶尔要我们喊他起床的研磨诶！”

嗯...该从那里吐槽好呢，不论是打游戏到五点的研磨还是五点在外的小黑。

你内心感叹，小黑还真是自律啊，虽然知道他常常早起跑步，但每次想起这件事情，你的敬佩还是会油然而生。

“要不问一下，通宵还是不好，我们劝一下他吧。”你提出建议。

“...你觉得研磨会承认吗？”

“...会...吧？”你们俩面面相觑。

黑尾铁朗把洗好的水果放到盘子里，提出了建议：“我明早去看看，说不定能抓个现行。”

“诶？”你心里突然有些蠢蠢欲动，“那我也加入？”

“太早了，你早起可以吗？”他没有拒绝你，只是有些担心，“突然早起会很没精神噢，说不定一天都会很难受。”

“没关系，明天不是周六吗？我可以补觉的。嗯...总觉错过这次行动会很可惜。”

黑尾铁朗坏笑，脸上已经初现高中那种痞帅的雏形：“说不定可以看见研磨惊慌失措的样子噢，唔，给这次行动拟个代号好了...”

“抓猫行动？”你勾起嘴角。

“噢！不错，就这个啦！”

早起比你想象中简单，因为心里装着事情的原因，你一晚上没有睡好。五点的闹钟一响，你迅速睁开眼翻身爬起来，眼里不见一点困色，只有莫名的激动与兴奋。

这简直比要出门玩还要精神啊...这难道就是偷偷摸摸的乐趣吗。

你心里暗暗感慨了一句，不到两分钟就利落地穿好衣服，扒拉了下头发拿好钥匙，轻手轻脚地下楼出门去了。

“小黑。”你细声细气地喊着靠在院子外的黑尾铁朗。

少年穿着舒适的运动卫衣，似乎是刚刚运动了一番额头微微出汗。他在模糊的天色里牵过你的手，“走吧，还是有些昏暗的，小心脚下。”

“好。”

你们俩小跑着来到孤爪家门前，果然研磨的房间里亮着灯光，在周围一片朦胧里十分显眼。

“真的亮着灯诶...不过看起来不像是房间的灯，像是...”

“屏幕的光是吧...连续好几天了。”黑尾铁朗摇摇头，拿出钥匙开了门，借着窗外一点微光，牵着你的手上了楼。

“房间门好像没关。”你凑到黑尾铁朗耳边用气音说话。

少年有些受不住痒一样地揉了揉耳朵，“走，看看去。”

他轻轻按下门把手，你跟在他身边，从门外屏声敛息探进身体。

屋内一片寂静和昏暗，只有屏幕发出幽幽的光芒。孤爪研磨背对着你们正披着被子，只有几缕头发从边缘翘出来。他似乎正聚精会神地望着屏幕，手上还不停劈里啪啦地按着按键。

惨白的屏幕光芒打在他的身上，在背后支出长长的影子，背面看上去简直就像某种深夜出没的孤魂野鬼一样，又幽怨又恐怖。

你被吓了一跳。

然而他本人毫无自觉，为了防止被发现他还特意关掉了声音，太过专注的结果就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暴露。

当然，就算发现了也于事无补了。

黑尾铁朗额头一抽，从你旁边走上前去，你也赶紧跟上。

“研磨——”黑尾铁朗放得很轻柔的声音拉长喊道。

披着被子的身影具象化地僵硬住了，仿若被抓住了后颈的猫，手上按压游戏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孤爪研磨缓慢地转过头来，一双平日里大而灵动的眼睛底下带着些青黑，此刻正懵然地看着你和黑尾铁朗。

“你还真通宵打游戏了啊...”黑尾铁朗扶额，“你是真的不怕被收游戏机，不对...你是怎么躲过叔叔阿姨打了几个通宵的游戏的？你是觉醒了什么隐藏的特异功能吗？”

“要是被叔叔和枝子阿姨发现你就要完了，研磨。连续几天熬夜这么晚你还支撑得住吗？”你蹲下来摸了摸他的眼下。

“要成熊猫了，白天还没那么明显的。”

“...我没有通宵。”孤爪研磨眨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

“你看着现在的时间再和我说一遍？”黑尾铁朗嘴角抽搐。

孤爪研磨低下头，摩挲了下游戏机：“我是早起的，通宵爸爸和妈妈会生气，早起就没问题了。”

研磨还真是喜欢打游戏啊，已经可以为游戏做到这个地步了吗？不不不...早上两点起来和通宵也没有区别了吧。

“这和通宵到底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自欺欺人，叔叔阿姨绝对也会生气的。”黑尾铁朗帮你吐槽了，“原来你就是这样躲过了他们的吗？！”

你在他旁边坐下来：“那你是什么时候起的。”

“...”

“研磨？”看他回避你的眼神，直觉他应该起得比你想象中更早。

“四点？...不会是三点吧。”

“...两点。”

你和黑尾铁朗同时张大了嘴巴。

黑尾铁朗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不愧是研磨...”

你则是屏幕上暂停的游戏，询问他到什么进度了，如果能早些打完的话，就不用这么熬夜了，更何况明天是周末，说不定很快就可以结束。

“应该还早。”

“那还是克制一点吧，就算我们不告诉阿姨他们，你的状态可不太容易瞒过啊。”你试图说服他，“而且，我会担心你的噢研磨。”

“在这样下去，我们说不定要告状了哦。”黑尾铁朗叉腰。

“...我知道了。”孤爪研磨视线飘忽了下，最后落在你脸上：“就今天了，后面我就不会再起这么早了。”

你朝他展眉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你们身后响起。

“我看错时间了吗？”女声幽幽的。

“！！”你们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颤巍巍地转过头。

孤爪研磨的母亲站在门口，放下手表，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我还以为我睡昏头看错了，这是早上五点不是下午五点吧？”

...

你们三人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起，女人抱着手臂走到了屏幕前。她拿起游戏机在手心拍了拍，表情很是危险。

“怎么回事，嗯？”

孤爪研磨沉默，你和黑尾铁朗不敢说话。

啊...完蛋了。

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