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第5章 第一次失恋

上次提到了我的初恋，其实根本算不得江祺是我的初恋。

究竟什么才算做初恋呢？第一次恋爱才算对吗？那究竟什么才是恋爱呢？

牵手，心动，拥吻，就算做恋爱了吗？

我想只是经历过这些，大概不算吧，不说时间的长短，经历的事情也不是很多。

恋爱是完整的，完整的开端，以及完整的结尾。

我的初恋应该是，清屿。

我们后文再提。

总之毕业以后我就在想，高中毕业了我是不是应该谈个恋爱了，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心花怒放，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江祺是不会拒绝我的，我放着时言不喜欢，喜欢他，他不应该高兴吗？

就在报考都结束，录取通知出来的时候，我也给他发了消息，得知我们的城市相隔的并不算太远之后我就开始直抒胸臆了。

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就是名扬千里的joker，连带着时言的level也被我拉低了。

“我们在一起吧。”我在微信里给江祺发了这样一条消息。

没猜错的话，江祺但现在都没有回我吧。

但是第二天，他破天荒的联系了我，我们吃了大约是至今为止的最后一顿饭，我记得很清楚必胜客149元的情侣套餐，吃完饭之后他将自己的手写信交给了我。

那是一封离别信......

信早已被我遗失，信的内容大概就是，我是一个各方面都远远高于他的人，我没有必要喜欢一个普普通通的他。

总之，这是我18岁成人礼的第一份大礼。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自己。

在被拒绝的第三天凌晨3点，我还在被子里听emo歌曲，这人就是如此，失恋了，不会去看一些喜剧来宽慰自己，也不会出去散心来消遣自己。会的就只是翻聊天记录，流眼泪，回忆，流眼泪，然后感叹自己爱而不得，日渐消沉，日渐消瘦。

那几天我没有回任何人的消息，除了每日和父母的报备。

因为如若不和父母报备的话，当时的我大概没有多余的心思应付所谓的失恋。而是应付警察叔叔的笔录，时言的看管，和父母的禁足。

时言在发现我平时都会在和他的聊天中胡言乱语，但是最近我却安分守己的时候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还记得当时他在北京出差学习，有一个什么医学界的大佬发表了最新研究成果，时言是唯一一个被邀请的，我的失恋促使他不得不提前终止这段访学。

时言回家的时候，是凌晨6点，我大概刚睡下。

据我的记忆，和后来时言帮我的回忆，我大概能描述出我当时的状态，时言从玄关处进到客厅，我们的房子是一个loft结构，我当时应该在楼下，整个人，半个人在地毯上，半个人在沙发上，时言没有先碰我，他拿起了桌子上的江小白，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在想我为什么喝酒吧，我当时只喝了半瓶，但对第一次喝酒的我，我只觉得酒精可以麻痹自己，让自己睡一个好觉而已，但是我忽略了那是一瓶白酒的事实。

我不知道当时的时言是如何做到不嫌弃我，三天没洗的头发，眼周的黑眼圈，和乱糟糟的心情，如若是我，为情伤神，故事的男主角还不是我，我大概会直接摔杯而去。

时言应该是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愤怒？他根本不会愤怒。失落？或许吧，但看他并未对我有任何的期待。

他将我叫醒了。

我当时只觉得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时言，你怎么回来了？”恍惚之间我觉得我看到了时言，他不是在北京吗？怎么会回来呢。

然后我就像没看见他一样往卫生间跑去。其实也吐不出来什么，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吃，点外卖都懒得点。不知为什么，在当时看来，那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在现在看来，当时可真愚蠢。渐渐觉得，当时在乎的要死的东西，都渐渐离开了我的视线，但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我和江祺都在向上生长。

2024年5月12日

我已经一周没见到时言了，现在能说一下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他都不是我的首选项。

并不是他的问题，并不是他不在乎我，并不是他不上进，不体贴之类的。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按照我的意愿过活罢了，就像自己种的小花也会悄悄死去，自己养的小宠物也会咬人一样。刚跟时言在一起的几个月无疑是很快乐的，因为那时他一直在休假，一直在我身边，我不用担心明天，因为明天他也是在我触手可及的位置。

“明天你就要工作去了吗？”我们在离家不远处的园林散步，即使是秋天，也不会很冷，我穿着最简单的衣服，搭配上一件淡绿色的风衣，就已经很温暖。时言穿着一件长袖内搭，外面穿了个毛衣外套，下面搭配上黑色直筒运动裤，脚上的鞋子还是我去年送他的。我把手放在他的兜里。

“不急。”时言将我的手握在手里。

“那是哪天？”

“给你一个确切的日期，你会提前两天开始难过，那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时言微微挑眉，嘲笑的意味显而易见。

“算你厉害。”他还是很懂我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使命。

我时常想，要不做一个傀儡时言放在我身边，或者把我变成小挂件，悄咪咪装进他的包里。但这想法一出现就立马被我驳回，先不说我会不会很快就腻了，他在外的样子，他在外面做的事情，就不一定是我所能接受的。

最好的爱情，或许就是互不打扰。

那希望我们在爱情的高速上永远都能双向奔赴吧。

我喜欢拥抱，那种喜悦掺杂着失落的感觉几乎是每一个像我这样惆怅的人必须的养分，抱时言的时候，我觉得我又幸福，又不满足。

我们是有性生活的，只是那种各取所需的**，在我眼里简直与爱情是云泥之别，只是当午夜来临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这样，我们不是两棵树，时言也需要我，除了我没人懂得他想要的。韩江那本《素食者》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简直是实至名归，我有时候觉得我就是英慧，是他笔下的女主角。

“时言，你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打击，才能让一个人全然不顾及道德的约束，放弃所有的廉耻心。”

“我觉得，应该是他找到自己的那一刻吧。”时言说的话总是言简意赅。

找到自己。

我之前觉得，我自己藏在他人送我的镜子里，我要收集自己的碎片。

现在觉得，我自己是过往与将来的所有的我的总和，他人带来的往往是最不可信的，因为我非常清楚，和他人在一起时的我，是权利下的我，那不是我。

我就藏在我每次的选择中。

可我还是不明白，究竟自己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