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 第3章 第三章 往事如风

3.1 心猿意马

李长轩：“这……”

换了女子的模样，便不能抱他满怀了。余骄听着李长轩的心跳和呼吸声，暗自想到。

她又看地上摔着的方盘，匕首和小盒也散倒在地。心里想着还是正事要紧，不要再心猿意马，连忙开口道：“我要捡东西，换你抱着我吧。”

李长轩：“啊？”

“唉，这个铁链是机关，我脖子上戴着的链子可以防着它袭击的。”

“你抱着我，抱着我它就不捆你了。”余骄说着，空出一只手，抓着李长轩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抱着我呀，你在听吗？”

“快点快点，手抱住。”

李长轩：“这……”

余骄：“快点李长轩，你是小姑娘吗？”

“……哦，好……”李长轩僵硬地将两只手搁在了余骄的手臂上，他的脖子和耳朵都红了个透。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

这样我还怎么捡起盘子干活呀？余骄被自己无语住了，恨不得扶额。

“……算了，你站我后面吧，这样碍事。”余骄无可奈何地再次抓上李长轩的手。

两人又笨拙地摆弄了一会，调整好了站姿。他俩一前一后，李长轩扶着余骄的肩膀。

“对。就这样。抓住了啊。”余骄说。

李长轩就这样僵硬地扶着她跟着蹲下，调整呼吸，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地上的方盘和盘子里掉出的匕首和小盒上。那方盘和匕首并无特别之处，却见那小盒刻有魔纹，还发出不明显的幽光。

这些是谁给她的吗？余骄到底想干什么？

“李长轩，抓住了，站起来跟着我上前。”余骄捡起盘子，收起小盒，手持匕首。命令道。

李长轩：“好……”

余骄带着李长轩停在了殿中一放着烛台的台子前，用红蜡烛上燃着的火焰烧红了匕首。那火光就那样照亮着她那张精致的面孔，却又将那双大眼睛中流露出的恨意衬得更加鲜明，惊心动魄。

她放下了方盘的盖子，打开了小盒。小盒是空的，里头出飘出血腥味来。

李长轩这才发现这是个空间法器，类似纳戒。

高级法器……

他想着，脑海中出现的是那个魔头的身影……

“余骄……你究竟想干什么？”

“马上你就知道了。”余骄带着他走向被捆着的长老们，平淡回答。

3.2 扑朔迷离

靠近看宗主和各位长老全部虽然都不省人事，却都仍有呼吸，李长轩的心安了点。

再看他们的衣袖却是被削去了，胳膊上草草包扎着布片。伤口处理的很粗糙，包扎处甚至还渗出暗淡血色来。

余骄带着他上前，停在了彭长老的面前，抬手撕拉一声，用匕首快速割破了他另外一只袖子，再伸手嫌恶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臂，便毫不犹豫地划开彭长老的血管，往小盒中放血！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十分熟练！

“你……”李长轩疑惑极了。他想开口质问清楚，却没由来的觉得余骄变得十分陌生。

你究竟是谁？你为何为魔头做事？放血是为了什么？种种困惑，自己都不知如何问起。

他僵硬地跟着她的步子，眼睁睁地着余骄利索地将每位长老都放了一遍血。

混乱。

“李长轩，你现在明白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骄开口的语气甚至有点愉快。

李长轩：“明白……？”

“我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她合上小盒，收入袖中。

“自愿……？！你自愿留在这危险的魔窟！只为了给自己门派的长老们放血？！你是不是疯了？！”

“是啊。”余骄的声音又冷了起来：“我自愿留在这危险的魔窟，就是为了给自己门派的长老们放血。”

3.3 舍我其谁

破败大殿里的红蜡烛依旧幽幽地燃着，人影摇摆，阴森如同鬼魅。

忽听余骄蓦然长叹出一口气。

“唉……”

她甩去了匕首上的鲜血，将空出的左手握住她肩上颤抖着的手。

然后她转过身。

“……李长轩，你不懂我。我来放血起码可以不伤及各位长老经脉，起码可以与魔头周旋保住他们性命。就像魔头来我宗掳人一样，如果不是我被掳走，就是别的师姐师妹被掳走。我是自愿的。”

“这种事，我不主动做就须有旁人被迫去做。”

“如果必须要有人做这个坏人，舍我其谁？”

……

“李长轩。”

“李长轩。”

“今天是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狡已经站到了浴桶边上，正端详着他。

李长轩一惊，哗得站了起来，溅了狡一身水。

“发了会呆……抱歉……”他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少君。”

“哼。”狡哼了一声。

李长轩赶紧抽过毛巾。他站起来胡乱擦了自己几下，便慌乱地从浴桶里起身。

“为什么总是走神？你是不是病了？”狡突然问。

“没有的事。”李长轩继续擦水。

“今天的水冷了？”他又问。

“不冷。”李长轩被这样盯得难受，擦得又急又快。

狡移开目光，转过身把手伸进了浴桶里放了会。

李长轩趁着这功夫赶紧穿衣。中衣还没系好，他就迫不及待地套上了外衣。待狡确信了水没有冷，转过身来时，他已将衣裤穿了个大概，开始低着头系中衣的带子。

原来就是从那时起……那一刻……他想。

“衣服穿好了就别磨蹭了，快点出去。”

原来是那一刻起的……

“嗯。”

李长轩合上了门。

3.4 端倪暗生

门被李长轩合上。

狡看了看炭炉，终于偷偷露出了点笑意，随即打开了窗。寒风灌进了温暖的浴室。

随后他也进了卧房。屋里飘着饭菜的香味，李长轩背对着他，正在收拾褥子。

狡见状埋怨：“你不饿吗？还有劲换被单？是不是还没尽兴？”

“不是。只是想不等着少君一起，有点不恭。”李长轩也不转身，整着手上的被子，就这样答着。

狡：“呵，我这里可没那么多规矩。”

“还不过来？”

“嗯。”李长轩把换了一半被单的被子往里推了推，转过了身。

两人面对面坐下，李长轩揭开饭碗上扣着的碗。

今天吃水煮肉片和水煮青菜。青菜一看就是煮老了，软巴巴的，有点发黄。

狡已经开始呼呼地吃肉了，李长轩却不急，用筷子拨开上头盖的肉和菜，果然今天的饭也煮软了，糊成了一团一团。

魔头很快吃完了他碗里的肉，又把小菜往碗里赶，筷子在小碟子里发出叮叮当当的碎声。

“呼噜呼噜”。这是在就着腌萝卜把饭菜往肚子里吞。

真是狼吞虎咽的。李长轩看着自己的碗想。

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鬼使神差地夹起了几片肉来。

李长轩按住自己的额头！

我刚刚想做什么？！

脑子坏了吗？！

“唔……”这一按被狡发现了，他头从碗里抬起，把嘴里东西一咽。李长轩也正好抬起目光。两人看了个眼对眼。

“没事。”李长轩赶快落下眼神，不等狡开口，也开始大口吃着。

“……”狡张了张嘴，又看了他一眼，继续扒饭。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吃着。

很快狡呼噜噜地吃完了。

他去漱了口，还顺便洗了把脸。李长轩刚放下筷子，他就开始收拾褥子。

不知是哪里学的，狡套被单比他利索得多。很快被单被套就被他抱了出去，榻上铺上了床干净的桃红绣花被。

3.5 午间小憩

李长轩也吃完了，狡把碗筷端了出去。

他漱口后歇着，像之前一样翻了翻随身带着的炼丹手记。

狡让他炼的丹药有生血丹、骨肉丹、清灵丹、还生丹等。

这其中生血丹最是好炼，已经炼出了几盆。而骨肉丹、清灵丹和还生丹乃是极品丹药，炼制极耗时间，废品率也高。他至今只练出了一枚还生丹。

到底事在这里，这些丹药也没有什么害人的可能。于是他最近都在翻阅典籍，看看能不能将炼制方式改良些。

“骨肉丹、清灵丹、还生丹进展太慢。还有几个空丹炉，我要改换材料、方式，另行炼制。”李长轩见狡回来了便开口：“少君觉得呢？”

狡：“自然可以。东西还够吗？”

李长轩：“只缺几味，大点的丹料铺应该就有。”

“丹料铺吗？那本座派人买回来。”狡顿了下：“还有缺的吗？”

李长轩：“我没什么缺的了，余骄可能有要的东西。”

狡：“那就派她去。”

李长轩：“嗯。”

李长轩开始研墨，很快将材料单拟好递了上来。

狡接过，看了看。

他看过一遍，李长轩已经脱了外衣。

狡知道他要午睡，遂把材料单收入佩囊，外衣除了，也跟着往榻上去。

狡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李长轩睡在里头，背对着他，忽然小声问：“余骄出门采买。少君可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还留在这里？”狡从后面搂住他，李长轩火力旺，肌肉结实，身上还有淡淡的肉香和药味，抱起来很有满足感。

李长轩看着墙：“也是。”

狡偷偷地扬了扬嘴角。然后他又忽地止住笑容，开始拿嘴巴亲蹭他的头发。李长轩不理睬。

上午不是不给亲吗？现在怎么就行？

狡继续蹭着，李长轩还是不动弹。

他忽然想到什么，拿手去捂李长轩的额头。

热乎乎的额头。

“哎！”

李长轩终于开始挣扎起来。

“你病了。”狡说。

3.1

看看，余骄明显牵涉很深，李长轩你要有小心啊。==咱们的主角心太大了，读者请不要模仿。

3.2

余骄可不简单哦……

3.3

低情商：我就是魔头变的。

高情商：如果不是我被掳走，就是别的师姐师妹被掳走。我是自愿的。

另：舍己为人固然好，现实中请见义智为，切勿模仿。

3.4

炭炉句加一个注释，在本文架空背景类似古代，冬天烧炭取暖，此时屋子里没有留通气的窗缝，一氧化碳浓度高，狡以为李长轩轻度中毒了，所以神志恍惚，赶紧开窗了。借此机会也提醒各位读者，冬天防止一氧化碳中毒事故，保护生命安全。

李长轩洗澡时回忆，越回忆越觉得不对劲。

狡吃东西一直很香，可以去吃播了（？）

3.5

炼丹主线任务进展中。

本文纯属虚构，现实中的丹药效果未经科学认证，且经常使用有毒性的原材料进行制备，请读者谨慎甄别，切勿迷信丹药作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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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回忆告终李长轩怀疑余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