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那管事此时一个劲的磕头,“不管我的事,都是柳氏,柳氏故意勾搭我的,老爷,夫人,我们家为秦府办事这么多年,一直是勤勤恳恳的,若不柳氏,我定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啊!”
驸马气的直接一脚将这个小管事一脚踹翻,整个人的头顶气的都快冒烟了,“混账东西!”
安阳长公主此时懒懒的开口道,“就这还是世家门阀呢,可见是开了眼了,孟夏咱们走吧,安哥儿这几日心情不好,我这个做母亲的可得好好去安慰他。”
孟夏高声应了一声,然后又若有所指的道,“可不是吗,小侯爷前些日子可是委屈坏了,可把太后娘娘心疼坏了呢!”
秦府的老夫人闻言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以前她虽和公主关系不好,但却和大孙子关系好的很,显然也因为这次的事有些埋怨孙子,大孙子定是和她产生隔阂了,想到这,她的心里便越发的堵得慌了。
秦老爷子没说什么,一开始只是觉得这是小事,如今这是真相大白,相当于是打了公主和小侯爷的脸了,这事得赶紧和族人们好好商议商议才是。
一时间竟没有人再理会还愣着的驸马爷了,驸马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两人,气的又用力的踹了那管事一脚,许是力道重了些,那管事竟直接吐出了一口血出来。
这管事虽是家里的奴才,但也不能轻易被主人家给打杀了更何况公主还没走远呢,这驸马打杀仆人的名声要是传了出去,这秦家更是得不了好了。
秦老爷嫌恶的看了眼驸马,心里烦躁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蠢货,但还是摆摆手,让人将管事拉了下去,就算要死,也不是这个时候死。
那姨娘好要求情,便也顺便被拉出去了,一个给夫君带绿帽子的妾室,想也知道是得不了好了。
原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可谁知驸马隔天去酒楼喝酒的时候,便遭到了旁人的嘲笑。
一位公子见了驸马便道,“这不是驸马爷,怎么今日没带着顶绿帽子出来啊!”
这话一出,平日里和驸马关系不怎么好的人,俱都不加掩饰嘲笑了出来。
这时还有人添油加醋道,“你们不知道吧,咱们这驸马爷被自己的妾室给带了绿帽子了。”说罢,还上下打量了一番驸马,眼里的嘲讽简直是要溢出来了。
驸马脸红脖子粗的,颤抖的手指却迟迟说不出话。他猛地一甩袖子,便下楼去了,才一出酒楼,便听见跑来跑去的孩童们,一边玩闹,一边唱着童谣,童谣的内容便是他被带了绿帽子这事。
驸马身边的小厮此时更是一张苦瓜脸,这事怎么就闹大了啊!
原本就想着劝爷这两日别出来了,可这不是劝不住吗,还想着运气不会这么寸,谁能想到那些爷们竟上赶着来讽刺他们爷,偏还有小孩子也一起来啊凑热闹了,长公主哎,您可真是将人害惨了啊!
楼上的公子哥们,看着楼下这一幕,更是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有心软之人劝道,“你们何必如此,这些年咱们好歹也是一起喝过酒的。”
先出言讽刺的那人便冷笑一声,“你和他关系好,去找他便是,还留在这做什么!”
那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这位是承恩公家里的小少爷,也是当朝太后杨太后的亲侄子。
也就是安阳长公主亲表弟,还是和安阳长公主关系特别好,一起相约看戏听曲的表弟,自然是向着公主的。
先前帮着杨公子一起笑话驸马的人,看着席上的气氛冷了下来,忙道,“成了,别为不值当的人扰了咱们的雅兴,杨小四,今日你可得请客啊,来来来,喝起来啊,我告诉你们,我最近新得了一副画,可是出自名家......”
有了这人的打岔,这席面果然又热闹了起来,众人便像没有发生先前那出一般,又说笑喝起酒来了。
安平县主府内,温夫人今日便来了安苒这,帮安苒一起筹备几天后的筵席事情。
话语之间便说起了这几日京中最热闹的事情、
安苒有些惊讶,“这驸马这事,就这么闹大了?”
温夫人道,“可不是吗,虽说安阳长公主也经常有些入幕之宾,但毕竟是公主,如此也能说的过去,但驸马被一妾室给嫌弃了,可不就引得众人谈兴颇浓了吗?”
安苒此时是真的有些惊讶了,那日从安阳府中回来,安苒便将这事给抛在了脑后,毕竟是属于公主的私事,还有些丢脸,安苒便也没有一直跟着问。今日才知道这事竟已经闹得这样大了。
先前本以为安阳只是在秦府闹上一场,便算了结了,怎么还将这事给闹出来了,这不是将秦府的面子在脚底下踩吗。
安阳不应该这么不懂分寸吧,不然便是有理,皇上也不能一个劲的向着安阳了吧。
不过温夫人也没有与安苒多聊这些事情,只又和安苒商议了几日后安苒的宴会事情。
安苒对着温夫人道,“到时候,将欣姐儿,愉姐儿她们都带过来,等宴会散了,也在我这住上两天,她们小姑娘家家的正青春年少,也不必整日窝在府上。”
温夫人笑,“好,她们听了定然会高兴的,还是你这个做姑母的最疼他们了。”
送走了温夫人,安苒便立即让人去了公主府一趟,这才知道,长公主一大早便进了宫。
宫内,太后处,太后搂着小郡主,只哄小郡主吃点心,却半点都不搭理一脸无奈的皇上。
安阳也瘪着嘴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只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皇上叹口气,“母后,朕知道安阳这次受了委屈,但她委实做的有些过了,今日一早,那秦老头,便入宫向朕哭诉来了,都一大把年纪了,朕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太后却道,“安哥受了委屈,安阳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会生气了。再说了,这事是你表弟看不过去,这才将事给传出去的,又关安阳什么事。”
皇上知道太后这是有些故意的了,谁不知道从前杨家的小表弟便是安阳的跟屁虫,若不是得了安阳的暗示,杨老四闲的慌才办这种不讨好的事情啊。
如今将这事闹得满城皆知,若想将事给彻底了结了,自然得罚那杨家小表弟才是,不过看安阳和太后的样子就,就知道他们不同意。
太后见皇上实在有些不好做了,这才道,“罚吧,可不许重罚啊!”
皇上这才笑道,“他也是朕的亲表弟,朕自然不会重罚的,多谢母后疼我。”
话虽这样说了,但皇上还是看出了太后心里不得劲,于是便给了小郡主一个眼神。
小郡主便拍了拍太后的手,小大人般的说起了好话,“外祖母别生气,我最近在学习打络子了,等做好了,第一个便要给外祖母!”
太后娘娘果然高兴起来,“哎呦,还是咱们瑶瑶最懂事听话了。”
皇上此时也笑着开口道,“瑶瑶如此听话懂事,便是朕也难免偏爱几分。”
安阳此时猛地开口道,“你偏爱不是应当的吗,不偏爱才不对了。”
小郡主此时听了众人的话,便笑的越发的开怀了,“大家都喜欢瑶瑶,瑶瑶也喜欢你们!”
太后直搂着小郡主不放,像是抱着什么珍贵的大宝贝一般。
承恩公的杨四公子,被承恩公进行了家法,许是打的重了些,接下来一个月左右都得在府中养着了、
驸马等人知道,这便是皇上给的交代了,虽不知道是真动了家法还是假动了,但样子总算是摆出来了,这事也就算是了结了。
上朝时那些御史也不因此蹦跶了,皇上也总算是舒心了不少。
随着京城逐渐有了新的趣事,再加上没人在推波助澜,这事也就不被众人议论了。
此时,安苒的宴会到了时候,请柬都发出去了,虽然觉得安苒这个县主只是个面上光,但因这最近皇上多次夸奖安平县主的仁义之举。
所以来应宴的人便也不算少,再加上长公主明显愿意给安平县主撑腰,于是这次即便有些当家夫人没有来,但也来了不少家中受重视的年轻夫人们。
因为正值菊花绽放的时节,所以这场宴会的主题便是赏花宴,菊花种类多,又因为要在宴会上展示,所以便照料的极好,所以更显的这花出众了。
众人看着这么多的品种也是不住的称奇,特别是摆在中间的那盆,更是得了安阳的青睐,知道这花名字叫凤凰振羽之后,便更加喜爱了。
承恩公的大夫人姓张,此时也道,“这花可真是好看,品种这么多,还养的这样好,可见县主是用了心的了。”
安苒笑道,“夫人言重了,我从小便爱花,在京郊处还有一个庄子专门培育这些花,这花能得夫人们喜爱,我心里也是高兴的。”
温夫人此时也道,“县主是爱花之人,自然能养出这样好的花来,没瞧见安阳长公主看着那花,都看愣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