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落 第5章 百味

日子一天天碾过，别人说，生命里总有些日子是重复的，你可以选择让它过得非常快。

迟然下一次见到那位神秘兮兮的校辩协会长兼自己本院的院辩协会长，是在这周日。

前几天听完那个十分长的社团宣讲之后，迟然四人当晚在吃饭时就找出了一些辩论视频看了几个，看得莫停灼吴明两人连连摇头。倒不是觉得不好或者没意思，两人一致认为不适合自己，嘴笨。相反的，平时最嘴贫的沈魏觉得很有意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所以今天出现在阶梯教室门口来看辩论表演赛的，就是迟然和沈魏两人。

一身休闲装的搭配，迟大帅哥今天箍了一个发带，蓝白相间，很衬肤色。两人随性的走到教室后排，和沈魏找了个座位就坐下了。迟然拿出震动的手机点来点去，划来划去，漫无目的的看着，一直看到讲台上倾斜的两张桌子上陆陆续续坐满了人。

两张辩论桌斜斜地放着，正四个，反四个，在灿白的灯光下，颇有点剑拔弩张的气势。

看样子都是大二的学长学姐们。

迟然往后靠了靠，一直翻着手机等开始。其实也没多久，前几天那位西装革履的会长就走上了讲台。今天显得不那么正式，他一件简单T恤，大老远看起来，还挺亲切的。

“请现场的各位同学安静下来，欢迎大家今天来到我们的辩论现场，我是本场辩论赛的主席张达，我们的辩论表演赛马上开始。”

“本场比赛无评委，希望现场的同学们看得尽兴。”

他伸手示意身后的大屏幕，“本场比赛的辩题是：大学生谈恋爱利大于弊/弊大于利，正方的观点是利大于弊，反方的观点是弊大于利，”他接着说，手指向了辩论桌，“今天参加表演赛的正方为精神小伙成双队，反方为对不队，下面有请正方四位辩手做自我介绍。”

“哈？成双对？”

迟然睁了睁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方一辩，许晴。”一道文气的女声响起，简直让人觉得书卷气回荡在阶梯教室的每个角落。

“正方二辩，徐嘉奇。”这人眼神锋利，他浑身都是带刺的感觉，给人初见的印象和那天礼堂那人一样拽。

一个看起来十分自信，脸上带笑的男生站起来，“正方三辩，楚梵。”他抬眼，看了看反方四个人，又看了看台下，有点痞气的咧嘴笑笑。

“正方四辩，文清萱。”

迟然眯眯眼，这是正方四人第二名女生，挺有书卷气，以前几天看过的辩论视频来看，这女生像是那种能给人升华到天上去并且自我陶醉一阵的人。相比于正方两男两女的均衡搭配，看反方四位只有一位男生，迟然摇摇头感叹，也不知道自己感叹的是啥。

那女生继续开口，声音平静却充满自信，让人心生敬畏。“携正方四位辩手，问候在场各位。”话音刚落，这四位辩手便向下方观众一齐鞠了一躬，四人表情统一，微微带笑颔首，坐回到自己位置上。

沈魏语气里有点激动，“等等......为什么我觉得这辩论社里的人颜值都有点高啊？”

迟然闻言认真地端详了一下这八人，有很好看的惊艳型，长相一般的也都看着舒服，属于耐看型。总而言之，是有点平均都高。

“哎，这些人的气场都这么强，我这么温柔，恐怕....”沈魏偏偏头，一脸担忧的在迟然耳边放炮。

迟然白了他一眼。

确实气场强，震得众人都没怎么听到反方后三个人的自我介绍，迟然只听到了反方一辩说自己叫黄明明，反方唯一的那位男生。

场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多数人正盯着场上。

迟然脑子转的飞快，其实关于大学要不要谈恋爱这个问题，来之前的暑假自己也想过。虽说之前也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以前他一哥们，就是叫盛舜海的那个，历任女朋友都可以从这教室前头排到后头了，迟然这会儿想到他还是不禁难免在心里吐槽一句渣男。

高中那会，自己好歹也是逢过节逢体育课收女生礼物情书收到手软，打个篮球观众席比平时多好几倍人加油的人，尽管礼物一个没要女朋友一个没找，不过他倒不是不能谈恋爱，只是不是和这些人。

他孤独太久了，心里一直空着某个位置。

发展到最大的就是他高一的小组长，从他看到女生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始，就有点熟悉感和依赖感，他就自然而然以为是心动。

以至于后来，俩人差一点就在一起。

当那个女生想要和迟然有进一步的亲密接触时，他却莫名有点受不住。这接触在外人看来可能就是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凑得近了一点，亲亲密密的，也无伤大雅，迟然那一刻却忽然感到了生理和心理上的抵触。

他咽了口唾沫，胃像是被人抓住了捏几下般难受，看她一步步靠近自己。就在女孩子的眼神温柔到潮湿泛光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想拥抱她。

“........”

他忽然后退一步，心里五味杂陈。

女生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又主动靠过来。

他原本是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反应的，每次看见她的眼睛，都觉得亲切和喜欢。但这种自然抵触，在真的靠近一个女孩时非常明显的就能感觉到。要不是这位女生长得眼睛大，符合迟然的喜好，可能这反应就很难伪装了。

他本以为女生合适他心里的位置，但根本就差之千里。

当迟然面上平静，然则下意识再次猛地推开女生的时候，女生微微一愣，眼圈变红，就拽着迟然开始无尽盘问以及连番轰炸：“你怎么躲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没什么事瞒着你.....吧。”

“那你就是放不下前女友！是不是？！”

“前.....我没有前.......”

女生继续质问他，他看着那双眼，却再说不出什么来。

这场短暂的闹剧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问题，因为他好像把女孩的眼睛错看成了一个故人，才让她一步步靠近自己。

“.......抱歉，是我的问题。”

所以他只能低着头看面前的女生哭闹，沉默着，放下了一直虚抬着的胳膊。这刚冒头的恋爱还好终结的及时，最终只好就以迟然一贯的不解释和缄默草草收场。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但他就是有双喜欢的眼睛，有个记忆深处的人。

但具体是谁，长什么样，叫什么，他却一概不知。

#

沈魏拽了拽迟然的袖子，“那边正方三辩有点帅啊。”飘远的思绪被无情的拉回，他是真没觉得，但看样子下边的女生们是觉得沈魏说的很对。迟然抬眼望去，便看见那位楚梵学长垂着头，整理着辩论资料，时不时观众席微微点头，引得场下女生们脸红，一声接一声的“楚梵学长。”

迟然无奈扶额。

这才几天，自己连同班同学除了上课之外都没见过几次，这些人倒是连上一级的学长里边谁帅谁有名谁厉害都搞得一清二楚了。

“还好吧，也没有特别帅。”迟然淡淡开口，对上沈魏服气的眼神。

“你还是人吗.......好吧你是。”沈魏本想开最大音量双击嘲讽，看了几眼迟然平静的侧脸，简直帅的没天理，这不太硬气的兄弟硬是把话给生咽下去了。

神奇的是，台上的楚梵学长正巧往迟然这边看过来，目光扫过他们时，竟然莫名对着迟然两人笑了笑。

这笑容挺帅的，微微吊着的眼尾透露出一丝痞气，更多的却是杏仁眼散发的温和谦逊，天花板上的吊灯正巧映在他的眼睛里，白皙的皮肤和乌黑的瞳仁形成鲜明对比，眼神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碎光，你如果看他的眼睛，就会直直撞进心里。

果然是一张祸祸少女的脸。

迟然平静的对上这位楚梵学长友善的笑容，在一圈人受刺激似的惊呼声中“啧”了一声，旁边的几位女生循着这笑容看过来，注意到刚摘下帽子不久的迟然，低低的呼声都戛然而止，接下来就是一阵不小的躁动。

“...........”

虽然对这些莫名其妙爱慕的眼神他已经习惯了，但被人当动物观赏的感觉他确实喜欢不起来。

沈魏目睹这一切，趁机上手薅了一下迟然头发浓密的后脑勺，然后双臂后撑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开口：“啧....迟然。怎么说呢，跟着你一起走，还真是比较容易经历人生百味。”

迟然翻白眼：“滚。”

#

一场幽默风趣有内涵的辩论赛就此开始了。

首先有请正方开篇立论：

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站起来，向台下鞠了一躬。这女孩子一开口就很有温度，走的感情牌路线。

“众所周知，恋爱能让一个人的人格变的完善。”她轻轻顿了一下，“青少年的心理正处于成熟期，适当的恋爱有利于性格的成熟。”

“今天我们在讨论应不应该谈恋爱，不如说，当对一个人心动时，我们是否要遵从内心，和这个人勇敢的在一起。”

台下非常安静，仔细聆听她的语言。

“心动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够主观控制的。我方首先阐明，没有感情的恋爱毫无意义，今天不在我方的讨论范围之内。”

“回到今天的问题，那如果心动了，却碍于大学生不应该谈恋爱这个观念里，你们觉得会怎么样？”

台下依然安静。

她很轻的转过头，眼睛看起来有些湿润，温柔的缓缓开口。

“显然，我们会难受，会无力，会觉得自己甚至无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在这样的一种心理驱使之下，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越来越幸福，越来越成长。大学是学生时代里最轻松自在的四年，为什么我们不能放过自己？告诉自己，其实我可以勇敢的追求我所爱，而不惧怕未来面临的不可能，因为我们是少年，就可以勇敢。”

迟然想，好一句“因为我们是少年，就可以勇敢。”

“不管是做什么，现在的我们是试错成本最低的。同样，现在的情感也可以足够纯粹，足够年少的美好，而不是被这世上的许许多多条条框框框到压根喘不过气。”

她继续说，“查克温迪格曾这样表达过一种看法。就像，当你真正长大时，你会意识到每一年都是一个十字转门，它带着你越走越远，越走越深。突然有一天，年少的心动变得无关可能，就会彻底沦为不可能之事，最终就是人生的一点遗憾。”

听到遗憾两个字，迟然的思绪又飘了。

最近飘的有点频繁是真的。

回到十年前那个窄小的巷子深处，那盏昏暗的写字灯下的小圆木桌，妈妈和自己。小时候的他不止一次听到她口中说出这两个字，似乎他的世界里总是在发生着遗憾，遗憾这遗憾那，最终什么都抓不住。

他很小就不喜欢“遗憾”这两个冰冷的字眼。

想起这些迟然有点烦躁，他下意识眨了眨眼睛。没有听到后边那位女生说了些什么，他跟着身边的人鼓了鼓掌。

正一辩说的十分煽情，这些没怎么看过辩论赛的小白们明显很多人都被说动了，而忽略了她的发言中许许多多的逻辑问题。其实这就是辩论中常见的论证方法，你是不可能说服对方的，但说服了观众你就赢了。

场下平复了一下情绪，主席笑着开口。

“好的，感谢正方一辩的精彩发言，下面请反方二辩进行质询。”

一位看起来气场超强的女生站起来，朝着主席微微示意，朝台下观众微微示意，就开始问对方一辩问题。

“请问对方一辩哈，你们说错过一段青春年少的心动非常可惜，那我请问是不是你们觉得不管什么代价下，大学生都应该选择谈恋爱？”

她手势示意对方回答。

“我们的意思并不是这样，而是正如我们提到的，大学生的试错成本是最低的，不论是什么事情，而且这段恋爱极有可能帮助一个人人格的完善，我们选择不阻拦。”那位看起来十分书生气的女生不卑不亢地回答。

“好，没有问题。对方说试错成本低，那我方就可以认为对方和我方达成一个共识，这样的恋爱是有成本的，而且对方所说的成本低也只是一种可能性，我方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小。”

“是不可预知的那些成本重要，还是人生不留遗憾重要？”反方再次灵魂反问。

迟然觉得不太自在，这才来来回回没多久，就已经提了两遍“遗憾”这个词。

今天没看黄历？

.........

两边一问一答，搞得十分顺水推舟。很快问答就结束了，正反方势均力敌，不分上下，反而把场下观众给看乐了。

迟然觉得舒了一口气，又习惯性的往后靠了靠。

一环节结束，主席又撂下一句话。

“下面有请反方开宗明义。”

黄明明同学站起身，咳了两声，朝着场下观众微微开口，缕清定义：

“感谢主席，问候在场各位。开宗明义，大学生还包括研究生和已经毕业的学生。这个时候如果念过大学，不管多少岁都叫大学生了。如此说来，就变成念过大学的人应不应该恋爱。这显然是违背我们常识的，应该不应该谈恋爱并且答案显而易见。于是我方定义，大学生应该是指本科在读生。”

台下观众兴奋之余又是一脸很有道理的样子，看来这边走的理智讲理风。

黄明明继续开口，“况且，大学时期的我们，都二十岁左右，还未进入社会，一身不确定性，就算恋爱了，也极有可能不会长久，有句话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于是今天的问题就变成了大学生是否应该耍流氓。”

他一边说，手臂一边有规律上下晃动。

迟然看着有点想笑。

话音刚落，黄明明一脸严肃的表情配上这种滑稽的话，台下哈哈倒了一片。

“对方过度强调两个人的感情力量，我方第一个不承认感情能做到那么多事情。在校期间的感情再牢固，一旦毕业进入社会，就会立刻灰飞烟灭，再说，大学期间的时间非常宝贵，不应该浪费在明显没有结果并且意义不大的事情上，我们应该利用好时间充分的充实自我，才能让自我体现更大的价值。”

“时间损失成本是一方面，大学生一般都没怎么明白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只凭一时冲动就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是不利于良好爱情观的形成的，也必然对恋爱关系不利.....过度依赖感情，所以，正方是否太过感性呢？”

黄明明一个字一个字无比流畅，脱稿也显得十分流利。这话分明是说给对方听的，却全程都在看着观众们的眼睛，像是要直达你的心底，把他的理论植于你心里。

这气场，啧啧...迟然心里嘀咕。

“综上，从各种成本关系来讲，我方今天坚定地认为，大学生不应该谈恋爱。”

他坐下之后，下面的观众愣了一瞬间，随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沈魏一边啪啪拍着小手，一边凑到迟然耳边耳语。“好幽默啊，风趣的同时也很有哲理和逻辑，能打动人也能说服人才是本事。哎...哎？你说是吧迟然？”

迟然神游着点头。“是挺好玩的。”

在黄明明接受正方质询的时候，金句频出，和正方一唱一和，逗得台下观众一阵一阵的爆笑。

迟然看着台上，发现那位楚梵学长正用两只手支着头，侧脸面对着观众，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上去像在思考对方说的话，寻找突破口。

到这迟然才开始打量这位大名鼎鼎的帅气学长。

这人是牛仔控么？

迟然有点无语。

牛仔衬衣牛仔外套牛仔裤，还好鞋子是帆布鞋，但其实帆布和牛仔这两种面料也差不多的触感，总之就是一身蓝。

迟然对这些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穿着是讲究了点，但不偏好面料。

像是察觉到了他久久不移动的目光，楚梵缩了缩脖子，本来垂着的眼睛往上一扬，随即刷刷开始落笔。

迟然：......

“好，感谢双方十分激烈精彩的发言，可谓是唇枪舌剑，各有千秋啊，下面请正方三辩对对方进行盘问。”

场下一阵躁动，嗡嗡的人群像是一群小蜜蜂。

楚梵拍了拍衣襟，修长的身体微微弓起，向四周示意感谢。

他声音薄薄的，意外的有种夏天的感觉：“想请问对方一辩：你方是否认为不应该谈恋爱的根源是因为它会影响大学生的其他事业？”

这人看着平常不正经，倒是在该正经的时候正经的很。

对面的女生也毫不怯场：“对，而且我方认为对其他事业造成的影响不会小。”

楚梵听到可打断铃声之后立刻打断了她，“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们觉得成熟之后都不需要有事业？因为你们说的要成熟之后再谈恋爱。”

“不，是因为......”这女生的话刚要出口，楚梵意识到她可能有话可讲，话锋一转眼珠一转：“对方一辩请回答。”

黄明明突然被点到，但他并没有瞬间傻在原地。

“是因为成熟之后更懂得经营感情，会把成本降到最低，从而不影响别的事业。”他一脸自豪反驳，以为自己说的十分在理，却没想到正一步步迈入楚梵的圈套。

楚梵闻言有点高兴，像是料到他会这样说。然后这位痞气学长转头看着台下观众又笑了。

“好好好，”他宠溺的对着黄明明笑笑，“所以对方就是在变相承认，恋爱会影响的东西多了去了，而且还都是不良影响。”

“既然早晚都有不好的影响，那我倒是奇怪了，为什么对方不主张干脆一辈子都不恋爱多好啊？”

他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全场呆若木鸡。

黄明明： ...........

场下: ...........

迟然： ............

神逻辑，好狠一男的。

楚梵坐下之后，对方好不容易竖起的几个攻防点，都被这位一巴掌戳破了。以至于之后的自由辩论环节，双方虽然是一个怼一个的接连轰炸，但其实辩论内容已经被楚梵划好的战场带跑了，所以反方可以说是上来一个人一个人的送人头。

到了四辩结辩时，大局基本已经定了。

正方先开后结，所以当反方说完连珠炮似的问题时，有很多漏洞逻辑都没有办法再补充，剩下的正方四辩可以利用正方天然优势进行一波滑坡论证，再升华，就圆满结束了。

迟然前几天在看华语辩论赛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滑坡论证”这一方法，运用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大致意思呢就是让逻辑滑坡，从起点到终点，跳过己方最不好论证的一环，直接得出结论。只要对方短时间之内没有听出来，哦不，只要你的语速够快，就能成功论证。

当然你也得让观众和评委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所以当正方四辩文清萱起立时，面带笑容。迟然觉得这女生一看就是写作文都能让你看到感动哭的那种，果不其然，第一句就高能。

“可能我们的恋爱，会因为各种原因走向失败。但是至少要抱着认真的，长久走下去的信念。”

迟然自己挺同意这句话，他不喜欢放弃，不管做什么。

文清萱眼神十分认真，看着场下的某双眼睛继续说。

“如果你错过了你的最爱，你会不会后悔一辈子的呢？如果你没有经历过，那当你真的面对谈恋爱是不是会手足无措，是不是可能会造成连你都无法承受的后果呢？”

“.......”

她一一回答了反方四辩总结全场问题时提出的遗漏，语言轻柔又令人心境澎湃，像是有一种魔力，能让人不自觉就想要认真听她讲话。迟然恍然觉得，辩论的时候魅力来源于辩论者的思想，而不是外在形式。

“今天对方反反复复强调在成本问题，但他们没有根本就意识到。”

一番话说到末尾，她的语调突然变轻松，甚至弯起了嘴角，像是在擦拭一件珍宝，小心翼翼又深情无限。

“其实恋爱这件事儿，没那么难。”

她坐下的一瞬间，现场有片刻的宁静，仿佛经典电影里光影交错的慢镜头，随即掌声雷动。

感谢支持，感谢陪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百味