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是一个有诗意的人,他大学想选文学,但又因为家里人而选了金融。
我对他了解的不算太多,只知道他二十四岁那年父母双亡。
也就是捡到我的那一年。
他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瞒了很久很久。
我在二十五岁主动亲吻他,让他给我讲他的童年,他眼里含着笑,闭口不言,只是手指轻轻搭到我的我的脖子上勾着我吻的更深。
“童年没有吃到的糖遇到你之后就吃到了。”
“好甜。”
我从他身上起来,用脚踩他的胸口,弓腰拉着他的领带:“只有我未来的老婆能说我甜。”
他抬手抚摸我的脸颊,又去抓我的脚,在我的脚背上轻轻一吻道:“那我是你老婆。”
“那我还要当自己的妈吗?”
我当时没多想,以为他在跟我闹着玩。
毕竟,从他第一次抱我我就喜欢他的触碰,不抗拒他的抚摸与亲吻。
他明显与那些恶心人的恋童癖不一样,他们的眼里沾染着肮脏的**,而韩林眼睛里亮亮的,只有心疼的怜惜与呵护。
还有难以掩盖的小心翼翼。
现在看来还有一部分的隐忍。
韩林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我并不抗拒他。
*
我抱着手机看着韩林的电话号码,压下了一千次想给他打电话的念头。
一是尴尬,二是不知道说什么。
我是不是也是有点喜欢他的?
还是只是习惯,习惯于这些年来和他的生活。
蝴蝶有一千种隐喻,而我只有一个韩林。
我……对不起韩林。
沈知约我出来,我有些讨厌他,不知道为什么,讨厌就是讨厌,没有理由。
说实话他身高比列长相什么的还真不错,但也是万年老光棍了,三十四的单身汉一个。
他优雅地握着高脚杯,看到他手里的酒,我的胃有些不舒服,从他给我灌下高浓度伏特加的那天开始,我对酒精严重过敏,韩林也滴酒不沾了。
在他肾少了一颗的时候我就警告他不要再喝酒了,对身体危害很大很大,可他不听,对我说:“该喝酒的时候不喝,还让人家怎么给你谈生意。”
自从那次洗胃后的某一天晚上,韩林一身酒气回家,我把他扶到床上,捏着他的下巴吻他的唇,酒精气味充盈了我整个口腔,我被烫的想收回舌头,韩林却吻上了隐,紧追不舍。
但后半夜,我浑身发痒,并且有出了许多小小的痘痘,我抱着韩林的脖子说难受。
我细细的抽噎着,我的哭声是最好的清醒剂。
韩林立马清醒,他打开灯边叫我乖宝边检查我的身体。
“乖宝,乖宝……”
他起身找毛巾给我擦身体,并且给我涂上药膏,我伸着胳膊要去抱他,又想吻他。
他撇开了脸,错过了我的唇。
“你个混蛋!你不爱我了……”
我哭的要断气,他却一直跟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喝酒了。”
后知后觉中我知道我对酒精过敏,韩林也真的再也没有沾过一滴酒,至少在我面前。
“来一杯吗?”
沈知握着酒瓶子要给我倒酒,在他倒满的那一刻我推翻了酒杯:“请问,我和你熟吗?”
沈知眼睛微眯,看了我一眼道:“跟你不熟,但跟韩林熟着呢。”
“哦,跟他熟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知道韩林的过往吗?”
我猛抬头去看他,我想知道,想知道的要疯了。
我不知道韩林究竟瞒了我多少。
我不知道他的身世,不知道他的伤疤,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孩子。
沈知说话很慢,语调很低,而我恨不得抓住韩林的领子把他掐死。
我想问问他我他妈有什么好的,凭什么值得他为我做这么多。
凭什么?凭什么?
到最后我只能攥紧手指忍住哭声,我只想现在抱着韩林,吻他。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韩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