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岚看他又没那么可怕了,请求道:“你帮个忙可以吗?你能把信读给我听吗,我想知道你看到的和我写的偏差多少?”
压力给到易寒非,这么羞耻的信,他怎么可能读?“读不了。总之就是你做了个春梦,然后迷上了我。”细节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刚刚我写的那两句话呢?似乎和信闭环了。”敢不敢再离谱一点,她写的很桃色吗?居然被天道润色成春梦,好奇给她改成啥样了。
“你的秘密我不知道,那我的秘密你也不能知道,而这信就是我的秘密。”易寒非傲娇起来了。
“不说算了,我并没有强烈的好奇心。”许岚生活中最大的优点就是佛,都可以。
易寒非没再说话,靠在软塌上静静地注视他跳进来的窗外,今晚收获很大,她应当是友非敌,等他娶她回去后,就让她跳舞给他看,那天他见过的那支舞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怎么不说话?你也被天道惩罚了吗?”许岚不免有些担心,难道他太聪明了了,自己猜出来了,现在天道像改她的信一样,要改他的脑子了?
“易寒非,你没事吧?你说春梦就春梦吧,让我丢这个人吧,我可不想害你。”
他瞥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是担心他吗?“以后给我离楚桓风远点。”
“给你?”这就是反派的占有欲吗?
“你是我的人。”
“好嘞。”阴晴不定的人,得顺着他。
易寒非回到住处,将那信件烧毁,才去睡觉。
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起,易寒非睁开眼睛,自己正泡在温泉里,热气腾腾中,一只玉手抚上他**的胸膛,攀上他的脖子,湿透的女人一层薄纱粘在身上,娇媚无骨,她红唇微张,在他耳边呼气,“寒非哥哥~”
易寒非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到怀里,身躯紧紧相贴,呼吸迷乱,他情不自禁搂上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扯下女人的纱衣。
“嗯啊~”女人挂在他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调笑道,“寒非哥哥会不会啊?”
“别求饶。”
易寒非朦朦胧胧地醒来,然后咬牙切齿地脸红,逆了天,真正做春梦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天亮了,他该洗裤子了……
他居然梦到了许岚兮,不,应该是那个小色鬼,他明明原本对她没有这种想法,怎么能做这种梦?不过做了这个梦,反而让他有些期待,还真是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他可不想梦见她还顶着许岚兮的脸。
夜里,他又从那个窗子翻进了许岚兮的房间。
今天的许岚在做月事带,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到易寒非立在墙边。
她把手里活计拢拢放到一旁,今天不感到惊吓,而且还感到有点生气,这是她的房间!他凭什么乱闯?“你又来干嘛?”
“给你许岚兮的信件。”易寒非将信件扔给她。
她拿起来一看,立马用烛火点燃。
易寒非看火光映在她脸上,问道:“你会作画吗?”
“不会。”
他走到案牍边,备纸笔,“那你来描述,我画。”
“描述什么?”
“一个人的长相。”
许岚一脸懵,“谁?我不会描述啊,而且怎么可能我描述你就能画出来啊。”
易寒非没说话,就盯着她看。
许岚突然脑子在线,他这是想知道她原来的样子,哦哟哟,还挺有心的,不过辜负他的美意了,这张脸就是她的,而且身高竟然有170cm,身体柔韧性非常好,很适合跳舞,不过身材比原来的她丰满一点,带来了体重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她跳的动!
“不用描述,你看到就是啊,我本来就长这样。”
竟然如此巧合,看来是她和许岚兮有些天机不可泄露的渊源吧。“完全一样?身形呢?”
“画的时候别点这颗痣。”许岚指了指眼下颧骨上的小红痣,身形也要知道啊?
她想想自己原本纤瘦有力的舞者身材,描述道,“就把我画瘦点,不用画那么高,胸别画那么大,不对哦,你应该只画脸吧?”
她说的时候易寒非就已经开始画了,她面容姣好,小脸精致,额头光滑,柳眉浓淡相宜,一双杏眼,圆而显纯,眼角又微微上扬,留了一条恰到好处的卧蚕,添了一起妩媚,翘鼻娇憨,似菱形的嘴巴水润粉嫩,嘴角平平。
等他放下笔,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许岚赶紧过去围观,“看你画成什么样。”
“哇!画的真好!”她的目光停在纸上,其实还是挺像的。
易寒非眼神扫了下毛笔,“题字。”
“你写,随便给我来点形容美人的。”
易寒非无奈又盯着她,怎么这么笨呢?“不写名字?”
这是问她的名字吗?她看着画眼眶红红,“你把我的名字的前两个字写上去吧。”
“许岚?这么巧?你和机关道的许家…?”
“没有,我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轰隆!”屋外突然就响起一声震荡天地的惊雷声,随即暴雨来势汹汹。
“啊!”许岚被吓了一跳,抱头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到角落,缩成一团。
这流畅的一整套动作是她小时候在孤儿院练就的,因为长得漂亮被一个屋的小朋友孤立了,被欺负的时候就是要抱头逃窜,藏在角落。
天呐,不会钻个空子要被雷劫伺候吧?被当成鬼没事,似乎涉及现实世界的东西就要被警告。现在让易寒非知道她的名字和长相了,那天道会不会也惩罚他?
易寒非关个窗的功夫,转身人就不见了,“许岚?人呢?”
然后又是一阵雷声“轰隆”,是因为他欲窥探天机,这是警告吗?
“呜呜~”能不能别喊了?许岚捂着耳朵也被吓到了,她小声地呜咽着。
听到声音,易寒非走到这个没有烛火角落,蹲下,看着她易碎的样子,他高大身躯几乎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语气有点欠欠的,“许岚,不能怕!”
“崩!”雷声直接炸了。
“呜呜~”许岚哼着去捂他的嘴,这个人疯了吗?是在挑衅天道吗?“你闭嘴,我害怕,我怕打雷。”
“越是这样,你越是要对抗它。告诉它,你叫许岚,就不信它……”
“嘭!”雷劈到了屋顶上,木头四分五裂的声音响起。
“啊—”许岚被吓得头都不敢抬。
易寒非也是一哆嗦。
“别怕,我不说了。”听到外面瓦片掉在地上的声音,他也吓了一跳,马上闭了嘴,下意识地贴近许岚,抱团取暖。
他原本是有点故意的成分,现在他也不敢了,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劈他。这天道,这天道似乎有点东西,还是得带着敬意。
许岚听着外面狂风暴雨,她朝着易寒非靠的更近,几乎整个人都钻进他怀里了,大概是吊桥效应,她竟然觉得在他的怀里好安心,如果雷要劈她,也有易寒非挡着。
易寒非的手抬了放了几回,最终还是抬起来搂住了她,自己也往地上一坐,“胆子真小。”
雷雨渐渐小了,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他的燥热却渐渐加重,易寒非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把她放到床上后,易寒非把她的画烧了才离开。
第二天,许岚和芙蓉站在屋子前,看着被雷劈掉的屋檐一角,瓦片碎落在地上,空气中甚至还能闻到木头燃烧后的焦糊味。
芙蓉犹豫着开口,“姑娘,去广运寺上柱香吧,太邪门儿了。”
许岚点点头:“去是要去的。但是你知道我的钱藏在哪儿吗?我这几天翻箱倒柜都没找到。”
“你没有钱。这些年都是缺什么就和主公说,他会让主母准备。”
“月钱呢?”
“主母说你吃府里的,用府里的,月钱就替你攒着做嫁妆了,怕你出嫁拿不出东西。”
许岚呵呵一笑,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我爹娘失踪之前一点积蓄都没有留给我。”
“主母收着呢,说等你出嫁还给你。”
“那我嫁人就可以实现财富自由了!”许岚兮怀疑道,“不过你觉得她真的会还给我吗?”
芙蓉摊手道,“依奴婢看,有一部分会还给你的,至于先夫人留下来的部分属于安家,怕是……”
“所以我只能继承我爹的,也就是不值钱的那部分。天爷啊,以后手里没有钱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只能仰人鼻息,捡捡从别人手指缝漏的。”
“别伤心,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在安家要什么就和主公讲,姑娘以后嫁给淮南王,肯定就有月钱了。”
“你有多少月钱?多少积蓄?”
“姑娘别闹笑话,区区奴隶哪有月钱?只是偶尔能得些赏钱,十多年拢共攒了四两。”
“我舅妈帮我攒了多少钱了?”。
“不清楚,大概五六十两是有的。”
“我是你的十多倍呢,以后我拿到手了给你发月钱,不让你白干。”
“那就多谢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