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
米拉带着几个雄性兽人雄赳赳的往这边赶来,大有要吃人嚼碎骨头渣子的劲头。
林莜莜虽然不知道这事和米拉有什么关系,但直觉告诉她恐怕米拉是来找麻烦的,应该是来力挺巫医的。
果然米拉走到巫医身边就停下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头上还有被木果砸出来的大包,估计她的那些伴侣没能把木果树推倒,她正有气没地方撒,于是她冷冷的盯着林莜莜说:“刚才有人来传话,说有不知好歹的人,敢动我米拉的伴侣。”
林莜莜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想:哈?!巫医也是米拉的伴侣?!
不过还没等她说话,巫医就开始恶人先告状:“对,她就是来找我麻烦的!”
米拉冷哼一声,大踏步上前,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照着林莜莜的脸就是一巴掌!
林莜莜本来蹲在村长身边捣药,米拉突然冲过来,她根本没有防备,完全来不及躲闪,整个身子只本能的往后靠,抬手去遮自己的脸。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
林莜莜红着眼圈跌坐在了地上。
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好像...不疼…”
她又不可思议定神确认了一遍,居然真的不疼!
小腿柔柔绒绒的,林莜莜脑中灵光一闪,这种触感是!!
小狗!!!
林莜莜紧紧抱住了沧烺,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流了下来。
沧烺顿了一瞬,最终,伸出毛绒绒的爪子,拭去了林莜莜的泪水。
巫医却好似见不得这样温馨的场面,“你刚才用了什么妖法对付我家雌主!”有了雌主撑腰,他又敢说话了。
林莜莜有古怪,大家都看见了米拉扇林莜莜耳光的一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还摔得特别狠,刚才那一声清脆的“啪嚓”声,是米拉摔到了腰,没办法自己站立起来,她的那群伴侣围在她身前,将她抬起来,想要送回家去。
可米拉哪里受过这种气,她着林莜莜骂道:“来路不明的妖精,就是为了你,村长才要举办祝祷,才出门打猎受伤!一切都是你的错!”
说完就对着众兽人挑拨:“大家也都看见了,她刚才没有动手就伤害了我,明显是有妖力的!说不定是服用过什么奇怪的晶珍石!这在我们村里可是大忌!”
“对,赶紧把她抓起来查清楚才是紧要!”巫医附和着米拉。
抓捕雌性的命令只有雌性才能下答,雄性是没有权力惩治雌性的,这就是巫医叫来米拉的意义。
“抓住她!”米拉冷冷的说,她又把目光落在了林莜莜怀里抱着的那条小狗身上,米拉听说这幼崽是她的弟弟,于是恶毒道:“把她怀里的小崽子,直接烧死!”
林莜莜是高贵的雌性,米拉就算下令把她抓起来,也没资格下答对她处刑的命令,可她怀里的小崽子不一样,是雄性,雄性嘛,在兽世不值钱,烧死了也就烧死了。
沧烺听了这话,挑了挑眉,虽然现在的情况是幼崽,但杀死几个食草兽人恐怕易如反掌,他已经露出了尖锐的爪子,打算一爪子一个,直接封喉。
可还没等他动手,就听见林莜莜声嘶力竭的怒斥:“我看今天谁敢动我家崽崽!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林莜莜全身颤抖,双目通红。
众兽人听见她此时的嘶吼,都一激灵,全都望向林莜莜和沧烺。
沧烺抬眸看着林莜莜,心中生出一种温柔,不禁轻轻勾了勾嘴角。
林莜莜的怒火却越烧越旺,她毫无惧色,双目赤红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狠狠的盯着米拉和巫医说:“你们这对无知的蠢货!我是兽神派来拯救你们的神女,只有我才能救你们村长的命,可你,竟然敢与兽神的使者作对,就不怕兽神震怒,降下惩罚吗?!”
沧烺赞许的点了点头。
兽神在这个世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众兽人听了这话,都面露惧怕之色,就连米拉也被震慑住了。
只有巫医还想抵抗,他气急败坏的指着林莜莜嘶吼:“你胡说!你怎么可能是兽神的使者,我才兽神的使者巫医!”
他对林莜莜的恨意,就来自于此,如果林莜莜是兽神派来的,又会医术,那要他还有什么用呢!
所以他必须坚持:“你一定是偷吃了什么奇怪的珍石,你的力量是邪恶的!”
其实林莜莜根本没想和他竞争,若不是因为他嫉妒心太强,林莜莜救醒村长以后,就会把医术都交给巫医,毕竟她也没打算在鹿村常住。
可刚才巫医和米拉的做法彻底激怒了林莜莜,她回怼道:“邪恶的力量不会救人,我现在就可以把村长救活,你能做到嘛!”
巫医冷笑一声:“我的祭祀不是被你破坏了怎么做!你不是我们村的,现在说要救村长,谁知道你会不会另有所图趁机害死村长!谁能相信你,同意你给村长治疗!”
巫医是看准了林莜莜刚来两天人生地不熟,不可能得到兽人们的信赖和支持,故意将林莜莜一军的。
可没等林莜莜回话,人群中便传来了一把沉稳坚定的女声:“我相信她,我同意神女给村长治病。”
林莜莜循声望去,说话的一位清瘦的中年雌性兽人,穿着一件蛇蜕,眼角有象征智慧的鱼尾纹,与其他的兽人不同,这位夫人身上散发出一种难能可贵的“理智感”。
这种理智往往是受过良好的教育才会产生的,兽世的社会趋向于原始,他们充满野性,生机勃勃,但却独独缺少了这种受过教导的“理智感”。
林莜莜不由得被这位与众不同的夫人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